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的秀娟一天天长大,现在可以飞翔了,每天带着小玲飞到山里采药,小玲抱着白鹤修长的脖子,骑在身上,秀娟优美的风姿,独特的翅舞在云间穿梭,下面是美丽的森林,鼎沸的街道,带给小玲久违的欢乐。
小玲开心的大声喊到:“好高,好美!原来世界这么大,秀娟你知道么,我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秀娟叫了两声附和着。
她们来到了林间,小玲从秀娟身上下来,秀娟站立时总是高高竖起身体,伸直脖子,四下张望,常常站立许久,那样秀丽,那样宁静。
丑貌的小玲,为秀娟吹起一段埙曲,这里只有两个心灵的碰撞,没有丑貌没有歧视没有孤独没有冷漠没有讥笑没有辱骂没有唾弃。伴随悦曲,秀娟展开美丽的双翅,翩翩起舞,那修长的双腿,那优雅的舞姿多么像位舞者。
然而秀娟远望,亭亭玉立,凝视着什么,她看不到自己的父母,她是那么的伤心,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没有父母的陪伴,她是那样的孤独。但是她有了小玲一样的伙伴,而感到幸运。
小玲怕秀娟再一次受到伤害,为她做了一件鹤防甲,这是他根据《邓氏弩》最后一页写的,按照防箭甲的制作方法做的。
鹤防甲,半柔型,多种材料复合制成,有效阻挡一般爆炸火力,同时兼有防水、耐腐蚀、防强光等功能,小玲摸着鹤防甲,心想,要感谢目寒大叔的这本书,不知道他还好么。
小玲乘着鹤回到了家,看到母亲在烧纸,小玲说:“我回来晚了,忘记今天是父亲的忌辰。”小玲跪在火堆旁,一点一点填纸,脑子里,回闪出,儿时的一天夜里,一帮人冲进了家门,带走了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茅草屋被烧,七岁的小玲看着被带走父亲,被强行带走,回头说的话:“你比人差很多,更要努力,靠自己,靠自己,靠自己。”
母亲低着头,看着火堆,说:“一晃十年了,我们在全聚神附近也住了十年,他杳无音讯,都说死了,我就当他死了吧。”
小玲说:“如果我找不到我父亲,我要杀死全聚神十位当家,替父报仇。”
母亲不语。
而此时的目寒正在翻看儿子的日记,日记上写着,最喜欢的是白陌,最恨的是白陌,是她出卖了我。
目寒本来想去寻找钟萱,但是改变了主意,他四处打听,终于知道白陌在全聚神青楼,
目寒剃光了络腮胡,修剪了头发,扮成嫖客,进了全聚神的香玉青楼,虎子说:“诶呦,这是哪位老板,看着有点眼熟,快请进,快请进,茶水伺候。”
目寒说:“听说你们新来一位白陌,她在不在。”
虎子说:“在呢,客官看来心有所属。走,我给你引路。”
目寒把钱给了虎子,虎子看着钱高兴,一起上了楼,来到白陌房间,虎子说:“我就不进去了,你忙。”
目寒推开门,白陌侧身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弄头发,目寒问:“你是白陌?”
白陌没有回头说:“是啊,大爷,您别着急,我这头上的发饰拿不下来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
目寒没有说话,走了过去,他拿出那个发饰,突然,白陌抬起雪白的右手抓住了目寒的手,白陌说:“你看这手有些苍老,没事,我就喜欢有味道的大叔。”
目寒站在白陌身高看着她,白陌说:“你怎么不说话。”白陌感觉不对,低下头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的人好熟悉,特别是那双眼神。
白陌认了出来说:“是你!”
目寒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用那坚韧的头饰刺穿了白陌的脖子,鲜血涌出。
突然,门开了,钟萱说:“干什么呢?白陌。”钟萱看到杀人的场面,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她冲忙跑下楼,目寒放开死去的白陌,追向钟萱,虎子听见喊声,连忙从七当家房里出来,整理下上衣扣。
目寒袖口里瞬间掉出一把微型弩,一箭射向钟萱,虎子飞出三枚无向回旋镖,把箭打落,另两枚飞向目寒大叔,目寒幸亏躲开。
这时黑子正好路过,看到虎子用的妖旋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说:“旗杀军给我追。”
钟萱躲在虎子身后,虎子说:“这全聚神是鬼族旗杀军的地盘,咱们以后一定要低调行事。你没伤到吧?”
钟萱说:“没看出来,你功夫这么好,谢谢搭救。”
虎子说:“这也是书声师傅教我的,既然你是妖,也早晚会学到的。”
钟萱虎子去找林书声了。
素雅绣缎庄,毒恋花说:“你们那个三当家最近怎么没音讯了,他们不是和回春楼搞的什么《倩花宫》挺火的么。”
泣花说:“姨娘,这三当家的妖旋镖不简单,上次在全聚神把旗黑子的腿划伤,黑子都不敢惹他,听说他们斧聚山庄被鬼族烧光了,估计他没出现在全聚神,是受伤了吧,要不咱们也搞个什么楼玩玩,咱们素军在这渤海国也没什么队伍。”
毒恋花说:“也好,那要怎么招兵买马呢?”
泣花说:“不如开个“解愁馆”,怎么样。。”
恋花说:“什么是解愁馆?”
泣花说:“就是帮别人报仇,解决难题的地方,收费办事,没钱就入伙。”
恋花说:“咱们应该有个队伍,不然以后,素族在北方不好立足,咱们素族最怕冷,素军不好在北方驻防,也只好利用人族了。咱们明天就把这绣缎庄改名叫解愁馆。”
第二天,解愁馆开业了,大家都不明这里是干什么的。不过大家都在看告示。告示上写着:“本馆是帮人办事解愁,解决大事不要钱,但要入伙,解决小事收钱,没钱也可入伙。”
一天,一个刀客来到解愁馆,说:“帮我杀掉,我的师傅,我就是快刀第一人,以后我就是你们解愁馆的人。”第二天,素女就把他师傅杀了,但是刀客不守承诺,跑了,素女一路追杀,素女一发,素毒刺穿入刀客的大腿,刀客突然感到右腿麻木。跑不动了,刀客回头说:“女侠饶命!”,素女砍下他的头放在笼子里,挂在馆门口。
第二天,一大早,来了一个老乞丐,说:“我没有钱,但是我有五个不孝子,不养我可不可以帮我杀了他们。”
恋花说:“没问题!告诉我他们住哪!如果我帮你办完事,你必须做我的手下,否则,看到门口人头了吧,这人就是不守信用,被我砍下的。”
泣花说:“姨娘,难道你要给他喝下,拾青汤么。”恋花笑了笑。
下午,恋花把五个人头拿给了,老乞丐,素女说:“我帮你把事办了,这个素痒丹,你吞下,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但是每月你都要来领素痒丹,否则就会全身痛痒难耐,生不如死。”老乞丐接过吞下。
恋花说:“这是拾青汤!喝下,那素痒丹太大别噎到!”
老乞丐喝下汤后,瞬间变得年轻,皮肤的褶皱退去,新肉长出,老皮掉了一地,像是退了一层蛇皮,皮肤很有弹性,头发乌黑,白发掉了。老乞丐改名叫素回新,重新做人。
一传十十传百,从此,来解愁馆解愁的人越来越多。
甄惜得知解愁馆,他走了进去,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背对着甄惜,屋里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幅四面环绕的一张画,画上有很多山,山上的墙上有信箱,有多少山就有多少信箱。
姑娘不屑一顾的说:“公子如有仇怨可以在桌子上拿张纸写下,也可以说出来,由书生代写,解愁馆有个规矩,满足你一个要求,但是也要满足我们一个要求,立书为证。如有反悔必有杀身之祸。”
甄惜说:“我想找三位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姑娘一听这么耳熟的声音,连忙说:“三位姑娘,恐怕是帮三个忙吧。那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咯。”
甄惜说:“可以。”
姑娘又说:“看你一副穷酸样,居然有这么多桃花运。说说看,你最想找的是谁?”
甄惜说:“这三位姑娘在我心里都很重要,不过我最想找的是一位叫申爱的姑娘。”
姑娘变了变音,怕甄惜认出来,说:“那为什么呢?”
甄惜说:“都说她死了,但是我还是不信,她还有一个女儿,她其实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我说不定可以感化她。”
姑娘说:“你拯救她,说不定人家把你当傻子利用你,表面上装作一副对你有感情的样子。如果你为她付出了很多,她为你付出过什么吗?”
甄惜说:“帮助一个人,为何要求回报?”
姑娘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去帮助一个男人,为什么是女人。”
甄惜说:“我谁都愿意帮,只不过,我想女人在这乱世更不容易。”
姑娘又说:“有的女人说不定是最毒妇人心呢。”
甄惜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见到她,希望她不要越走越远。”
姑娘说:“以你的口才恐怕感化不了她,反而让她越陷越深,你所给的只不过单纯帮助,也许你对她帮助越多,害的人也越多,而她所害的说不定是很多善良的人,而得以苟活。”
甄惜说:“她只是个艺妓,不卖身的,再说,她坑的也是那些达官显贵,他们有的是钱。”
姑娘说:“达官显贵就没有好人吗,就应该被坑吗?再说她不也坑过你们这些伙计的钱吗?她满口说要回报你们,恐怕她一次没有兑现吧。”
甄惜说:“姑娘果然是高人,不过,我想任何人都可以救,只是没找到方法,可能是我对《烛千经》领会的不透。”
姑娘说:“那第二位姑娘又是谁呢?”
甄惜说:“她叫泣花。”
此时姑娘声音有些低沉,沉默了一下。
姑娘说:“为何是她?”
甄惜说:“我知道她喜欢我,为我默默做了很多,这些我都知道,她也很可爱,但是也许我只想把她当做妹妹去呵护。”
姑娘说:“男女之间除了情人关系,哪里还有其他的关系。”
甄惜说:“我相信世间还有这份纯洁的男女之情,也许这种友情比爱情还要珍贵,因为友情从不自私还会长久。”
姑娘说:“也许吧,也许泣花姑娘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也许有一天你爱上了她,反倒她不会喜欢你了。”
甄惜说:“我希望泣花回到我身边,也成为一位护守苍生的烛客,她只是有点倔强。”
姑娘暗自笑笑。又问:“不提她了,那第三位姑娘又是谁呢?”
甄惜说:“她叫小玲,虽然样貌不是大家喜欢的那种,但是她的心是最纯最美的,也许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一副丑陋的外表,让她体会世态炎凉,冷眼旁观,但是让她真正了解人性的冷漠,也让她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美。”
姑娘说:“你既然把小玲描述的这么好,为什么把她放在最后去寻找?”
甄惜说:“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跟着我内心走。”
姑娘说:“是啊,也许申爱和小玲就是两种相反的人生,一个因为颜值获得了欲望的膨胀,一个因为丑陋而获得内心的完美。”
甄惜说:“我说完了,我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
姑娘说:“可我还没想好要你如何偿还,不过第一个条件就是,如果我找到了第一个女人,我希望你放弃烛客,在这寂寞的解愁馆,做我一年的代笔书生。你愿意吗。”
甄惜说:“这。。。”
姑娘说:“你看为了帮助一个人,你是无法放弃帮助更多人的事业,这就是纠结的地方,你会为第二位第三位姑娘,放下什么吗?我想是不会了,因为你如今的心里已经装着天下。”
甄惜说:“也许是我《烛千经》看的太多,多少领悟了些,但是我想凡事无绝对。”
姑娘说:“你走吧,我会帮你找到三位姑娘的。也许有缘的人不用刻意去找,你自然会遇到。有些想见的人却不希望看到,因为看到会伤心,因为想见的人却得不到,往往你找的人就在身边,但是你就是看不到。”
甄惜说:“为何喜欢一个人就要得到一个人。”
姑娘慢慢的说:“有一天也许你会懂的。你走吧。”
甄惜说:“那谢谢姑娘了,告辞。”
姑娘说:“你最后想见的姑娘,却是第一个找到的人,不久就会看到。”
黑子受了伤,德云也受了伤,旗杀军无人手,鬼仇派鬼屠暂时接管旗杀军,旗德云被倩花游龙掌打的很重,鬼仇把他衣服打开,皮肤开始溃烂,旗德云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鬼仇将鬼初灵逼到手上,撒在伤口处,不一会,伤口愈合,鬼源灵是由人源灵和动物源灵构成的鬼源灵,所以鬼初灵就可以出来,初灵就是构成生灵形态的基本物质。源灵形成了初灵。
但是倩花游龙掌的妖源气已经破坏了黑子的穴脉,致使他武功尽失。再也练不了武功。旗德云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睛,说:“我不想成为废人,让我变成鬼吧。”
鬼仇说:“我曾经也是人,可是如果变成鬼,你就永远变不成人了,而且寿命很短,只有几十年。”
旗德云说:“让我变,求求你!我不想成为乞丐!我的权利没了我活的也没意思!我要杀了妖。”
鬼仇沉默了一下,拿出采灵袋,取出一千个人源灵,装进鬼灵盒里,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鬼源灵,鬼仇用鬼风掌把鬼源灵打入黑子的体内,瞬间,黑子精神多了,脸色红润,血管膨胀,鬼族十二道穴脉被打开,但是还没有被激活,旗德云成了真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