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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相依

葬礼过后,陆青当夜高烧不退。她的鼻端里充满着熟悉的味道,医院里的苏打水气息。

依稀间,长廊上响起一阵嗒嗒声。父亲出来了,轻轻抱她头颅,“囡囡,留你在舅舅家住几天。”

陆青口中喃喃:“爸爸爸爸。”

一滴眼泪,大如珍珠。

忽然间,有一双温暖大手抓紧她,有一把温和沉静的声音绕她耳畔:“乖乖。”

她抓紧这双手不放,仿佛要握着生命中的某项错失,不肯放,眼泪像两条小溪静静淌过她面颊。

翌日清晨,陆青醒觉。她看到床畔一颗黑压压的头颅。

头发浓密凌乱,年轻男子的睡颜,英俊而温柔,犹带三分稚气。

沉壁似还穿着那日的象牙白衬衫卡其裤。

沉壁一直守候她。

她微微一笑,这笑容犹如珍珠缀了露水般耀人双目。她凑到沉壁耳畔,听着沉壁轻轻的鼻息。

陆青叠声道:“沉壁沉壁你醒了。”

沉壁一双乌黑眼瞳泛着温柔光芒,凝视她温柔说:“是。我的小陆青。烧退了,那末,来,看我们新家去。”

沉壁的家住在市中心一幢旧公寓的二楼,走楼梯上去,楼面开广,式样古老,刚油漆过,雪白墙壁,柚木地板,厅堂大得可以骑自行车。

门外有一棵大橡树,巴掌形状的绿叶贴近玻璃窗,像是要设法钻进来。

陆青一看便喜欢,她绕着房间一边走一边说:“沉壁,那里置个书架如何?”

“沉壁,我要在这里养条鱼。”

“沉壁,我要张清漆长桌,可以堆满所有私藏。”

她说“我要”,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对一个人提出要求。

沉壁把臂,目光捕捉这小小身影,他一连迭声:“好好好。”

“好,只要你快乐。”沉壁温柔。谁说金钱买不来快乐,只要是,对的人。

秋季,陆青插班念三年级。

沉壁替她报名本市贵族学校。

那中年校长早年受过英式教育,穿套男式泰西度,只看得见一张秀丽的面孔与两只手掌,通身气度如此高华。这等人物,竟一直送沉壁到大门口直抵他的黑色大房车,伊面色尊敬,语声有力:“是是是,林少,您放心,陆青同学如此优秀,能够就读本校是本校的荣幸。”

“能够就读贵校,这亦是陆青的荣幸。”沉壁欠欠身。

沉壁招手,“来,囡囡。”

他抱抱陆青,“不要怕,钟校长会带你去教室。”

“我先走了。”沉壁跨上车。

车门又被陆青敲开,陆青长久凝望他,“沉壁。”

沉壁又趋身抱抱她,“孩子气,乖乖陆青。”

陆青随钟校长走两步后,忍不住回头看,沉壁侧着头,也在看她。

她又轻轻道:“沉壁。”

沉壁直到囡囡背影消失在大门尽头,他才趋车离去。

那秀丽女子钟校长生出艳羡,“陆青,他真爱你。”

他真爱她。

他带她去吃正宗牛排。

牛排在沉壁刀下,如切豆腐般轻松自如。沉壁动作是这样完美优雅。

“来,囡囡,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沉壁耐心教她。

她学得很快,动作很慢条斯理,竟带一种说不出的从容镇定,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踏足此地。

这些年来,陆青就像是一柄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人能够发现它灿烂的光华。

她细细说:“沉壁,我英语口语才得A。”

“我要的是A+。”

“我的书画第一名。”

她仰着头,嘴角一丝微笑是如此狡黠。真好,她此刻才像足孩子。

沉壁温和道:“囡囡要记得,满则溢,谦受益。”

陆青眨眨眼,“沉壁,可是我所有功课都是甲等。”

还可是,真调皮。沉壁微微笑了。

这时,有一把柔和婉转的声音从旁插进来:“林少,真是巧。你也在这儿。”

那是一个穿一袭香奈儿削肩洋装的年轻女子,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伊手指拢着发鬓,极具风情。

她朝身侧高大英俊的男伴点点下颌,“你先过去。”没有称呼,亲昵而不失端正。

那男人亦十分绅士,“诸位,少陪。”

沉壁替那女子拉开椅子,欠一欠身,“周小姐请坐。”

周令仪亦欠身微笑,“林少客气了。这位是——”

她望着陆青目露疑色。

她是社交界有名的派对女王,城中的钻石王老五,不敢说结交百分百,但沉壁此人,一直是她的钟爱。

本城船运大亨林氏集团的二少林沉壁,一直以来,爱惜声名,从无一丝绯闻。

原来,有的人,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次《E周刊》爆出特大冷门:林氏沉壁公子领养一女陆氏,疑为其私生女。

周令仪当时一哂,“无聊。”

殊不知这无聊周刊乃是城中娱乐报龙头。

它说的,林氏沉壁公子领养一女陆氏,这一点不错。

不错,她制造此次巧遇,便是来求证。

“这位是我的女儿,陆青。”沉壁郑重介绍,“陆青,这是周令仪小姐。”

陆青微笑,欠一欠身,“周阿姨好。”

周阿姨?

周令仪面色一变,她有那么老吗,周令仪分明察觉到小陆青的隐秘敌意。

情敌吗?

有趣。

“小陆青好。”一个“小”字拖得老长老长,周令仪似笑非笑,“我细瞧瞧,不得了,倒是个玉般人儿。”

闻言,陆青只是沉静坦荡直接盯看周令仪。

周令仪微震,这人目光好生清澈。

“林少,这是本周日晚城中派对请帖,各大名媛可是十分好奇小陆青呢。”

“周小姐,劳您费心了。”沉壁微笑。

周令仪缓缓起身,轻轻扫陆青一眼,轻轻说:“无妨,沉壁给我一个吻。”

她倾首过去,印一个干吻在沉壁颊边,“晚安。”

沉壁回道:“晚安。”

可是纵使伊人再美,沉壁也殊无欢容,这只是平常的社交礼仪。

但为什么,陆青心里该刹那间还是蒙上一层阴影。

她保持沉默,直到深夜。

深夜室内只有清幽月光。陆青抱着枕头敲开沉壁卧房,沉壁见她眉间带一丝悒色,一双鹿眼透着无限彷徨不安。

小小的她问:“沉壁我是否打扰你?”

“不不不。我自晚饭后回来,一直在等你打扰,今晚囡囡你是如此沉默。”沉壁拍拍床畔,“来,囡囡,告诉我为了什么?”

陆青躺在沉壁硕健胸膛上,数他心跳一下一下,她的心跳也与之一起脉动。

她终于说:“沉壁请别离开我。”

“沉壁你会结婚吗?”

“沉壁我是你的累赘吗?”

还有,沉壁,我至钟爱你。

这是陆青此生都不会说出的一句话。

她只能在一旁观望他,他与别人亲吻,或者拥抱。他对周令仪郑重介绍:“这位是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

是否此生她唯有观望他呢。

沉壁亲亲她头发,非常非常温柔,“不不不。我待你嫁人为妻,或者,直到囡囡你不再需要我。”

“我保证。”沉壁微笑,一再微笑,“我的陆青陛下,睡觉好吗?”

“好,朕心甚悦。”陆青闭闭眼,终于倦意袭来,陷入沉沉黑甜梦乡。

沉壁最后轻轻回答:“我不会离开你。”

过些时日,陆青班导致电沉壁,年轻女子语声轻轻温柔道:“林先生,可否拨冗一见。有关陆青同学的若干问题,我可否同林先生当面商榷。”

用了两个“可否”,令人听来无限荡气回肠。

沉壁回答:“好。”

他于百忙之中,抽出一丝时间去参加陆青的家长会。

家长会里,年轻英俊的沉壁公子树一般挺拔,纵使他站在阴影里,仍然是鹤立鸡群。

年轻班导眼睛骤亮,寻到沉壁身影,截口道:“林先生,我是尚家敏。可否容我稍后同你单独会谈。”

“好,尚老师。”沉壁很温和,“劳你费心。”

他长得高大,与尚家敏老师说话的时候喜欢双手插裤袋里,侧着头留神。

这种姿态文雅有礼,完全属于读书人。

尚家敏很受用,会后伊在教师办公室里言谈宴宴:“沉壁,我逾越叫你一声沉壁可好?”她也不待沉壁答应,便径自道:“沉壁,陆青竟与人殴打。她一向沉静。”尚家敏摊摊手,似是极之无奈,“她先动手。她又不肯道歉。她说她没有错。”

沉壁不露声色,“尚老师有无查实前因后果,再作定论也不迟。”

尚家敏保持微笑,“是,是是是,我已查实。别人动口,陆青动手。罗文静同学家长来投诉,我不能硬叫陆青道歉。”

“尚老师,可以物质赔偿吗。”沉壁静静问,“对方需要钱吗?”

沉壁缓缓取张支票,看都不看地签下一组数字,推到尚老师面前。

“这些够吗?不行的话,我再签。”沉壁静而克制。

“不不不,不是钱的问题。罗母坚持要陆青道歉。陆青说过,罗文静你欠家教。”尚家敏没有接过支票,她似在斟酌着什么,半晌才轻轻道:“沉壁,恕我多嘴,陆青是否你的私生女?”

私生女?

沉壁勃然变色,他当机立断:“此事休提。尚老师可否由我本人向罗母致歉?这件事就此揭过。我恳求尚老师你以后对牢陆青请别透露今日所谈一字,好吗。”

“好,叫我家敏。”家敏微微一笑,笑容是那么甜美。

“多谢,尚老师。”还是尚老师。

林沉壁是如此矜持自省的男子,这是他至大优点,也是他的最大缺点,可是连这缺点都一而再令人着迷。

直到沉壁趋车离去,尚家敏还在原地踯躅惆怅,“呵,我是否已不再年轻。”

年轻的她,犹在发着少女梦。白马王子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她与之相爱直至老死。

她喃喃:“好在,我还可以做梦。我仍然年轻。”

该夜,林宅客厅灯光大作。

千余米客厅大得离谱,陆青趴在鱼缸前,形单影只,她始终三缄其口。

沉壁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一双手秀骨嶙峋轻轻搭她小小的肩,温和极了,“来,陆青,叫我沉壁。沉壁一双耳朵借给你。”

“你为什么认为,你没有错,陆青。”他又道。

陆青僵在鱼缸前,该刹那间,她真真想化身潜伏静海的鱼,悄入洞穴,不必对任何事任何人作交待。

交待?

她要怎样交待?

她不能是、亦绝对不想是,林沉壁的私生女。

这庞大谣言将她击倒的,不是对生身父母的污辱,而是她不能忍受,自身一半血缘出自林沉壁。如果这是事实,她情以何堪,她是这样钟爱沉壁。

沉壁怎么能是她的生父?

沉壁怎么能是她的生父!

父亲之于她,是长辈,是穷她一生也无法跨越的沟壑。

她陆青这生,只有陆铮一个父亲,也只承认陆铮这一个父亲。

而最初最初的刹那,沉壁你可知道,是你说,来,陆青,叫我沉壁。

叫你沉壁,因之我视你如友,如兄,渐渐如至爱。

沉壁,是你一直纵容我,我亦一直在纵容自己的悖德。

难道,我连观望你的资格都没有吗?要我如何以一个血亲的身份,再继续这永无说出口、永无结果,亦是永沉黑暗的无望爱情?

“沉壁,沉壁沉壁,”陆青反复沉吟,她似在斟酌着什么,良久才侧过脸,脸孔搁在沉臂胸前,她的声音温柔惆怅得令人动容,“沉壁,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同我父母有什么交情,为何我从前未曾见过你一面,你出现得如此突然。我不是不想问,而是我不敢。”

我不敢,听那答案。

沉壁抱抱她,“囡囡你怎会如此孩子气。”

怎么不会,太过在乎,便会时刻害怕失去。

陆青伸展四肢躺在地板上,头颅枕着沉壁的腿,让她多亲近多亲近他,趁她还小,还可,以撒娇的名义。

沉壁缓缓抚摸囡囡的头发,缓缓道:“我与陆铮,是至交好友。后来,我们共同喜欢上薛芳。我们也共同追求过薛芳。而薛芳最后,选择的是陆铮。她一毕业便嫁给陆铮。一年后生下你,小陆青,你母亲真爱你,她患有心疾,生产风险极大。然而最后,活下来的,是你这小小婴孩。自从薛芳故去,我便与陆铮不再联系。我以为,我不能原谅陆铮,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不能原谅的是,薛芳此人。她当初为什么选择的不是我,如果是我,我便不会令她过早离世。我有钱,我会请全世界最有权威的心疾专家二十四小时待命,便是薛芳想生两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足可见陆铮魅力多大,他当年真真是极之清峭,男女通吃,所向披靡。陆青你可知道,你眉目神情间像的是谁,你对着镜子看看去,你的一张脸,便是铁证。你的父亲,一直是陆铮。从来便是陆铮。他至爱你,不惜放下自尊,恳求我代为照顾你。他是怎么说的呢,铮最后轻轻道,自私如我,便是下到十八层地狱也认了。陆青,我所能够告诉你的,都说了。我也从无一丝悔意,能够天天看到你,能够宠你,能够听你唤我沉壁沉壁,我便觉幸福。”

我是爱你的。透过你,我爱的,到底是薛芳,还是陆铮,连我自己都不敢深究。同性****,便是悖德。这是我不能承受的重量。原来,我一直不能原谅薛芳的是,为什么她用死亡永远活在铮的心里,令铮英年早逝?

这亦是沉壁内心深处永无说出口,永无结果,亦是永沉黑暗的秘密。

所以,那末尾一句——

“我所能够告诉你的,都说了。我也从无一丝悔意。”

真正意思在这里,我所不能够告诉你的,我缄默,我亦从无一丝悔意。

而陆青在听到沉壁语声柔软说道——

“能够天天看到你,能够宠你,能够听你唤我沉壁沉壁,我便觉幸福。”

她便觉幸福,纵使这只不过是一两句甜言蜜语。

而这甜蜜言语,亦不过是哄她这小孩子高兴罢了。在沉壁心里,又有几分水分,又有几分真心呢。

可是,她也一直深信,沉壁真爱她。付出多少,她一一看在眼里,不能不信,并且深信不疑。

陆青把脸轻埋沉壁的温暖腰腹,轻轻说:“沉壁,我的沉壁陛下,我不认错。纵使我有错。”

我只是无法忍受,那样一句,林沉壁的私生女。

那是父与女的位置。

“朕,替你认错了。”沉壁微笑,笑容带一丝纵容带一丝宠溺,“乖乖陆青,来,睡觉去。”

是这样温柔似水的月光,照她窗前,晶光灿烂。她轻轻的鼻息。

陆青睡着了。

这场风波,于尚家敏来说,余波仍在。

她在课余召唤陆青:“陆青,随我来。”

教师办公室里,窗几明亮。整座校园,都空了下来。

这寂静被放大的一刻,尚家敏小心翼翼地探询:“陆青,沉壁可曾向你问过我。”

她用梦幻般的口吻道:“沉壁你可知道,我总是在日暮时分,书影与书影之间,宁静的悲哀里,最想念你。”

她竟放肆如斯。

陆青一双眼瞳冰白里蕴着两潭乌沉沉的黑,看人时目光简直清冽得呛人。

在这样的目光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尚家敏坦白得可爱,“陆青,那你喜不喜欢我做你妈妈?”

真是勇气可嘉。陆青敬她,“老师,请恕我私事无可奉告。失陪了。”

她欠欠身退出来。

外面天色已晚,正是初冬时分,寒意正浓。

陆青一边走一边想,沉壁,你当真爱薛芳如斯,深情不倦。一个周令仪,又一个尚家敏,后来又会再拒绝谁呢。幸或不幸,我都庆幸,沉壁,你现在,仍是我一个人的。

黑色大房车静静停在大门口。沉壁今天亲自接她回家。

“给你带围巾来。”沉壁把围巾绕陆青脖子上。

陆青鼻端渐渐闻到一缕清香,想是自沉壁身上带过来,是他用的肥皂,抑或是洗发水。

陆青笑,“真是暖和。我真爱你,陛下。”

沉壁陛下非常非常温柔,“今天开心吗?”

“我很开心。”陆青答,眄目微笑,“我很好。”

真的再好不过了。这样的日子,还剩多少呢,命运总是插手得太急,她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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