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看父皇的脸，径直向前走去。
一回到北苑，芙儿就跪了下来，“主子，芙儿……芙儿……”
“这件事错不在你，起来吧。”
元临月针对我们，即使芙儿没有撞到，元临月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罚芙儿。
本来去找元临月，是为了告诉她，我的人别人别想动。还没有给她一点教训，父皇就来了，还那么袒护她。
“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手放在额前，头越发疼痛，“霜儿，去泡一壶你拿手的茶来。”
我的话说完，我就看到紫心皱眉，大概是因为以前我都是让子眷留下来。
而子眷只是一笑，似是知道我的意思。
霜儿的事情，我也应该弄明白了，不然那天死了，都是不清不楚的。
霜儿很快将茶泡好，倒了一杯，递给我。
她从进来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她，现在也看着她。递过来的水，我没有看就接，结果洒了一地，有些还洒在了我的腿上。
“奴婢该死。”霜儿赶紧跪下来，并且用帕子擦我身上茶水。
说这茶水不烫人是不可能的，还好现在才是开春，衣服没穿那么薄，不然我的腿上应该是火红一片。
半晌我都没说话，她是跪在有茶水的地上，茶水是热的，跪了这么久应该也变凉了。
“主子，在怀疑我对吗？”良久，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了这句话。
这应该是她跟了我这么久第一次看我的眼睛，想必她也想清楚我留住她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任她盯着我的眼睛。
“主子，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如果不是你做的，就拿点真凭实据出来。”
“那主子你有证据吗？”这句话是霜儿吼出来的，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是啊，我没有证据。”我弯下腰托起她的下巴，“可是我是你的主子，我做什么还需要证据吗？”
“我和弟弟自幼被抛弃，经历很多磨难之后被梅宫收留。无论做再多的事，我也不敢有一丝怨言，因为梅宫是我的恩人啊。可是主子，你怀疑霜儿是凌王子的人，真的伤了霜儿的心啊。”
她哭了出来，此刻的她，我好像看到了九年前的自己。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人？”即使她那样说，我也不肯相信。如果身边出现了个卧底，而且还是霜儿，我不尽快解决，我怕我走不出这西周后宫。
“奴婢，至始至终都是主子的人。”
看着她坚定的眼，我突然相信她不是卧底了。
“好，我信。但是你要明白梅宫规矩，无论任何人，都要按规矩行事。”梅宫的规矩很多，惩罚卧底却是不容小视，连我都看不下去。
梅宫的人多半是孤儿，如果被发现有卧底的话，会将那人身上的一块块肉割了，强迫他吃下，这肉，取的是肚子上的人。
疼，不伤人。
割完后，在慢慢折磨，连死了都不能放过。
“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我站起身，看着院中的哪几棵梅树说到，“我要你成为西周皇帝的妃子，成为后宫的宠妃。”
“主子！”
“我现在什么办法都没了。”我转身看着她，“只能牺牲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