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吕新只记得当时大脑不受控制的用手去摸了那个涌动的东西。之后剧烈的疼痛从手指袭来,全身衣物肉体,就像融化了一样的,疼痛袭来,但偏偏意识还清醒着,接着就像半梦半醒之间一样,思维迷失着,亦无法思考,感觉自己没了肉体,但却活着,好像过了一天,又像是万年,这种奇妙的感觉,终于是被一道刺眼的光亮,刺激的清醒了过来。
只听到周围喊杀声一片,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说道:“赵姑,你带着若若和孩儿先走,我来断后。”
那个叫若若的女子则是喊道:“不,赵姑你带着孩子走,虽然我现在身体虚弱,但原力还在,我要留下来。”
“啧啧,你们以为你们还能逃得掉?放心吧,一个都不会留,包括那个小的。”一道刺耳的声音,传入了吕新的耳中。吕新想说什么,但张口却发现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却是哇的一声,发出了哭声。
“来不及了”年轻男子说道,你们快走,竟是看了孩子一样,猛一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跑去,女子一咬牙,也是跟了上去,男子回头看了一样,轻叹一声,随即眼神坚定的说道:“好吧,我知道我说让你离去的话也无用,就让我们夫妻一起面对。”
吕新感觉自己被人抱着,景物飞快的变化着,突然听到那个刺耳的声音传来,“我说了,没人逃得掉,中了我的毒,无论身在何处,我都能找到你。这阳山镇,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吕新见到那个赵姑一咬牙,竟不知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只觉得天地旋转,自己的七窍像是流出液体一样,一股眩晕感来袭。那位赵姑自语道:“空间挪移,虽然你这么小,承受不起,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相信,他俩的孩子,不会轻易死去。”说着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像刚才一样,消失不见。接着,吕新便是昏了过去。
没多久,吕新转醒,一阵虚弱无力感,隐约听见刺耳的声音又是传来:“这婆娘倒是心狠,用自己为诱饵,把那个小孽畜不知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按说我传送了两次便将其击杀,也只有这地方是那臭婆娘可以把孽畜藏起来的地方,并且也没时间将其藏好,怎么找不到了,新生小孩子肯定是大哭不止,难道是承受不了传送之力,死了或者是晕了。”他怎料吕新哪里是寻常新生儿可比,他不说话还好,一自语,吕新更不会出声了。
随着声音远去,吕新又是一阵眩晕感来袭,不过他也是无奈了,这身体竟然是饿了,饿晕了过去。
不知道半晕半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缓缓的张了张,抬眼看了一眼四周。这是一个不大的屋子,屋内闪着昏暗的灯光,入目处,一张有些破旧的桌子和几张凳子在屋中央。渐渐的意识清醒了些,吕新动了动,虚弱感又马上随之而来,心里想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可以就这么饿死了,看样子,是有人把我放在这里的,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随即张嘴喊了一声:“有人吗?”哪知出口的声音又是像哇哇的哭声。一阵郁闷的感觉随即袭来。看样子,声带还没完全的发育好,还无法说出话来。
正在郁闷着呢,门外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喊声:“老头子,快来快来。”
“喊什么喊什么,这婆娘,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这么大年纪了,都一点没变。“嘴上这样说着,眼睛里却是闪着宠爱的目光。
“你喊什么,孩子醒了呗,正在大哭呢,可能是饿了。”
“呦,孩子醒啦,你先赶快去看看,我去把吃的拿过来,孩子可能是饿了。”
话音刚落,那个大喊的女人跑进了屋。这是一个步入中年的女子,有些许操劳痕迹的脸上,掩盖不住年轻时清秀的相貌,怎么也看不出老来。
进了屋,赶忙是吧吕新给抱了起来。一阵离地感来袭,弄得很是不适应。这都有多少年了,没被人这么抱来抱去的,还悠了起来,嘴里喊着:“宝宝乖,宝宝不哭啊,一会给你拿吃的。”吕新感觉好怪异。
“来了来了”那个“老头子”开门跑进了屋。这是一个给人感觉很慈善随和的中年人,根据年龄来看相貌却是略微显老了一些,身材却是非常壮硕,就像一名田赛运动员一样。
女人接过一碗看上去像粥的东西,给吕新喂了起来。入口像粥,却没米,有些粘稠,一阵非常香的香气冲鼻而入。吃下去有些热,却不烫,入胃全身都暖暖的。吃了几口,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看来这小孩子身体,吃的不多,又易饿,易困。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那个中年女子的怀中,外边车轮滚滚的响着。再次被喂了几口昨天的粥,吕新开始打量起来四周。
透过车窗,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中国古代农村的马车样的套车,拉车的却不是马,有些像狼狗,但四肢却是无比的壮硕,名字是叫不上来了,但是看起来天生就像拉车的料。奔跑起来,奇快无比,都够赶上前世的汽车了。那个中年男人在前面拉车,女人抱着自己,坐在一堆行李中间,道路还算宽阔,两旁是一颗颗巨树,不知这是要去往哪里。
定下心来,吕新开始仔细的思考起来。吕新暗暗猜测,这应该是一个不同的星球,看来这宇宙真的不只是只有地球一颗有智慧生命的星球,只是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孩子,难道自己死了,轮回转世到了这里?难道轮回转世这种事是真的存在的?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喝孟婆汤呢?况且连阴曹地府的记忆也没有。这又是一个怎样的星球,看起来科技还非常的不发达。那条狗,额,暂时这么叫吧,跑的跟汽车似的,看起来外边坑坑洼洼的地,跑这么快,还竟然不是非常颠簸,不科学啊,有反重力系统,怎么还用动物拉车。
随着这些想不通的事情,实在找不出解释,吕新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了思念上:不知道组长看了我这么死掉消失,能不能发现什么,父母爱妻,看来我们是永别了,那顿晚餐,也永远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