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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火

下课铃响起了后,杨震对李刚说:“李刚,你最近带着同学好好看书复习,期末考试就要到了,不要给我们班丢人,以前我们班都是倒数第一,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差劲了。”

李刚面露难色,仿佛要去干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说:“杨老师,我们什么都不会,看不懂书,不知道咋复习。”

“你赶快走,不然有危险。”那个声音又想起来,杨震心急着急,脸上并不显露,只对全班同学说:“你们好好把书看几遍,课文该背诵的背诵;数学多做题,英语多读课文,物理化学生物多背书做题,政史地多背诵。我已经收到了学校的通知,如果期中考试不能及格的,学校考虑开除。我们班现在能够及格的没几个,我可不想成为中州一中第一位被解散班级的班主任。”说完杨震赶紧走出了班级,他对那个声音说:“我该怎么做?”

“从学校后门出去,那里没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有警察来找你,昨天的事情已经上新闻了,你现在可是个名人了。”

“我没干坏事,不怕他们找我。”

“你怎么这么傻?昨天的事情动静那么大,必须要查清楚。我问你,你知道昨天是怎么回事吗?”

这一下子问到了杨震的心坎里,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出车祸然后奇迹般的复原,再到昨天的火焰兽,已经超出了作为一个人的正常认知范畴。杨震决定问一个问题:“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是谁,我能是谁?我就是我。”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等你知道你是谁的时候,也就知道我是谁了。”

“如果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不打死你。”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发出了一阵狂笑,然后又想起了声音:“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改,还是那么暴躁,嗜杀,残虐。”

杨震额头一阵冷汗,说:“你不要瞎说,我以前可是个大好人。君子五德:温良谦恭让,我可是都做到了。”

“当君子什么味道?经常被欺负吧?”这声音中含着讥笑和嘲讽。

“也不能算欺负吧,我不想打架,让一让,就挺过去了,又不会少块肉。”杨震辩解道,以前他的懦弱确实让他吃了不少苦,但总不能直接承认自己懦弱吧,好丢人的。

“放屁,纯属放屁。道德不过是弱者用来欺骗世人的工具,真正的强者不需要道德。”

杨震心里只骂,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果没有道德,天天打打杀杀的,还像话吗?“我不会上你的当的,道德无论对强者还是弱者都有好处。”

等了一会,没人回应,杨震便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杨震心里奇怪,我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要瞎说,我以前就这样。”

“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以后就明白我说的没错。”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杨震想弄明白这个问题,便问。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不过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杨震心里不乐意,这个人说话怎么一直打哑谜,就不能痛快点把话说干净吗?

“准备好接受真相,真相会让你看清现实,会颠覆你的认知,让你对过去当先未来重新思考,也会让你明白过去就是当下,当下就是未来,未来也就是过去。”

“这么复杂?”杨震疑惑的问。

“比这更复杂。如果你现在知道真相,也就意味着你和现在的你彻底断绝关系,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不,不是人,是什么,等你考虑好接受真相我再告诉你。”

“我已经考虑好了。”

“不,你没考虑好,你现在不过是冲动的好奇促使你武断地接受片面的现象。如果现在让你知道,你根本没有能力应付发生的一切。”

“有你啊,你这两天不是一直都在保护我吗?”

“在你混沌期间,我可以;当你接受真相的时候,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的能力简直如同宇宙的蝼蚁一样不值一提,那个时候我保护不了你。快走吧,不要被警察抓到了。”

“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见不到你。我想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杨震心里想我可以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至少要知道你是什么,为什么可以一直和我说话,但我却见不到你。

“你想见见我?”

“想。”

刘婕下课的时候从班级里走出来,迎面碰到了四个警察,他们把刘婕拦住,询问有没有看到杨震,刘婕对杨震讨厌至极,凶巴巴地说:“我在上课,不知道。”几个民警被吓一跳,放她走了。他们没有找到杨震,便离开了。

午间新闻的时候,刘医生正在吃饭,咣当一声,女儿猛地推开门,气冲冲地进来,把包往沙发上一甩,然后坐在了沙发上。老刘和老伴互望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生这么大气。老刘问:“谁欺负我们家宝宝了?”

刘婕翻眼望望他说:“以后不要喊我宝宝。”

老伴把碗放下来,走到刘婕旁边,柔声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你们别问了。”刘婕不耐烦说。

老伴和老刘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这个时候,午间新闻联播播出了一则消息:各位观众,下面插播一条重要新闻。在昨夜十一点钟,有不名歹徒袭击并炸毁了中州市平安区公安局,劫走一名犯罪嫌疑人。此次袭击造成平安区公安局楼房倒塌,数名服刑犯人越狱。被劫走的犯罪嫌疑人名叫杨震,在中州一中工作,职业教师,家住世纪花园。有能够提供犯罪嫌疑人信息的,公安局奖励10万报酬。

“杨兄弟只是打架,还成了罪犯了?”老刘不解地说,“谁会劫走他呢?”

刘婕看到新闻后,被吸引过来,确认画面上的人是杨震无误后,愤怒说:“早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果然是真的。”

老刘把筷子放下,问:“你和杨兄弟有什么过节?”

“没过节,就是看他不顺眼。带的班级一塌糊涂,人也一塌糊涂。不知道怎么当老师的。”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过节?”

“哎呀,爸,你不知道今天他们班多气人,班里的同学竟然在班里公然赌博,也不知道黄校长怎么想的,竟然不处理他们班。”

“有这样的事情?太不像话了。”刘婕妈妈上来摇摇头说。

“是的,妈,哪有学生在班里赌博的!他今天还被学生用炸弹炸了一回。”刘婕想起在办公室里听到的流言,说给父母听。

“炸弹炸了一回?”老刘像是听错了一样,不敢相信,“那杨兄弟没事吧?”

“说也奇怪,他还真没事。”刘婕坐在桌子旁,“以前也有老师被粉笔炸弹炸过,伤势都很重,想不到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老刘联想到杨震心脏恢复的奇迹,不由得赞叹:“杨兄弟真是奇人,被炸弹炸了也没事。”

刘婕嘲笑一声:“爸,他走狗屎运,谁让炸弹炸一回不炸死,粉笔那么大的炸弹能算炸弹吗?”

“粉笔炸弹威力虽然不大,但能被炸一次却没事的能有几个?嘿嘿,心脏奇迹般的康复也许是偶然,但被炸弹炸过也没事,就不是偶然了。杨兄弟一定是个奇人!”

“能是什么奇人!”刘婕很不以为然地说完后,低头吃她的饭。

老刘末了叹一句:“他可真能吃啊,我得找他要钱还饭钱。”

中州郊区,桂花公园的角落里,平时人迹罕至,这时下午两点半,连个鸟也没有。

杨震醒了眼睛,望望周围,道:“我怎么到了这里?”

“我把你弄来的。”那个声音说。

杨震想起来了,他说他要告诉自己,他在哪里的,然后自己就不省人事,直到现在。“你把我弄到这干嘛,这是哪儿?你怎么把我弄到这儿的?”

“桂花公园,我控制你的意识把你带到这的。”

“桂花公园?桂花公园在朝阳区,都是郊区了,把我弄到这儿干嘛?”杨震很不解。

“你现在是通缉犯了,警察在到处抓你。公安局不安全,你去了就有危险。我决定先教你一点本事,让你能够自保。”

杨震听得不是很明白,说:“先等等,什么通缉犯?我为什么是通缉犯啊?”

“你炸毁了警察局,还不是通缉犯?”

“我没炸啊。”

“你是没炸,但警察局的确被炸了,而且你也知道是因为你才被炸的。他们通缉你,合情合理。现在你只有学会一点本事才能自保。”

“我不学。”杨震十分生气。

“你不学,如果再发生昨天晚上的情况,你怎么办?”

杨震想想也是的,但他想弄明白昨晚上的情况。“昨天晚上到底是谁要杀我?”

“我先教你一些本领,后面再和你说详细的情况。这里是公园,不是太安全,我们一会就要走,你先学一点本事,我们走得快些。”

杨震想想,说:“行。”

“我先教你一套防身的被动本领,这套本领练到大成境界可以刀枪不入,寒热不侵,抵抗意念。”

杨震大奇:“什么本事这么厉害?”

“琉璃罩。琉璃罩,吸收天地灵气,周行吐纳吐纳,日夜不息,小可防虫害,大可挡一切虚妄。你现在是练习琉璃罩的最佳时机。”

“为什么?”

“从你出车祸到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发生显著的变化,你发现了吧?”

“早就发现了。”

“这些变化对你很有利,让你的体质显著增强,让你有了天然练习琉璃罩的资本。当然这些变化也是你招来危险的线索,你只有学会了琉璃罩才能保护自己,要不然昨晚上突然而降的天火就会把你烧成灰。”

“天火,你说的天火真存在吗?那不是游戏里的吗?”

“游戏里的?”

“是啊,dota里的卡尔才有的技能。”

“你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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