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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哈哈~原来是你啊

没有人告诉我会遇到什么样的男孩子,尽管我可以尽情想象但是我却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是一个多么害怕失去的人啊,避免失去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要去想拥有,也不要贪心,所以我没有那种王子似的少女般梦幻的想法,我甚至好像也没有期待过爱情,就像我开头说的那样,我是一个对什么好像没有抱什么期望的人,重复每一天好像也很适合我,可是尽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那个顶着个鸡窝头,有点傻兮兮的却又赤诚热情的男孩子,他好像也不是书中所说的什么俊美的美少年,也不是耀眼的让人畏惧的存在,他却是如此舒服地出现在我生命里,像是春天透过树木的缝隙的阳光般,抬头望去树叶好像也在闪闪发光,心情也渐渐变得晴朗,我的生命里第一次好像有了期许这个字眼。

上商务英语课时,陈曦和安宁坐在教室的后排位置,陈曦手里转着笔,不时在课本上顿一下,一只手撑着脑袋,商务英语课老师戴着厚厚的眼睛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讲着课。安宁忙着记笔记,笔飞快地行走在薄薄的纸上,但还是有的时候跟不上老师的节奏,索性望着窗外随风起舞的树上的叶子发呆。

“哎,安宁,你说……”安宁回过头来,商务英语老师仍旧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可是认真听他讲课的人却好像并没有多少,大多数人都在低头玩手机。

陈曦看着坐在前面的林乔的背影说,“你说那样的人怎么会活得那么顺利呢?女孩子梦想中的一切她似乎都拥有了,这简直就是偶像剧里的情节,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样的故事情节吗?”

“那样的人?”安宁疑惑到。

“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都是受到上天眷顾的人呢?”陈曦一只手托着下巴像是自言自语。

“可是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毕竟我们一点也不了解林乔。”

“是啊,还神秘兮兮的,一副高冷的样子。”

“我以为你并不讨厌她。”安宁有点诧异。

“没有啊,只是觉得人和人啊,果然是不公平的。”

安宁也不明白,安宁以为陈曦应该过得很充足,安宁曾经羡慕过陈曦热闹和睦的家庭,可是她一样也会嫉妒。

“安宁,你听得懂老师到低在说些什么吗?”陈曦突然转移话题,眨巴着眼睛问。

“有时候跟不上呢。”安宁开始回过神来,开始记笔记。

“可是你笔记记得很认真啊。”陈曦指着安宁的笔记说。

“只是习惯吧。”安宁笑笑解释。

“你说,当初我们为什么要选择学外语呢。”陈曦歪着脑袋,沉思。

安宁也不知道答案,因为这是自己是跟着陈曦选择的这个专业。

“你说,未来我们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

未来?陈曦曾经在上大学前对自己说,未来也许就会不一样,可是安宁觉得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又在重复做着一些事情,不同的是安宁好像比起以前有那么开朗一点点。

“安宁,我们下课过后去看高亮打篮球吧。”陈曦突然建议。

“我看不懂的,还是不去了吧。”安宁想拒绝,毕竟安宁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和我一起去嘛,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些人啊,一些可能让生活发生些改变的人。”陈曦微笑地眯起眼睛一副很憧憬的样子,“不去做些什么,生活永远不会改变噢。”

安宁再推辞下去,陈曦可定会死缠烂打问到底的。

“好吧。”安宁无奈地说。

上午的商务英语上过课之后,有两节课是空出来的时间,陈曦听说学校大二大三的举行篮球比赛,兴冲冲地拉着安宁来到篮球场,来到篮球场时,篮球场的双方队员已经”开战”了,周围有三三两两地围观女生喊加油!,安宁想这应该就是陈曦拉自己来的原因吧,一个女生站在旁边加油助威对于陈曦来说,果然还是有点害羞呢。

“安宁,安宁,你看穿蓝色运动服的就是大二的高亮他们。”此时的陈曦也是欢呼雀跃的。

安宁看到篮球场上有穿红色运动服的五个人,穿蓝色运动服的也是五个人,双方正在为了一个球追赶来追赶去,每次蓝队进球时,陈曦不时欢呼,“加油,加油,好球!好球!”

“陈曦,你懂篮球吗?”安宁好奇地问。

“不懂啊。”陈曦倒是很坦率地承认。

“我还以为你懂呢。”

“只是偶然装装样子嘛,要不然高亮才不会回过头来冲我微笑呢。”

“啊,原来如此呢。”安宁自然深知陈曦对高亮的心意。

赛场进入一个白热化阶段,双方比分基本持平,很难分出胜负,可是最后倒计时时一个头发乱蓬蓬的、穿着红色运动服的男生一跃投进了三分球,最终结果是红队胜利。

安宁看到那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男生感觉有点眼熟,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到底在哪儿见过他呢?

“哎~好可惜!”不知什么时候陈曦手里多出了一瓶水,拉着安宁走进男生歇息的地方。

“高亮,祝贺你!”陈曦双手递给高亮手里的水,微笑地说。

“祝贺什么啊,刚才我们都输了。”高亮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浸湿了他大半个身子。

“祝贺你圆满完成比赛啊,输赢哪有那么重要。”陈曦转身问安宁,“是吗?”

“是啊。”安宁只好随声附和道,向那个背对着他们,头发蓬乱的男孩子的背影望去,到底在哪里遇到过呢?突然那个雨天夜里一个男孩子哭泣的场景在脑海里晃了一下,安宁头向上扬了一下,想起来了。

那个顶着鸡窝头的男生此时转过身来,向这边走来,和高亮交谈,“嗨~你们今天真的很厉害呢。”

“厉害什么啊,不还是输给学长们了嘛。”

“你们还是不要和我们比的好,因为我们是天才队伍啊。”

“啊?天才队伍?”陈曦止不住地哈哈大笑。

林明朗看着陈曦哈哈大笑也止不住笑起来。

“陈曦,你不要笑,学长他们真的很厉害的。”

“很厉害所以是天才?”陈曦仍旧笑个不止。

“那只是学长崇拜的樱木花道的口头禅了。”

此时林明朗已经注意到陈曦身边的安宁,安宁全程持观望状态,并且多次想拉陈曦回去,可是眼看陈曦已经开始和这帮人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哎?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林明朗问。

“没有,没有。”安宁试图背过身去。

“不会吧,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林明朗走近安宁身边,看着安宁的脸说,“噢,我想起来了!哈哈~是你啊。”

安宁抿紧嘴唇,用不自然的表情点点头。

“哎?怎么回事?安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陈曦开始追问。

“说来话长。”安宁知道这一轮的解释又该来了。

“我肚子饿了,要不我们边吃午饭边聊。”高亮提议到。

“好啊好啊。”陈曦止不住地开心,对于陈曦而言,认识新的人也许对生活就有改变目前已经实现了一步。

四个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所餐厅,在他们在等待饭菜上来的时刻,从他们身边走来一个长发美女,身材窈窕,脸上细心地画着恰到好处的妆容,看起来有30岁左右的样子,路过他们的时候还能闻到带着清香的香水味儿。林明朗就这么直直的毫不掩饰地看着人家,直到这个美女找到自己的座位。安宁摆动着桌子上的小饰品,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这几个人拉了过来,说起来这几个人还都是爱热闹的性格呢,不爱热闹的陈曦在这几个人中坐着感觉有点局促不安。陈曦则顺着林明朗视线的方向也看向那个女人。

“哎?刚才过去的那个美女姐姐是谁?”陈曦好奇地问。

“不知道。”林明朗摇摇头说。

“那你为什么顶着人家看?”陈曦问。

“好奇。”

“哎?”陈曦没想到林明朗会这么爽快地说出口,“哈哈~你果然是个坦率的人啊,很多男孩子都不会做这么说吧,你看高亮,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其实心里早就起了波澜了吧?”陈曦笑着对对面的高亮说,

“没有。”高亮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说。

“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又不丢人啊。”陈曦瞪着眼睛对高亮说。

“可是我真没有,为什么要承认呢。”

“其实你心里早就有想法了吧。”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高亮也不甘示弱地回应。

“我是好奇,这一年来我几乎天天都在这家餐厅见到她,而且她每次都只点一样菜。每天只点一样菜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呢?”林明朗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就说了嘛,男孩子们不都是你想得那样的啊。”高亮接着林明朗的话冲陈曦说。

此时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安宁也意识到,自己也是那个几乎每天只点一样菜的人,是习惯了的习惯,习惯了便也不知道开始倒底是因为什么了。

此时服务员终于把饭菜呈上来了,高亮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来吃了。

“我才突然想起来,我们都还没做自我介绍呢,好奇怪,自我介绍不是一开始就应该做的事情吗?”

“是啊。”林明朗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叫陈曦,是因为早晨出生的原因,所以就叫做陈曦。”陈曦率先做起自我介绍。

“我叫高亮。”高亮一只筷子夹菜,扒拉着碗中的米饭,开始介绍自己。

“高亮?是因为在北方出生的原因吗?你知道的,高亮,高粱。”陈曦嬉笑。

“不是,是因为我父母希望我长得高,可以一眼在人群中看到我。”高亮终于咽下一大口米饭说。

“哈哈~好简单直接的理由。”陈曦抓着筷子说,“你呢,鸡窝头。”陈曦问林明朗。

“鸡窝头?我头发看起来很像鸡窝吗?”

“你说呢,不然你我为什么那么叫你呢?”

林明朗此刻很想自己面前有一面镜子,照照自己此刻的模样,又不自觉想象起鸡窝头的画面自己都觉得好笑。

“我叫林明朗。”林明朗说,

“是因为在中午出生的原因吗?阳光普照大地的感觉。”陈曦问。

“不是,是因为什么呢?”林明朗停下自己手中筷子的动作,仰起头来想,“是因为什么呢?……噢,是因为,我记得我妈妈告诉过我希望我可以像阳光一样自由吧。”

“噢?哇!”高亮和陈曦一起感叹道。

“你呢?你不会真的叫再见吧?”林明朗问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到他们谈话中的安宁。

“再见?”陈曦哈哈大笑,可是这次被米粒呛到,急忙喝了口水,说:“话说,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也没什么事情。”林明朗和安宁几乎同时一起说。

“诶?这么默契?我反倒更加好奇了。”陈曦问。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那次我失恋了,这位再见小姐用很神奇的方法治愈了我。”林明朗倒是很坦诚地说起来。

“再见小姐?你是说安宁吗?为什么要用“再见小姐”这个称呼啊?”陈曦好像笑起来自始至终就没停过。

“噢,原来叫安宁。”林明朗此时才终于知道了安宁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安宁,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呢?”陈曦问。

“我回去再和你说,好吗?”安宁知道自己还是绕不过陈曦的追问。

“陈曦,还是好好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高亮对陈曦说。

“是是是。”陈曦不情愿地开始吃饭。

“学长,你们院那次开画展的时候我看过你的画呢,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你一开始为什么学画画呢?是想成为像毕加索啊、梵高啊,莫奈啊,虽然我知道的并不多,那样的大画家呢?”高亮问。

“为什么要成为像毕加索、梵高、莫奈那样的大画家呢,正是因为毕加索、梵高、莫奈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所以才显得独特,不是吗?成为第二个毕加索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吧。”林明朗仿佛是在漫不经心地说出这样别有一番深味的话语。

安宁抬起头来看林明朗,思考他说的这番话,却和林明朗对视上,安宁急忙低下头来。

“嗯?安宁。为什么取名叫安宁呢?”林明朗问。

“不知道,大概没有什么具体意义吧。”安宁低着头,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果然人如其名呢。”林明朗轻声说道。

安宁想反驳些什么,可是又觉得无所谓,继续低头吃饭。

回去的路上,四个人前前后后地走着,林明朗、高亮走在前边,安宁和陈曦跟在身后。

”安宁,你还没说你和林明朗的故事呢?“

“林明朗?我们都是叫学长的啊!”高亮转过身来说。

”我觉得叫林明朗更亲近啊。“陈曦嘟着嘴说。

“学长就是学长,不是用来和你亲近的。”高亮再次强调。

“其实叫我林明朗就好,或者小明也可以。”林明朗转过身来解围。

“小明?哈哈~这个称呼一下子穿梭回小学生活中去,小明跑300米,小红跑400米,请问谁跑得快?”

”老师,小明跑得快!“林明朗做出举手状,快速回答。

”哈哈~“陈曦笑得眼泪快要出来了。

“我就很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安宁认识?明明是相差好大的两个人。”陈曦深深感到好奇。

”就是那天我失恋了,然后安宁安慰了我。“林明朗简单地解释到。

“安宁也会安慰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陈曦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安宁。

“噢,安宁可会安慰人了,安宁还会讲笑话听,还会给我……”

“林明朗!”安宁打断林明朗,不让林明朗说些下去。

安宁关于自己珍藏的回忆,林明朗失恋的那个晚上,安宁是因为林明朗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才会分享自己的回忆里珍藏的东西,她活到现在也只有珍藏的这些回忆,像是自爱又自怜般放在心底最深处抵御这世界上的一切未知和无趣,她是决不允许别人以这种随便打的语气说出来的,她所能捍卫的也只有这点回忆,因为一旦说出来,好像随时会跑掉一样。

安宁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林明朗不禁说,“第一次听别人叫我名字怎么好听,这是怎么回事?”

“噢?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陈曦打趣。

“陈曦,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安宁脸上显然是不高兴的神情。

林明朗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可能太过于随便了,轻声说,“对不起。”

“不过,你叫我名字真的很好听啊。”林明朗嘿嘿地傻笑,“我不是出于其它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这种声音有点像什么呢?有点像……小泉流水的声音,听到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名字好像会飞的音符似的。”林明朗尽情描绘着自己的感受。

陈曦笑而不语,不再打趣,高亮则很识趣地选择了沉默,两个人甘愿此时充当背景。

可是安宁却感到了尴尬,有点生气,大声叫到:“林明朗!”

“哎!”林明朗满心欢喜地应声道。

安宁有点哭笑不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呢?我们好像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吧。“

“哎?我们不是朋友吗?”

“哪有和别人刚刚认识这么短时间就是朋友的呢?”

”可是我们是朋友吧?“林明朗问陈曦、高亮。

两个看热闹的群众齐齐点头。

”还有啊,那天晚上你安慰了我,你还送我棒……“

”林明朗!“

“哎!”林明朗转过身来微笑着点头。

安宁此时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生气呢?可是这一切又感到好笑。

终于另外两个围观的热闹群众已经开始忍不住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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