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让我做这事了。”褚临渊冷哼一声，头却转向窗外，借此掩饰脸上的神情。
“哦，不会有下次了。”墨亦灵回答的意味深长。
这么好说话？
恩，这妹子还有救……
“你的地位在粉丝里没我高啊，以往哪怕是没吃饭这种小事他们都会紧张个半死。”
墨亦灵顿了顿，随后说道：“算算你装病他们退散的时间……”
“卧槽……”他收回刚才夸她的话，这刻薄的话让他好想打她！
“简直辣鸡！要你何用！”墨亦灵揉揉眉心，下了总结。
“这样吧，你耽误了我吃饭时间，饭钱你来付。”
褚临渊：“……”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
褚临渊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短信铃声打断。
墨亦灵淡定地掏出手机，这个点，大概是那个变态发来的。
萧沉：在哪？
墨亦灵嘴角微扯，勾出一个微笑。
墨亦灵：江沢没告诉你吗？
那边秒回：只想听你说的。
又撩人？
墨亦灵快速打下她所在的详细位置，还特意加上经纬度。
不想被撩，先下手为强！
墨亦灵：满意了吗？
萧沉：乖
墨亦灵想摔手机。
没法聊了！
褚临渊看她神色有异，有点好奇信息的内容。
能让起她情绪波动的，内容一定很有趣吧……
“对了，你打算要什么条件？”褚临渊忽然对她的事感兴趣了。
没想到褚临渊突然提这个，墨亦灵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
“找个地方谈谈吧。”墨亦灵幽幽道。
十五分钟后，某个法式餐厅。
柔和的光晕层层铺设，浪漫的双人座，醇香的红酒，一切的一切，宁静美好。
餐厅中的人并不多，墨亦灵选了个较隐蔽的座位坐下。
褚临渊在她对面坐下，内心有点躁动。
他有预感，这个女人要露出原来的性情了……
不再平静的面具下，掩藏着什么呢？
他很好奇……
墨亦灵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径自点了两份牛排和红酒。
抬头对上褚临渊的视线，发现他的目光中带着浓重的趣味。
墨亦灵手撑下巴，回以同样的目光：“是不是觉得我很美，被我深深的吸引了？”
她神情淡淡，声音中却带上了丝丝的邪气，无端的魅惑。
闻言，褚临渊笑了，阴柔的脸笼上邪魅的神采，如妖似魔。
“看来你已经找回原来的自己了，我很高兴。”
“是吗？你怎么确定，你现在看到的我，不是再次戴上面具的我呢？”墨亦灵抿唇微笑，正好此时牛排和红酒端上，墨亦灵笑着对着服务生说了一句谢谢，惹得那小伙子面上一红。
“来吧，谈谈正事。”墨亦灵转过头，摇了摇高脚杯，神情恢复平淡。
“你说。”
“‘五毒门’你知道吧。”墨亦灵红唇轻启间，吐出惊人之语。
褚临渊心下一凝。
五毒门是一个以毒杀人的组织，传闻这个组织的成立是为了寻求永生之法，是一群怪胎的集聚地，在各势力都被列为最高机密，她，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不但知道，他近期还和他们有军火上的交易。
难道，是因为这个？
墨亦灵下一句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将那批军火买给我，我出三倍的价格。”墨亦灵轻抿了一口红酒，眼中带着些许冷酷。
褚临渊沉吟一会，眉头微皱，“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这个干嘛？”
“天大地大，总有用处。”
褚临渊噎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你想搞他们？”
墨亦灵挑挑眉：“嗯哼。”
不得了，这女人要上天啊！
褚临渊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买军火的不止我一个，其他的……”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我都招呼过了。”
褚临渊只感到不可置信。
“他们……都同意了？”
墨亦灵不在意地耸耸肩，声音不可抑制地流露出阴森，“不同意的，杀了不就行了？”
杀了……
这是一个正常的女子该说出的话吗？
“你究竟，是谁？”褚临渊艰难的吐出这句话。他不相信，这样一个骨子里透着杀气的人，会是一个单纯的影后。
“墨亦灵。”墨亦灵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
“不，你不是。”褚临渊直视她的眼，想从里面看到什么。
“世上本没有墨亦灵其人，但我演绎了她的人生，那我便是。”墨亦灵微笑，从包中掏出一叠支票，写上了一串数字后递给褚临渊。
“还有什么问题吗？一次性问完。”墨亦灵慢条斯理切着牛排，慵懒华贵的气质尽显。
“你几岁？”褚临渊斟酌了一下开口。身份不是真的，年龄肯定也不是。
墨亦灵白他一眼，“这重要吗？”
“恩。”
墨亦灵优雅的切了块牛排放到嘴里，“年龄是女人的秘密。”
尽扯淡！
褚临渊放弃了问出答案的想法。
“看起来你并不喜欢吃这些。”墨亦灵瞥了那原封不动的牛排，眼中浮起了然的光。
“啧啧，坏事干多了，看到一点带血的都吃不下，很正常。”
什么叫坏事干多了！
褚临渊看着她盘中的牛排，复杂的情绪渐渐涌上：“你不是吃得很开心吗？”
“不，我不一样，”墨亦灵无聊地拨弄着盘里带血的肉，懒懒道：“小时候我就明白，我这一生都将与光明背道而驰，所以一直一来，我不信正，不信邪，不信爱情，不信幸福，唯有如此，人生才能过的恣意，过的逍遥。”抬头看到褚临渊复杂的目光，墨亦灵缓缓补充了一句“竟然如此，世间万物，有何可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