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在渤海国的京城,一位太监和皇家队伍,进了一品大员石东离的家,太监拿出诏书念:“石东离接旨,你日夜操劳,念在三代辅佐皇室,赏千亩良田,黄金百两,去卢州上任,协助旗德云处理好迁都事宜,保留一品俸禄。钦此。”
石东离跪在地上两眼一愣,说:“臣接旨。”
此时,金判官正在石东离的府上做客,也跪在石东离的后面,等皇宫队伍走后。
金判官说:“看来,他要对咱们下手了。”
石东离说:“太子被软禁,恐怕兵部尚书赵问天也要被罢免了吧。”
金判官说:“兵部,皇帝还不敢轻易下手,时机未到。”
石东离说:“这皇帝,不敢把我发配边疆,却把我发配到了卢州。”
金判官说:“卢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鬼族当道,想在那里立足,先要除掉鬼族鬼雅的势力,她可是不好对付的美人。”
当天夜里,石东离把自己的儿子石甜送去了大唐。
石东离举家来到了德州,这天,石东离坐在马车里,几十辆马车陆续进入德州城,街面百姓都很诧异,细声碎语的议论。
突然,十几匹黑马从石东离马车队伍飞驰而过,吓得石东离坐着的那辆马车,猛然晃了一下。
石东离拨开车帘问属下:“前面是什么人?”
属下说:“这是鬼雅的弟弟,鬼乔。那匹黑马,可是纯正的天马,一百两黄金一匹。”
石东离问:“他为何这么有钱?”
属下回:“这卢州一半的运输商队和客运马帮,都是鬼雅说的算。这半年,要迁都上京,卢州大面积拆迁,这帮鬼族的旗杀军欺压百姓,充当打手,强行拆迁,自杀的自杀,百姓非常惧怕他们。”
石东离又问:“如今这上京谁说的算?”
属下说:“当然是您了。”
石东离说:“我听说这小小的衙役捕头郝公仆比卢州以前的州长董半张还威风。”
属下说:“要不是有旗杀军给郝公仆做后台,他算个什么东西。”
石东离说:“你把卢州旗杀军老大鬼雅和鬼乔的背景,人际关系的资料给我收集一下。”
他们话还没说完,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跪在石东离的马车前。
一位属下说:“一边去。”
石东离装模作样的说:“怎么说话呢,我新官上任,要给百姓留个好印象。”
她喊着:“青天大老爷,小女本是富裕家庭,经营粮店,半年前我家房子被强行拆掉,分文没给,父亲被送入大牢半年,生死未卜,母亲也被抓了起来,我现在打官司把钱都花尽了,如今真的走投无路,请为小女做主啊。”
石东离说:“有话好好说,你可以把来龙去脉到民意司反映。”
小女说:“好吧。”
在民意司里,此女终于拿到了第二百号小票,有了这个小票才有资格排队反映民意,前面还有两百人反映民意,后面还有几百人没有拿到民意小票,这民意司是茂钦新设立的机构。
可这民意司的司长也是新调任的,此人正是金判官。
在单独的一个房间里,金判官对小女说:“来来来,请坐,你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只要你不天天闹事,你的父母早晚会放出来。如今茂钦登基,要建立友善的国家,换做以前,像你这种天天闹事的刁民,早就送进了牢房。”
小女说:“我是因为不公才这样的。”
金判官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这是皇上下的命令拆迁。”
小女说:“我在这里反映民意几十次了,都无结果,难道民意司是皇家设置的摆设。”
金判官站起来,恐吓到:“大胆,你再说一遍,你说的是国家,国家,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要不是石大人有言在先,我早把你打个半死,给我哄出去。”说完,几人把小女抬了出去。
小女坐在民意司外面,把自己的检举信放进了,民意司的民意箱里。拍拍屁股的尘土走了。
小女颠沛流离的来到了京城,在皇城门前跪着,背上用血写着几个字:“还我家园。”地上铺着密密麻麻的状书。
甄惜和出手去见董半张路过此处,见到,几个门卫把小女强行拖了进去,一个门卫说:“想见皇上,下辈子吧。”
甄惜说:“走,帮帮她。”
下午,双匹马拉着宽敞的牢车来到了,皇城门前,小女被扔了进去,甄惜和出手一路跟到了衙门。
一个衙役出门买东西,甄惜迅速有力的从后面用烛索套住脖子,然后把他捆了起来,他的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甄惜问:“刚才被抓进去的女人,什么时候放出来。”
衙役说:“好汉饶命,怎么会放出来,明天就送回卢州衙门。”
甄惜说:“他只是告状,为何要被关起来。”
衙役说:“多少年了,告御状的有几个好下场的,哪朝哪代不都一个样。”
甄惜说:“这倒是实话,以后少做欺压百姓的事,如果落在我们手里,也没什么好下场,等我们救了人再放你。”
第二天下午,艳阳高照,护送牢车出了城门不远,七个衙役干渴难耐,一个衙役说:“停停停停停,大家歇一会。”
一个说:“你说你们这些刁民,天天就知道告状,害得我们也受罪,你倒坐在车里舒服。”
这时,出手推着独轮车,车上一坛子酒,路过此地,甄惜走了过去说:“酒卖不卖?”
出手说:“卖啊。”
甄惜说:“来,我先尝尝。”
出手给甄惜弄了半碗,甄惜品着说:“好酒啊。”
那几个衙役看着他们,一个喊:“卖酒的,过来。”
出手说:“来了,几位官爷也想喝点。”
衙役说:“你小子看着面生啊,来京城几年了?”
出手说:“少说也三年了,来来来,这酒我不打算卖的,是送皇宫的。”
衙役一听,说:“看来是好酒了,还有碗吗,给我们满上。”
出手说:“不行,我偷着卖几碗倒没事,你们这么多人,我这酒剩不多啊,没法交差。”
衙役说:“哪那么多废话,老子的刀就是王法。”
几个衙役站起来就自己用碗盛起酒来,不一会,都晕成烂泥。
出手说:“这烛昏散,效果还不错,快去救人。”
牢车是全封闭的,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阳光,门一打开,小女双眼被阳光照的睁不开。
小女被甄惜扶下车,甄惜拿出了,烛客出门必带的速食干粮和救生水。
甄惜说:“妹子,慢点吃。”小女一句话没说,狼吞虎咽的吃着。
过了一会,甄惜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说:“感谢好汉搭救,小女黄雪。”
甄惜说:“能把状纸给我看看么。”
小女说:“早被衙役扔了。我讲给你听吧。”
甄惜说:“好啊!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你。”
小女说:“我们那还有很多家没有搬,他们想尽办法撵我们走,我家是被烧光了,还有所有粮食都烧光了。要不是我半夜上厕所,我们都得被烧死。他们先是用河水淹,连老井都被锁上盖子了,后来想把我们困死,就派兵把我们那围起来,现在我们的邻居估计也快断粮了。”
甄惜问:“你们被困的还有多少人?”
小女说:“还有一百多人。”
甄惜说:“别着急,休息好了,咱们一起走,给我们带路。”
他们乘着牢车飞快的跑向上京。他们来到了一片废墟,废墟中间有一个孤岛,被人工水沟环绕,有几个房子驼着背站在那,一个人站在房顶手里拿着弓箭。像是在站岗。
甄惜很好奇,这一百多人,怎么生存下来呢。
在上京的全聚神雅间里,石东离说:“这帮刁民不配合拆迁,你怎么没脾气了。”
旗德云对石东离说:“这一百多刁民,要不是皇上不让把事闹大,我旗杀军一晚上就把他们灭了。”
石东离说:“听说你手下,鬼乔是个人物啊,在处理此事,怎么这些刁民手里有点弓箭就怕了?”
旗德云说:“你只是个配手,拆迁的事,还是少点过问。”
石东离说:“当年太子在的时候,你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有旗杀军,我也有自己的人马,这上京,不是你一人说的算。”
旗德云说:“你还是和天族划清界限,我可知道,皇上是不怎么喜欢天族的。”
石东离说:“谁说我石头团和天族有关系,我这一千多人,可是我自己训练的。”
旗德云:“你们用的,连发射石弩,恐怕也就天族的弩有那么先进吧。”
石东离回:“不管怎样,你赚你的钱,我管我的买卖,井水不犯河水,上京这块地,今天就不是你一人的天下了。”
旗德云说:“有机会我会领教你《石破天惊》的功夫,到时候,看看我鬼族的厉害,还是你天族的厉害。”
石东离说:“这些年,上京的斧聚帮和芙蓉帮被你干掉了,怎么,长脾气了。”
旗德云说:“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