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见离锦没有追问,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幸得正在整理床铺的微雨解围,“小姐,你啊是死活不去那侯府,恰巧怀大人经过解了围,才把小姐带回来。”
落花莞尔一笑,接下话茬,“是,是。这顾大夫的医术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微雨忙里偷闲调侃道,“落花,这你都知道?”
“上次驿馆走水时不是他也来了嘛,我可听说他可神了,简直妙手回春!妙手回春!”
说起那件事,那之后离锦真是许久没见过赫连婽,不知她现在如何?
如今回想起来,离锦还是总觉得这走水走得略有蹊跷……
落花见离锦愣神焦急地询问,“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离锦摇摇头,一口饮尽碗中粥。
落花知晓离锦和高玠礼之间的旧事,自然为离锦打抱不平,“哼!都怪那宸王!”
“人各有志,再说事情还未明朗。”离锦望了她一眼,眼神交汇让她别再说下去。
“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上来就是一吼。
离锦重重咳嗽了一声,但落花的气势只增不减,“就是他负了小姐,才害小姐气血攻心!”
高玠礼却是许过离锦婚娶,可失去他,离锦应该不至于会气血攻心吧!想想或许是多年来心思重加上受寒,才造成今天这种情况……
“锦儿!”一男子推开门而入,焦急地唤着离锦的名字,顿时让离锦心头一震。
那风尘仆仆的男子,不正是离锦的兄长——沈聿琰。
“兄长,快坐下!”离锦边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边招呼面露疲倦的兄长坐下。
“对了,兄长不是去衡水交流农商业嘛,怎么赶回来了?”
“怀丞相传信过来,我就赶回来了!锦儿,你现在感觉如何?”怀冉传信按理也是半夜的事,他们俩真够快速的,来回两日的路程竟用半日就完成了。可离锦不明白怀冉,为何要把兄长找回来……
“没事,只不过是受寒了,休息两日便好。”
微雨为远归之人斟上一盏茶,以示慰劳。
落花小声再旁边嘟囔,“谁说的!”
“落花,你说。”离锦不由地赞叹兄长灵敏的耳朵,落花的声音被他的收录于耳。
离锦打断了落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别听她瞎说,就是遇凉受寒而已。”
兄长本来就不放心离锦一个人呆在楚国,既然离锦留下的心意已决,也没必要再让兄长徒添担忧。
落花一直跟在离锦身边,知道我的心性,虽然不甘但未提宸王之事,“小姐不慎掉入河中……”
兄长又担忧又疑惑地说,“怎么会?”
落花先离锦一步回答,“或许不是意外?”
“落花,你当时都不在如何知道?”
“听人说的……”
“如此道听途说,怎就当真了?”那时候没有人能看清,也没有人敢看清,闲言碎语落花也只捡好的听。
“万事皆有来由。锦儿,你若有事必要……告诉兄长……”沈聿琰心里其实也明白他的妹妹不会告诉他,不会麻烦他……
“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别人。”
“知道了,锦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为兄过些时日便要启程回齐了!”
离锦惊讶地说道,“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