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死后会有灵魂,从身体里抽离时还能看到自己死后的模样。真丑啊。当火衣知道这次任务是在热带雨林里时,便胡乱割断自己的头发,防止头发挂在树枝上影响行动。早知道自己会死,就让自己死的好看些啊。
火衣眼前突然出现耀眼的白光,雨辛的身影隐没在亮光里,瓢泼大雨也突然消失了,好……温暖的感觉。这便是天堂吗?想不到自己这么一个杀手也能进入天堂。
刺眼的白光突然消失了,周遭变得昏暗,火衣不能一下子适应光线的变化,捂着眼睛等待了好一会儿。
这里好像是一间昏暗的地下室,有水从青黑色的砖缝里渗出,可以从渐渐清晰的水声中判断外面正在下雨。火衣还听到有女人痛苦的呻吟,她推开虚掩的木门,木门上长满苔藓,很恶心,因为苔藓上还沾着别的、肮脏的东西。火衣走进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空旷的石厅里挤着五个男人,他们正缩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厅中间的水晶床,床沿上捆满铁链,火衣轻轻一跃,飘至半空,她看到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被绑在床上,有血水从她身体里流出,顺着铁链流到地上。她在床上不断翻滚挣扎,可那五个男人依旧不为所动,那种冷漠与残忍,让人寒心。
火衣突然发现地面上用某种白色粉末勾画出一个玄妙的阵法,以水晶床为中心,许多五彩斑斓的石头按某种规律摆放,当火衣想要看仔细一些时,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等火衣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移到阵法之外。她想仔细看看那五个男人究竟是谁,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张床不知何时升到半空,火衣看不到床上的情景,只能看到一个女人苍白但漂亮的手垂在床沿。随着婴儿啼哭的声音渐渐清晰,地面上那些毫无生机的粉末和石头也缓缓飘起,顺着某种轨道飞旋起来,渐渐包裹住那张床,或者说,是那个婴儿。
婴儿的啼哭声渐渐淹没在呼呼风声里,火衣突然感到一阵锥心的痛,这种痛窜进四肢百骸,她甚至只能蜷缩在地上发不出声音,仿佛某种及其重要的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是什么呢?啊,想不起来。
她本能地想去阻止这场血腥的仪式,可是身体此刻变得不像自己的,她的脸上甚至带上癫狂的笑,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乳白色的光球。那种怒极而笑的神情。
站在她对面的五个男人一齐笑起来,表情是那般令人厌恶,汇集了世间的丑恶,他们飞起围在光茧四周,齐齐念动咒语,鲜血从他们的右手上迸射而出,凝炼成五条血色禁链,将光茧以某种特定的方式捆住。
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排山倒海般袭来,猛烈冲击火衣的内心,她甚至恨不能将他们抽筋剥皮再烈焰焚烧,挫骨扬灰!仿佛用尽世间的酷刑都无法赎清他们的罪孽以及对自己的伤害。她恶狠狠地盯着那五个男人的脸,决意终有一天将他们送进绝
望之中!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吾以谭施厄徳起誓,以命为价,以血为书,以魂沉坠,必将彻底摧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