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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遇袭

半夜里,他莫名其妙地张开了眼睛,感觉是疲倦的,茫然地盯着黑漆漆的床榻。然后,他捂住了汗湿的脑门,很奇怪,他知道自己是从梦中惊醒,却完全记不起梦里面发生的事情,而窗外,忽然电闪雷鸣着,交错的银光透过窗户,把窗外的竹影照亮在墙壁之上,耸动着仿佛鬼魅的阴森。

他喘息,翻身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当冰凉的茶水滚过喉咙,窗外忽然又是一阵电闪雷鸣,使得因睡意迟钝的某种感觉忽然尖锐了起来。

嚯地把视线调往床榻,他眯了眯眼,因那空无一人的床榻!

赶紧推门而出,放眼环顾,然后,目光落在竹林中的某处,只见那本该睡在他身边的人儿,被一个黑衣人掐住了脖子,摁在地上。

被高举的匕首,在闪雷中反射出阴寒的冷。

不过,就当匕首要落下的一刹,那蒙面黑衣人顿了顿,突然看了过来。而他,唇边露出了一抹说不清感觉的笑弧来,徐徐地,走了过去。

天边闷雷声响逼近,闪雷闪烁着银色的强光,拖出地上耸动的影子。

蒙面的黑衣人只是瞪着他,手上的匕首迟迟未落。

他有点不耐烦地扬眉,“你不是要刺下去吗?”

明明是好意的提醒,但忽然天边又是一个闪雷,那黑衣蒙面人瞪着他在地上的影子,双眼暴瞪,居然把手上的匕首往他这边扔来。

他不躲也不闪,任着匕首箭也似的从自己的耳边划过。

好看的脸皮,被划出了一道细痕来,腻渗出了殷红的血珠,只见那黑衣蒙面人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竟给他当场逃窜而去。

他很不高兴地瞪着那蒙面黑衣人逃窜的方向,手背轻揩带着点发疼的脸颊,奇迹地,那本是腻渗着血珠的伤口,在他的手背掠过之后,消失了。

忽然,有人撞进了他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抱了过来,颤抖的感觉从那颤抖的手指头传到了他的身上。他低头,望着紧紧抱住自己腰身的白衣姑娘,又徐徐地睇向自己在地上的影子,那扭曲的黑影轮廓,使得他的眼睛里尽是冷然,空洞得寻不出半分的温度来。

天边,雷声渐止。

远处,却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过神来,只见火光逼近,不一会儿,就见到白卫国领着人来到了面前,“唐大人,你没事吧?”

他玩味地看着白卫国,没有说话,倒是白卫国身边的陈副将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刚刚巡逻的士兵瞧见有黑影从这边跑了出去,应该是刺客,唐大人,您没有受伤吧?”

“叫白将军失望了,唐某还来不及受伤呢。”

“唐大人这是什么话,您若受伤了,本将军就难辞其咎了。”

他绝没有看错,这白卫国吃惊地瞪着他的脸颊好半晌,暗地里瞪了陈副将一眼。

“白将军似乎觉得很对不住唐某了?”

“唐大人是府上的贵客,又是皇上的御弟,既然来到我芙蓉镇,保护唐大人的安全就是本将军的责任。”

“那就给我准备一桶热水吧。”

是他说得太过于轻松了?白卫国脸色严重一变,“唐大人要热水何用?”

白卫国很不满他所提出的要求,仿佛这样的要求是一种侮辱。

“要热水自然是沐浴更衣。”

也不管白卫国是否答应,他暗暗推了推赖在自己身上的白净衣,两人一同进了房。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进来。”

只见,陈副将站在门外,毕恭毕敬。

“热水呢?”

“回唐大人,如果唐大人是要沐浴更衣,可随末将到府上的浴池,浴池的水引自山上的温泉,可去疲劳。”

“哦?”

他玩味着,拉着立志当连体婴的白净衣走向陈副将。

“唐大人,就让白姑娘在房里歇息吧,末将会派人保护……”

“不必了。”

“唐大人是信不过末将的手下?该不会是认为刚刚的刺客是末将所为吧?”

“不是,陈副将如此磊落光明,我怎么会怀疑你?”

他的语调,根本就是已经确定了一切皆是陈副将的所为。

陈副将不可能听不出来,但还是佯装不知,“那末将就去吩咐部下过来守护白姑娘……”

“陈副将,事情才发生呢,居然就惊动了白将军赶过来,我实在很好奇白将军是在意那区区的一名黑衣蒙面人,还是别的?”

“唐大人,你这话……”

“我和小净是焦不离孟的,洗澡也是,不知道陈副将还有什么问题?”

话题兜来转去的速度之快,让陈副将无法反应过来。

他很满意地看着陈副将错愕得张口结舌的表情,“请带路吧。”

将军府里面的澡池,实在让他大大地刮目相看。

他作为皇帝的御弟,受封之日曾经在皇宫内苑的帝池斋洗净身,当时已经觉得那帝池四周种满名贵的香草香花实在奢侈,而无论池石或是墙雕,皆属巧夺天工之上选,就连灯光布置都得高人点拨,再由神算推运,自成飞龙在天之局,穷尽奢华,不料今日见了这将军府的澡池,虽无帝王之格,但却有东海夜明珠布于池底,映着水光大放异彩,轮廓仿如飞龙在天。

更别说墙闱之低,只是拉开了眼前的轻纱帷幕,便可把将军府属地的后山秀丽景色尽收眼底,再说那澡池之水引自山上温泉,本以为是简单的管道引水,不想却是大费周折地开凿,蜿蜒出数到溪流,再从九方汇入澡池之中。

九,本乃帝王数字,而温泉注入澡池的位置又正好比对着池底的龙嘴……

他含笑看向身边赖着不走的陈副将。

估计是他魅力无边男女皆无法幸免的关系,陈副将怕自己定力不够把他扑到,于是寻了借口,逃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他望着池底如游龙的夜明珠排列,忍不住想到,这白卫国该不是对皇位有了什么有趣的打算吧?

“小净,把衣服脱了。”

没有人理会他,他低头,发现她依然立志当连体婴,而且仍然颤抖不已。

“对哦,你刚刚遇到那种生死交关的事情,我是不是该安慰安慰你?”他指一挑,逼着她抬起了小脸,望着那苍白的脸色,还有那无辜的半月眼,心里又是痛快又是不舍,“怎么,真被吓到了?”

第一次,她很不乖地推开了他的手,不过,又抢在他不悦之前,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就像是害怕他会突然不见了似的。

“不必害怕成这样子,我没死,你绝对不会死的。”

见她突然不抖了,以为自己说的话见了效,他不禁失笑,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对她轻语又像是对自己的呢喃:“是呢,从来没有例外,都是我先倒下的。”

蓦地,被她推开。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她突然踮高了脚,“小净?你……”

额心上被用力地弹了一下,他错愕地拼命眨眼。

想生气,但眼前的小姑娘却飞快地红了眼眶,气鼓鼓地涨了香腮。

“来,不许死,不许丢下小净!”

这是她第一次很完整很一气呵成地对他说出了一句话来。也是第一次,让他话到了嘴边,却一句都无法说出口。

有种,小小的感动。

“来,不许死,不许丢下小净!”她又重复地说了一次,泪水终于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这下,他彻底地愣在那里。

还记得稍早前,她也曾经落泪,为着白芙蓉那句无心的“烧掉村子”落的泪,当时他站在阴霾里,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有人会说掉眼泪就掉眼泪,就像没想到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的她居然会把自己的心情曝露人前。

他明明笃定着,认为她为了讨好旁人,会不惜把自己藏起来,而在之前的每一次,只要他稍稍露出不快的目光,她就会乖乖地配合他,毫无例外。

如果说白芙蓉只是她心里面不重要也不需要讨好的人,那她在白芙蓉的面前掉眼泪情有可原吧?

但是,现在呢?

她认为他是不重要的、不需要被讨好的?

“来,不许死,不许丢下小净!”

眼见着她忽然低头,拼命地擦眼泪,但手里却不停地渗出新的泪水,他不禁越发的疑惑。

以前,她说话意思含糊,脱节,表达不清,但他总能猜到她的心思她的想法,可为什么如今她说得那么的流畅,他却是有听没有懂?

如果她的这个反应归咎于他刚刚对她说的话,他感觉并无不妥。

他只是对她说出了事实啊。

前事莫说,作为上天的弃子,被罚入轮回,他们各有天命各有惩罚——

他进入轮回不得喝孟婆汤,不得清洗记忆罪孽与生前种种,然后戴罪而生,为累加的复数记忆、噩梦缠身,然后遇到她,因她惨死,避无可避;她呢,每一世都是命运坎坷,身心备受折磨,然后遇到他,再在每一次以为生命有了曙光之时失去一切,最后孤独终老,悲惨地走完一世又一世。

现在已经是历劫的最后一世。

他只要再为她死一次,即会成魔,而她,继续被世人遗忘,饱受孤独。

“不许丢下小净……”

眼见着她哽咽着蹲下来,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他始终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自然知道只要说出简单的一句“我不会”就能使她恢复如常,可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他不想说出口也居然说不出口。

他厌恶这种把握不住自己的感觉,却无法把自己从这种感觉中抽离。

想要转身离开,但脚下却像灌了铅,连一步也动不了。

风声,水声,哭声,交错着一种无形的感觉,迫使得心跳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赫然变大。

于是,在忍无可忍之前,他领起了她的领子,在她尚未回神之际,把她扔进了澡池里。

她不会泅水,顿时吓得在水里胡乱拍打了起来。

“水很浅。”

她因他的提醒双脚着地,飞快地从水中站起。

长发敷面,纠结着水珠,而她因为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不狼狈,使得他终于禁不住“扑哧”一笑。

“小净,你的衣服全湿了呢。”

他向她扬手,她一如既往地乖乖走了过来。

“看你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女孩子就该好好地打理自己,就像白芙蓉那样才行,知道吗?”

他伸手给她拨弄着额前的乱发,可是,当湿答答的发被拨到了她的耳后,他的视线不经意擦过她的脸,蓦地定了格,为着,那不住地从她的眼眶里掉出的眼泪。

就是这一错愕,手被她的捉住,猛地,她一用力——

“哗啦啦”的一阵水响。

滚烫的感觉霎时包围了五感,他迟钝地摔坐在烫热的池水之中,挂在眉上的水珠掉落在长长的睫毛上,乱了视线,唯一清晰的,却是她带怒的眼儿,不住掉下来的大滴泪水,还有紧紧咬住的唇。

明明是她无理取闹了、恶作剧了,却理直气壮地在他的面前哭得那么的凶。

他本来是要生气的,作为一名天之骄子,家中的九代单传,又是被皇帝钦点的御弟,从来只有他耀武扬威玩弄人心,哪来的被别人戏弄?

可是,哪有姑娘家会像她这样哭得像花脸猫似的?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都快毁容了!

“不许丢下小净!”

她还有脸对他吼!

就当他忍不住要为这莫名其妙的发展发笑,她居然可怜兮兮地冲他低喃:“即使,头发丑,不许丢下小净!”

“头发?!”

他有听没有懂。

而她,拽住自己的乱发,嘴巴扁扁地,好不可怜,“小净,头发丑。”

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她讨厌这一晚。

莫名其妙地在睡梦中惊醒,看到窗外有人影浮动,摇他,他没有醒过来,似乎很累的样子,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尽量不去吵醒他。

可是,才走了出去,就看到那个黑衣蒙面人站在竹林里向她招手。

她以为那个人需要她的帮助,于是她走了过去,怎么料到,那个人居然猛地把她扑倒,粗鲁地把她摁在地上!但她更无法料到,当她的救星出现时,她的救星居然以那种冰冷得叫她忍不住发抖的声音催促着那个摁着她的人……他居然叫那个人把刀刺下来。

她不是失望,真的不是失望,她从很早以前就明白到,别人对她不好是一定的,而对她好,例如给她擦脸,换上干净的新衣服,或许之后就会把她紧紧地绑在木桩之上。

她不恨不怨,真的,她只希望旁人能够看她一眼,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哪怕,只是假装的也可以。

而他,待她很好,从一开始就很好很好。

他会笑,会对她说话,也会耐心地听她把话说完。

第一次,有人温柔地待她;第一次,有人说要带她离开;第一次,有人不嫌弃她是灾星牵了她的手;第一次,有人给她名字并宠溺地唤了那个名字;第一次,有人教她使用筷子;第一次,有人向她许诺不会丢下她……

她知道她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人了,所以她贪心了,在听到他说了那冷淡得叫她发抖的话后,在他说出那句“不必害怕成这样子,我没死,你绝对不会死的”话后,她,想要他的承诺,想要他再一次说出他曾经给过的承诺。

可是,她实在太笨拙。

她除了三番四次地重复着说“不许丢下小净”外,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此刻的想法,第一次,痛恨起那段沉默的岁月,痛恨起寂寞,痛恨起被寂寞夺去了流畅的言语的自己,更痛恨起痛恨着这些的自己。

她不该这样贪心的,她明明不该这样要求他给出承诺的。

因为,她看到了他脸上的错愕、不解,还有渐渐拧起的眉心。

可是……

“来,不许死,不许丢下小净!”

她除了笨拙地,反复地对他这样说,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尤其,他刚刚还笑着说她不如白芙蓉……

她知道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知道白芙蓉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她都知道,可是,她不希望那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开始讨厌她了吗?

他也会像其他人那样,无视她的存在了吗?

以前她很希望旁人看到她的存在,但那个旁人里面,有他,他却又不属于“旁人”,因为他是那个不同的人。

他在她的心里面,早就已经跟其他人不一样了,当他对她温柔地笑,告诉她,他的名字叫重来的那一刻起……

眼泪又模糊了视线。

因为笑容已经从他的唇上消失了。

“不许死,不许丢下小净……”

他是不是又要像其他人一样,转身不理她了呢?

就当害怕拽紧了心,忽然,他的大手也搂过了她颤抖的肩膀,把她那哭得乱七八糟的小脸压进了他的怀抱。

“你再哭,我就丢下你。”这话他说得咬牙切齿,“我、没、有、要、丢、下、你!”

蓦地抬起的小脸,用力吸着鼻子,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噙住了泪水,不让那大滴大滴的泪水往外掉,很努力很努力着,也很可笑。

他眼一眯,本要用手背敲她脑袋瓜,可见着她忽然咧嘴笑,傻傻的。他撇唇,把手收回来,改为揉乱她本来就很乱的发。

然后,他皱眉,而她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来,不生气!小净……乖。”

她以为自己又惹他生气了,急得又想掉眼泪,可是,他却快一步掐住她小小的鼻子,恶狠狠地警告:“你敢再哭,再哭看看!”

她扁了嘴巴,不过,没敢哭出来。

而他,眯眼瞪她,好一会儿,才终于露出了她所喜欢的暖春淡笑来。

“我气,是因为我把你的头发弄乱了,到头来是自找麻烦。”

迎视着他的目光,充满着疑惑。

他不禁扬眉,“不是说要给你洗澡的吗?当然还要给你洗头发了……”

早知道就不把她的头发揉得那么乱了!他伸手去拉扯她的发,见她皱了皱眉,赶紧放轻了力度,“痛了要告诉我,我可不是生下来就给人洗头的命啊。”

“来洗,不痛。”

其实她痛死了吧?

他又不是瞎子,眼见着她悄悄抹掉眼泪,只好再三地放轻了力度。

啧,如果不是把她的发揉得那么的乱,像昨天那样草草给她洗一洗就行了,他果然是自作孽!

“来……”

“嗯?”

“芙蓉,发,漂亮。”

原来,她介意他刚刚称赞白芙蓉的话?

他有点意外地眨眼,看着她那扁扁的嘴巴,不禁笑了,“小净的发也很漂亮。”

眼前,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忽然熠熠生辉,但很快又换上了怀疑的颜色。

“怎么?敢怀疑我的话?”见她的小嘴皮动了动,没说出半句话来,最后又扁了,他不禁嘴角一阵抽搐,哼哼一笑,“可别忘记了,小净的发是我洗的,怎么可能比白芙蓉的差?”

终于,那双大眼又熠熠生辉了起来。

他故作生气,“你说,小净的发漂不漂亮?”

“漂亮,来洗。”

“乖,这样说就对了。”

话是这样说,也说得很臭屁,不过,他看着指下总是纠结的发丝,趁她不注意,悄悄地——掰断。

天知道他干吗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着?

不过……

看着眼前这张完全信赖他的小脸,还有那挂在眼角未干的湿濡,他的心绪既踏实又混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已经看到白芙蓉衣衫不整,仅披着外衫跑到了池边来,身后紧紧追来的,则是拉不住白芙蓉的陈副将。

白芙蓉在喘息,似乎是急着跑来,不过即使气喘吁吁,却难掩眼中的震惊与懊恼,又或是妒忌等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白芙蓉在瞪着他,不过却是扬眉,低头就继续给白净衣整理那乱糟糟的发尾,倒是白净衣,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很欢喜地喊道:“芙蓉,洗澡,一起!”

他有点错愕,虽然白净衣喜欢接近人群,但之前明明很不喜欢白芙蓉的,于是,他看向白芙蓉,发现另一则的怪事——听了白净衣那不经思考的邀请后,白芙蓉的眼里错愕,继而,居然写满了尴尬与不好意思。

而且,白芙蓉居然回应她:“不,我洗过了。”

那腔调,没有惯有的娇纵,软软的难得一见的温柔,就像是,在对孩子说话一般的轻!

“我……我急着赶过来是因为听说你们在这边洗澡……”

“芙蓉,一起!”

“不是说我已经洗过了吗?”白芙蓉话说得有点急,飞快地看了看他,发现他的无动于衷后脸红了红,“那个……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们,明天是我要陪娘去寺庙参拜的日子,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寺庙?

他扬眉,“芙蓉妹子,你忘记我向来不去什么寺庙的吗?”

“可是……明天是观音诞,我要去扮演观音菩萨,很想让重来哥哥你看看我扮演观音菩萨的模样。”像是发现了白净衣的目光中充满着失望,白芙蓉赶紧补充:“当然,也想让小净看看!你们就一起来嘛!”

“观音诞?”他若有所思地呢喃着,看向身边的她,“你要去吗?”

“去,想去。”

“那就去吧。”

只要去了别后悔。

眼见着陈副将悄悄退下,神色匆匆地离开,他唇上的笑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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