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进了一群人,仔细看看。不就是瑾言爷爷一家亲戚吗?在这饭点过来,还没带什么菜色来拼桌。看来来者不善啊。
“瑾言,听说你做了个好吃的。怎么不先孝敬孝敬你奶奶我和我们一家亲戚,反而做给这群外人吃呢?你懂不懂礼数。”柳王氏像回到自己家里一般,走到瑾言身边就坐下,将瑾言挤了开来。跟在奶奶身后进门的是那一群自我感觉良好的亲戚。一边假装跟瑾言说笑着,却是自己带着碗筷,在瑾言这一桌上坐了下来。甚至将玥儿也挤了出来。
“哥,怎么办啊。”玥儿在瑾言身边焦急地问着。
“你先去族长那里坐下吃吧。别饿着自己了。这里的事我会想办法的。”瑾言安慰着把玥儿劝了过去。
虽说这一大家子亲戚实属可恶,但在这封建的古社会,对长辈不敬是很严重的。而且这么多村民在,如果瑾言对爷爷一家恶言相向,估计会传出闲话,对以后瑾言在村里生活会造成许多困难。毕竟爷爷一家对自己的恶行,并非所有柳家村的村民都知道的。
爷爷一家自顾自地吃着饭。丝毫没有在乎瑾言还饿着肚子。同桌的村民看见这一群不请自来的家人,像自己家一般挑三拣四地埋怨着这不好吃,那不好吃。要瑾言进厨房再做一份。心中十分气愤。不是去别桌挤挤,就是赶紧吃完,就走开了。不过爷爷一家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还念叨着,你们不吃最好我们吃。
瑾言站在那里,慢慢思考着,怎么去处理这事。最好一次性解决永绝后患。不过今天中午过后,估计瑾言的行动就会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了。毕竟现在很多人看见柳齐韧一家人是怎么对待瑾言和玥儿的。
酒足饭饱后,帮忙修墙的村民们又开始工作了。而其他人则是帮忙打扫着。瑾言自己偷偷去厨房吃了点,主要是不想让爷爷一家人发现又生事端。等瑾言出来的时候,爷爷一家还没走。坐在桌子边,朝着打扫的村民们喊着这里打扫干净,那里不要留下垃圾。惹得大家一脸怒气,却碍于瑾言爷爷的面子不好说什么。
跟瑾言一辈的小子更是无礼。对同辈的小子拳脚相加,恶言相向。真是子学父样。瑾言很难想象这柳程文长大以后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瑾言,我的孙子啊。你早说你做菜这么好吃啊,那样我们还分什么家啊。我现在决定还是带你回去跟着我和你爷爷吧。不要在这旧祖屋里生活了。这什么都没有,一个人生活是很苦的。相信这几天生活你也知道自己一个人过是多么不容易的了。所以现在回家吧。”
奶奶开始劝着瑾言,想让他回家去。心想着,这手艺自己的两个媳妇怎么能比得上呢?为了让自己每天吃好的,必须把瑾言带回去啊。小孩子是比较好哄的。随便说上几句就会乖乖听话回去的。在奶奶眼神的示意下,二婶、三婶等人也开始一起劝着瑾言赶紧回家去,外面生活不易,坏人也多,不要在外面逗留了。
“噢?奶奶,我回去了,那玥儿呢?我的亲妹妹怎么办?”瑾言一听就明白了这话里的含义了。所以就想借此让大伙更加明白地看清楚自己和爷爷一家断绝关系的决心。
“那丫头的手艺又没有你做得这般好吃。带回去干嘛?浪费我粮食吗?要知道,我养活你一个,已经算你运气不错了。怎么着,还要我白养她不成。一个死丫头干活也干不好,嫁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好聘礼的。”奶奶白眼地看着玥儿,丝毫没有在意瑾言对玥儿的关心。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包袱一般对待,丢掉是最好的。
“你不一样啊。你有那么好的厨艺,以后十里八乡的要吃这红烧大肠,我们就收钱。等有钱了,就去镇上开饭馆。给我们柳家赚大把大把的钱。这样一来,以后这十里八乡的姑娘你哪个不能娶?到时候别说一个了,三妻四妾都可以。奶奶给你把关。保证给你介绍好的。”
听着柳王氏的话,亲戚们似乎看见钱在往自己口袋飞一般。纷纷开口好言相劝,想让瑾言回家去。
“哥,要不你回--”玥儿似乎也认为回去是不错的选择,想劝瑾言回去。却看见瑾言摆手摇头,紧紧握住玥儿的手。一丝温暖和安全从瑾言的手中传到了玥儿的心里。见此,玥儿就不再说话了,一切都交给哥哥去处理就好。
“奶奶,我,不会回去的。”瑾言停了一下说完了回答,“我和妹妹在这祖屋住得很好,这里又大,又安静。不会有人使唤我和妹妹干这干那。虽然生活有些困难。但我还是宁愿和玥儿生活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回去求助你们的。”
“你个孽孙,你怎么不听你奶奶的话啊。你父母不在,就该听爷爷奶奶的话。现在奶奶让你回来,你就该回来。大不了让玥儿这丫头也回去好了。不过不干活那是不可能的。你以为她是哪家大小姐啊!她以前干嘛,以后也就该干嘛。”看见瑾言不听话,爷爷不禁发起火来。晚辈怎么能不听长辈的话呢?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啊。
“我就是不打算回去了。既然分家了,我们就该各过各的。当初是你们说好和我们是断绝关系的。我现在客气称呼你一声爷爷,难道你还不知足吗?父母不在,我就长兄如父。我便是这个家的家长。我就应该做个家长的样子,照顾好玥儿,而不是让她拼命干活还吃不饱、穿不暖。”
“是啊,二弟。当初我可是听见弟媳说的分家后就要断绝关系的啊。”族长听不下去,便出来劝解着,“这弟媳现在又来让瑾言回去,这是不是有些过分啊。瑾言怎么说也是我们一族的人啊,怎么能让一个外来媳妇,呼来唤去的呢?二弟是不是该管教管教弟媳啊。不要让外人觉得我们柳家村的人士好欺负的。”
“大哥,你也知道她就是一个外来媳妇,所以她说的断绝关系,那也是做不得数的。我并没有亲自承认跟我的孙子断绝关系,那瑾言就还是我柳齐韧的孙子,我管教孙子,大哥你也没有权利管太多吧。”
“你,你”族长被爷爷的无耻给逼得无话可说。
“那又如何?我不会带玥儿回那充满不幸的家里。而且我和玥儿是扫把星,我怕扫了你们的好运。”瑾言也不待亲戚们再劝,“玥儿,送客。小白,不听话的就给我咬上去。”
玥儿礼貌地请着爷爷一家出去,他们再怎么不情愿,在小白的狂吠下,也慌忙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