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芙儿那丫头就来告诉我,伯克凌与元临月走在一起。
“走在一起又能怎么样,也不能代表什么不是。”
我状似随意,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快跳起来一样对我大声说着,“主子,元临月配不上王子。”
“嗯?”撇了她一眼,看来我又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跪下。”不是因为她对我不敬,而是我怕隔墙有耳,这里不是蒙古是西周。
“主子……”芙儿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望着我。
“啪”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怎么?不听话了?”
“没有。”她慌乱地跪了下来,眼泪在眸中打转,始终没有落下来。
因为她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因为我烦,我哄不了。
“自己去门外跪着,不到晌午不准起来。”
“是……”芙儿看了看门外,认命地走了出去。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芙儿刚跪下去就打湿了裙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在雪地里发抖。
芙儿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若是在这个时候惹我,我会亲自动手,连最轻的她都忍受不了。
现在到晌午还有三个钟头,有的她受了,让她长长记性也好,省得给我惹麻烦。
“子眷,把琴拿来。”在这皇宫真是寂寞,也没有什么好打发时间的事情。
子眷把琴摆好,还把绣墩儿准备好了。
“一花一树一草一木,一天一地一山一水。”轻轻低吟浅唱着。
直到唱完我才发现元隐不动声色地站在我身后,我并未转身,示意子眷将琴收了起来,“世子来所为何事?”
“公主能忍现在的处境?”
站起身来,“哦?为何不能忍?”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来告诉我我现在的处境有多难吗?
元隐,我可以认为你是关心我吗?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本世子今天来是为了道谢,谢谢公主让八帝姬这几天没有缠着本世子。”
我有种被他揭穿心事的尴尬,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那世子真是来错地了,要谢也应该谢我那位王兄。”
“明人不说暗话,王子肯主动靠近八帝姬也是为了不让公主和亲。”他向我作楫,“本世子先走了。”
“哎。”本能地呼出声音,他转过头,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胡扯了,“除夕已过,为何世子没有跟随王爷去封地?”
他笑,“皇上特许我和家里的弟妹可在宫里长住。”再次向我作楫,大踏步走了出去。在经过芙儿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停了,又好像没停。
说的好听是特许,说的不好听就是人质。
景王这几年可谓是风生水起,势力也是越来越大,连父皇都不得不忌惮着。
元隐今年二十又一,却连个侧室都没有,这就不得不让众人深思了。
可是父皇又把兵权交给了元隐,元隐不但是景王府世子,还是个大将军,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重臣。
这些年我不在,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让无心去查,可是无心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反而让我的思绪越来越乱了。
“霜儿,让芙儿起来吧,你扶她回房休息。”一个时辰了,想必在这冰天雪地里腿也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