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现在在做梦。没时间。”小乞儿语气中怨气少了一些,多了一点柔和。
“额,那我待会儿再来,好吧!”句来没办法了,语气中有着无奈。
“不用来了,今天晚上一直做梦。”小乞儿语气中怨气暴增。
“额。”句来在门前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是学的心理学,但是,对于女人,他还真心不懂,而且,心理学也没交怎么对付生气的女人啊——或许教了,但句来没有认真听教授讲课……
句来徘徊许久,太阳已睡,月亮当值,小乞儿却始终没有开门,句来无奈,只得先离开,等到明天早上在询问酒楼的事情,又重新回到马祥明屋里,响起马祥明说的话,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哦?你来了!我以为你哄她去了,今晚不会再来了。”马祥明微笑着,声音中有着戏谑。
“没有,她连门都不让我进,我们打算在城里开个酒楼,今天是装修的第一天,我去拜访了一位朋友,没和她一起去,就是想询问一下情况,谁知道!唉。”句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接着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现在是知道了!我是真心不懂啊!”
“呵呵,没事,明天就好了,虽然我很少和女的打交道,但是知道女的一般睡一觉就会忘记大部分的快乐和悲伤,还有愤怒。”马祥明笑着说,声音带着安慰,“不过现在开酒店,也还是可以吧,但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
“我会注意的。”句来微微一笑,马祥明一看就非凡人,知道这些很正常,“只是暂时有个落脚地,等到酒楼装修完毕,我就开始潜修了。这世界上还是自己的实力最可靠。”
“这你只说对了一半,不仅有实力,还有势力,在一定程度上,势力的重要性或许要超过实力,当然,自己的实力才是最终保障。”马祥明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对着句来淡淡说,“你可以再开酒楼的时候发展一下自己的势力,不需要太多,能有几个帮手就行。”
“肩生说的是。这个我到是没想过,我只想到了要安心潜修。对了,说到修炼,肩生可知道,怎么判断把灵气储存在脑袋的文士,要多久修炼一次?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天,今天问的那个朋友也不是很了解。”虽然和李小鑫交谈了许久,李小鑫也是推心置腹,但是李小鑫也不知道怎么判断,只是说了一些书上看到的大家族的一些情况。
“哦?肩生就是把灵气用脑袋消磨的么?那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果然天资过人啊。”马祥明感叹道,声音却没有太大的惊讶。
忍受疼痛和天资过人有一分钱的联系么?好像没有吧!句来满头黑线,对于马祥明的逻辑非常无语。
“我只知道如果灵魂不稳或者受伤,你会觉得这世界比较虚幻,程度越重,这感觉越重,你可以加快修炼频率,在感觉到虚幻时,就停住,在慢慢放缓,直到发现一个最适合你的频率。”马祥明轻轻皱眉思索着说,“当然,最好还是有个前辈高人在身边为你护法,顺便准备一点宝物。”
“我也想,但是我的家族已经没落了,前辈高人没有,宝物我也不知道。唉。我就自己来吧。天不责有德之人。”句来脸上尽是无奈,就连语气也是有气无力,最后淡淡的安慰了一下自己。
马祥明沉吟了一下,随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看着句来说,“你先等一下。”说完向着外面走去,只听隔壁传来敲门声。
“公子,这么晚找我可有什么事?”这是水言疑惑的声音。
“把《湖面镜影图》带上,到我的房间来。”这是马祥明柔和的吩咐。
不一会儿,马祥明回来坐下,看着句来,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让人震惊,“肩生,我那里有一幅图,对于稳定灵魂有着帮助,等水言带来就送给你!”
“一幅图?”句来愕然,一幅图居然可以有这个效果?
“是的,我画的一幅图,我曾经到过一个地方,那里有着一个湖,没名字的湖,而且很小,甚至可以称之为池塘,在太阳初升时我恰好路过。当时湖面干净如镜,平静如镜,阳光掠过湖面,周边小草随着晨风起舞,不是仙境,却是人间仙境。一时间忍不住,就画下了这幅画,取名《湖面镜影图》。”马祥明眼中回忆之色闪过,声音颇为柔和。
“公子。”水言捧着一幅画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平时公子可是非常宝贵他的画的,一幅画从不在一天之内打开两次,美其名曰免得受损。
“把画给肩生吧。”马祥明恢复过来,对着水言吩咐,随后看着句来,“先别打开,我和水言明天一早就要走,到明天我们走了之后再打开。”
“好,听你的。”句来也不做推辞,双手直接接过,手中所触,柔软温润,质密光滑,画纸必非凡品。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不向你告辞了。”马祥明起身,微笑着看着句来,语言依旧平淡。
“啊?为什么?”句来脸上布满了疑惑。
“因为太早。”马祥明微微一笑,声音带着一点感叹,“而且我喜欢静静的离开。”
“好吧,那你和水言路上慢点,哦!对了,你们家在哪里?我以后来找你。”句来想要个联系方式,虽然不知道这幅画的重要性,但是礼尚往来是中国人的美德,赠画之情,必当相报。
“不用,以后肯定还会见面的,世界很大,缘分却可以让世界变小。”马祥明微微一笑,右手做出请状,“别问了,有很多事情,你慢慢会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我们能遇见是一种缘分,特别是在你刚刚说出那句话之后遇见。”
“好吧,那就这样吧,拜拜,晚安,祝你有个好梦,路上慢点,以后见。”句来眼见马祥明不在多说,也不多留,直接捧着画就离开。
马祥明和水言对着门站了一会儿。
“公子,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不仅和他结拜,还把那副画送给他,要知道,你的画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水言语气充满了疑惑。
“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不知红霞爱美人。这句话本身就是一幅画!哎!水言,你说我们打个赌好不好,我敢打赌,那个小乞儿以后绝对叫红霞,我赌十串冰糖葫芦。你敢不敢赌?”马祥明前面深沉无比,散发出一股沧桑,又带着一种霸气,似乎他就是世界的中心,后面却太幼稚,就如传说中的人格分裂患者……
“额,公子,你该睡了。”水言一时无语:公子的恶趣味又犯了,不过这才是真的公子吧!
马祥明听此,也不多说,惆怅了一会儿,慢慢的宽衣解带躺在床上。见此,水言轻轻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句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将画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心中有着疑惑,抬起手,想要打开,但又想起承诺过要在马祥明和水言走了之后再打开,紧紧皱着眉头,犹豫了下又把手放下,也不脱衣,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时,刚刚合上眼的马祥明,嘴角微微弯起……
“嘎吱。”小乞儿的房门打开,里面鬼鬼祟祟的探出一个小脑袋,“哼,臭句来,居然走唠!本姑娘气都还没有消退砸!”
“砰。”房门又被重重的关上。
“明天继续不理他,哼。”小乞儿脸上气鼓鼓的,坐在桌子旁,看着桌上温暖的烛光,脸颊上的包慢慢消退,眼中一阵迷蒙,声音从微微开合的嘴唇溜出,“不知红霞爱美人,唉,红霞啊,我爱红霞啊,我爱句来啊,不是不是!我才不爱那个臭蛋。”小乞儿一阵拨浪鼓的晃头之后,眼睛又陷入迷蒙,“我以后叫红霞好不好,句来,你说好不好。”
声音愈加小,小乞儿两只眼睛也渐渐躲在眼皮后面,整个身子趴在了桌子上,房间里响起均匀又轻轻的呼吸声。
“砰砰。”一阵砸门声响起。
“句来,起床吃饭唠!句来……”小乞儿吼叫的声音把句来吵醒。
“呼。”句来坐了起来,正想去开门,心中却出现了怀疑:不对啊,这节奏不对啊,昨天晚上不是还在生气么!
而且句来感觉脑袋有点头晕,甩了甩脑袋,并没有丝毫作用:我怎么感觉这世界这么模糊?我眼睛又有问题了?不对啊,不是说做了手术之后,一年之内没出问题,以后就不会再出现问题了么?搞不明白……
句来摇摇晃晃的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前拉开门栓。
“砰。”
房门一下打开,句来还没有看清外面的情况,就被门撞在了脸上倒在地上。
“哎哟。小乞儿你干……。”句来埋怨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在床上,并没有在门旁边,但脑袋的疼痛却没有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