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离锦拐眼看到一个琴袋,靛蓝的锦布上有山河竹海的绣样,让人觉得雅致悠远,做工了得自然价格定是不菲!
离锦看那大小形态应是古琴,便问怀冉,“……那是古琴?”
“是。”
离锦是爱琴之人,主人如此爱惜放在这么雅致的琴袋中,那琴定是好琴!
离锦一眼就相中了那琴,即使未见真颜,便迫切地问,“可否一看?”
“恐是来不及,这琴须焚香祭琴,珆昌公主既要回去,现在时候不早了,恐是来不及。”他拒绝得彬彬有礼,“何况来日方长。”
“那就不叨扰丞相了。”离锦欠身行礼,虽然有些不舍,和狐疑“只是看琴又不弹奏,何须焚香祭琴?”,但又不想与怀冉打交道,便离开了书房留下怀冉一个人。
离锦出书房后,便同落花、微雨由管家的指引下离开。
本来就是空身而来,倒赚了件新衣裳回去……
一行人回到太傅府时,已是落日余晖、绛紫盈天。
知离锦生病老夫人自然是急忙前来探望,不过由于离锦是病患,关切了几句就走了。留下一桌清淡小菜,好是好未免食之无味,不过让离锦觉得寡淡了些。
“小姐,相府差人送来东西。说是小姐落下的。”离锦正与晚膳做着斗争,南笙敲门进来。
离锦狐疑地说,“确定是相府的人?”
“无疑。”
也是,毕竟太傅、丞相一家亲,也不至于到认错的田地。
离锦打开锦盒,眼中不禁透露喜色,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可有捎话?”
“来人说,'是顾大夫应允的。'”
吃肉的时光总是很快乐的,落花微雨她们不懂,只有离锦独自享受着这份快乐。
“你们俩这整天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让南笙留下服侍我吧。”
落花、微雨应下后,便退出了房,想来确实是一日奔波使人困乏。
空荡的房间只收下两人,为了不显得太落寞,离锦又让南笙添了两盏灯,“南笙,那事跟进的如何?”
“禀少主,昨日翠微楼的东家本在刑部大牢里关,可不料半夜出逃,如今不知去向。”
“出逃?”离锦正在漱口,惊讶地呛了口水,“咳……缘由呢?”
南笙便抚摸着我的背,边回答,“暂不清楚,但确定有人相助。”
“不是快结案了吗?”
“似有新的证据,但还未证实。不知为何要跑,如今落了个不死不活的境地!”
“那就奇怪了……刑部那边呢?”
“现在刑部把火灾的主要责任都推在他身上,官宣'畏罪潜逃!'”
“算了,派人继续查找蔡致的下落,怕如今他还未出城。对了,再查查他到底为何辞官,本隶属于谁?”
“是,少主。少主大病初愈,早些休息。”
“南笙,柳叔那可有记录达官显贵日常的册子?”
“有的,明日早间为少主送达。”
离锦点点头,南笙见此就准备服侍离锦睡下。南笙正准备熄灯时,离锦制止道,“待会儿,我自己熄便好。”
南笙说了声,“是”,便恭敬退下。
离锦看着烛火摇曳,她安心许多。望着望着阵阵倦意袭来,未熄蜡烛就眯眼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