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魔陀撂下狠话,便不再看莲缘,径自转身离去,莲缘问道:“何去?”
‘‘办事去。”
‘‘办事?”莲缘疑惑不解,眉头紧皱。
木魔朝不远处赤裸的龙蟾怒了努嘴,意思不言而喻。
莲缘霎时只觉气贯颅顶,浑身哆嗦,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真教莲缘险些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
‘‘淫贼,受死!”
这一来,莲缘便中了木魔的激将法,木魔心中冷笑。
莲缘说罢,一抬手,原插于巨石之中的宝剑‘‘嗡‘‘的一声便飞回,悬于莲缘身侧,兀自争鸣。
那木魔一双贼眼死死盯住宝剑不放,看来对其颇为忌惮。
木魔眼珠一转,寻思道;‘‘嗯,不知这小子法术如何,不过看他手中的宝剑却是着实厉害,待会儿若打起来我兴许会吃亏,嗯,得想法儿让他不用此剑……哎!有了。”木魔急中生智,计上心来。
‘‘我说小子,咱俩今日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本就不应分个高低输赢,奈何你坏了你木魔陀爷爷的好事,我有心饶你,放你离去,但怕是你也不肯答应,你木爷爷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凡事讲究个公平公正,相信你也不是会占别人便宜的人。”
莲缘见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也有些烦了,没好气地问道;‘‘尔有话快说!”
木魔陀尴尬地咳嗽一声,道:“嗯…嗯嗯,啊,那个,你看,我打架素来赤手空拳惯了,不爱用武器,因此,也没个趁手的兵刃,但你……嗯,哈哈,是吧……”
莲缘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又见他提到兵器,心下早已了然。
“哼!你放心,我不用兵器便是。”说罢,一招手,悬于莲缘身侧的宝剑便飞回袖中,消失不见。
那木魔见景忽的五官一紧,登时脸似一朵盛开的菊花,边搓手便说道:“嘿嘿!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此时那木魔心中暗笑,“哼!小兔崽子,没了神兵,我看你能奈我何?”
书要简短,话说那木魔和莲缘约定一战,莲缘答应不用兵刃。
彼时朔风萧萧,几声寒鸦悲啼,天似黑幕,沉沉欲往下坠,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几道惊雷电闪不时自远方传来。
莲缘身悬于半空,面前不远处便是那木魔陀,急风拂过莲缘的面庞,黑发扬起,衣带飘扬,一袭白衣猎猎,说不出的潇洒自然。
反观那木魔陀,一双巨手东摆西摇,抓耳挠腮,两股战战,蠢蠢欲动,早已按捺不住。
忽的,半空中一道惊雷响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木魔大喝一声,身子极速弹出,眨眼之间便来至莲缘身前,一拳直捣面门,莲缘反应奇快,一闪身,便避过这一记重拳,那木魔像是早已料到一般,瞬间变拳为肘,猛地向莲缘胸前砸去,莲缘不慌不忙,只从背后伸出一只右手。
“碰!”
肉与肉的沉闷撞击,木魔陀只觉似砸中了金刚石一般,登时,肘部发出“嘎嘣”一声脆响,“嘶!”疼的木魔陀一咧嘴,汗珠“刷”地便滚了下来。
那木魔后退数步,手捂着肘,以法力愈之。
再反观莲缘,竟丝毫未动,一双凤眼似戏谑般看着木魔,双手掸掸衣尘,迎风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