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很忧郁。本来叶老给他拿睡衣穿,他就已经很上火了。可没想到对面儿居然有把这个当时髦儿的。寒清忍不住叹了口气。逗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身边的昌灵和祝明已经笑的岔气儿了。这时对面那个穿睡衣的身影飞奔了过来。双眼看着寒清身上的睡衣。寒清也用眼神打量着他。
小个不高,精瘦,一头白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赤红色的眼睛。突然,他伸出手没等寒清回过神,一把拍在寒清的肩膀上,当寒清回过神来,手已经搭上了,与此同时,那只手上还抓着另一只手,越欢的手。
寒清突然觉得越欢有些不像平时的越欢了,寒清看着越欢不说是害怕,但心里也有些发寒。“你要干什么!”越欢看着对面闯过来的人,沉声问道
。“不干什么,看这兄弟的睡衣,跟我好像是同款。”那人笑嘻嘻的回答。
确实,寒清一身蓝色条纹睡衣,那人一身粉色条纹睡衣。不仔细看人的话,都有可能被人误认为是情侣款。
“我叫墨子明,看你我都是有品味之人,不如做个兄弟,以后常联系啊!”墨子明一边说着一边扒开了越欢的手。
谁跟你常联系。寒清暗想道,但嘴上还是说“好,好,你先回去吧,你朋友一会儿等着急了!”
墨子明一看寒清答应了,笑了“我叫墨子明。”
“知道了。”
“我叫墨子明。”
“我知道了。”
“我叫墨子明。”
“我知道啊。”
“人家是问你名字。”祝明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叫寒清。”寒清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忍不住暗骂道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墨子明冲寒清打了个再见的手势。就向对面跑去。寒清一脸黑线,怎么刚上山就碰到这么一个活宝。
越欢还是阴着脸。寒清用手肘捅了捅越欢“怎么啦?不太像你啊。”
越欢突然沉声说道“这次入山拿宝怕是有些困难。”
“怎么了么?”
“刚才那个人是通灵境的。”
“不可能吧。不是说通灵之下才能进入么?”寒清大吃了一惊。
“但可以在进入了邪山之后再进行突破。”“在这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寒清发现自己有点儿小看墨子明了。
“估计他应该有特殊体质。”越欢想了想,判断道。
“天生神体么?”寒清学着越欢的样子,也开始了猜测。
“应该不是,天生神体是既无练气也无练体,法随体强,体随法强,是属于各项增幅都比较平均的神体,而这个人则明显是对灵气特别敏感的体质。大约应该是妖体一类的。”越欢咬着牙,显然是对强敌出现的不满。
寒清则不一样,寒清更多的则是好奇,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毕竟还是太少了“难道不是这种体质的,就没办法在一天之内完成通灵境了么?”
“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是很难,非常地难。”越欢回答道。
寒清还想再问些什么,祝明突然插话进来“阵法马上就要开启了,其余的五队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寒清掰起的手指头,“照这么说,总共有二十八人了。”
“对,每年邪山开一次,每次可入二十八人,由七大顶尖势力平均分配。”祝明回答道。
越欢笑了笑“我弄到这个名额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祝明摆了摆手道“谁不是呢!”昌灵也很有感慨地点了点头。寒清不自觉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好像就只有自己是收了东西进来还觉得吃了大亏的。这要说出去不知会不会被打死。寒清暗想道。
祝明用手肘碰了一下寒清“別愣神,別的队伍估计也快到了。”果然,不出十分钟,其余五队都来了,每个人都穿着不同的衣服,显然是为了不暴露身份。
當然也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其中一个队伍上来时,一名不知趣的队员突然开始大笑,然后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大家快看,居然有还两个白痴穿睡衣上山,什么门派,这智商的人都敢要,我看这两宗门要完啊!”
面对这种公然挑釁,玄天殿的祝明和越欢联手压住了要上去揍人的寒清,而对面明显沒有人能够压得住墨子明,一身粉色条纹睡衣弄得在场人不得不强忍着笑意,然而当墨子明一拳挥下就再也沒有人笑得出来了。
一名练气九层的队员被一拳打下了山,飞出了石台,与那人同队的三人并末出手相拦,可能是想借別人之手给口无遮拦的队友一点教训。
但是很明显,队友被一拳打飞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内,三个人愣在了原地,而墨子明就像什么也沒发生一样,整了整他的粉色睡衣归了队。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那位飞天队员跑了回来,满衣是土,灰溜溜地走回了自己的队伍,怒视着墨子明。墨子明却毫不在意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比了中指,四周的人无奈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
突然地上的法阵闪起了灰色的亮光。
祝明一推寒清“快!马上开始了,咱们的寻宝马上开始了。”祝明拉着寒清,越欢拉着昌灵走向了法阵中心,別的队伍也纷纷效仿,到了中心地带。
祝明松开拉着寒清的手“马上开始了,我先说几句,阵法是随机传送的,我们都会分开,但也能遇上別队的人,万事和为贵,我们会被随机传送到山内部的各个房间,每个人最开始到达的是最初的房间,几乎都是没有陷井的,但是越往后通过的难度越大,不过这些都是听来过的人说的。真实的样子还是自己感受吧。”
祝明看了他们三人一眼“都別死哦。”
寒清刚想回话,法阵就发动了。灰色的光仿佛照亮了一切,寒清只觉得身子一起脚又踏上了实地,寒清满意地跺了跺脚。高级法阵果然跟殿内的不一样。
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寒清掉到的地方好像是一个正八边形的宫殿,大约七八米高,每面墙上覆盖着一扇巨大的门。宫殿的中心有一个像柱子一样的东西,然而不是顶棚的,大约只有房间的四分之三高。寒清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儿,看不出什么门道儿来。于是随意走到一扇门前,用力推了起来。
“推不动的,放弃吧,这门只能从外往里开。”一个声音回荡在宫殿内。
寒清一回头,发现有人坐在殿中心的柱子上。黑衣,黑眼,黑发,面容不算英俊,但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寒清仔细打量着那人,总觉的些熟悉的感觉“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咱们不得想办法跟各自的队会合么?”
“我沒队友。”
“那你不也得想办法到这的最深处么,听说在这走的越深越有好东西。”寒清想尽办法,希望能多一个帮手。
“最深处么?你不用走了,这就是最深处。”
“你是谁?”寒清突然想到这个比让人帮忙更重要的问题。
对面的人懒懒的伸了个腰,转而邪魅的一笑。
“我还活着的时候,别人都叫我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