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漫长的冬天过去了,那一池红莲又抽起了嫩叶,掉光叶子的枯树也抽出了嫩嫩的叶芽。
“涅……这是给月内的人喝的。”崖无月不满每天三顿都是大补的饭菜和汤。
“月内是什么?”弑涅边喂她喝边问到。
“就是……就是……”崖无月不知道怎么解释月内就是生完孩子后的那个月叫做月内。
“是什么?”弑涅继续吹着汤,然后往她嘴边送。见她又红着脸不说话。
“怎么了?”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
“没什么了。”崖无月满脸羞涩地垂下眸子。
“你这个样子,是在邀请我吗?”扔下空碗,起身向崖无月扑去。
“起来了,他们在外面。”她受伤后这一个月,弑涅让醉楼和戮沉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即使这样,弑涅回冥界处理完事情后也立刻现身回来。
“他们听得多了,早就习惯了。”也没理崖无月的反抗,把她的话连唇一起含住。
门外两尊大神尴尬地抽搐着眼角,什么叫早就习惯了?一点也不习惯好不?两个单身老男人,天天听着一对情人在耳边你侬我侬的,真想拿根面条上吊死了算了。
妖王自上次打伤了崖无月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殿下,王母娘娘天寿,您得出席。”冥殿内,冥王正埋头看着一堆要批示的公文,纹纶在一旁批一些他能力范围内的文件。
“嗯!”冥王淡淡地回了句。
“幽府那还是就醉楼和戮沉守着吗?”醉楼突发奇想地把宅子唤名为幽府,名副其实住着一群冥界的鬼在幽府。
“你有更好的办法?”冥王也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问了句。
“……”纹纶立即闭上嘴巴。
“殿下,可以把她带到冥界来。”这是个好法子。
“她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幻霏雪那一掌震断了她的经脉,幸好及时吃下曼珠丹,经脉续接上,她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恢复身体,人体和鬼妖仙魔比,是最脆弱的,虽捡回一条命,但是身体受伤太重,根本无法再承受雷击。当年纹纶的妻子,身体健全,却也只剩一口气喘着。
纹纶听了没再说什么,毕竟要经历雷阵不是小事,他深有体会,现在还心有余悸。
“妖王还有没有再来冥界?”自从上次打伤崖无月之后就没再见她出现了,死心了?
“没有,很安静。”纹纶也觉得很疑惑,按照她的性子,不太可能就这么放弃了。
“你真是命大呢,那一掌都没把你拍死。”银铃般尖细的声音在崖无月的房里响起,今夜冥王去了王母的天寿之宴,只剩下醉楼和戮沉在门口守着,可是妖王幻霏雪身上带着从冥王那偷来的冥印却能隐去她所有的气息和声音。
崖无月回身,看到眼前女子身穿紫色纱裙包裹着玲珑凸凹的身段,腰间一条血红腰带做以装饰,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眼中那血红的瞳孔,显得更加妩媚妖异,一头紫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额前的刘海向后梳起只稍稍用白玉钗固定,这女子三翻五次地要她的命,这是为何?崖无月轻轻蹙起娥眉,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幻霏雪。
“想知道我是谁吗?”幻霏雪伸手抓了一把胸前的紫色长发,拿起发尾在手指上绕着圈圈,如不是知道她是个出手狠毒的角色,崖无月都以为这个女子在跟她撒娇。
“我是弑涅的爱人。”她幻霏雪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真是美。”只是一眨眼间,幻霏雪已出现在崖无月的眼前,轻轻地抬起崖无月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