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意识苏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灰蒙蒙的空间,没有一切,一种洪荒感和宇宙出生的混沌,这就是那块黑色玉块之中么。突然神识一阵刺痛,一种洪荒的混沌,这个灰蒙蒙的空间是魂玉空间,那个黑色玉块就做魂玉,他可以随时在意识中出现在魂玉空间,他与魂玉空间已为一体,莫北无法去描述那种感觉,重逢,或许是一种最好的恰当。
四周是灰蒙蒙的一片,莫北闭眼用心去感受这片黑暗,在迷茫时,闭眼去感受身边一切是莫北一直以来的习惯,或许只有闭眼时,才不会看见这个世界的尔虞我诈,莫北仿佛身处在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这个世界是怎样的,是一滴水,是一片叶,是一场轮回,还好是一场诉不清的无奈,我本平凡度日,可世事无常,我被迫走上了一条失去一切一切的路,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我面前只有这一条路,世事无常,人生无奈,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离开我,你们的血染红了天边残阳,我只能静静的看着,这场千秋棋局,我本为棋子,我不甘他人摆布命运,最终我沦为棋手,有些棋,开下了,就停不下来了。
‘我该走了,我从始至终的不舍不过一个你罢了。’绝色红衣女子摸着男子的脸庞,眼神中有太多不舍,牵挂,我们一个一个都走了,你怎么办。红衣女子最终在男子怀抱中离开了这个世界,满天的雪花散落而下,仿佛在为这场天下哭泣。
男子抱着那个红衣女子,麻木着,‘不是不让你来么,你怎么来了,你我相遇时占星老人为你我算过一挂,夕阳下坠,可我不甘天命,卑微的去赌,我终究赌输了。’男子空洞的望着麻木的世界,大笑,笑声凄凉,笑出了眼泪。夕阳映出凄美的晚霞,这最后的祭奠。
莫北的心突然很痛,一种绝望的痛,哀莫大于心死,这依然是那个梦中经常出现的背影,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浮生一梦,谁为客谁度谁。突然神识一阵刺痛,在这灰蒙蒙的空间,出现了几个金色的大字,在这灰蒙蒙的空间异常显眼夺目,‘魂神九诀’,莫北看这四个字,陌生的熟悉,他有些犹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犹豫,自己如此辛苦拼了命才得到魂玉,如果接受,我是不是就停不下来了,想起那个红衣女子,心里莫名的冲动,他最终走向了那片金芒。
千里之外万里之遥的一所巨大宫殿,老人望着繁琐的星象,那个人的那颗星,终究是亮了,无奈道‘你终究不能放过你自己。’
莫北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股奇特的力量正以迅猛之速冲进自己的奇经八脉,不停地冲刷着自己的经脉,仿佛烈火寒冰正在磨砺着自己的灵魂,头痛到麻木极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发生了质的变化,以前身体里的堵塞都被这股力量冲破,身体慢慢变得空灵澄澈起来,仿佛与魂玉已为一体,这片天地,不过如此。
待莫北醒过来时,发现这身衣服已污秽不堪,身旁冒着一缕缕的黑气,这就是在自己身体里的堵塞么,突然一缕缕黑气被吸进了那片金芒,金芒更胜,耀眼夺目,仿佛望着在宣誓着他的主权一样,这就是洗经伐髓么,传说一些人得天地造化,可洗经伐髓,洗去身体中的浑浊之气,从此心台清明,极少练功时走火入魔,这只是发生在传说之中,看来,至此拼命拼对了。
一念魂兮一重噬,一念神兮一间灭,神兮魂系九重决,一人一剑倚戮天。
莫北看者那十六个字,心中不禁哑然,古往今来人为天地之子,顺天而成,逆天必受恶果循环,可此决却成戮天之势,本为凌厉冲天,莫北却觉得理所应当,世间如真若泥潭,我便舍弃所有去疯狂,哪怕卑微绝望。
突然那魂神九诀映射一缕金光进入莫北身体中,此决必须为魂道、神道双重天赋才能修炼,莫北头一次看到如此高的要求功法,神道天赋修炼者本就为旷世奇才,百年难遇,而魂道又是六道中最神秘的一道,双重天赋修建者的潜力更不可同日而语,莫北知道自己有神道天赋,可魂道天赋。
莫北尝试那片金芒,突然意识一片朦胧,‘天地阴阳初化,冥灵鬼泣,神天九戮,万物不堪,鸿蒙出世,天地归一,鬼瞳逆凌,魂神九诀一重诀,鬼瞳。’莫北睁着眼睛,眼神却空洞,莫北看到了很多,天地万物,神为天地之创,魂为天地之符,左眼神瞳,右眼魂瞳,神魂之瞳,方为逆凌鬼瞳。
当莫北睁开眼时,左眼为黑色瞳孔,闪烁着神灵的光芒,右眼灰色瞳孔,冷漠无情,神秘诡异,本是谪仙的面容却被这一黑一灰瞳孔映出几分邪异,凌厉的目光令人不忍直视,那双眼睛太有神了,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和对万物的轻蔑,让人只想臣服于主宰之下,仿佛他是这天地之间唯一主宰,唯一的神,唯一的帝。
鬼瞳现世,天下臣服,万物归心。
在这灰蒙蒙的空间中,金芒照在染血的紫魄上,折射出绮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