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压在了我的身上,将匕首举了起来,朝我的喉咙扎了过来,我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一声枪响,我的脸上被一股粘稠的液体沾湿,我睁开眼睛一看,防化兵的头颅已经被打出了一个血窟窿,身体向我压了过来,我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推开了他的尸体,发现刚才开枪打死他的人竟然是铁面,铁面向我伸出了手,我将手递了过去,他将我拉了起来。
我看了看周围,戒备者特遣部队的兄弟们,已经死伤大半了,被炮弹炸的失去了两条腿的镰刀在地面上用力的挣扎和哭喊,铁锤挺着一把轻机枪,站在最前方,向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扫射。
“轰”一枚火箭弹在铁锤身边炸开,铁锤的身体被撕开,化作了漫天飘散的血肉之花。
猛虎握着AUG突击步枪,向着那群防化兵点射,掩护着我们撤退,下一秒,他的头颅被榴弹片削成了两半,而那把步枪,却依旧紧紧握在他的手中。
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在我的面前,我失声痛哭了起来,建立起来的防线被凶狠的敌人击溃,铁面将身上的手雷全部抛出,炸死了离我们不远的几个防化兵。扶着我继续撤退。
眼前是一座悬崖,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身后那群对我们穷追不舍的防化兵也逐渐逼近我们。
我看了看铁面,他的眼神十分的坚定。我点了点头,和他跳下了悬崖。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囚服。我站起来,头部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我被关在一个不足10平米的囚室中。而这囚室也仅仅只是一个空间,除了头上有一盏光亮微弱的电灯,连一张床都没有。
我开始检查我身上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全部结痂,有些地方还洒上了止血粉,好在我身上没有掉下什么重要的部件,看来清道夫还想要慢慢的拷问我。
关押我的囚室的铁门下边突然打开一个窗口,将一盘食物和一杯水放了进来。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盘子里面是一张干饼。
“吃吧,不吃可能就熬不过下一次拷问了。”我将这种中东独特的食物捡了起来,一边吃着这难以下咽的干饼,一边喝着充满亚硝酸盐味儿的饮用水,将饼子和水在口腔里面通过牙齿的咀嚼变成流食,这才勉强能够咽下去。
吃完了这一张饼,我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待着屠夫的到来。
妖精,雪狼,猛虎,摩根,和我一样,都被关押在这监狱之中,他们一定和我一样,遭受了癌细胞特战队残酷的拷问,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熬过这残酷的拷问,会不会把清道夫想知道的情报告诉了他。
如果招了能够换来痛快的一死,也是值得的。但可笑的是我现在连清道夫想要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在囚室里面坐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牢门被再次打开,走进来了两名癌细胞的蒙面特种兵,给我带上了手铐,押着我走入了昏暗的走廊中,然后把我送进了上次的那个审讯室中。
在审讯室中,我看到了以前绑缚我的锁链上,现在竟然悬挂的是猛虎,猛虎也被脱光了衣服,****着全身。
清道夫下令让那两名特种兵把我锁在那张铁椅子上面,但我发现在我旁边多出了几张铁椅,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接着,审讯室的铁门再次被打开,雪狼,摩根,妖精也被带了进来。锁在了身旁的铁椅上面,我注意观察他们,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想必在之前也受到了残酷的拷问。
“哈哈,你们都来齐了。我想邀请你们来欣赏一出好戏!”清道夫拍了拍手。然后拔出了他的那把异形军刀。
“杀了我,快,杀了我!”猛虎被吊在铁链上,朝着清道夫嚎叫着。
清道夫将军刀没有倒钩刺的那面向着猛虎的右脚砍去,五个脚趾被砍掉了三个,猛虎咬紧了牙,和猛虎关系最好的雪狼,努力的早铁椅子上面挣扎着,朝着清道夫破口大骂:”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发誓我要剁了你!”
雪狼刚吼完,站在他身后的癌细胞特种兵就用M4A1步枪的枪托朝着他的腹侧猛击了一下,雪狼闷哼了一声,缓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盯着打他的特种兵。
原来清道夫是想利用我们战友之间的感情来让我们招供,这无疑是一种最卑鄙的手段。
妈的,这就是战争!
我心中骂道,看着脚上滴血的猛虎,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心中陷入了挣扎,如果清道夫从我们口中得知了他需要的情报,可能会让在外面的兄弟们蒙难,但如果什么都不说,那岂不是看着眼前的兄弟被这个杂碎活活的折磨死!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很矛盾,我特别希望在这个时候清道夫能够痛痛快快的给我一枪,我实在不能接受现在面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雪狼朝着清道夫吼道。
“哈,终于有人愿意开口了。”清道夫收起了他的军刀,走到雪狼面前,对雪狼说:”你们戒备者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是谁?”
“凯尔 文森特,SIS作战部主任。”雪狼很快速的将文森特的名字告诉了清道夫。
“不错,你们在全球范围内一共部署了几个军事基地?在作战中彼此失去了联络会选择在什么地方集结。”看来清道夫对我们的体制了如指掌,明白我们虽然加入了英军的行列,但只是战时的雇佣兵,所以在战场上遇到特别的情况,我们还是会按照我们自己的规则去应对。
雪狼咽了一口口水,说:”我们只有一个军事基地,就在英国的利物浦格林森古堡,这是我们加入英军后第一次出任务,直接就是从利物浦出发的。在作战中失去联系之后,如果能够活下来,我们一般会……”
“雪狼,不要告诉他,你会害死队长他们的。”猛虎朝雪狼吼道。
“砰”清道夫拔出腿带上的手枪,朝着猛虎的膝盖开了一枪,打出了一个血窟窿,然后把枪口对准了雪狼:”继续说!”
雪狼没有想到清道夫会朝着猛虎开枪,雪狼看到痛苦不已的猛虎,朝着清道夫吼道:”在你老妈的屁眼里,杀了我吧,也杀了猛虎吧,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们了。”
“我成全你!”清道夫扣动了扳机,朝着雪狼的眉心开了一枪,雪狼被射穿了头颅,头一偏,搭在了肩上。
“哦,不!”猛虎哭了起来,但我内心却平静了很多,终于有一个人,可以不用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了。
“我想应该轮到你们了。”清道夫将手枪顶在摩根的脑袋上,我看见摩根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汗水,全身也开始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SIS的特工,是文森特让我加入这支队伍的。”摩根道也挺实在的,一下子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哦,那就说,你本来不是这支特种部队的成员?”清道夫问道。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你还想要知道什么?”看来摩根在死亡面前也的确屈服了。
“我想知道你们在失去联络后会选择在哪里集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了,我也是新加入这支特种部队的成员,他们定的很多规矩我的确不知道。”摩根对清道夫说。
的确,摩根加入戒备者特遣部队,是文森特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可以安排的,我们以前也的确没有把他当做是我们自己人,但是自从上次莫斯科伏击战中,这家伙主动要求和我们一起去搜寻妖精的那一刻起,我对他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而且从他身上受的这些伤也看的出来,他在之前的拷问中也一定没有背叛我们,现在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那你来说,你们的集合地点到底在哪里?不然我就开枪杀了他!”清道夫声色俱厉的对妖精说道。
“你要杀他你就动手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妖精冷冷的对清道夫说道,似乎他并不在意摩根的生死。
这也正常,因为妖精并不知道摩根主动请命去搜寻她的下落。而妖精和我之前一样,只是把摩根当作是监视我们举动的SIS特工。
我看到摩出现了失望的神色,她没有想到自己落得这步田地,就是为了救眼前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对他的生命毫不在乎。
清道夫这次没有说话,而是从刑具盘中取出一把剪刀,刀口对准摩根的右耳,面对着我们,说:”呵,那好吧,那就像刚才那样,让这个家伙也受点皮肉之苦,我相信你们会开口的。”
剪刀的刀把合在了一起,摩根的右耳被这把锋利的手术剪刀剪断,落在了地上,接着就传来了他凄厉的哀嚎声。
妖精和猛虎都转过头去,不想去面对摩根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