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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11]

为了纪念,那个逝去的年轻的生命。

妈妈说了关于发生的一切,听过之后我有点害怕,出现在脑海里的,都是那场车祸的场景。血泊,颤抖的手,碎石,即将要失去光芒的眼睛。虽然我并没有把他定义到朋友的范围,只是,邻居。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一个短暂而缺乏词汇的祈祷。

上帝眷恋所有人。

12]

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

我想丁当这首歌唱得太过疯狂了,谁会爱一个人爱得轰轰烈烈最疯狂?撕开面具,你看到的不是那张王子般的脸。撕开遮在我脸上的面具,你看到的,也不会是以往你看到的任何一个我。我不会只是一个简单得如同白纸般的男人。

依旧是我一个人乘坐着火车回到学校。其实有自己的事要做,只是大家有活动,不想错过,而我的脚指甲,也不是很严重。

一个简单的理由,让我能够怀念很久,那些关于过去了的味道残存。

天气瞬间就冷了下来,就算是阳光明媚的白天,风也一样让人心寒。在广场和叶子碰面,她很礼貌的把我们一群人说成是黑社会的了,不过的确,当天去参加烧烤的男生都穿着黑色的外套。

在还算安静的过了数周后,顶着酷寒,我又一次成功的感冒了,不过没有发烧。单纯的喉咙痛,然后,失声。宿舍的三人都在嘲笑我的声音变得更有“磁性”,好把,的确沙哑了很多,但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声音。

手机里放着的是自游乐队的《爱像是昨天》,一首悲伤的歌,小J听完之后就直接把我的手机关了,然后口气有点伤感的说“这歌就好象真人在我耳边唱一样”,因为嗓子的问题,我只是在黑暗里微微的点点头。小J翻个身就没有说话了,我也就在那样的安静里睡过去,感冒中的人总是会比较爱睡觉。

又过了几天,依旧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的拿手机放歌,歌依旧是那首自游的《爱像是昨天》,只是在听完一遍之后小J发言了。

“******这首歌唱得太悲伤了。”

“还好吧。我要睡觉了。”我回答道,本来瞌睡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但这家伙始终都不想让我睡。

“不许睡,我有话要和你说啦,很严重的问题!”

“呃,你说吧,听着呢!”我感觉自己有点超脱了,整个人都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

“关于那个电话,今天晚上接的那个,是她。”他说完这话后我的瞌睡一下子就消失了。

小J从上完教师资格证的课到去找我,接着和我以及叶子在路上磨蹭,再回到宿舍一直在接着一个女人的电话,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是谁,猜测的结果也无非是他喜欢的那个女生以及他的前女友,只是他不肯告诉我们是谁。直到接完了那个女人的第三个电话他才告诉我是谁。我猜测的不可能成了现实,是他的前女友。

他说也许自己现在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以前自己疯狂喜欢的女生了,他还说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是他在和他自己开一个大玩笑。听完这话我有点语塞,发表的唯一评论是他一直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他说他觉得自己虚伪,我说还好吧。始终都不想把事情逼向绝对,就好象他自己说的那句话一样,“我不想说得那么绝对,我总是说要留条后路给自己,但是,这一定不可能”。这话是他用来说明他为什么永远都不会和自己最爱的女人结婚。

沉默,它就是一个黑洞,吸附着我们不放。

“其实我觉得你和小贝还是有可能的,我和她,已经到了完全没有半点可能的地步了。”

“那个名字是一个诅咒。”

在过去的这些时间里,“小贝”这个名字很少出现,也许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小J的提醒,我想我在接下来的很多时间里都不会想到她。她离开我的世界也有一些时间了,并不是完全没有联系,只是次数少了,也无非是一条简讯,说是她的新号码,或是一个电话,她又换了号码。

小J说我还可以去尝试,还说“别以为你丢掉的只是一段感情,那是一生的幸福”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可能我心里是还有小贝,也可能小贝同样还想着我,只是我还是不能原谅关于之前的她什么都不说的就和别的男生好了的过错,当然也许是我太自私,但是,我也就自私在这一件事。就算要我去尝试,我想要的答案也就只有一个,爱我,还是他,没有两个都爱,只能选一个。如果小贝说爱我,那我就和她继续好,如果说爱他,我什么都不说的离开她的世界,如果她依旧回答是两个,那我宁愿放弃。只是我想了想,觉得没有尝试的必要,最起码现在我什么都不缺。

我和小J就好象两个少女一样,一起探讨着我们“诗”一样的情怀。我有那种我们回到以前的错觉了,接着又被小J的一句话打回到了现在。

“过了这么久,你看看你的性格一点都没变,还和以前那样。”

我愣住了,半天没有出声。

我们的爱情,或许都像是昨天了。

站在夜幕吞噬天的一瞬间,记忆点了一支烟,点了一支烟,想想最后谁还会在谁身边,会是谁谁谁还会不会。那些爱过的人、伤过的人、哭过的人、恨过的人在哪里。一路上还有多少雨水泪水等我去回忆。有时世界反复只剩一半,有些骄傲随着时间流走被冲淡,有人站在旷野独自呼喊,有些忧伤不知何时会消散,有人站在心里静止不前,有人站在原地等着一切再出现,是我的爱情自我欺骗。像是昨天,像是那昨天。

就唱一首歌给自己听,忘记你声音,忘记你声音。

13]

也许我没有半点去要求别的人怎么怎么做的权利,只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有人在某些时间还记得有个我的存在。

我能够去回忆的也就只有关于我和小冰在高中时候的种种,以及没在见面之前的种种,关于之后,没有多少值得去回忆的回忆。小冰这个人就好象是突然从我生命里消失了一样,不给半点他还活着的痕迹,我讨厌这样去寻找他还存在的痕迹。

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小冰放得那么高的位子,因为他在我最需要别人的时候在我身边,所以才会让我养成了对他的依赖,无论什么。我就好象是一株藤蔓,只有缠绕着小冰这棵大树才能存活下去。所以在小冰突然就没了消息而完全掉进游戏后我也就死了,没有依赖的对象。

就好象小J说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虚伪了。

突然就想到了梁静茹的《崇拜》里面的一句歌词,“我存在在你的存在”。那是小冰最喜欢的女歌手的歌,也是我最喜欢的歌之一。

好吧,我们的生活都有自己固有的定律,其实自己仔细想了想,不会有人会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生活规律,所以,我没什么好感伤的,毕竟小冰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什么人接触我都管不了。

我也只是一时间的,突然就感到有点不适应,有点茫然。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会过去的。

14]

又重新看了一遍CLAMP的《春雷记》,我只能说这样的故事无论是谁都会被感动,就算自己明明知道最后的结局。同样伤感的还有那些音乐,无论是一开始喜欢的《Youaremylove》,还是后来让我萌发写作灵感的《风の街へ》,给人的感觉都是一种超脱灵魂的感触,你甚至都有那种你也是故事里的人物,经历着一些必须经历的苦痛。

《风の街へ》是在故事的末尾出现的,法伊和黑钢到酒吧打探消息,当他们坐下来喝酒时就响起了这歌。听到的那一刻你会讶异,因为你完全不明白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而直到你看完了一整部的故事你才会真正的了解法伊和黑钢之间的感情。

也许会让人难以接受,但当发生在这样的故事里时,你就会觉得一切都应该理所当然。

当然自己也有希望能够发生一段这样的感情,抛开世俗的封锁和压迫,抛弃虚伪的性和利益,简单的,没有半点怨言的在一起。那样就算在你觉得孤独寂寞的时候你也能够很开心的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虽然他不能给你一切,虽然他有时候非常木讷非常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人,但只要他会陪在你身边,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你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曾经小冰就是这样陪在我身边,而如今,他的生活里出现了什么,我的生活里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就好象两个陌生人,过着彼此的,只属于自己的生活。

好吧,我只是希望,不会有人看到了这而把我直接定义到Gay的范畴,但你要明白,真正的Gay的含义。

如果你说你看透了我,那我会反问,你知道我什么?

就算别人怎么说我如何如何,我也不想去理会小江说的那些所谓的“我知道我知道”,因为他所知道的都是废话,地球人都会知道。我的内心你们谁会知道。我内心的感受你们谁又会知道?

小文问我为了什么事郁闷,我说不好说,很多事都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他回答我说“我明白,只是你还是没有勇气把那些事说出口,关于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事”。

15]

一个这样的世界,这里有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音乐却还是喜欢拨弄他的嗓音让人觉得纠结,每天睡觉之前以及刚从睡梦里醒过来就得忍受这样的折磨,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有要把硫酸往他嘴里泼的冲动;当然这里还有人会在躺着的时候像个死人,手机会时不时传来同样让人纠结的声音,然后会有点无奈的说一句脏话,他冷漠得要命,但在骂起前面那个人来时会有回光返照的状况;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眼神有点呆滞,很多次我都说他像老年痴呆,他会回一句说“看看你那张腻人的脸”,他是一个好男人,我对他的评价;然后,还有一个女人,她的神经应该是被什么拉过了,时不时会有点神经质,她玩起游戏来会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纠结得要死。还有一个以前喜欢粘在我身边,后来我说了他一次后就再也没粘在我身边的人,他没自信,喜欢抱怨,尤其是那句“累死了”,因为从来就没看到他做过什么非常累人的事;最后那一个人有点无奈,他的生活节奏似乎都要看别人怎么样,虽然我知道有时候他也会有他的想法,但是特殊时刻他是没有想法的人。

我生活的世界,就是这样。

一场非常有意思的,游戏。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在看着彼此做的什么,会去想象对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去做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自己能不能一起参与。勾心斗角会有,争宠夺爱也会有。谁把谁冷漠了,谁不喜欢和谁相处了,谁又故意下计让谁难堪了,这很正常,因为我们都喜欢别人围绕着自己转,而不是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围绕着别人转。

当然这样说太过严重,只是某一小部分的人会喜欢这样,不和他说话了就感觉被别人淡漠了他,和他开玩笑又觉得别人是在侮辱他。这样的生活有时候会特别的有意思,但有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的让人乏味,因为自己不想参与这样愚蠢的争夺。少了一个他,我还有很多朋友,我不可惜我失去的。

其实我也很想把我的生活视野半径扩大到小冰和小惜以及更多人的生活圈,只是我的能力有限,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吧,我,是个非常喜欢悲伤的人,喜欢装嫩,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安静的自拍的人,我的生活会有很多的规律,比如如果感冒发烧三天还没好的话就一定要去医院,比如会在某些特定的时间段里突然就会悲伤起来,比如我还是一个非常安静的人,不说话就像一个文化教育程度相当高的哑巴。我喜欢安静的同时也会有狂野的一面,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好吧,我想到了一句话,“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我就将就着这么说吧。有人说我很神秘,是一块没被发掘的大陆,我一句话的回音是“我已经千沧百孔了”;有人说我很娘,我回答说“娘就娘,您有意见”;还有人说我很傻,我看着那个人,直到他不好意思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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