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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封后大典

天朗日清,碧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澄澄的光芒,如同一片被洒满阳光的湖面一样。而在琉璃瓦之下便是太庙,此刻太庙中人头攒动,但是却寂静得不闻一人声响。

陵兰王身着金丝蟒龙绣红袍,携着身旁手执五彩羽扇裙裾拖地的柔贵人,一并立于太庙前准备向先人拜谒。

上官婉卿在两人稍后侧,自然也是穿着极为喜庆的茜红色,迎着光似乎如快要燃烧起来的火焰一般。

今日封后大典,也算对于柔贵人这么多年的痴心予以回应,因此就算她和陵兰王之间不算和睦,但是今日也是做足了场面。

“拜!”礼官高声令下,从陵兰王和柔贵人开始,所有人都随着那两人的动作深深地将身体伏了下去。

上官婉卿自然也毫不例外,她深深地俯下身,唇角挂着一抹意味复杂的微笑。今日不仅是封后大典,还是那个陆王后的处刑之日。

“再拜!”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但是却又要俯下身子。只是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毕竟这是祖宗规制,一丁点也错不得。

上官婉卿在俯下身的时候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陵兰王和柔贵人,眼睛里不禁流露出一抹嘲讽。但是这抹不合时宜的嘲讽也在她起身时从眼底褪去不见。

她站起身时脸上仍挂着端正温和的笑容。

天光稍稍泛亮的时候,陆王后从稻草上起身。她死气沉沉地任凭稻草挂在自己曾经柔顺如上好绸缎现在已经乱糟糟如同她身下的稻草的华发上。

牢房里无比湿润,却又无比的燥热,在里面待上一刻都感觉像是洗了澡一样大汗淋漓。而陆王后已经在这种环境里待了好几天了。

一只老鼠从陆王后的眼前溜过,陆王后连眼皮也不抬,自顾自地抖着身上华服里的爬虫。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只爬虫都能让她吓个半死,现在就算是老鼠她也可以面不改色了。

现在的陆王后早就心如死灰了,她已经不认为自己可以活了,自己的母家自然也不会活。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有谁的裙摆擦着牢房的青石地,发出悦耳的细碎声响。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

陆王后有些烦闷地别过头去,横竖都是来看她的笑话的,既然如此也不必理会便是。只是那声音却不是她所厌恶的上官婉卿,反而是最为熟悉不过的彩玉的声音。

“给陆王后请安。”

彩玉也被陆王后这蓬头垢面的样子吓到了,在她的印象里,陆王后就像枝上的花朵久开不败,谁曾想到花败之后居然是这副落魄难堪的光景。

“呵呵呵……”陆王后的声音十分嘶哑,这笑声听起来像是夜枭的叫声一样骇人。她咧了咧嘴,抬起脏兮兮的脸庞看着彩玉,“我早就不是王后了。”

“在奴婢的心中,您还是王后,所以奴婢自不敢怠慢了礼节。”彩玉也不嫌青石地腌臜,仍旧规规矩矩地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只是陆王后却并不会原谅彩玉这惺惺作态的行礼,她还记得那日究竟是谁的证言将她的女儿上官宫灵逼上了绝路。

“假惺惺的礼节也便免了吧,今日你来找我何事?”陆王后冷冷一笑,低头拨弄着自己的华服,也不去看彩玉。

彩玉自然也料到了陆王后的冷淡态度,因此她也并不焦急,她蹲在地上与坐在地上的陆王后平视,直截了当地甩出了那个消息。

“上官宫灵死了。”

陆王后的身体一瞬间僵住了,她想要笑,只是那嘴唇哆嗦着却怎么都无法扬起一个令她满意的弧度,反而看起来更显得诡异。

“不许乱说。”

陆王后昔日的气势早已消失不见,她的这句话听起来也轻飘飘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找不到自己归属的地方。她与其是喝止,倒不如说是温柔的祈愿。

她希望这一切只不过是彩玉的胡说八道,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才编出来的谎言。

“奴婢并不敢妄言。”彩玉低下头,声音里无悲无喜,像是一湾平静得起不了任何波澜的水面。

陆王后抬起头,与脸色同样灰暗的眸子里的星光在看着彩玉平静的脸庞时也逐渐地渐渐灭了下去,就像从未亮起过一样。

在终于意识到彩玉不可能说谎,上官宫灵确实死了之后,她的嘴唇颤抖着,血液沸腾着,与其说是吼叫,倒不如说是用心血在呐喊。

“胡说!”

喊出这话的时候,她脸上也多了两行清泪。即使她再怎么不愿意去相信,但是这已经是事实了。

“王后节哀。”彩玉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口气也缥缈得如同九天之外所传来。她半睁着眼,眼睛里蕴含慈悲与同情,就像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降临此地。

陆王后却什么也不管,她蹒跚着将满是污垢的华服扯开,爬到牢房的门处,伸出指甲缝里都满是污泥的双手,狠狠地揪住彩玉的锦衣。

“说谎!你在说谎!你凭什么诅咒本宫的女儿死掉!来人!来人!将这个目无尊卑的婢子拖下去乱棍打死!”

彩玉站起身,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令人不容反抗的力度拨开了陆王后的手。她的脸上慈悲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出了怨气的痛快如同藤蔓一样爬上了她白净的脸庞。

“我不过是尊您过去位分才唤您几声‘陆王后’,让您了却心中遗憾。正经算起来,现在您是阶下囚,我的身份原比您还尊贵几分。”彩玉轻轻地嗤笑一声,眉目间都染了痛快的神色。

“目无尊卑,说的不就是您吗?”

陆王后没想到刚刚彩玉那样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看她的好戏,因此她用力地拍着牢门,木制的栅栏发出沉闷的声音,而锁着牢门的铁链也因为震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放肆!放肆!反了你了!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这话不错,我一日为奴,也便断了成为主子的心思!可是您一日为后,也未必是终身为后吧!”彩玉睥睨着跪坐在地上落魄无比的陆王后,唇边漾开了一抹如春风般的笑意。

陆王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自她口鼻中喷出粗重的热气。彩玉嫌恶地看了一眼,陆王后的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自家里养着的家畜,它们呼吸时也如陆王后这般,不停地喷洒着粗重的热气。

“若是喊人来,那大可不必了。今日是新王后的大喜之日,这天牢,是没有侍卫的。”彩玉的笑声如同玉佩轻撞,泠泠的声音回荡在这空荡荡的牢房之中。

“那个贱人,她也配?她也配当王后!”陆王后自然明白新王后指的是柔贵人,她咬牙切齿,灰扑扑的脸庞也扭曲了起来,像是一棵枯死的老树下盘曲扭错的树根。

彩玉却也不理会陆王后的这嫉恨之语,她看着从陆王后的顶上狭小的铁栏里露出的一线蔚蓝的天空,微微一笑:“今日天晴,想来是个适合晒太阳的好天气。”

陆王后心中烦闷,自然不会有彩玉这等闲情逸致,她恶狠狠地看着彩玉,似乎想要透过彩玉让指使彩玉的上官婉卿也感受到她腔子里的浓到化不开的怨恨。

“光顾着说话了,差点忘了我此行的目的。”彩玉拍了一下头,像是在慨叹自己的粗心一样。她走到这条甬道的尽头,将放在桌子上的红木食盒提了过来。

陆王后被关押的前两日自然都是粗茶淡饭,她一开始自认身份尊贵,无论如何也不肯下咽。结果等到第三日送来的便是馊饭冷茶,她就更加难以下咽了。

此刻彩玉端过来的红木食盒虽是紧密掩盖,但那香气仍是从缝隙露了出来。陆王后深深一嗅,肠胃也因为这食物的香气而发出欣喜的响声。

彩玉听到了陆王后的饥肠辘辘的声音,却也并不点破,只是抿唇一笑,将食盒打开了去。在食盒里躺着的不过是寻常的肉包,这包子平日陆王后都看不上眼,只是如今看来,竟像是山珍海味一般。

肉包上又用玫瑰汁子点了几个红点,看上去越发喜庆。

陆王后下意识伸手去拿,彩玉却将食盒往外拿了拿:“别急,金钏儿掉进井里面,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只不过我也有该干的事情。”

彩玉脸上蕴含了一抹恶毒的笑意,她直视着陆王后冷声笑道:“奉我家嫡长公主的旨意,奴婢特来为陆王后送来一屉肉包以慰肠胃之苦。但是在吃之前,奴婢少不得多嘴说几句宫灵的死状。”

陆王后听到“嫡长公主”,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难道,难道陵兰王将上官宫灵的身份也夺了去吗!又兼听到彩玉即将开口要说上官宫灵的死状,因此手缩了回来,拼命地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

可惜这一切不过是无济于事,彩玉的声音仍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家主子赤手空拳与手持小刀的上官宫灵进行厮杀,上官宫灵惨败,尚存活时身上皮囊被完整剥去,双腿被折,据侍卫报,死去时上官宫灵浑身通红躺于血泊之内。”

彩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就像是陈述一件事实一样,只不过里面还蕴含着一抹隐约的痛快之意。

陆王后看向食盒内的包子,那包子上喜庆的朱红点如今看来也像是斑斑血迹,似是上官宫灵滚烫的鲜血洒溅其上。

她只是略想了一下上官宫灵的死法,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燃烧了起来,她双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这等可怖的死法她只是听过,却没想到居然会让她的女儿上官宫灵体验到!

彩玉似是看不到陆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表情,她笑吟吟地将包子推了过来。

“我话传完了,这包子您可以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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