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己月手中拿着面具愣在原地,满脸的倔强‘如若是他,定不会忘了我!’
手中的面具被捏的吱吱作响。
“小草包”温疏醋意十足的唤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看着温疏一脸的真诚,云己月低了头,有些慌神“不....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这么不讲理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将面具收起来。
温疏知道云己月从来都只是把他当做朋友,所以云己月是不是在说谎自然也就瞒不过温疏的眼睛。
“那就好,像他这种冰棱子,很少会有女孩喜欢他的”他说出这话是明显底气不足,像是在安慰自己。
云己月听闻,嘴角挑起,胥华才不是这种人。
她反手拉着温疏的衣袖“走了,我们可是有正事!”
她看了看正在下落的夕阳,然后回头看向温疏“完了,白帝皇城有夜禁,我们可能要赶不上了!”
“不会,看我的”温疏将一缕碎发甩至肩后,从水绿色的袖袍中拿出一只竹蜻蜓。
那竹蜻蜓很是精致,两片薄如青翼的翅膀渐渐变大,好像天空中一片薄薄的云煞是漂亮。
“好漂亮!”
温疏闻言,得意的笑着说“怎么样?本公子出马,怎么可能会有闪失!”
说罢,便一跃而上。
温疏站在竹蜻蜓的背上,向云己月伸出一只手“上来吧!”
“好!”
两人便风风火火的朝白帝皇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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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华从未感觉过如此失神,他走在白玉阶梯上,负手而行。
他眉目紧锁,青莲面具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用三年时间才到如今的地位,手段雷厉风行,杀过的人数不胜数。
报仇于他来说,渐渐变成了心底的负累,杀人如麻,他无数次怀疑自己,这样做意义何在?
反而是刚才那个小姑娘,让他在一瞬间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如若她靠近他只是想害他,那样的生活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无聊吧。
想及此,他的嘴角竟隐隐有了笑意。
“恭迎国师大人”
侍女们面面相觑,脸上泛起阵阵桃红,他们刚才可是看见国师笑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三年来,从未有人看见国师笑过,如今这么一笑,怕是又成了这些侍女太监的唠嗑。
正在皇案上处理政务的皇上楚仓闻声抬头,皇上的威仪仍在,只是却挡不住一脸的沧桑之感,像是经历了什么大变迁。
立马走下来,恭敬的看着璟辞,恭迎道“原来是国师啊,不知国师此刻来我帝鸾殿有何贵干?”
璟辞微微揖身。
楚仓微微皱了皱眉,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个璟辞国师,不管是从举止仪表,还是谈吐,他都太像当年未曾暴露真容的容璟。
尤其是三年前他开始大幅度的打击皇朝势力,那阵势,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他与皇朝之间有着深仇大恨,特别是三年来,他从未见过这国师的容貌,想想就着实可怕。
但他参政以来,朝政确实是肃清了不少。
思及此,楚仓也一时失了头绪。
楚仓虽是不满,却也不敢发作,只得讪讪的站在那里“国师找朕可是有事?”
“微臣不久前听说皇太后身体有恙,不知近来如何?”璟辞眉底闪过一抹凌厉,他可是记得,那位皇太后当年可是对他们容家有“大恩”啊。
说及此,皇帝眉头皱得更深“劳烦国师记挂”
璟辞微微颔首。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皇太后整日昏睡,偶尔全身的血管还会突然膨胀,如同抽丝换血一般,怕是种了什么毒,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哦,何毒竟如此猛烈?”胥华微微勾唇,桃花一般的眸子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微光。
‘楚仓,我的千重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无人查出这到底是何种毒。
“皇太后鸿福齐天,想来不会有事”璟辞依旧一脸平淡。
“既然国师如此关心皇太后,那朕便将皇太后..?”皇帝想请璟辞过去提皇太后医治,话未说完,便被璟辞打断。
“臣不擅医术,让皇上失望了”
皇帝有些许不相信,毕竟像他这般人,很难让人相信他不精医术。
“无妨,毕竟御医也束手无策”楚仓捏了捏前额,有些劳累。
“报!”一位侍卫模样的人半跪于地上。
皇帝抬头,挥了挥手,示意他说。
“温家偃师和云家医女到了”
璟辞一双桃花眼泛过一缕着精光,脑中闪过一个倔强的小姑娘拿着面具问他是不是胥华,画面很是美好。
“云家,云己月,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