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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隔墙花

“嘿!你们听说了吗?”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儿一脸八卦地伫在墙角向着围在她身边的三四个女生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管谁看了都真?想上去抽她两巴掌,才痛快!

“什么什么?又有什么国际新闻出版了?”一个bobo头短发的女生眼睛放出来的光都能射透整个地球了。

“哈哈!这下你们可不知道了把!那个……”

看来那几个“志同道合”的女生都已经被成功地吊起了胃口,都在伸着如饥似渴的“血盆大口”守着这个刚刚猎获的新鲜小羊羔。特别是那个红衣服女孩儿特意停顿了几秒的时刻,表现地尤为明显!都已经难受得邹着一张张扭曲的脸,“快说呀!我快憋不住了!老是这样半吊子……”

“哈哈哈……莫急,莫急……”她捏了捏手指准备“大干一场”,“我给你们说,童苫宓被请家长了!”

“这是什么惊天大消息!不就是请了个家长吗?真是搞笑呀!”绑着一束马尾的女生抠了抠耳垂附近位置皮肤,一脸还不屑地暗讽,把视线移到了深蓝色窗帘上。因为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升了得老高老高了,把她的右变半边脸颊都晒得发烫起来了,若再不换个姿势的话,在夜晚时,左脸所分泌的黑色素肯定会比有脸少很多的,完全的不均分。毕竟五月中旬的热阳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呵呵!等我把话说完好吗?”红衣服女孩白了马尾女孩儿一眼。“绝对的劲爆!他们在教室里打kiss被抓着了!所以这次的请家长和以往因为学习不好、调皮的请家长是两个性质!”

“啊!!!不会吧!这也太名目张胆了把!”

“她有什么不敢做的!恋爱都谈了,还不想要去做点什么吗?不就是打了个kiss吗?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的!说不定她还做些让人意向不到的事呢!”马尾女孩儿一脸嫉妒地说。

“这好像说得也对呀!毕竟她家里还是挺有钱的。而且学习又好,上课积极,老师都还喜欢她的……而且还能够在教师食堂享有特权……还真有点那什么的!”其间一个黄色休闲裤的女生毫无主见的分析到。

“即使班上的男生都喜欢她,那又怎么样!”马尾女孩儿又瞧不起的添上了一句,她这样说很明显还不是有些讨厌童苫宓。因为童苫宓始终这样的受大家欢迎,不服!

“哈哈哈!你们看她又酸起劲儿了!”黄色衣服稍稍缓解了画面的尴尬。

里伱和矜茉两个也没有错过这完全让人不想继续听下去的对话。但她们也就随便一听听,不作其他连贯反应,因为她们俩觉得从那几个女生的话一向都不怎么悦耳的,所以就当作没有的事听了就过了。仍然埋着头整理着刚才老师上课新增的高考预测重点压轴题。

这时,薛潋潋走到了她们座位旁。“你们俩没听见她们几个在那窗户边叽叽喳喳的胡说些什么吗?”

“听见了啊!我和小茉都听见了。”她抬起头来与薛潋潋因为生气微张的鼻孔打个对面。

“怎么了?你信啦?”小茉笑着问道。

“当然啦!”薛潋潋看见她们两个还在笑,就气不打一处来,鼻孔鼓得更开了!(每次生气或者是难过,她都会不自禁地把鼻孔张得比平常更大!)

“为什么?她们嘴里流出来的话能信吗?”里伱朝着矜茉昂了一下下巴表示要征得矜茉的同意。看着坐在对面的矜茉很肯定地点完头,她才又重新刚才那个角度,仔细看着薛潋潋鼻孔的“一举一动”。

“这真的是真的!苫宓的妈妈都来了!在贺老师办公室里面呢!所以都快中饭了都还在办公室里!”薛潋潋已经快要无言以对了,所以她把鼻孔张到了最大限度。

“真的?”她们俩看到薛潋潋的表情有点瘆人了,这才勉强有点相信了。

“千真万确!”

上课铃响了,薛潋潋完全是心不在焉地想着童苫宓的事情!因为她觉得哪里有些不爽和不明白,就一个劲儿地咬着笔头,中性幽默一遇着水就把半瓣嘴唇都染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历史老师注意她了好几眼,以为是中毒了!心一紧就害怕这是真的。(这里是指薛潋潋嘴唇变黑,中毒的事情。)他多少是有些后怕了,一边是真的中毒了没有,一边是怕又是同学们戏弄他的的恶作剧。于是,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使得大脑不经思考,都说错了好几处习题。最后同学们都很奇怪地抬起头看着他。有的调皮三观不正的男生,在私底下悄悄地嚷了一句:“老师昨晚肯定是动作太猛了……”另个穿着粉色T恤的男生一副奸笑得逞的样子,“腰都直不起来了!是有多用劲儿呀!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教室里的同学都朦朦胧胧地看着老师,所以很安静地都能听见喉咙打结的声音。那这些不怎么健康的话自然是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只有历史老师还不明状况的看着大家傻笑着。完全是很简单的因为一连说错了好几道习题。全班哗然一片,边笑边拍掌,还有的吹上了口哨。最先是很微弱的笑,现在完全是完全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加大分贝的笑声呀!他们都以为老师的傻笑是因为害羞了默认了的表现。不过还是有其他几位状况外的女生:完全是天然呆听不懂的样子。当然也有些女生的脸羞涩得绯红了,简直是和嘴唇一个色系了。然而说话的那两位男生大笑了几声拍手叫好后就觉得有些没意思了,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产生足够的挑衅作用有点失落了。

上午最后一节语文课下课铃还没想,大家都按捺不住地起起伏伏地敲着各自的饭盒了,老师都逗笑了,活像一大群准备讨饭的叫花子。还有十秒、九秒、八秒……三秒……“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亚洲河像热水流……”同学们一边数着时间一边警备着铃声,刚一响就百米冲刺了。

“终于可以吃午饭了!我的天哪……”方蔓拿着自己的橙色饭盒挽着里伱的手。因为过道里一上一下的,三个人相互挽着太阻塞交通了,所以矜茉和自诩走在她们后面,薛潋潋已经被挤在最前面了,离里伱她们隔着好几排人浪。

“饿扁了!饿扁了!”还没从食堂走回寝室里,方蔓和自诩两个已经把米饭和菜都吃完了。

“我刚才去开水房的时候,听见几个女生在议论他们杨什么同学因为在教室里谈恋爱要被被记大过一次,因为是高三就不像全校通报批评了!”薛潋潋一个人在洗衣台边洗着全寝室的碗,不是因为热心肠,而是因为按顺序今天该轮着她洗了。

“咦!室长好几这么八卦了!”自诩和里伱两个看着时尚杂志,还不望回头征求方蔓的肯定。但方蔓可能是被偶像剧《城市猎人》迷得太神魂颠倒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把脸撇向她。于是她们俩又问着正在做阅读理解的矜茉。

“恩!就是呢。”

“对呀!室长,你看小茉都这样说了。完全和我们没有任何关联好不好!”里伱懒言相劝着。

“小茉。哈哈哈。”薛潋潋把洗好的碗一个一个地物归原主放好。“她对什么都不关心好吧!”

“室长,那是人家小茉爱学习好吧!”

“对对对!你们说得都对。”薛潋潋好像被岔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就坐在座位上停了几秒直到想起来了再开口说道:“这一说都被你们带走了……刚刚我想说的是那个杨什么同学肯定和苫宓的那件事是一件事!”

“怎么可能呀!班级又不同!况且教室里有监控的,不会大家都那么笨往枪口上撞吧!”自诩把头转向薛潋潋,拿起放在桌上的零食递给了她。

“数学不好真是硬伤!吃块凤爪压压惊吧!”

然后寝室里只是安静充斥着被凤爪辣得很爽的嘘气声和一股浓烈的凤爪香,别的就什么也听不见、闻不着了。

“苫宓……苫宓……”杨苁从一楼悄悄跑到了关童苫宓的办公室。她看到杨苁在窗户外打着手势,顺着他的口型好像正说着“我们……一起……走……”她明白地点了点头,好像事先已经安排妥当,只差按计划行事了。然后她会意地伸出食指手轻轻地指着坐在她侧边的自诩。(因为他俩已经不是头一次逃跑了,所以贺老师特叫班长自诩来守着她,自己就和童苫宓妈妈在另外一个办公室里谈话。)

“苫宓!”

“自诩帮把门打开以下,好不好?”她发现埋头看书的自诩已经盯着她和杨苁好阵子了,“就一下……好不好……”

“不行的!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就一下!”童苫宓乞求地睁着“滴溜儿圆”的黑珍珠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样来来试图打动自诩的心。

自从童苫宓故意和她恶劣竞选班长“张牙舞爪”的时候,自诩的潜意识里就开始有点讨厌她当着一面背着一面的撒娇了,所以这完全没有使得自诩有一步退让的可能,回应她的反而是更加苛刻的表情。“真的不行!贺老师说了的。他叫我看着你,我总不能不这样照着做吧!”

“我又不会跑,就是和他说两句话而已。用不着这么不相信我把!”

“反正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其他我也不管怎样了!”自诩还是好不动容地坐在原位看政治书。

“自诩……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她开始用怀柔政策来攻陷她的防线。

“好朋友?是吗?”

“难道不是吗?这一点都不舍得帮我?”童苫宓看着似笑非笑的自诩,然后朝傻站在窗外的杨苁打了一个“耐心等一下,马上就会成功”的手势。

“或许……曾经是吧……”她把放下手里的政治书,站起身来向童苫宓走近。她看着脸部表情略有点疲惫的童苫宓,“其实……我总觉得我有些不太认识。或许说不太完整的认识你!但我也还是想要把你当作朋友!我想你应该想清楚,现在是非常时刻,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要做着这些学校完全是禁止的事情来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考个好大学……”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知道你还这样做?你不知道贺老师对你期望很大吗?”

“就把门打开一下,好吗?”童苫宓觉得时间快来不及了就拉着自诩的手非常用力地抓着,因为她很清晰地听到20点45的铃声已经响了,她如果再不争取时间采取必要的行动的话,贺老师和她妈妈来了就走不掉了。这是她紧张的微表现。

“给你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不行的!!”她看见窗外的那个男生不见踪影了,多半是放弃了。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呡笑,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拖延计划取得了胜利,这下可以向贺老师好好交差了。

就在那一刹那,童苫宓放开手一把把反锁的门打开了。好在是,在她还没把脚完全跨出门口的时候,自诩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力量地把童苫宓的左手给抓得紧紧的了。

然后踱步去观察地形的杨苁回来正撞见自诩拉扯着童苫宓左手不让她跑出去的画面。她用余光瞥见他已经站在门口了,就马上装作是完全无奈无力挣脱的样子,用右手柔弱地反抗着,“哎呀!你把我抓得好紧,勒得我的手好痛呀啊!痛痛痛……好痛!自诩,轻一点,都肿了!”

“你妈妈还在和贺老师谈话呢!”自诩很善意地提醒着她应该不要再继续大胆地错下去了。

在他看见她轻飘飘的要被力扯倒的样子,呆了几秒,然后很心疼似地闯进办公室拉着她就朝刚才探好的“安全路线”一路狂奔……

“她怎么?我明明没有很用力呀!”她用刚刚的拉童苫宓的力道在自己的左手试了试,“不痛呀!”她完全搞不懂!于是想不通了大概几秒钟后,就立马径直朝着贺老师办公室跑去报告情况。这时她心里却没有未完成任务的那种很特别的自责感,反而有点激动。因为她觉得这些应该都是电视剧里才会发展的状况,所以不仅没有特别害怕自责,更多涨了一分对剧情该继续下去的好奇和期待。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呀!(可能是学习太过于一板一眼了,没有一点冒险和激情,有些反感了。再加上自诩自己要看住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朋友童苫宓!)

他们一股气儿地跑到了教学楼二区的一个秘密角落,那里是监控盲区。所以就趁此休息了片刻。

“老婆婆!”

“恩?”她按住因为刺激的“逃亡”怦怦跳得非常剧烈的心脏,喘着粗气。

“后悔吗?”

“你们班主任不找你吗?”

“我早就已经假装请假了!所以不要怕……”他安慰性地摸着童苫宓的头,让她受惊吓的心平复一下。

“那现在呢?”

他眼里对未来充满了幸福的光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马上就要下晚自习了,等会我们偷偷地溜出去。”他顺手把背上的帆布书包放在腿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两张从好哥们那借过来的“出入证”给童苫宓,“看!我们有了这个什么都好办了!”

“哇!幸好有这个法宝,不然还不到怎么办才好呢?”她把“出认证”抢过来对着稍微有光亮的地方仔细地瞧了又瞧,“原来它长这个样子啊!”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出入证”的样子,有些兴奋所以一时就忘记了自己和杨苁还深处在紧要关口。

“等会儿我们就朝那个出口走。能较快地混入大部队,比较安全。”他已经将精心规划好的路线在“宫殿”的东南角演练了无数次了,所以他对这次行动非常的有信心。(每次他训练完后,都会随便研究下《记忆宫殿》来缓解肌肉疲劳时学习到关于记忆的好办法。)因为这次是实际演练,所以这时他又把它按着原路延展开来,对比着每个拮据点的标志。虽然脑海里已经无数次盼望着这样的画面了,但当再一次看着她那样从骨子散发出来的天真一笑时,心里面却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在他想着为什么的时候,猛地惊醒到:“怎么这样地安静?这不科学!”但他没有说出口,还是一脸涂满了蜜糖似地看着童苫宓,不让她感到有任何的不妥当和惊慌。

“懒羊羊?”

“恩?怎么啦?”

“出校门后,我们又去哪里呢?天都黑完了!”

他轻轻地捏摸了两下她有点不自然肤色的右脸颊宽慰地说道,“放心啦!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她看着杨苁很淡定的样子也把那几分犹豫和疑惑甩到一边儿了。

“马上要下晚自习了!”他看了看右手腕上的最时髦的石英表。(那块天王牌石英表是他爸爸这些年来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他十分地珍惜!除了洗脸睡觉,其余时间都是戴着的。)

“我还是有点害怕!懒羊羊!”因为时间靠得越来越快,“非常行动”也会越来越来近了,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妈妈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使她会发疯的事。不过她心里还是潜藏着一面窃喜和许多不能描述的快感,只是她还没有很明显的发觉而已。

“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来找我们?”他把她的疑虑很平铺直叙地说了出来,其实这也是他心里的一分疑虑。但为了不让她害怕,向她显示出自己心里有十二分的把握,才说得这么与他们毫不相关的样子。

“我想是因为自诩吧!毕竟以前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只能猜想到这个能使她和他心里都能接受现在为什么仍处在安全环境的理由来肯定这次行动异常地顺利。

今天晚上9点30分的自习铃好像比平时响得更锥心刺耳!他们应该要行动了!

“苫宓?!是苫宓吗?!”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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