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露诧异,到很快就恢复过来:“我是为我家少主而来,我家少主应该符合标准。”
白芍觉得这人八成是脑子有病,公子都说了只为凡人卜卦,这老头是妖,他的少主难道就不是妖吗?就算不是,这老头一来就动手,公子会帮他才是怪事呢!
“你说的也对,所以我只能说一半。”凌奚说道。
“世间万物皆有它生存的法则,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他又回答道。
老者有些恼怒,但却也不敢轻易出手,这晗朝公子常年住在宁水谷中,无人知其深浅。但因其能窥探天机,被许多人忌惮,也有不少人来刺杀过他,但无一生还者。所以,即使他要为少主求卦,也不能贸然动手。刚才他一开始就试探他,却发现看不透他。况且,能知道一半也就算是不错了。
“我虽然不能多说,但我可以为他指一条明路。”
“请讲。”老者这次倒是恭恭敬敬的。
凌奚说道:“你家少主若想达成他的心愿,”他顿了一下:“只需一滴……伤心泪。”
伤心泪?他家少主又怎会流泪!妖是狡诈的,残忍的,强大的,而伤心是人的感情,难道那伤心泪是人的眼泪?即使他家少主只有一半妖族血脉,让她流泪也是不可能的。难道那伤心泪指的是人族的?若是人的眼泪倒还简单,可若是少主的,就真的不好办了。
老者问道:“可否明示?”
凌奚道:“你走吧,这其中含义需要自己领会!”
老者没有再强求,便转身离开。
凌奚端起杯盏又饮了一口,才察觉到这茶已经泡过几次,现在已是淡而无味,他拿起白芍刚捧的新茶,手顿了顿,才加进杯中准备又重新泡了一壶。
“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绿色的叶片舒展开来,茶好了。
凌奚闻了下,一股奇异的味道飘到鼻尖,轻皱了下眉毛,问:“白芍,你这茶哪买的?”这茶虽然看起来是绿色的,但已经不新鲜了,是陈茶。
“又是那老头给的,怎么了公子,有问题吗?”
“没什么?”凌奚回答道,然后喝了一口茶。
“公子,你说我要不要跟那老头说一声,叫他不用再送来了。”白芍也觉得有些奇怪,她出去买东西时,总会遇到一个老头,那老头说公子为他卜过卦,要报恩,所以就送茶来。送一次两次还好,经常送就值得人怀疑了。从她第一次出去,就碰到她,这都好几年了,那老头还是不断的送茶来。要说报恩,早该报了。不过公子没说什么,她也就不好拒绝了。
“不必了。”他的眼帘低垂,黑色的眸子被睫毛遮盖,让人看不真切,隐隐之中,感到有些低沉。
“呀!”白芍叫了一声,“刚刚那人还没付酬劳呢!”公子每次帮别人卜卦,总要收取一根头发作酬劳。公子说,为人卜卦乃是窃取天机,会减少寿元,人的头发中,含有人体中的生生之气,所以用那头发中的生生之气来弥补本身因卜卦而减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