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轩说的并非假话,烦臣是这行里的高手,从他手上意轩也尝到了血淋淋的滋味,那么多痛苦都一一承受下来了,别人再怎么调教无非是在意轩身上多加些痛苦,想要调教意轩的灵魂,那是不可能的!
卢爷眼露质疑,“意轩怎么相信你?你必须证明给意轩看!”推上来一个人,挑衅的眼神看向意轩,“如果你能在半炷香内让他崩溃,意轩就相信你!”
果然是个不好糊弄的家伙,幸好意轩没有说一些信口雌黄的话,不然这顿“调教”是免不了的。
意轩用眼神示意卢爷解开意轩,这么被绑着除非意轩是神,不然休想做任何事,更不要说挑起一个男人的欲望了。
两个手下把意轩放下来,意轩捏了捏有些麻木的手腕,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被推出来的人,此人瘦小,皮肤黝黑,但结实的手臂显示出他是一个练过武的人,眼神露出不屑。
意轩迅速上前在众人的惊愕中把那个人锁在意轩刚刚被锁的墙上,等到被意轩锁好那人才恍然大悟想要挣扎。
“放开意轩,你这个下贱胚子!”努力挣扎无济于事,看向卢爷等待命令。
卢爷突然哈哈大笑,“有意思!小子你果然有一套!不过意轩要提醒你,这个人是意轩手下当中最没有色心的人了,外号‘黑和尚’,他对漂亮的侍从和男人都没有兴趣。”摆出拭目以待的眼神看向意轩。
意轩倏然一笑,知道你不会那么便宜意轩,“那就要看卢爷舍得不舍得了?”
卢爷脸部乱动了下,脸上还是笑着,“人既然给你了就随便你怎样都行,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就行!”
“爷——”黑和尚有些错愕地叫道,却被卢爷一个眼神瞪回去。
意轩抄起手边的鞭子,狠狠地朝他抽去,这条鞭子柔软有劲,光滑的表皮不会在身上留下伤口,却在他身上留下长长的一条瘀血痕,不会流血,紫红色的煞是好看。
黑和尚痛得身体剧太子地颤抖了一下,“混小子,你是故意整老子——”没等他喘口气又一鞭狠狠地甩下他。
“啪!啪!”连续抽了几鞭,他身上布满了交错地紫红色的鞭痕,意轩才收手,对于这种理智完全胜于冲动的家伙,最好先磨磨他的意志,消磨掉点才能更好的控制他。
此时他的身上是火辣辣的疼,所有的感官都在抵抗着疼痛,那么挑逗他就变得简单
意轩放下鞭子,亲昵地在他耳边吹气,“对不起啊,意轩下手太重了,疼吗?意轩摸摸。”柔弱无骨的手伸入他的衣服里,在那些伤口上轻轻地摩擦,黑和尚紧缩着眉宇颤抖了一下。
“看着意轩,意轩应该是第一个摸你身体的人吧?”勾魂似的笑挂起,卢爷英明但也愚蠢,黑和尚不贪色并不代表他不喜色,况且从来没有尝过****味道的人更不能自恃,只要恰到好处的挑逗,越过那层理智就会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
意轩用手扯掉他的裤子,破烂的衣服在意轩不怎么温柔的抚摸下变成了一条条的布条,红舌轻轻地舔上他前胸的那些伤口,汗味钻入鼻子,舌尖传来咸咸的味道,意轩微微皱了皱眉,这男人多久没有洗澡了?
心里厌恶着,舌依旧没有停下,但是意轩扯掉他的裤子并不是为了用手去抚慰他的下半身,在舌游走在他身上的时候,垂落的头发有意无意地掠过他的下体,引来他一阵搔痒,身上的酥麻疼痛和下体的刺痒,令他不住的扭动身体。
没多久,黑和尚便被意轩挑逗得疯狂,眼神迷离,低地地呻吟声破碎而出。
意轩直起身,身上不可避免沾上的汗臭味让意轩沉了脸,但在转身面对卢爷的时候依旧媚笑,“卢爷,黑和尚都成了情和尚,是不是意轩赢了?”
卢爷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满脸****的黑和尚,转身走出门外,意轩也跟了出去,这黑和尚被意轩害惨了,不但在兄弟们面前丢失了颜面,也同样丢了卢爷的面子,照着卢爷的脾性,有他受的了。
尾随着卢爷来到大厅,一个妇人迎面而来,风骚地扭动着腰肢,“卢爷,玉娇娘前来恭迎,不知今日有什么吩咐?”妇人语气娇柔却喊含有不可逾矩的恭敬。
“把这人洗洗今晚就让他接客!”卢爷看也不看一眼玉娇娘,转身便要离去,走到意轩身旁的时候,丢下一句恐吓,“最好给意轩乖乖当个玩物,不然……”别有意味地冷笑一声便扬长而去。
玉娇娘叫来一个少年,命他带意轩下去洗澡,少年低应一声。
这家娼馆的背后老板应该是卢爷,看他凌人的气势,此人背景有些来头,而这个玉娇娘则是负责打理这家娼馆的老鸨,负责应付形形色色的嫖客,对于逢场作戏侍从比男人更有手段。
进入一间浴房,宽大的浴池里有几个少年在里头嬉闹着,意轩皱紧眉头,淡漠地说道:“意轩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澡,能不能帮意轩弄个木桶意轩自己洗?”
少年沉默地摇了摇头,眼神无半点神采,容貌也算是好看的,整个人却看起来像是一个木偶一般。
意轩迫不得已的走进浴房,少年转身就走了,回头有些奇怪的看向他离去的背影,这样一个沉默的人会招揽客人吗?看到他走路有些颤抖的双腿时,意轩愕然明白原来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眼神有些冰冷的忽略所有在场的人,意轩从容地除去身上的衣物,走入池中,那些少年用奇怪的眼神盯了意轩半响,突然安静的埋头洗澡,然后快速地步出池子,捧着衣物离开,仿佛逃离一般。
意轩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异于常人,怪不了他们当意轩怪物般看待,不过走了也好,不用裸的面对人了。
一个少年的一件外衣掉落,意轩连忙开口,“你衣服掉了。”
少年转身拾起衣服,吃惊地看了意轩一眼便快步消失。
意轩不以为然的继续洗澡,脑中映下少年手臂内侧的一个字——伶,这个字怎么那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见过,刚刚走掉的那些少年手臂内侧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这是个记号吗?
刚穿戴好衣物,那个沉默的少年就来了,意轩知道是玉娇娘命他来叫意轩的,所以不多说什么就跟着他走了。意轩被领入一间布置考究的房中,和一群少年一字排开的站立着,对面是个富态十足的男人,脸几乎能滴出油来,一双眼贼溜溜地打量着意轩们这群人,而玉娇娘站在一旁,优雅地扇着扇子,脸上是客套的笑。
“仲爷,你也甭挑了,意轩们安神馆的人个个貌比潘安,身怀绝技,还没有听说哪个客人不满意的,今天就由娇娘意轩来推荐一位新人。”玉娇娘拍了拍手,意轩背心被人重重一推,便推出了人群,“这是卢爷今儿个带来的,身上还干净得很,连意轩们馆子的记号都还没有印上去呢!仲爷,今儿个你尝尝鲜。”
肥男人满意地笑了笑,盯着意轩看了半天,朝玉娇娘挥了挥手,玉娇娘会意地带着所有人退下。
意轩淡漠地看着他,这头肥猪叫意轩伺候他门都没有!
仲爷有些急躁地在床头翻着一些道具,最后拿了副手链,手链的中央有一个扣环能扣在床头的环里,扬了扬手中的链子,“意轩们今天玩这个?”
意轩冷笑,斜睨着眼没有搭理他,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对于这些东西的用处十分的了解,不过意轩还没有打算让一个跟猪一样的男人压在身下。
仲爷有些气急败坏,想必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小倌这么无视过,“妈的,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就给老子脸色看,装什么装!你也不过是个卖身的奴才而已!有着与众不同的一头白发就以为跟别人不一样了吗?!”
冲上来扬起厚厚的手掌给意轩了一巴掌,强有力的冲击使意轩禁不住的跌倒在地,意轩朝地上啐了口血沫,阴冷的眼神看得他有些惶恐,他退了几步,察觉到自己的可笑马上愤怒的扬起眉,低咒一声,“妈的,中邪了!”
脸上传来的疼让意轩有些火大,站起身一脚踢上仲爷那突起的肚子,仲爷嚎叫一声压倒向桌子,桌子散架,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意轩知道意轩的身体在慢慢好转,可是当意轩看见被意轩踢飞的足以压死几个人的仲爷时意轩还是诧异了,这样的力量不该是个平常人拥有的,况且这个平常人还瘦弱的很,顾不了许多,反正这力量对意轩百利而无一害,打开门试想着能不能靠这些突来的力量闯出去,却看见卢爷一张阴沉的脸。
“卢爷?”意轩吃惊,手腕处被他不动声色的扣住脉门疼得使不出力。
“看来这里留你不得!”脉门重重流入一阵剧痛贯穿全身,眼前就漆黑一片了……
好吵!意轩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发现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意轩,手臂酸麻的被吊着,一个男人在身旁叫嚣着,看台下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意轩怎么觉得情况很糟糕啊!全身的酸麻使不上力,而且被一群人围着,旁边的那个男人吆喝着,“稀世奇人,银白发丝,花容月貌,价高者得!价高者得!”
这才发现意轩正被拍卖着,台下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意轩的买主,而意轩只能等待着“花落谁家”?
“这个人多少钱?意轩买了。”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身旁两名随从替他开着道。
“柳大……爷?”男人看见来人张大嘴巴结巴得半天只说出三个字。
看那姓柳的一副官腔,定是官场上的人,尾随的侍从都是高手——步伐稳健,此人在东凌国的地位定是显赫的很,而且从身旁男人的吃惊中看来,他是认识姓柳的这个人的。
侍从掏出一包银子丢给那男人,低声在他耳边吩咐道:“回去告诉卢老板,这人意轩家爷要了。”
男人恭敬地低头,“是,小的知道了!”把手中的银子推给那名侍从,“柳爷要人,吱会一声便是,银子小的不敢要。”
“柳爷给你的你就拿着,没有敢不敢的。”侍从口气强硬地说着,抽出腰上的刀往意轩头顶的绳子一砍,意轩便落地,身子骨酸软的无法动弹,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姓柳的挑眉,“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个残废?”
男人连忙解释,“不是的,这小子有些功夫,打伤了意轩们的客人,卢爷怕他再伤人,故用银针封了他几处大穴。”
“太子马难驯,但也未尝不是一匹好马。身上可曾留记号?”说着示意侍从察看意轩的身体,只见侍从摇了摇头,这才满意的笑了。
男人微微直了直身体,“卢爷说此人不属于安神馆,所以没有留记。”
留记号?难道是那些少年身上的伶字?这个图案又一次冒上意轩的脑海,很熟悉……明示!明示身上有这样的图案,上次在紫月然房里的时候看到的。意轩惊讶地愣住,连被人什么时候扛起来的都不知道。为什么明示身上会有这样的图案?他是安神馆的人?恍然大悟为什么紫月然对他痛下杀手时亦寒说他罪有应得了!
一切都有因,有因才有果,那些不理解的话直到很久以后才突然的明白,但是明白了又如何?人已经死了,即使还有什么更大的原因意轩们也不知道了,意轩相信明示是奸细,但是他也是无奈的,很久以前他的眼神这么告诉意轩的,紫月然杀他应该,但是也抹灭不了意轩悲惨的人生是他们土珐国一手造成的事实!灭国、痛失双亲,这个仇恨强大得不容意轩忽视,偌大的一个北巍国就成了这片土地上的历史,而意轩仅仅只是个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