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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集资,顾名思义就是把钱集中到一起,干什么用,因人而异,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上面是三令五申,集资违法。却从来没人去看一看中小企业从银行贷款的艰难。大家可以从欣赏银行办公楼开始,一直到银行职工的待遇,和我们这些打造坚实JDP的产业工人比较一下,有天地之分。我是从艰难困苦中走过来的人,自己知道“一分钱难倒男子汉境地”。改革已经延续了三十多年,改了什么,革了什么,老百姓应该心知肚明,无需我啰力啰嗦,大家心里有一本账。现代人就是比我们当年聪明的多得多,不是任何指挥棒都能指挥的人。

自己从开始承包经营,就开始集资,自己到底集了多少次资,没有统计过,是客观生存环境逼着我走上不断集资这条道路。上个世纪的九九年,也是自己集资最为辉煌的一年,十五亿元的人民币,自己一周就集起来了。

“老弟,没有利息,你想借多少钱?”

“要是有利息呢?”

“我砸锅卖铁也给你三个亿。”

“你有多少?”

“借给你一千万问题不大。”

“什么时间给我?”

“三五天。”

“钱齐了,给我打电话。”

“别走呢。”

“我没时间跟你喝酒。”

这是席子营和我的一段对话。

如果没有记错,那天是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下午。自己开车去找老哥们,本想从他手里集资集到三个亿,一说没有利息,席子营让我大失所望,自己就匆匆赶回公司。

“没有利息,集资是为了化肥公司投资的尿素生产线。如果,我是说如果,生产线点火一次成功,公司就有上市的希望。把手里的钱变成股票,单比银行存款强一百倍。”

“经理,什么时候开始集资?”

“我先给大家先吹吹风,你们可以先回家说一声。”

“经理,你是说多多益善了?”

“可以这么去理解。”

说罢,我转身从汽车站走回来,进了办公室。

自从我给汽车站投资三十万,修好了食堂,请了厨师,好象他们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不象以前,待搭不理的。等公司成功上市以后,职工得到实惠,手里有了钱,见了我都亲近了许多。自己去开会,号召大家集资,建起“二十一世纪”大楼,他们的投资比例占了四分之一。等我把四万平米的场地租出去,和大家享受分钱的快乐后,他们集体请我喝酒,说什么“以前认为我根本看不起他们,解决了食堂问题,还动员他们一起集资过好日子,刚把我当领导看。”

自己端上五粮液,跟大家一一碰了杯,一口气喝了一瓶酒,点上过滤嘴,跟男男女女们说了心里话。

“车队从市场路搬过来,手里没有多少钱,我还得替汽车站还贷款,两千七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大家要养家糊口,我开始只能按照规章制度办。现在没有贷款的压力了,集资还能分钱,是人民币单把我们绑成命运共同体。”

“咱们经理说了,过年每人领四袋面,两袋大米,一个猪后座,二十斤花生油,二斤香油,都是经理掏钱。”

银锁的话,让餐厅里响起了热烈地巴掌声。

我去南岩望给职工拉年货,席子营接过支票,单让我搧他两巴掌。自己毕恭毕敬地给了他中华烟,逗笑了戴旗他们。他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老庄主”。等公司成功上市后,他从我的手里拿到他应得的股票,后悔不已。

都是“老庄主”,老家的煤炭联合公司七个村的领导,确和席子营截然相反,他们给我送来整整一亿八的人民币。

“成贵哥,村霖哥,连奎哥,你们真是稀客!”

我大步迎接刚下车的三位哥哥,陆宝昌打了声招呼,陪上老婆,开车调头去了农贸市场。宝奇哥去叫来璐璐,公司警卫和财会人员帮忙,往财务室提进去十几个沉甸甸地大包袱,我让财务人员清点人民币。

“璐璐,通知银行,中午来车拉钱。”

说罢,我招呼几位哥哥朝办公室走,还给金锁打了电话,让他照顾到二环,中午回公司吃饭。

陈淑桦和关淑怡高兴地给乡亲们泡上茶,我是一人一支大福字烟,请兄弟们坐下,好好说说话。

“二桦,”宝成哥给钱,陈淑桦没有接。他说,“你就给我们买几条大福字,这个烟抽得有味道。”

“一人两条。”

“拿钱去买两箱。”我接上连奎哥的话,说,“二桦,让璐璐拿现金,去烟草公司买。”

“没问题。”说罢,陈淑桦和关淑怡去食堂跟董小义一说,开上面包车,就去采购回来大福字烟和五粮液。

“丑孩,我们给你送来一亿八。”宝成哥说。

“太谢谢你们了!”我说。

“咱怕银行起疑心,宝奇过了年一说,村里就开始给你准备。你不要看前后玉蜓人少,连奎和成贵哥一下就拿出来五千万。来了丑孩家,中午也要敬你们一杯!”

毛头哥一说,连奎和成贵哥笑眯眯地摆摆手。

“丑孩,”村霖哥让我他满上水,说,“我们商量好了,把村里的闲钱放在你这里最保险。等你们公司上了市,除了股票,我们联合煤炭公司村委会是什么都不要。”

“哥哥,这可不能由着你。”我高兴地说,“连奎哥,成贵哥,等公司成功上市后,我一定给每个村委会一份礼物。你们支持了我的工作,我只能拿真诚回报你们!”

“丑孩是真实在。”地梁弟说。

“丑孩不实在,跟咱也混不到一起。”成贵哥说。

中午,我们说笑着陪乡亲们上了二楼餐厅。

“成贵哥,”金锁边倒酒边说,“你不是眼气过公司送乡里的丰田越野车,只要我们上市成功,我就出钱给你买一辆比那档次高的丰田越野车,送给村委会。”

“我也是!”陈淑桦说。

“二桦送,我肯定送。”常师傅说。

“常师傅,我送两辆!”陈淑桦说。

“一个村一辆,钱不够,董事长给补齐!”常师傅说。

餐厅里是一片愉快地笑声。

“喝酒!”我是一位村领导敬了一杯五粮液,等跟陆宝昌夫妻碰了酒,高兴地说,“成贵哥,地梁老弟,你们把钱给了我,上市后怎么安排,那就是陆丑孩说了算。”

他们听我一说,高兴地合不拢嘴。

“丑孩哥,”二环高兴地说,“我不懂上市还有股票,我就知道卖菜比卖粮挣钱多。从大前年开始,毛头哥让煤炭公司出钱,一个村是十万,我当年就给一个村分了十二万,这里面就是没有算白让你送菜的运费。成贵和连奎哥开会一说不让村里给司机长吃饭钱,村霖哥第一个举了手。今天送过来七车红小豆,宝昌说一车赚了一万五,我拉回去七车菜,扣了运输费,我保证挣十五万。大家都是良心买卖,反正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想亏了咱野头人。”

“二环,我敬你一杯!”我说。

“丑孩哥,她可不能喝酒。”陆宝昌说。

二楼餐厅里,是一片喜悦地笑声。

席子营和老伴来晚了,买出去红小豆,没有花钱请客,心里过意不去,上来一圈酒,把个老支书喝了个分不清东西南北。董小义扶上老丈人,席大娟和母亲说笑着去家里休息。

“还能拿整箱烟?”宝奇哥说。

“大热天,我还给你们去分一分?”

说罢,我把两箱大福字烟和五粮液放进东风卡车的蔬菜下面,陈淑桦和关淑怡是一车一箱高级饮料,毛头书记接过璐璐的中华烟,给司机一车扔了两盒,跨进了驾驶楼。我们一直把车队送出公司大门,驶向环市路。

我们公司三年后成功上市,股票价格翻番。上市成功的当月,我拿上股权证和股票,开上大卡车回去送菜拉煤,在平野头煤矿食堂请客。七个村的领导接过我的股票和买车钱,还有公司送村里乡亲们的粮食和蔬菜,一起喝了汾酒。后来,聂胜远书记知道野头煤炭联合公司收回卖股票的钱,他牵线搭桥,让我请来化肥公司的技术人员,煤炭联合公司出钱出力,升级改造后,买断县化肥厂的经营权。宝奇哥亲自出面,让我回去接来工程技术人员的家属,到平野头过了个伏天。后来成了习惯,公司只要评比成先进,年休假都想去平野头住半个月,职工们知道是董事长掏钱“买单”。

不是吹牛,我们股份公司的职工,谁能评比上公司劳动模范,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去平野头住几天。吃一吃山西风味的面食,去五颜六色的盘鬼沟口留个影。他们不敢下去,师傅们知道没有人领路,盘鬼沟是要人命的地方。

下午回家,四奶奶和喜海叔一见我进门,就高兴地笑,让两位嫂子晚上吃猪油烙饼,喝鸡蛋和西红柿片儿面汤。

听说,陆晨光动员联合煤炭公司的村委会,把手里的股票卖给了县里金融系统的有钱人。村委会收回投资,不仅给提议投资买我们公司股票的陆宝昌奖励了一辆路虎越野车,还给他老婆充足资金,买菜卖菜去挣钱。

平野头联合煤炭公司从来不作亏心事,一个月白送公司十五头村里养的猪。师傅们开车去拉煤,把宰好猪肉放进有空洞的驾驶楼,回来和全公司人一起分享。现在猪肉长价了,平野头煤炭公司照送不务。宝奇哥和聂胜远的老家经常联系,去买山羊肉,连奎哥动员村里养猪,中和下野头才十几户人家,养猪超过百头,公司食堂从来不缺猪羊肉吃。

拉煤的师傅们回来了,两天一个来回。

小常师傅放下手机,一见我就笑。

“路上捡了金元宝了?”我说。

“书记,我妈让我弟弟打电话,问我公司什么时候集资。我一看见你,忍不住就想笑。咱们公司......”

“先去洗澡。”我打断小常师傅的话,说,“大家听好了,先洗澡,晚上吃饭,我宣布一件事情,这一次谁要敢不给我捧个场,单有你的好果子吃!”

师傅们兴高彩烈去洗澡,我召集董们开了个会。

“席子营才给一千万?”常师傅说。

“常师傅,”陈淑桦缓了缓口气,说,“一千万还少?我明天把全部家底拿出来,可能有不到六千万。”

“我妈说她能拿四千多万。”龚建国说。

“我给公司凑一千万。”常师傅说。

“书记,”杜师傅的老伴敲开门,兴冲冲地说,“我也是刚听元贵说的,这几年我也存了一万块钱,明天取出来。”

“嫂子,杜师傅留下的股还没有动,钱你留下花,要是凑不够,我就让元贵拿过来,忘不了你。”常师傅说。

送走杜师傅的老伴,我心里有了底。

晚上吃饭,师傅们把我围起来,小常师傅给我端来饭菜,让董小义给我放下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书记!”小任兴冲冲跑过来,说,“常师傅,二桦姐,这几天我大概摸了个底,化肥公司集资集六个亿问题不大。师傅们热情很高,公司有三千五百多人。”

“小任,打饭去。”我站起来,高兴地说,“大家要能为公司集齐六个亿,化肥公司职工能集资六个亿,剩下的钱,公司董事会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凑够三个亿!”

“书记,我们弟兄三个给公司集资六千万!”金锁说。

“金锁,”陈淑桦一字一句地说,“这回集资还是老规矩,没有利息,为了完成化肥公司的技改项目。”

“书记,咱们集资不是为了上市?”银锁说。

“不是,也是。”我笑了笑,说,“大家不要理解错了,集资不是为了上市,单是为了给上市打基础,这是一。为什么不给利息,我给不起。银行存款那么高的利息,还有保值,我不是开银行的,没有钱给大家的集资保值,这是二。如果公司在三年之内上了市,大家现在的集资就会自然变成公司股票,谁投资多,谁单分红多。大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书记,我们给公司集资集定了!”铜锁说。

“书记,”金锁高兴地说,“平野头煤炭公司都给咱们送来一亿八,我们这六千万给公司集定了!”

“我们汽车站给公司能集资两千万。”银锁说。

“书记,没得利息,我也愿意把钱给了你。”董小义说。

“书记,我把全部存款交给公司!”小任说。

“我明天全取出来!”小常师傅说。

“我也是!”小黄说。

俗话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跟随自己打拼了十几年的几位师傅在关键时刻,确实起到带头作用。

晚饭后回了家,詹士彪敲开门,鲁大东两口子和陈淑桦高兴地走进来,坐下就要烟抽,还必须是中华烟。

“鲁局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丑孩,”关淑怡接上我的话,高兴地说,“我妈就住在你的楼下,我们来看我妈,还一起吃了饭。”

“淑怡今天怎么了?”詹士彪放下两杯茶,可笑地说,“二桦跟淑怡打了电话,一说我们把全部财产给了公司集资,淑怡放下电话就是跑过来是给你集资的。”

“大东,准备集多少钱?”我说。

“没多有少,给你七十五万。”关淑怡说。

“还是老哥们。”说着,我转身进书房,拿了两条中华烟出来,分给两位好同学,说,“淑怡,我估计咱们公司,加上化肥公司集齐十五亿问题不大,关键是那一条尿素生产线。如果三年内完成三十五亿元的投资,一次点火试车成功,单这一条生产线,一年的产值就超过了八十亿,加上改造后的炭胺生产线,一年也有八十个亿。”

“真的?”关淑怡说。

“公司总工不敢跟我开玩笑。”我说。

“淑怡,我的钱,明天全部交给丑孩。”陈淑桦说。

“宝乐,再给你加二十万。”关淑怡说。

“不给利息。”我说。

“不给利息也给你。”鲁大东说。

敲门声,打断我们的笑声。詹士彪去开门,小任高兴地敲开门,我们迎进门罗书全和戴旗两位好朋友。

“二桦,泡龙井茶,是今年的新茶。”我说。

两位同学把中华烟,分别给了罗书全和戴旗,鲁大东可笑地说:“这是我刚讹丑孩的,见面送朋友。”

自己兴冲冲地又拿出来一条中华烟。

“鲁局长,不客气了。”罗书全收下烟,高兴地说,“老兄,师傅们对集资热情很高,你有时间就去开个大会,动员一下,我跟老戴就不相信连六个亿也集不起来。”

“这个月,我肯定去。”我说。

“老兄,”罗书全点上过滤嘴,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来是私事,你跟季书记通气了没有?”

“说了。”我哈哈一笑,说,“季书记已经给安排了,具体是回市委还是市政府,我没有细问。不过,季德荣书记有话在前,他要留你们其中一个,保护国有财产,这是市委的决定,我也愿意你们留下来。他还让我转告你们,等公司上市有了眉目,他单会找你们谈话的。”

“陆老兄,谢谢你!”罗书全高兴地说,“我跟戴老兄商量好了,只要市委市政府全力帮助化肥公司上了市,我们的工作由市委决定,决不敢有二话。”

“大哥,这是真的!”戴旗说。

咱们实话实说,罗书全后来调到市委,出任常委,当了********后,当爷爷请客,就在我们食堂的二楼。他放下一个月的工资,璐璐给了他发票。他拉起戴旗的手,苦笑着说“是党说了算。”言外之意,********的待遇,比我们公司领导的待遇,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罗书全是一位好领导,有心说是没心做,从来没有接受过我的贿赂。

电话铃响起,关淑怡去接了童薇的电话,进厨房切开她提来的两个西瓜,摆在茶几上,大家边吃边聊。

“大哥,小任脾气随和,去了分厂跟师傅吃住在一起,都说他不象个开奥迪的人。”罗书全说。

“罗经理,你看陆书记像不像个老板?”小任说。

“老戴,你必须亲手抓公司纪委的工作,有一点蛛丝马迹单要查一查。公司不方便,我们方便,千万不能让师傅们挑出毛病,说咱们为了上市乱花钱。”

“陆老兄,璐璐给我们早就交待了。”戴旗说。

“我们提现金特别方便。”陈淑桦说。

“二桦姐,咱们谁信不过谁?”罗书全说。

“二位老弟不管谁留下,楼下十三层还有一套二百三十平米的房子,留下单可以交钱住进来。”

开玩笑,我让好朋友是开怀大笑。

好朋友在一起,就是抽烟,喝茶,聊天。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一聊单聊到后半夜。我开车送他们回了家,自己回来一看电子钟,都快三点了,上床就睡觉。

第二天休息,师傅们开始成群结队往银行跑。金锁兄弟三个人,一天为公司集资六千万。汽车站的五十五位职工,三天集资超过了两千万。虽然,大家是东借西凑的,当自己看见财务室人头攒动的情景,心里是真高兴。

化肥公司开全体职工大会,董事会成员坐在主席台上。自己一上台,职工就有节奏地拍起巴掌。看来自己没有白和工人师傅“混”了两个月,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没有经理的架子,更没有盛气凌人的语言,只有不懂技术和工艺流程,虚心向师傅们请教的一份诚意。短短的两个月,自己基本上搞清楚,煤炭经过什么工艺流程才变成化肥的。

“今天开集资动员大会,请董事长陆宝乐讲话。”

罗书全说罢,自己站起来才压住巴掌声。没有讲话稿,只有思想准备,信口开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各位师傅,咱们公司在门口的牌子上是股份公司,从今天开始,我单要看一看,师傅们能不能把咱们公司变成为真正的股份公司。什么叫股份公司,就是公司职工把自己的命运和公司绑在一起,大家投资,公司除了给大家发工资,还要给投资者分钱。怎么去分,按你给公司的投资比例去分。罗书全经理和戴旗书记,早上当着我的面,一人八万,已经交给了财务处,龚处长可以作证。咱们实话实说,自从化肥公司换了领导,再次用上我们野头煤还没有赔过钱。我请大家集资上尿素生产线,赔了钱,我这个董事长就马上辞职。大家别笑,我已经把自己的财产全部放进化肥公司里面,和大家是命运共同体。人是要吃饭的,没有粮食吃什么?种地单离不开肥料,我们化肥公司是天底下旱涝保丰收的企业。还有一个秘密,咱们公司是我母亲当年亲手建设起来的企业。罗经理和戴书记已经把公司要集资的风吹进大家的耳朵里,任经理也把我们当年集资经营的故事讲的大家可以倒背如流。你们不要笑,当年我发动车队的五十八个人集资是被逼无耐,银行不给贷款,地区交通运输局承包人逼着我们走自己养活自己的道路。大家集资,没有利息,没有保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还给大家的本金。当时,车队的五十九位司机和修理工集资不到三十万,其中有十万是我在CD的大哥坐火车给我送过来的。那时刚发行大面额人民币,飞机还没有送到CD,纪玉华大姐几个人点了两个多小时。这个情景,我现在都历历在目。我们分公司当年的集资人,一步一个坚实地脚印走过来,是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是一部当代可歌可泣的创业史,是一部值得我退休后写的《回忆录》。你们不要笑,我为啥不要秘书,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文财。大家跟着我走,没有怨言,把一切私心杂念统统都抛进了分钱的快乐之中。今天的集资是事出有因,主要是银行贷款的利息太高,创造出地球人的神话。……”

“大家不要笑,董事长从银行贷款五个亿,全部为了改造咱们的老生产线。还有……”

“罗经理。”我打断罗书全的话,接着说,“人民币和我们如影随形,没办法,我们只能和人民币交朋友。如果,我要把利息白送给银行,不去给兄弟姐妹们分享一下分钱的快乐,我就对不起大家。我知道你们的收入不高,一线职工的大多数,一个月连两千块钱都拿不到手里,所以我才打肿脸充胖子,动员了分公司高收入人群先集资,大家给了我天大面子,我才斗胆决定,咱们全体职工上下一起要集资十五个亿。我们分公司已经集资九个亿,剩下的六个亿,为了尿素生产线早日实现投产,也为了公司成功上市打下一个好的基础!”我起身压住职工的掌声,说,“为什么不给利息,我已经说过了,但我要拿人格保证,等公司上市成功,我一定给化肥公司的集资者分红。我还要在咱们家属院集资盖房子,等师傅们都住上象我们现在住的,那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今天要看大家的实际行动!”

我给化肥公司的职工开了大会,没想到短短一个星期,集资就超过了十五个亿,实现了自己既定的目标。

“大哥,我是真服你了!”

季德荣看了银行开据的存款证明,起身给我泡上茶,给我放下一盒玉溪烟,还俏皮地拿胳膊肘碰了碰我。

“老弟,事在人为。”

自己点上过滤嘴,说出了心里话。

三年后,我们公司成功上市。当天的市值就超过五百亿,冲高回落,即使到现在也没有掉下过五百亿人民币。

主要是化肥价格跟上物价一起长。

常师傅、戴旗和小任去敲了锣,他们回来给我放下熊猫烟。自己让老兄老弟去“露露脸”,带上老婆去玩了六天,一共花了两万多块钱差旅费,自己是全部报销。

上市成功的当月,我回平野头还了乡亲们深厚地情感,回来就开始为公司职工谋划“福利”,再次请詹士彪“出山”,给公司家属院设计蓝图。我陪上老哥们一去,师傅们一见公司副董事长陈淑桦,刚知道她是陪她爱人来的。

“董事长,晚上去我家。”

“去我家!”

“我先谢谢师傅们。”我压住了师傅们想请我们吃饭的吵吵声,说,“我的老同学休息,我今天请他来看一看,陈副董事长怕我拉他去喝酒,所以形影不离。”我逗笑了师傅们,接着说,“我提前开个动员会,咱们拆旧盖新,从里到外,集资盖房。士彪已经说了,不要设计费,一定为师傅们设计出大家称心如意的房子,价格能让大家接受了。下午大家集思广益,下个星期把建议交给工会,好不好?”

在师傅们的送别声中,陈淑桦开车离开了家属院。

公司职工手里有了钱,董事会马上决定集资盖房子,这个决定无比正确。我拉上詹士彪去军部,集团军的领导一听请工程团出马为公司盖房子,二话不说,当场拍了板,军里是兵分两路,一路进化肥公司家属院,一路在汽车站旁边预留地上开始施工。罗书全和戴旗知道公司的家属院都是六十年代的房子,为全体职工存了住房公积金没有动,也没让职工掏钱购买自己的住房,更省的我先垫付钱了。家属们事多,自己在家属院蹲了一个月,有问题现场办公。谁家也不去,自己的面包车里是有吃有喝,还有集团军首长送的名烟名酒。市里的房价已经是一平米一千八,我还是开大会承诺的一平米一千,包括内外装修。两年后家属院旧貌换新颜,公司还集资盖起全省第一座四万平米的大商场。南方的家电大公司,接到公司的请帖,下车进去一看,一问租金,马上拍板,一个月就把四万平米的六层楼全部租了出去。

市百货公司的老娘们单来凑热闹,进门先硬后软。

“陆经理,你到底是什么地方人?”

“大姐,我是山西人,从小在市里长大。”

“我以为你是南方人!”

“你什么意思?”

“你把六层楼租出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你是谁?化肥公司集资盖房子,盖房子就是想出租。”

“我们公司想一次性买断你的房产权!”

“好啊。你准备出多少钱?”

“两个亿!”

“你知道公司花了多少钱盖起的房子?”

“八千五百万。”

“你知道公司现在一个月的租金多少钱?”

“一层一个月是一百万。”

“哪你给两个亿够不够银行的利息钱?”

“你怎么能这样算账?”

“哪你说我应该怎么算?”

“我不是一下给你两个亿?”

“大姐,你要一下给我二百亿,咱们还有商谈的余地。两个亿,请大姐转身回去上班。”

“到底是大老板,开口就是二百亿。”

“对你,我绝对不会重复自己说过的话。”

老娘们灰溜溜地走出办公室,再也没有找过我。

还有比老娘们讨厌的,就是来“拉赞助”和“合并”的,一个个真是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他们一来能把自己吹天花乱坠,特别是一些下三滥的记者,自称可以手眼通天,一篇报道可以让化肥公司再翻一番。可惜,这些人来骗钱花的,在经历过风雨人的面前,云山雾罩地侃一顿,还想哄一顿饭吃,自己不得不把他们哄出公司大门。

“我们食堂吃饭人数有限,厨师水平有限。市里有星级宾馆,你打上陆宝乐的旗号可以免费吃住。”

“陆经理,是哪家宾馆?”

“路顺达。”

自己用这几句“托词”,不知道打发走多少人。不是请不起这些人,这个社会各行各业的骗子太多,特别是手里拿着《记者证》的人,谁知道是真是假。

“老兄,已经保持半年了,每个月管理费一千万。”

金锁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们公司一个月在两千五百多亩地里,有了上千万租金的收入,公司职工的生死病老,可以说无忧无虑。自己同时把化肥公司的家属院拆旧建新,一口气盖了十六栋九层高的家属楼,一平米的费用一千块钱,每户的面积都在一百平米以上。公司还添人加口近一千人,都是有大学文凭的工人。公司的产品不愁卖,工人师傅一个月的收入当年超过三千块人民币,公司还负责每个人的“五险一金”,成了“打破头”单挤不进去的好单位。八年前到了星期天,我们大院里停满小轿车。只要你身穿化肥公司的制服,走进农贸市场,单会得到席大斌他们的照顾,绝对享受市场上和我们职工食堂一样地批发价。我们的车队食堂不会留职工吃饭的,他们可以去马路对面的小吃部吃饭。董小义一家人,要负责车队百十口人的吃饭,只有师傅们家里办喜事,提前一个月给工会写报告,工会批了,师傅们才能上二楼餐厅去办喜宴。

上市当年,宝晋大哥来电话,邀请我们两口子去CD玩一趟,自己推辞了。不是给哥哥和姐姐拿架子,公司两边盖房子,你得洗耳恭听工人师傅的建议,各路神仙找你批条子要化肥,自己没有大靠山,更没有想过花钱去给自己找一座铜浇铁铸的“靠山”。自己有“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的处事理念,听命于“领导”的指挥棒是事出无奈。我们的社会“权大于法”,已经延续至今。为了公司的四千多职工,自己有时单不得不忍辱负重。

那年刚过了劳动节,宝奇和宝成两位哥哥坐车送来市场上奇缺地绿豆六十吨,卸车装上席子营的米面和花生油刚走,鲁大东单给我领来两位不速之客。老首长李冠霖夫妇退休后,从CD坐火车特意来看望他当年非常喜爱的两个兵。

“宝乐,你这个房子好宽敞明亮!”李冠霖说。

“老首长,”我高兴地给他们放下两杯茶,说,“你们不要去住招待所,就住在家里。童薇退休了,明天想过来,淑怡就在公司上班,我们食堂的厨师就是都江堰的人。”

“老首长,宝乐现在是说一不二的董事长。”鲁大东说。

电话响起铃声,是省委的头头打来的。

“你上班时间就回家了?”

“今天我休息。”

“我一个本家哥哥想买一百吨二胺。”

“交钱了没有?”

“他想便宜一点。”

“一吨少五块钱,今天交钱,下个月提货。”

“他现在就等在化肥公司门口。”

“主任,这个月的化肥全都是上个月预付款。”

“我说董事长......“

“下个月,我一定给领导预留一百吨二胺。”

放下省发改委主任的电话,李冠霖单笑我圆滑的语言,鲁大东可笑地说:“化肥公司就他一支笔,除了市委季书记,就是他们野头的两个哥哥,是人都买不到便宜化肥。可惜,季书记不要化肥,往他要JDP,他在老家的两位哥哥,种地不用化肥。前两天送过来六十吨绿豆,还有三十五吨红小豆,换回去二十车天津小站大米和精炼的花生油。”

李冠霖老两口高兴地哈哈大笑。

老战友在一起,聊的就是战友情。第二天晚上,童薇在食堂二楼摆了一桌,她感谢老连长,每次去探亲,都受到亲人一样的接待,我还是第一次见她主动请客。

“薇薇,大东晓得,我对不起宝乐。......”

“老首长。”我打断李冠霖的话,激动地说,“没有那个混蛋政委,我也不可能八五年脱军装。没有八六年开始承包,我也不可能成了亿万富翁。都说是时势造英雄,没有老婆和好朋友倾其所有,没有车队剩下的五十八个人跟着我走,没有我父母亲当年留下的感情,没有在部队学会的为人处世之道,没有客观环境逼出来胆魄,我就是垃圾一堆。”

“宝乐......”大家异口同声。

“你们不要劝了。”我抽了两张纸巾,沾去泪水,点上过滤嘴,说,“团长,嫂子,今天没外人。除了童薇,我们五个从小就认识,我们三个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好朋友。别人说我不象个大老板,穿上公司的工作服,开上自己的别克面包车,除了好朋友在一起,我天天跟师傅们一起吃饭。是自己买饭票,自己掏钱给车加油。我一个人去逛市场,除了认识我的人,单以为我是化肥公司的老工人。除了一天两盒烟,花不到四十块钱,酒都很少喝。我能喝酒,璐璐结婚,两瓶汾酒,两瓶五粮液。童薇说我洗了澡,是一屋子的酒气。我没有秘书,没有司机,没有保镖,除了工作时间,一个人想干啥就干啥。不去歌厅舞厅,不去喝酒解闷,想老婆和外孙了,开车回北京,想儿子了,拿电话跟他聊聊天,没事干就找士彪上天台。下个月开始过夏天,我就回老家躲酷暑,听老人给你讲抗日的故事,下盘鬼沟打野果吃,我觉得自己才是地球上最逍遥自在的有钱人。”

等李冠霖夫妇坐上我的面包车,一进化肥公司的大门,他们坚信不疑了。没有人走上前来,向我请示汇报,没有人见我低头哈腰,更没有人进董事长的办公室去倒水沏茶。

一盒大福字烟,一杯茉莉花茶,一份可口的饭菜。我们和工人师傅们围坐在一起,交流了感情,述说了心境,不是陈淑桦坐在身边,师傅们单想给我的碗里放一片肉。

“童薇,检查了身体,一定买飞机票。”我说。

“你就跟老娘们一样啰嗦。”童薇说。

“宝乐,一定去CD耍。”李冠霖说。

“我肯定去,去了还要喝酒,摆龙门阵。”

我的四川话,逗笑了大院里的人。

陈淑桦想去北京玩两天,主要去看望她的婆婆和外孙子。我们给带上好礼物,请李冠霖夫妇坐上龚建国开的面包车,一直送出了车队公司的大门。

汶川地震过后的第二年,陈淑桦把婆婆送到北京,接来童薇。我让鲁大东叫儿子开他的越野车,我们三家人两部车,四个司机,轮流开车,去四川和云南玩了二十六天。

看望了老首长李冠霖,去宝晋大哥和蓉蓉姐姐家就是吃,到了昆明就是玩。品了普洱茶,吃了过桥米线,去了人间仙境九寨沟,跑到重庆吃了火锅,看了乐山大佛,峨眉山佛光,回CD跟哥哥姐姐道了别,才回了第二故乡。

时间一天一年地过去。

常师傅退休前,戴旗他们定下,每年让我休一个月假的条款,自己是不玩白不玩。陈淑桦也退休了,我早就想退休,戴旗和小任他们就是不同意。自己想让女婿龚建国和璐璐去打点公司,他们就定下不让我值班,每个月回北京住一周的条款。自己就是每个月要回平野头最少两次还要住两天。

四奶奶在世前,听老奶奶讲抗日的故事,吃嫂子的猪油烙饼,陪老叔叔喝一杯,和宝谦哥他们拉拉家常,只要是陆宝昌有困难,自己一定会出手相助的。主要是公司的经营根本不需要我去操心,一整套严格科学的规章制度,经过职工代表大会的表决,没有人敢去碰一碰“红线”。

四奶奶过世的第二年,有一家实业公司单想从股市上强买我们公司股票,想取而代之。可惜,他们买了公司百分之二十一的股票,来公司谈判。他们根据“知情人”指点,先兴致勃勃地到农贸市场一考察。中午在公司食堂,他们看了当年和市政府的《协议》和公证书,心甘情愿地成了公司的第三大股东。那两千五百亩地上的农贸市场,他们估算了一下,价值起码超过一千个亿。自己非常愿意让他们来掌控公司,自己当个甩手掌柜,每天去农贸市场转一转,回来端起董小义父子作的饭菜一吃,何乐而不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农贸市场从来就不在化肥公司的经济账里面,那一片每年可以创造近三千亿买卖的“风水宝地”,一年的“管理费”就接近了一个亿。除了四万平米的商场租金可以和汽车站职工们按投资比例去分配利润,农贸市场是我特意留给车队当年集资创业职工旱涝保丰收的一笔财富。

有规矩才成方圆,这个“规矩”是先做人,后定下的。公司的大小股东,除了车队当年所有的集资建设人,谁也没有权利去染指农贸市场的一分钱。

“陆总,我真服你!”

这一句话,不是一个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说过的话。

麻烦事还在后面,戴旗知道我想到年龄退休,他利用党委书记的权利,通过职工大会决定,“只要董事长陆宝乐身体没有毛病,退休年龄由公司职工决定。”小任还当着董事会全体成员,宣布了公司职工代表大会的决定。

工人师傅知道,跟上我走,谁也吃不了亏。

做人和当领导其实区别是人的素质和能力。有素质的人绝对是个好人,有能力而没有做人起码素质的人,别说去当领导,坏人堆里都是头。当今社会,比我有钱的,有权的人海了去了。不过,自己虽然身价超过二百亿人民币,吃喝根本不愁没有钱花,自己就是没有想过去贪污腐化。每个月必须回平野头拉煤,陪老叔叔喝酒,和哥哥拉家常。

去年,詹士彪坐上我的车,是一辆新换的奔驰牌面包车,挂的还是北京牌照,是儿媳妇送我的礼物。鲁大东不服气,我让他儿媳妇送他一辆,关淑怡和陈淑桦可笑地把我们推进了车门,鲁大东让詹士彪损了个六透。去军部服务社转了转,詹士彪说一百六一条的七匹狼还有以前烟草的味道,我们一人买了两条。回家上天台一抽,果然不比中华烟的味道差,三个人开始抽起了七匹狼,还大骂那位烟草院士,往烟草里面添加了上千种调味品,让烟失去了自然的味道。道理一样,改革开放,改来改去,没有“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理性,领导一定是举步维艰的。老同学都知道,自己从小到现在,就是做到“心不贪,嘴不馋,手不沾”。从领导一个车队,逐步发展成为股份公司的董事长,靠得就是这个“秘方”。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酸甜苦辣,人生没有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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