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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浣日洗月

他第一次见到容洗月,是在十四年前一个明媚的清晨。

阳光初照江南,鳞次栉比的房屋在微光中渐渐明了,“名剑山庄”四个古朴的大字又一次迎向朝阳。

十四岁的他一身玄色的练武装,练完了武功正从后林走出。年轻而英俊的脸庞上满布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他微微地笑着,保持着名剑山庄公子应有的风度和儒雅,向迎面走来的一切人点头招呼。他一直向前走,最后走到了大门前。

“小姑娘,你不说出身份,是不能够见凌师兄的……”

“你还是回去吧。”

两名师弟站在门口,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那女孩衣衫褴褛,满身伤痕,几乎已经看不见原本的容貌。她双手交错在胸前,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一把长剑,紧抿着嘴唇,只是一言不发。

她的视线突然之间穿过那两名弟子,移到凌浣日的身上,定定地望着他。

两名弟子一回过头,看见了凌浣日,立刻躬身道:“师兄……这个小姑娘,定要见您。”

他虽然还是在微微地笑着,但微含责备的眼神还是让他们立即心生战栗,“她等了多久?”

他们脸色地变白,“回师兄,她等了……三个时辰了……但是我们拿吃的给她,拿钱给她,她都不要……也不说话……”

凌浣日目光一沉,随即笑道:“来者既是客,你们怎能如此待客,罢了,你们先回去吧。”

“多谢师兄。”两名师弟如获大赦,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他俯下身,伸手去抚摸小女孩的头发,她却警觉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收回手,也并不生气,目光却扫视道了她怀中的长剑。

“这是……洗月剑?”

“你是谁?”她更加抱紧了怀中的长剑,后退了几步,冷冷地质问。

“我是凌浣日,”他微笑着答道,“你要找的不是我吗?”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凌乱的发丝不驯地翘起,眼神孤独而疏离。而在那双眼睛中,却渐渐腾起了水雾,口中发出弱不可闻的声音:“浣……浣日哥哥……”

常常听闻起母亲提起他名字的由来,是与师叔定下的约定,将一对名剑拆开,各自佩戴一把。容师叔的女儿便唤名洗月,比他小一岁,但师叔一直隐居山中,他一直未能得以一见。

“洗月,你是洗月吧?”凌浣日平静的眼中浮起欣喜,“洗月,你爹爹呢?”

容洗月漠然疏离的脸庞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再也无法支撑,她呜咽着道:“他们让我拿着剑先走,我等了他们很久,他们也不来。等我回去的时候,他死了……他和我娘都死了……”

他怔然半晌,轻叹一声,必然是容师叔和师母得知仇家将至,知晓自己难逃此劫,便教女儿带着信物去投奔旧人。她年纪尚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伸手揽住她细瘦的肩膀。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她却没有拒绝。过了半晌,他感觉到她的身躯在他的怀中轻微地耸动。刚开始是克制的,轻微的啜泣,到后来成为了无法抑制的抽搐和哭嚎,仿佛一只受伤的幼兽。

“浣日?”轻柔的声音从凌浣日的身后传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秀美少女逆着阳光走来,她望见凌浣日怀中抽泣的小女孩,“浣日,这是?”

一见到陌生女子的到来,容洗月立刻松开抓住凌浣日衣服的手指,又紧紧地抱住长剑,漠然地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她定定地望着蒋诗韵,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敌意和疏离。

“师姐,这是……容师叔的女儿洗月。”

凌浣日尚未来得及暗示蒋诗韵不要提及容师叔,蒋诗韵便已笑道:“哦,是师叔的女儿哪,那师叔呢?也一起来了吗?”

他转过头去,却看见她漠然的脸庞。

她缓缓地开口,仿佛叙述者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死了,和我娘都死了,我来见师伯,请师伯收留我。”

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那与外人的冷漠与疏离又重新建立了起来。还是,只在他的面前,她才是真正的那个脆弱的小女孩?

容洗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冷淡和漠然,蒋诗韵秀美的脸庞浮起尴尬的红晕。

“那么,我先去告诉师父了,你带着洗月四处走走吧。”蒋诗韵道别之后,便匆匆地离去。

虽然不明白即将会发生什么事,但少女的直觉给予了她一种莫名的压抑和威胁——就像将要失去什么一样。

蒋诗韵离开之后,他牵起她细瘦的手指。她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颤动,却最终并没有挣开来。他环臂抱起她的身躯,脚尖在地上一点,提气向上跃去。

“来吧,洗月。”耳边传来他温和的声音,她只感到身躯一轻,已经脱离了地面,仿佛挣脱了一切的束缚,飞上了天空。

“睁开眼睛看看。”他抱着她瘦弱的身躯,在山林屋顶间飞跃,恍若在半空中飞翔。

她睁开眼睛,望着身下晃过的房屋森林,忍不住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清风从耳边扫过,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抚摸则她的头发,“会掉下去吗?”她在天空的飞翔中,一瞬间仿佛已经忘记了悲伤,喃喃地道。

“只要抓紧我就不会,”他微微地笑着,“洗月,看这片庄园,美丽吗?”

飞跃过脚下成片的森林和房屋,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她望见了一座黑色的高塔,阴冷的气息从楼内弥漫而出,“那是藏兵阁,放置着历代庄主所用的兵器。”

“这是山庄的练武场。”在一片空旷的方地上,方地的四周摆放着兵器架。无数弟子正在挥汗如雨地在列队中训练。

脚下的丛林如连绵起伏的山丘,黑压压的望不见尽头,在丛林的一边,是一片五彩斑斓的土地,“这片丛林的另一边,是山庄的墓场,埋葬着无数江湖豪杰,平时甚少有人前去那里。下面是夜花都,我带你去看看吧。”

他怀抱着她,停在一片鲜花飞舞的海洋中,无数奇花异草随风摇曳着柔软的身躯,“这就是山庄的草药场,夜花都。这里有最美丽的花,最珍稀的香草。”

她抬起头来,怯怯地望着他,“浣日哥哥……以后,我也能够住在这里吗?”

他点点头,“当然可以,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在这里。”他蹲下身来,当他再站起身来时,手指间夹着一株柔弱的小草,柔若无骨的叶子在风中轻扬,“这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草药,名曰忘忧。”他将忘忧草别在容洗月的衣襟上,“洗月,愿你能忘忧。”

泪水从她的眼中缓缓滚落,她轻声道:“谢谢你……浣日哥哥。”

“别哭,”他轻声道,衣袖轻挥,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我带你去见师父。”

在夜花都外,一个白衣少女手持着一捧鲜花,远远地望着在花场中的少年男女。她看着凌浣日将手中的忘忧草别上容洗月的衣襟,“洗月,愿你能忘忧。”在那一刹那,名剑山庄的公子第一次瓦解了高贵儒雅的面具,眼中隐含着从未展现的怜惜与悲悯。

蒋诗韵垂下眼睛,睫毛在面颊上洒下一片阴影。她的手指渐渐收拢,各种颜色的花汁从指缝间溢出,“浣日,我也喜欢你……但,你却从来没有那样对待过我……”

在他的记忆中,母亲的形象严厉多过于慈爱。她是他的母亲,他却和名剑山庄其他的弟子一样称她为“师父”,多了敬畏,少了亲切。

一个三十许的美艳女子坐在宽大的貂皮座椅上,容颜虽然美丽逼人,但神情冷如冰雪,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

“你们都下去吧。”施茗一挥衣袖,“浣日和洗月留下来。”

容洗月上前一步,低下头,高举双手,托起洗月剑。施茗伸手接过长剑,在手中细细观摩,手指在剑鞘上的花纹中穿梭。冷峻的目光在注视到洗月剑上的血迹时,渐渐变得水光浮动,从不曾展现的异样光芒一闪而逝。

“他……他死了吗?”她喃喃地道,仿佛在问容洗月,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死了,”容洗月低头答道,“他和我娘都死了。”

“为什么?”施茗厉声道,突然紧紧抓住容洗月的手,力道大得几乎将容洗月的手捏碎,“他为什么会死?”

被施茗眼中突然射出的奇怪光芒所震慑,容洗月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仍然逃不出施茗的钳制。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她下意识地惊恐地挣扎起来,“师……师伯,我……不知道……”

“师父!”凌浣日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有这样失态的举动,怔了一怔,上前握住施茗的手臂,“师父,您怎么了?”

施茗怔怔地望着容洗月半晌,虽然年纪尚幼,但眉间的那种高傲与倔强,却是与容师兄如出一辙。那清冷的眉目,清晰地残留着那个女人的痕迹。

滚烫的泪水缓缓地从她的眼中流下,一滴,两滴,不断地点在剑鞘上。多少年来,哪怕是面临着最为强大的敌人和最窘迫的困境,她也未曾这样悲伤和无助。

他竟然死了,就这样在远离她的十多年后,无声无息地葬身在一个陌生的荒野。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吧?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容洗月,她正以惊惧的目光望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是多么的熟悉啊,几乎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而便是这双眼睛,夺走了她施茗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师妹,如果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以浣日洗月剑来命名如何?”

他与她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十多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站在鲜花飞舞的夜花都中,举着手中的剑这样对她说。

十八岁的少女羞赧地低下头,微红的面颊绽放出如花般的美丽和温柔。

而在不久之后,他却突然离开了她,离开了名剑山庄,和一个苗疆的女子远赴天涯。

他先抛弃了她,在她以为一切都已经遗忘的时候,他却又教自己的女儿拿着信物来请求她的收留。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她?

“好……”施茗垂下眼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洗月剑,几乎要将这块冷硬的钢铁嵌入进自己的身体去,她的身躯轻微地颤动起来,“好恨……”

但是,师兄,他并没有忘记他们曾经的约定啊。容洗月……凌浣日。

半晌之后,她仿佛疲惫到了极致,“浣日,带着洗月下去吧,让他们好好待她。”

在他们离开后的许久,她犹自怔怔地坐着,定定地望着虚空。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名剑山庄的女庄主伏在华丽而庞大的座椅上痛哭失声。

“浣日哥哥,”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容洗月终于打破了沉默,“师伯,她……讨厌我吗?”抬起手臂,腕上五根红色的指印犹清晰可见,想起施茗那可怕的神色,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凌浣日低下头,抚摸着她的头发,“不会的,师父一向严肃而已。”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因为他明明知晓师父那样的反应,就算不是厌恶,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为什么?母亲,是谁让喜怒不形于色的你刹那崩溃?

站在容洗月的墓前,逝去已久的那些点点滴滴又浮上心头,记忆的闸门轰然而开,再难以闭合。

已近深夜了,夜风寒冷如水,不断地贯穿他的身躯,他却犹自怔怔地站着,陷入回忆的甜蜜与苦楚。

“师兄!”

“师兄!”

远方隐隐传来焦急的呼唤。

那呼唤声渐渐地接近了,几点火光在密集的森林中迅速地奔跑移动。

几名山庄弟子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空旷的墓地中,他们手中举着火把,脸色却在红色的火光映照下犹自泛出恐惧的青色。

“师兄!”

“师兄!大事不好了!”

他们终于停下脚步,剧烈地喘息着。

“怎么了?”他猛然之间回神,转过头来。

“师兄……有人袭击山庄,师父,蒋师姐和其他数位师兄弟被掳走了!”

凌浣日眉头蹙起,“是谁?”且不谈名剑山庄高手众多,即便只是师父一人,在江南的武艺也是屈指可数,山庄怎么会被人从外攻破?

那几名弟子的牙齿格格地上下打起架来,“他们说……说是葬月宫。倘若凌师兄想要取回山庄弟子,便……便去找葬月宫主曲清绫……”

“葬月宫”三字一出,凌浣日倏然变色,刹那之间,白色的身影已经在数丈开外。

“师兄……”那些侥幸虎口逃生的师弟们发出无助的哀鸣,“等等我们……”

他在黑夜中快速奔跑,夜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尖锐得仿佛刀子一般,凌迟着他的身体。他紧紧地攥起手指,“该死……我怎么会——竟然没有想到!”名剑山庄的弟子皆知庄主在这一日将会前往墓地祭奠旧人,倘若这个时候有人来进攻山庄,他不能及时赶回,便少了一个劲敌。

那个紫衣女子在今夜出现,分明是为了拖延他的时间而来,让他不能回救。

而近期在江湖连绵不绝发生的灭门案,即便知晓出于葬月宫之手,他竟然没有想到,葬月宫会将矛头指向名剑山庄。

只恨自己……竟然没有早些看透!

穿过夜花都,藏兵阁,练武场,平日灯火通明的前院此时却只剩寥寥几点灯光,繁华的山庄陷入了一片血腥与沉默。

甚至来不及想是否还有其他敌人设下了埋伏,他已经抽出剑劈开了大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立时迎面扑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得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厅堂内血污满地,尸体纵横交错,烛台和桌椅凌乱四散,残留着一番恶斗的痕迹。

一股昏眩涌上他的头脑,即便是看过了无数门派争斗的惨状,却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的家族中,看着平素与自己朝暮相处的人倒在血泊之中,又将是何种愤怒与悲哀。

而今,他的母亲,他未婚的妻子,还有其他身陷囹圄的同门,现在是否也已经死在葬月宫的手下?他已经失去了一个曾经竭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人,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他们的悲哀与痛苦了。

“为什么?”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我与你究竟有何仇恨?”

在黑夜中,那双冰冷的眼睛如同来自于地狱的鬼魅,并不回答,只是不远不近地望着他,又欣喜又恶毒。

“师兄……”门口传来微弱的呼唤声,报信的弟子方才气喘吁吁地从墓地赶回,伏在门框上不断地剧烈喘息,连身躯都已经直不起来。

凌浣日脑海中白光一闪,立即转过身,掠向门边的师弟。

他伸手抓住师弟的手臂,“来攻击山庄的人是什么样子?他们用的是什么兵器?”一连串的发问,师弟的眼中却呆滞地泛出苍白的光芒,他心中一凉,惊讶地发现手中所握着的臂膀冷硬如冰。

唯一幸存的几个人,在他的面前缓缓地倒了下去。

“这是……尸舞——”他松开手,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战栗起来。这来自于西域的蛊术,能够让垂死的人的躯体犹自活动一段时间,宛如生人。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竟然连最后的目击者,也在他的眼前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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