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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你对我娘子凶甚麽东西的!」冲着意轩,沙老头可用劲了力吼回这一段。瘪着唇,意轩似乎察觉到方才自己的失态,再怎麽说,对方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师父,於情於理,他都没那个立场用那态度说话,何况沙老娘会来劝说也是人之常情,怎麽说,都是自己自私自利想着自己,是自己为了自己而要抹杀怀中的小东西。

但此时他也拉不下脸道歉,只能埋着头,下意识匆匆躲回房间里头。「你这兔崽子想躲去那儿?还不来给娘子道歉!」沙老爹见他转身就跑,一个箭步上去就要将人捉回,却反先被沙老娘给制止。「你是闹够了没?」沙老娘冷眼一瞪,语气颇多不耐,「我不是叫你别跟来,你就是有眼无珠,看不出来人家心情已经够不好了,要是你怀了孩子,你要生吗?」

「。。。老子怀小老子?」沙老爹煞有其事的偏头,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这才正色向沙老娘道,「要是娘子喜欢,老子我生一窝小老子给你逗逗。」话落,沙老爹这话儿随即换来沙老娘一顿爆栗子。

「唉呦呦呦!娘子怎麽打人了?唉呦!娘子,手下留情啊!」见沙老爹被自己追的到处窜,沙老娘没好气的瞪着那背影,忍不住又骂道,「当真莫少白能生孩子吗?蠢蛋!」躲到房中,意轩有些懊恼的揉揉自己的脸蛋,说实在的,虽然方才在沙老娘面前说的坚决,但。。。说完了,自己心头又沉甸甸的。

人的心本是肉做的,尤是意轩心肠更是软,想想,这孩子何其无辜,好容易来到这世上,没见着外面世界的花花草草又要回阴曹地府报到。但,要他忍辱挺着肚子,他又。。。又办不到。。。低着头,意轩好生懊恼,左想右想就想不出个两者兼顾的法子。他挣扎着,想来想去还是没个头续。。。。

意轩面着床铺发呆,似乎没注意到房门缓缓被推开,一抹浑身上下给黑色布巾蒙着的身影一在门缝,隐约能瞧见,那双杏眼底下布满了令人骇然的杀意。脚步停在房门前,魅低低叹了口气,昨晚和莫少白说了一阵,现下他也不知该不该顺着意轩的意让他拿掉孩子,转而想想或许自己该阻止,一来那孩子也是个生命,二来照莫少白说法,此时拿掉孩子,对母体也是有害无益。

但事先都说了会尊重意轩的决定,而且,要他这样挺着肚子也着时委屈。拎着手上一早和莫少白上街抓的药,魅缓缓推开门,想再劝劝意轩。没料到,方进门,放眼望去竟没见着那抹身影,他心下骇然,急急忙忙的走入房间,四处都搜过一便,竟都没有意轩的影子!

「这时间是会跑去哪儿?」他喃喃念着,转而想想意轩或许是心烦,可能同沙老爹沙老娘出去晃晃散心,便也没放在心上,就将手上的药包搁在床上,打算等意轩回来时再问清。谁知,帮晚沙老爹沙老娘回到客栈,身後竟没意轩的身影,魅在心中暗叫不妙,连忙上前询问。

「人呢?怎麽没和你们在一起?」「甚麽人?」沙老爹一脸不解,疑惑的目光让魅打从心底涌上一股寒意。「轩儿啊!轩儿人呢?他怎麽没跟你们在一起?」「你说那兔崽子?」一提到意轩,沙老爹原本笑呵呵的老脸下一刻怒目横眉,他双手插腰,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也不知那兔崽子吃错甚麽药,竟敢对着娘子大吼,要不是娘子拉着老子,老子早上前剥了他的皮!哼!最好别再让老子遇到。。。」

「所以说,轩儿没跟你们在一起?」魅僵硬的嗓音截去沙老爹来不及说完的话,顿时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凝固了起来。没跟沙老爹他们在一起。。。那意轩,会跑去哪儿呢?似乎想道些甚麽可能性,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魅凭着记忆,很快找着莫少白的房间,内心的焦急让他忘了最根本的礼貌,门也不敲直接推开便闯入,就发现里头伫立着莫少白和莫少白两人,不知在商讨些甚麽,在见到魅唐突的闯入,面色皆是错愕一阵。

「发生甚麽事了吗?」鲜少见魅这样匆忙,莫少白很快便嗅出其中诡谲,不禁开口问道。只见魅面色白了白,脚步踉跄几下,险些没晕倒在地,要不是及时拉住门沿,说不准就这样跌在地上。「轩儿。。。你门把轩儿藏去那儿了?」方稳住身子,魅劈头就问,却见两人一脸疑惑。

「我们没藏人啊!意轩不是在房间待得好好的?还是他到外头晃晃去了?对了,午膳和晚膳我也没看到人,或许是他师父带他出去玩,说不准等会儿就回来了。」见魅问这问题,莫少白心下有个大概,他想想意轩也不可能自己不告而别,可能是出去散心,忘了时间吧?

「不。。。」魅颤着唇瓣,脸色苍白的将话接下去,「沙老爹和沙老娘方才回到客栈,轩儿不在他们身边,轩儿。。。他不在他们身边!」「你说甚麽?」冷冽的嗓音响起,莫少白一双眼窜上了怒火,直直盯着面前几乎要昏过去的魅,他一个箭步窜上前,激动的一把扯上魅的衣襟,「你在说一次,这怎麽可能?意轩能跑到哪儿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魅耳朵被这声怒吼给弄的嗡嗡作响,他有些难受的捂住耳朵,秀眉轻蹙,「我不知道意轩能去哪儿,今早我送东西给他,他不在府邸,我也以为他同他师父出去晃晃,没想到。。。没想到人会不见。。。」

「好了,现在别说这些了,找人要紧。」吴历见莫少白越听越火大,一脸简直要失控的模样,忙出面制止,莫少白目光冰冷,瞪过面前面色虚弱的魅後,随即向阵旋风般出了房间。

莫少白扶住虚弱的几乎要滑坐在地面的魅,不似莫少白的怒气,他好言安慰,「你先别担心,你身子也不好,不宜太过激动的情绪,意轩的事儿交给我和莫少白去半,你就在客栈等消息,一有消息我一定会飞快让你知道。」话落,莫少白也不敢耽搁,一颗心全系在意轩身上,就怕那意轩会有甚麽意外。 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轩不知自己是昏了多久,只觉四肢难受,方想伸展手脚,却觉受到阻碍,让他疑惑的睁开眼,但朝四周望望,却是一片漆黑。有些不安的想开口喊人,意轩动了动嘴巴,发现口中竟被塞了快布条,他挣扎着想吐掉嘴上的东西,却惊讶的发现布条外好像还系了条绳子,绳子在他後脑地方打上了死结,让他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充其量只能发出伊伊阿阿微弱的声响。

好不容易,眼睛适应了黑暗,意轩藉着微弱的视线开始打量起周遭的景色,角落边堆了一堆类似长方型的东西,由鼻间淡淡的味道判断,那些应该是个木柴,这让他不难判断出自己正处在一处柴房里头。不过。。。自己怎麽会在这地方呢?

他记得和沙老爹他们吵过一顿後,自己就缩回房里想东想西,然後。。。就不知怎麽着,颈後忽然一阵疼痛,他就忘了其他的事儿了。「呜呜呜?」意轩艰难的蠕动着唇瓣,他本想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他人,谁知吐出来的还是那连蝼蚁都不见得会听闻的细碎嗓音。

扭动着身体,意轩试着挣开束缚住自己的绳子,但正了半天,却泄气的发现自己非但没挣开,这绑法也像是被动过甚麽手脚,他越是挣扎就困的越紧,那绳子勒的自己手腕发疼,意轩难受的皱起眉,总算是认命的停下动作,不在挣扎。

照这形式,看来除非有第二人来替他解绳子,否则自己是永远挣不开的。不过。。。到底是谁将他带到这地方?他好像没跟谁结过怨,难不成是莫少白他们後悔,将他绑来这里不让他有任何拿掉宝宝的念头?

不对呀!或许以前他们会这麽做也说不定,但,再怎麽说,凭他们现在委屈求全一味想要自己谅解的样子,实在不会做出这般不治之举,难不成。。。下意识的摇摇头,意轩想甩开脑中那根本不可能的猜想,但,越是想否认那念头却又越是清晰。。。可。。。莫少白说了,他已经将人送到尼姑庵,那尼姑庵是何等地方,能说出来就出来吗?

想了许久,意轩还是想不出除了那女孩,谁还会对自己有那样的深仇大恨,将自己绑到这儿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意轩就着被绑着的姿势,在柴房里头过了一夜。隔天清晨,意轩是让刺眼的光线给扰醒,他睁开有些酸涩的双眼,迷迷糊糊的望着四周景色,半晌才想起自己被人绑架这事儿。

像只被翻过来的乌龟,意轩艰涩的抬起头,想趁着阳光更加清的打量这柴房,他扭头望望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辨识自己所在位置的蛛丝马迹,却只见朝满间的火柴,而自己也是躺在火柴上头。身体因长期维持同个姿势而显得发麻,意轩难受的躺回原处,忽然觉得有些惶恐无助。

昨日早晨,他因跟沙老爹他们吵了一架而没下楼进食,然後就这样直接被绑了过来,可以说是已经有一天滴水未进,口乾舌燥又饥肠辘辘,让他苦不堪言,也让他不禁开始猜测,要是一直没有人来,是不是自己就要饿死在这儿?

还是说,对方的目的本就是要让他饿死在这?想到这点,意轩又忍不住开始挣扎起来,手腕上却传来一阵尖锐疼痛,不用看他约莫也能猜着事发生怎样的事,不就是手腕让绳子给磨破皮了。

停下了挣扎,脑海忽然涌上两张熟悉的面孔。那两张面孔,曾对自己露出满满的关心,也曾狠狠伤过自己,却也给过他无限的安全感,那两张面孔,不是魅,也不是沙老爹沙老娘,忽然间,意轩湿了双眼,满腹的惶恐在心中叫嚣着,疯狂的寻着宣泄出口。

其实,从他知道他们救了魅,他便不再那样恨着。。。他只是,只是不想再受到伤害,所以才一次次的将两人推开。他也知道,其实错不在他们,他们也是被蒙在鼓里头的人,他们若事知情,定也不会这样待他。但他就是气,气他们不给自己机会解释,气他们不相信自己。气他在他们心中,竟是表小姐三言两语就能定罪的意轩。

他没跟莫少白说过,刚开始他听见他说喜欢他,他高兴的简直要跟小鸟一样冲上青天,他没跟莫少白说过,当他教他游泳,他一颗心怦怦跳着,以连自己都不怎麽敢相信的速度跳着。当他被表小姐推下水,他虽恨,却也还有一丝情感,那情窦初开,刚发芽的小幼苗并没完全被摧毁。

只 是他多了一层害怕,只要想到小山子如何丢了性命,他便怕,怕他们又伤他,怕他又保不住珍贵的东西,他不安,他惶恐,他没勇气再接受,纵使看到两人遇见他欣 喜若狂的模样,纵使他心细的发现他们憔悴了不少,他心底是满满的不舍,但他还是故做坚强,故做粗俗,狠狠的推开他们。只因他不想再受到伤害。

但此时此刻,他却好想那两人,唯有在他们身边,他才能真正的安心。以往他必须一肩挑起保护魅的责任,就算怎生的害怕,他也要故作坚强,只有在他们两人面前,莫少白会宠他,莫少白会护他,要是没有表小姐的挑拨离间,他相信,他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浑浑噩噩的脑袋沙乱想着,意轩心里头布满了绝望,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的柴火上,。。。他们知道他被绑架了吗?若知道,为甚麽还不来找他?为甚麽还不来救他?凭他们两个的势力,找个人有需要拖这麽久的时间吗?不知不觉,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几天下来,没人来过这间柴房,意轩维持着滴水未进的状态,让他更加打定有人想将他活活饿死的猜想。

望 着柴房仅有的一扇窗户,意轩胸口盈满了恐惧,但双眼却因长期未进水而挤不出泪水,他呆呆凝视着,口乾舌燥和饥肠辘辘的痛苦,和到晚上一个人面对漫长的黑 暗,让他几乎要崩溃抓狂但。。。在这期间,他不只一次想过死亡,或许死了,他就能解脱,不用再过着这生不如死的痛苦。

但每当他这样想着,不用多久肚子就会传来一阵骚动,里头的小东西正不安分的动着手脚,踢着他肚子,彷佛在无声的陪伴着他,安慰他,让他知道,至少他并不孤单。。。思及此处,意轩不禁有些懊悔先前自己因畏惧旁人目光,自私自利想杀害掉腹中生命的念头。像现在,除了肚子里头的小东西正挥舞着手脚提醒他要坚强,除了他,他似乎是孤单一人。或许。。。生个孩子并没他想像中的难过。或许生个孩子来陪。。。也不错。

话说到莫少白和莫少白发现意轩失踪,两人可是连夜赶路,马不停蹄的回到太子府,调动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仆役寻人,想到意轩不知是让谁绑走,他们心头就焦急。就 在意轩失踪後的第四天,他派去尼姑庵监视表小姐举止,以防万一的下人蓦然传回消息,就说表小姐找了替身假装生病躲在房间,不让人进到房间,里由是怕传染给他 人,连送饭菜的人都不让进,是今日某位老尼姑坚持探望,一看之下才发现那人跟本不是表小姐,只是尼姑庵里头一位普通尼姑,据她所言,是表小姐威胁他要是敢将这 事说出去,毁了她好事,就叫莫少白派人毁了这尼姑庵,为了顾及尼姑庵不受牵连,那尼姑便应允下来,直至老尼姑坚持入房才被拆穿,至於表小姐真正去向,就像从人 间蒸发似的,没个着落。

闻言,莫少白一双剑眉紧紧蹙起,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孩儿竟会做出这等事来,更是懊悔以前自己将她当成掌上明珠疼宠着。但再怎样的懊悔都没用,意轩失踪了,女孩儿也失踪了,这其中似乎有着很大的关联,说不准意轩便是落到表小姐手中,想想之前的意轩早被表小姐给害惨,要是意轩再度落到她手中,不知表小姐会有怎生恶毒的手段。

一想到意轩此刻不知在哪儿受罪,莫少白一颗心就揪着生疼。他捂着胸口,连日来战战兢兢、不吃不喝的精神状况好似要到了极限,他踉跄着脚步跌坐回椅子上,朝着还跪在自己面前通抱的下人一个挥手,「去找出表小姐的行踪,快!」「是!」那名下人恭敬的行过礼,这才匆忙退下。

「还是没进展。。。」莫少白叹息的嗓音传进吴历耳中,他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方才他在门外早听见下人的回报,几似下来也是担心意轩担心的面容憔悴。此刻原本该示意气风发的两人,模样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好容易,第五天清晨,有名仆役匆匆进到大厅,那模样似焦急又似惊喜,也不等人通报,就慌慌张张的跪倒在莫少白和吴历面前。「禀太子、吴历少爷,奴才之前在京城绕上几圈,忽然被一名脚步有些不稳的女子给撞上,那名女子服装诡谲,一身黑布包个扎实,动作鬼鬼祟祟见不得光,奴才心下好奇,就跟了过去。。。」那仆役话才到这里,就被莫少白激动的打断。

「你说重点!你发现了意轩是不是?我要你说重点!」「呃! 禀太子,是,奴才这就说重点,奴才跟了过去,见她拐了几条小巷子,最後停在一间处在偏僻位置,稍嫌破旧的柴房前方,四处张望了会儿,才偷偷将耳朵贴在门 板,似乎再听听有甚麽动静,奴才事後问了邻近的居民那柴房有发生甚麽事吗?怎会有人压着耳朵在那儿倾东西,他们听了脸色全白,说那柴房闹鬼,很久没人到 过,至於那黑衣人,他们看都没看过,说不准是不乾净的东西,奴才起先也半信半疑,但後来见她有手有脚,不像鬼魂那般飘来飘去,又符合太子您说的头上无发, 身段也像极了女子,奴才就猜想。。。」

话才到这儿,那仆役的脸色蓦然胀成猪肝色,只见莫少白早听不下去,一有了意轩的消息便静不下来,一双手也忘了控制力道,拿捏位置,就这样掐上仆役颈部,用力的捏着晃着。「别给我废话!你说那柴房在那儿?快带我过去瞧瞧,若是真有意轩的踪影,必定给赏!」

莫少白毫无节制的晃着,一旁吴历虽是欣喜不已,还是比莫少白理智许多,见在不阻止莫少白那微一的线索可能就要断气了,吴历连忙将人拉开,上前制住打算扑上来的莫少白。

「你镇定点!人被你弄死了就别想找着意轩了!」听闻吴历的话,又瞧瞧一旁猛喘息、咳嗽顺气的仆役,莫少白自知方才自己是有些失态,他压下满腔的激动,一把急躁的拉过对方,他疾步往府外走去,莫少白连忙尾随在後,随手拉过下人要他将马厩里头的马匹迁到府外候着。

双眼迷蒙的望着面前的景色,意轩已经算不清这第几日,只觉喉咙乾涩如同火灼般的难受,唇瓣似乎龟裂开来,只要想喊些声音,自己嘴就疼痛难耐。多天滴水未进,不只意轩撑不下去,连腹中踢动的力道也小了不少,想来是吸收的养分变少,小东西没力气在动了吧?难不成自己和腹中孩子就要被饿死在这里?

意轩难过得想哭,却挤不出半滴泪水。不过转而想想,与其在这持续受苦,不如倒是死的乾脆,只是自己没能力保护自己小孩,连累着无辜的生命跟着受苦。。。意轩甚是不忍。正当他浑浑噩噩乱想一通,柴房忽然透入一道光线,那光线来源他熟悉,他激动但吃力的抬起头,扭着身体就望对方能注意到自己。

「。。。你还能动?」轻柔的嗓音飘进意轩耳中,久违的人声让长时间单独处在柴房的意轩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来扯,自是分便不出女孩儿熟悉得身段。将身子椅在破烂的木门旁,表小姐见他一脸迷茫,露在黑布外头的一双杏眼布满了疯狂的神色,她诡谲发笑几声,这才晃着脚步来到意轩面前,提住意轩身上的绳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从木柴上头拖曳到自己脚边。

那动作粗鲁,撞的意轩身子生疼无奈又不能哼出声,只能将那疼痛往腹里吞去。「你怎麽没死呢?」

女孩着靴的小脚毫不留情踩上意轩侧脸,使力戳了几下,意轩被她这一搞,原本乾似的嘴巴让牙齿磨出了液体,口中充满了令人做恶的铁锈喂,轻蹙起眉,长时间未进半滴水让他反射性就将液体往体内咽去,意识终於有些回笼,意轩听这娇柔嗓音,浑身血液顿时冷冽了起来。

他挣扎着想逃开,无奈表小姐踩住他的脸,让他想避却避不开。「你怎麽没死。。。你怎麽没死。。。你怎麽没死呢?」表小姐不停重复这话,那激昂颤抖的嗓音,在这黑暗的柴房里听起来格外阴森恐怖,简直像极了鬼哭神号,意轩看着情事,心下判断女孩儿神智或是不正常了,心头更是冷上半截。

轩脸色惨白,正思量着该如何脱身,但看看自己现在的状况,嘴都被堵着,说时在的,要跟表小姐谈判自是不可能,若要动武,沙老爹教自己那几招,照平时撞况他或 许有机会带着腹中孩子脱身,无奈他多天没进食,光是绷着神经听表小姐动静便十分吃力,哪有那力气再和女孩儿单打独斗,只怕现在就连半把月初生的肉娃儿都比自 己强上几分。

没力气脱逃,他只能继续将希望放在莫少白和莫少白身上,不过他看这柴房偏远,之前听几名过路人谈论,似乎自己是身处在一间闹鬼的柴房,平时会到这附近的人便少,相对的,也就是说明了莫少白他们发现自己的机会也少。

「你再想甚麽呢?想太子来救你?还是吴历大哥来救你呢?」表小姐不知何时弯下腰,白皙的指头狠戾绕上意轩发丝,使力将人自地上提起,意轩惨叫了一声,那声响本该凄厉至极,却在粗布中硬是化作几声鸣咽。

被表小姐紧紧篡住发丝,意轩皱着眉,盯着女孩儿有些疯疯癫癫的脸色,在女孩儿的目光往他腹上一去,他反射性的弓起身子,想护住自己腹中孩子,却又被女孩儿往後头扯去。「呜呜。。。」原本以为早几不泪水的双眼,此刻忽然涌上一股热气,他激动的扭着身子,却被女孩儿手上的亮光给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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