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避水山庄里,天诛说:“林书声,灶王刀拿回来了么?”林书声说:“那老头功夫了得,还有多了一位茂公子。”
天诛问:“茂公子,他怎么会在这,书声啊,你现在是人形,流的也是人血,虽然很难再变成妖形,但你身体里的隐形源灵,可是妖源灵,记住你的祖先是妖,你也永远是个妖,赵犬啸已经死了,他的惰力甲送给你了,自己去找些灵石碎片把它属性加强下,不知道你的无相回旋练的怎么样。”
书声说:“放心,我会为妖族竭尽所能的,您从小培养我们一身妖法,我是永远不会忘的,我的无相回旋技能自己到了三层。”
天诛说:“好,全斧过来,上次你说犬啸把《哮天咒》传给了你,那也算是犬啸的徒弟了,好好练,早晚用的上。”
全斧回:“属下明白。”
全斧走了过了,天诛对全斧说:“这刺双斧,我很喜欢,继续好好干,虽然你是人族,但是我天诛不分什么种族,只要为我立下汗马功劳,以后都会分给他荣华富贵,这本《斧焰书》也送给你,好好练习,斧焰技能,战力最高第十层,最高战力五千。”
全斧接过书后,说:“谢谢,恩师,一定勤加苦练,为斧聚帮竭尽所能。”
天诛说:“人族的新年到了,多么热闹,谁没有父母,谁没有孩子,人族吃着我们的孩子,喝着父母的血,吃着素族的兄弟,过分的杀戮,只知道索取,那驯兽师更是可恶,有机会我要亲手宰了他们。”
申爱在牢中,浑身的红疙瘩还没有消去,痛痒难耐,她挠挠这挠挠那,看着这凄寒的牢笼,她想起了青楼逍遥的日子,突然念头里闪过一人,这人是甄惜,她暗自笑了笑自己。
全斧得知申爱被郝公仆关进了牢房,连夜进去看她,全斧走进申爱关的牢笼,说到:“你看看你,不是一直想追求荣华富贵,有名有势么。你那懂风雅的赵问天大人呢,他不是在青楼经常捧你场么,就连你最好的姐妹玉后都远离你了,如今没一个人看你,你也不思量思量自己的人品。”
申爱强撑着爬起来说:“你给我滚,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全斧说:“是的,我还真这么想的,但是我是想要会我的女儿,你受罪,她不能跟着受罪,快说。”
申爱回:“就算女儿死了,我也不给你这种人渣。”
全斧说:“要不你求求我,我念在夫妻一场,可以帮你出狱。”
申爱喊了一声:“滚!”
她趴在地上,全斧说:“那好吧,就让病魔慢慢惩罚你这种自私自利、贪图富贵名望的女人,是不是那种瘙痒痛苦难耐啊。哈哈哈。”
全斧走到门口同牢头说:“给我好好照看她,每天伙食不能差了,这是银子,不够再说。”
牢头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念旧情的人,放心吧。”
全斧说:“我对她,呵呵,我是想让她看到我出人头地的一天。”
全斧走了,派手下继续寻找女儿的下落。
这时,在申爱的牢房里,穿墙进来一个女人,此人正是烛盗春。
申爱抬起头说:“大师,怎么是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烛盗春说:“当初我给了你一张美貌的画皮,传授你箜篌之音,不是让你贪图荣华富贵,丢下真情不顾,而是再三嘱托,多行善举,可你,利用美色和才艺贪图富贵,恐怕当初是我一时动了善心,没有教化好你,却给了你无人能敌的容貌和才艺,罪过。”
申爱笑着说:“人能活几十年,何必自寻烦恼不去享受,我那张平庸的容貌让我尝尽十几年的羞辱,为何不能享受回来。”
盗春说:“人不是为了享受而活着,很多人是教化不了的,我不想多说了。”
申爱说:“再救我一次,大师。”
盗春说:“机会只给心术端正的人,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在你结婚前,我换了你的脸,在你离开丈夫时,我又安排甄惜与你相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眼前人,不过,你的命不会到此为止,天机不可泄露。”说完,盗春穿墙而去。
而第二天,一位俊郎男子,进了牢房,是的,他就是天族的李天俊,他对申爱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是我救了你,也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之后,你要为我所用。”
申爱简单的看着面前这位俊郎的男子,说:“感谢公子搭救,我会尽力报答的。”
李天俊说:“好。那几个女人进来,帮我把这个女人打扮好了,送进震天府,好好伺候着。”
又将一个浑身起了红泡的女人推到,过了进去做替罪羊。
这时的厨益铺里很热闹,拿着讨饭碗的老乞丐,进屋看了看四周,甄惜仔细一看,这不是在全聚神辨理的和尚么,他果然被烛大娘说中成了乞丐,不过我心想,也是学过佛法的人,坏不到哪去,就是有点贪财。
益香妹可爱的说:“老大爷,我们的店关张了,您要不要喝口水啊?”
益沙姐向老乞丐走了过来,对老大爷说:“今天别走了,去后院洗个澡,晚上留下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回头说:“敞亮,你去上京路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乞丐还在讨饭,都叫过来。”
然后又对甄惜说:“甄惜,去多烧点水,一会给乞丐兄弟洗澡用。”我说:“好。”但这阿芙蓉(大烟)真难戒,甄惜又犯起了大烟瘾,不停打着哈气,捂着嘴,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那种瘾又激活了,年三十下午本来想去烟馆吸两口,但是脑子里还是在与烟瘾做着斗争,一听益沙说的话,甄惜瞬间明白了什么,烟瘾也被她那感人的话打败了,也许那瘾控制不住时,再忍一点就过去了。
甄惜一桶一桶挑水,烧水,益沙和师傅忙着做菜,整个小屋热气腾腾,鼠小弟突然出现,甄惜说:“你也来拜年了,洗澡没?”甄惜就给鼠小弟打了一桶温水,它泡在桶里,就没管它。
老乞丐扒着蒜,益香妹扫着地,烛益洗着菜,一整年在皇上身边,没太见面的展护卫,剁着酸菜馅。
这时门开了,我在后院听到几声熟悉的声音,就走到前屋,原来是为民工讨钱的王出手,虎皮帽子,熊皮大衣,身体比刚出狱时壮实多了,带着三个人,一个就是被打断腿的李实诚,看样还是有点瘸,他们热情的问着大家都过的怎么样,像是半辈子都没见到一样。
李实诚一瘸一拐的非要帮甄惜挑水,王出手大哥说:“我还好,在太白山有自己的山寨,一百多个兄弟了,我们能自给自足,不靠国家也能活着,以后有谁欺负你们,尽管来找我们。”
敞亮大哥真是敞亮,带回了十多个乞丐,有老有小,他把脏兮兮的小女孩放下,问我:“水烧好了么?”
甄惜说:“水温都调好了,我负责搓澡。”男女洗澡的几个大桶被长布隔开,他们比捡到财宝还开心,甄惜给他们搓着澡,后来干脆甄惜和他们一起洗,乞丐兄弟也帮我搓背换水,益沙伺候着女乞丐,他们都洗好了,乞丐兄弟穿着我们送的衣服,嘿嘿傻笑。
有的乞丐没有戴手套,就去后院帮我们劈柴,那斧头让他玩出了花样,扔起一块木头,半空中瞬间两半,有的除雪,有的切菜,这刀工被师傅一个劲的夸,有的演杂耍,女乞丐唱着曲可真好听,看来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甄惜给一直傻笑的疯子梳着头,突然他不乐了,举起胳膊抓住我的手,模模糊糊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时茂然公子和一个随同进了屋,说着:“新年好,怎么这么多人啊?”
益沙姐抢着说:“有乞丐也有我朋友。”
茂然公子说:“看来姑娘人美心更美。”就这样,几十个人在屋子里说说笑笑,甄惜和十几个乞丐一起包着饺子,看着茂然公子和益沙姐眉开眼笑,人太闹,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益沙羞着笑着,这时甄惜不知道怎么的,馅总打多,漏在皮外面。
菜都基本做全了,被一盘一盘端上桌,虽然他们没多少钱,凭着刘香御厨和益沙姐的厨艺,用普通食材也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全唐宴,乞丐兄弟都看傻了眼,口水飞流直下,都没感觉到,茂然直夸益沙姐的厨艺,好像把别人都忘记了,这时,一个黑影进了屋,甄惜仔细一看笑了。
烛大娘,帽子上一个铜镜,蒙着面,五颜六色的兽皮衣好像被水淋湿,一个很大的东西被布包裹着,被她轻松的拿在手里,一双雪亮的大眼睛点亮了黑衣,然后用嘶哑的声音说了声:“大家新年好。”
甄惜突然想起,刚才去茅房时,谁帮我挑了很多水,可能就是烛大娘,甄惜忙着走过去,拉着大娘的手,对着大家说:“这是我娘,从我老家看我来了。”大娘很茫然的眼神看了甄惜一眼。
益沙姐说:“原来是大娘啊,快请坐,大娘一路很远吧。”敞亮大哥在一旁偷着乐,甄惜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不准说的眼神。
甄惜说:“菜都齐了,就等一位贵人,既然都到齐了咱们就开饭吧。”其实甄惜心里头在想一个人,小玲,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年。
茂公子说:“慢,咱们还有一个节目。”他的随从把箱子打开,茂公子又说:“今天诸位每人一块银铤(唐代银元宝)剩下的银铤和这一百块金铤就给益沙老板娘,明年盖新房用。
益沙赶忙推辞,羞涩的说:“怎么敢要公子的钱。”
茂公子说:“算我合伙行不行,我忙着把门关上。”
刘师傅说:“既然公子又愿意小铺的忙,那就先收下了。”
公子说:“钱都是小事,只要益沙娘子开心就好。”益沙脸红着望着公子什么也没说。公子又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大家开饭吧。”
乞丐兄弟和大家都没动筷子,一个乞丐说:“您老不动筷,我们怎么敢先吃。”
师傅说:“那好吧,我先吃鱼,祝大家新年有余。”大家随后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甄惜坐在泣花和乞丐兄弟中间,泣花一直给我夹菜,给甄惜倒酒,有时还给我擦擦嘴角的油。
茂公子坐在益沙姐旁边,一个劲的也给益沙夹菜,说说笑笑像是老相识了,他们一会说棋艺,一会吟诗作对,一会说上京哪里比较好玩,甄惜大口吃着和乞丐兄弟们包的饺子。
甄惜打岔说:“茂公子怎么不吃饺子啊。”
公子说漏了嘴,说:“乞丐包的饺子哪有姑娘做的菜好吃。”益沙姐好像被这貌美公子勾去了魂窍,哈哈大笑,乞丐兄弟们装作没听见。
那个手拿破碗的老乞丐说:“首先,我要感谢甄惜这位年轻人,要不是他那晚给我披上棉衣,给我饭钱,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更不会改邪归正。”
甄惜茫然的想了想,说到:“那个乞丐是您老人家啊,天太黑您又戴个帽子,我还真没认出来。”
和尚乞丐又说:“真的要谢谢你,来,大家干杯,我的乞丐兄弟谢谢你们的款待,以后有用的上我们乞丐兄弟的尽管开口,这里也给烛盗春道个歉,是我上次太不礼貌了,你算的还真准,没过几天我就被赶出寺庙,落魄成乞丐,我自罚酒。”
和尚乞丐刚要举酒,烛大娘说:“是人都会犯错,我也一样,其实你也不是回不去寺庙,竟然被赶出来就一定也有被赶出来的道理,是好是坏,就看你自己怎么把握,坏事也能变好事,你不是有那个钵么,为什么不去用用呢,如果你还把自己当和尚,就不要再喝酒吃肉了,当然今晚破力。”
烛大娘说完,大家都说:“是啊,今天三十,不醉不归。”大家哈哈大笑,和尚乞丐也笑了起来。
甄惜对茂公子说:“看来您家很有钱,能不能给这些乞丐兄弟找份活,扫大街也行啊。”他说:“好办,以后再说。”说完又夹菜给益沙姐,益沙还是那样羞涩的笑着。
这时烛大娘好像看出来什么不对劲,说到,我给大家弹首《小爱》的曲子。沙大娘打开了那块黑布。柔美曲线琴脱去了黑衣裙,轻盈妩媚的站在他们面前。
琴声缥缈冰花窗。诉说过往,泣断人肠。北国烟月堕苍茫。嫦娥起舞,春笋纤长。梦境美人半额妆。拨尽相思,岁岁朝朝。回头是岸逐日高。烛光千万,大爱无疆。
不知听了多久,饭菜没吃多少都凉在那,琴声落下,回到人间。
大家都说弹的好,烛大娘说:“时候不早了,我家离着远,先走了。”
益沙:“住下呗!”
大娘说:“不了。”甄惜随烛大娘一起出了门,一路陪着她走着,她们似乎一路有说不完的话,烛大娘一路上教着甄惜很多人生道理。
烛大娘突然说:“看你小子孤苦伶仃,我做你的姨娘如何?”
甄惜说:“我其实很想有人疼我,姨娘在上,受我一拜。”
烛大娘连忙说:“不用行礼,以后多给我做几碗面汤就行。”这时甄惜想起,那天早上离开那个雪屋前,甄惜给沙大娘做的面片汤。
甄惜说:“姨娘,您叫烛盗春是吗,您的琴是什么。”
烛盗春说:“甄惜啊,我叫烛沙,因为盗春箜篌名震江湖,我被江湖称作,烛盗春,我就给你讲讲,我手中的这个琴叫盗春箜篌,上古神器之一,也叫盗春篌,出自青色灵石。”
“曾经妖族里有一个又胖又丑的男妖,在救一个被石头压着的老鼠时,无意中发现灵石里有一把琴,后来他苦练琴艺而出众,经常在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女妖忧愁时弹琴给她听,其实这男妖一直想对女妖说我喜欢你,但是他一点官职都没有,长的又胖,又不是那么太喜欢花言巧语和计谋,似乎得不到女孩欢心,始终没敢说出口,后来听女妖诉说愁闷无法得到英俊的妖皇时,他又给她弹琴为她解忧,女妖遇到所有的困难,他都为她着想排除困难,但是女妖哪里知道,一场妖巫大战,为了救女妖心爱的妖皇被巫族乱刀砍伤,但那个女妖却贪图权利和俊容嫁给了妖皇,没有珍惜他,后来这个男妖临死之前把自己变成了乐谱叫《小爱》和琴一起送给了交给了妖皇,妖皇确说是自己写的曲子,女妖对妖皇说你写的琴和乐谱我很喜欢,女妖信以为真,心想妖皇真懂浪漫又有爱,就嫁给了妖皇,她只是普通的妖,最多两百年寿命,女妖慢慢老了丑了,妖皇有两千年寿命怎会珍惜时光宝贵和儿女情长,他依然英俊潇洒,手握兵权,就另立新欢,她黯然离开了,每天弹着那把琴,一百年后,她以是骨瘦如柴,风烛残年,她弹着琴,终于领悟了这《小爱》乐谱的真谛,突然,琴声中浮现出那个丑男人为她默默做的一切画面,她这时才知道,后悔不已惩罚自己,跳下悬崖时在半空中把自己幻化成一首乐谱《盗春》,让后人听到这曲子忘记虚幻的快乐,珍惜身边最爱你的人,有一种神器与盗春篌互为克星,盗走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