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
晴幻灵雪被带进了一个牢房,牢房里阴森森的,只有一个窗户的阳光照进来,在剩余的几间牢房里,都关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其中有一个人被割掉双耳,在牢房里坐着。
灵最见不得这些东西,一见到血就想起了她父母服毒自尽的场景,她父母死后嘴角挂着血,笑着看着七岁的灵月。
宇文神举说:“几位姑娘在这先委屈一下,皇上很快就会再次见你们,希望下次你们的嘴不要那么厉害。这次不会对你们用刑,但你们记住,这一次是你们幸运,下一次就未必了。”宇文神举说完甩袖离去。
幻说:“晴,灵月,冬雪,对不起啊!都是我说错话了,我太性急了!连累了你们。”
晴笑笑说:“幻,你说什么呢,我们又没有怪你,而且要是你一个人被关了起来,我们也回来陪你的。”
灵自从进了这牢房看见了血,就十分恐惧,此时坐在地上,握着雪的手。
晴看看四周的牢房,看见对面的牢房里住着一个人,也就是被割掉双耳的人。晴没想太多,只是把背着的古琴拿下来,从袋子里取出古琴,挑起了一根弦,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幻连忙握住晴的手说:“晴,你干什么。”
晴小声的说:“现在灵已经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了,她受不了这些场景,我们必须得尽快出去。可是宇文邕不会这么快再见我们,我们只能自救,用乐声把他吸引过来。不出所料的话,齐军今天晚上就会发动进攻,现在这城里没有那么多的兵,周国必败,而我有办法让齐军撤兵。”
雪纳闷的说:“你怎么知道齐军晚上会进攻,又怎么确定城里没有足够多的兵。”
晴说:“我之前在网上查过资料,宇文邕虽然向匈奴借兵,可是借的兵现在还没有到达,刚刚我们一路走来,在城里一共见到几个士兵。而且你看,向大牢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只留一个士兵把守,说明现在城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兵。我估计现在大部分的兵都在保护宇文邕和在城墙上站着,装模作样,威慑齐军。以至于齐军迟迟不敢进攻。”晴说着自己的判断。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周齐没有发动过战争?”幻问。
“你还记得我们开车来这里时的路上吗?我们来这里时,一路没有见一个遗留的兵器,也没有见一滴血一个尸体,这就说明双方还未交战。”晴肯定的说。
“姑娘好智慧,不输给男子。”那个男人说话了,“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判断力,让我佩服。”男人睁开眼睛看着晴。
晴站起来说:“多谢夸奖,您也不逊色,经历了如此折磨,竟然还没有松口,这般毅力,也并非常人所能及的。”
男人问:“姑娘何出此言?恐怕姑娘只看了我一眼,又怎么知道我没松口呢?”
晴坐下来摸了摸琴说:“我不是靠观察,能被宇文邕抓到这大牢来的,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若不是身上有周国想要的消息,就是犯了什么大罪。可是现在,周齐准备开战,恐怕有罪的人早已经被杀了,而你身受酷刑,宇文邕没杀你,说明你身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我说的对吗?前辈。”
“不错,姑娘好心智,果然是人中龙凤,日后若能为我齐国效力,必是我齐国之幸。”男人坐在稻草堆上,打量着晴。
“不错,姑娘好心智,果然是人中龙凤,日后若能为我齐国效力,必是我齐国之幸。”男人坐在稻草堆上,打量着晴。
“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周齐交战苦于百姓,对于任何任何一国挑起战争我都痛恨不已,何来效力之说呢,而且我们姐妹四人只靠弹奏跳舞为生,对于战场之事实属不解。”晴对幻意和冬雪使了眼色,又说:“您整日在这牢房待着,不见天日,又受这皮肉之苦,恐怕现在已经疼的毫无知觉了。我们姐妹有一个办法可让你们所有受过酷刑的人暂时忘记伤痛,只不过你们得用心体会才能达到效果。”
晴拨弄琴弦,琴声宛转悠扬,幻的古筝声与古琴声融为一体彷如一人所弹,又彷如是两人在对峙,要一较高下。冬雪的箫声在适当的时候掺加了进来,箫声一来,宛如换了一种境界,就好像一处方圆几十里的土地上屹立着众座高山,山峰直插云霄,碧绿的草地上绽放着几朵花,小草从土地里生长出来,一个白衣女子在迎风歌唱。
乐声持续了很久没有停下来。外面的士兵都在议论。
“神举,是从何处传来的乐声,宛如天籁。”宇文邕在大厅里部署,听到从外传来的乐声,心里疑惑不解。
宇文神举从大厅外进来,双手抱拳,回答道:“回禀陛下,是,是那几位姑娘在牢房弹奏,说是能让牢房里受过酷刑的人减轻痛苦。可是臣听着也就觉得好听了一些,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们说的没错,这么优美的乐声如果能仔细品味确实是让人能过忘掉痛苦,沉浸其中。你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因为你没有沉浸在其中,而朕不这么觉得。走,去牢房,朕要看看她们几个是怎样弹出这般天籁的,特别是那位姑娘。”宇文邕笑笑,放下手中的笔,向牢房走去。
宇文邕到牢房时,乐声戛然而止,故意中断。
晴对她们说:“我们等的人来了!”
宇文神举打开牢房,宇文邕走了进去,没等宇文邕说话,晴说:“皇上这牢房修的可真大,可知以前这一间牢房里关了多少人了。”
宇文邕眉头紧皱,马上又舒展开来,说:“你们弹了这么久,不就是想通过乐声把朕引来吗?朕一来,乐声骤然停止,想必姑娘的目的达到了。”
“皇上早已知我的用意,却还是来了,想必也是想听我说什么吧!”
宇文邕扭过头背过身去,说:“不错。”
“放我们出去。”幻就只说了这五个字。这也是她们的目的,幻没有多说,也怕说错。毕竟,这是在古代。在现代幻还可以应对。可是在古代,幻一无所知,只能靠晴了。
宇文邕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给朕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