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想着,眼泪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意轩扬扬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呵,自己是不是很傻,居然爱上了一个仇人。
想起了在月下莫少白常听自己弹奏的那首歌,意轩起身搬来一把紫色的琴放在腿上,明知道他是在透过这首曲子在看着另一个人,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调了两下音,意轩纤长的十指开始在琴弦上拨动,悠扬的曲调配上意轩独特的嗓音,格外好听。可是却突然间唱不下去了,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是啊,隔了千万里又如何,心已经离了好远,再也无法寻回。
门却在这一刻突然被推开,意轩诧异的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这个男人长的很英俊,五官硬朗,身姿挺拔,像是常年带兵打仗的样子,剑眉挺立着,脸上的神情即使醉了也是紧绷着的极为严肃。
“你是?”意轩很快的给这个人下了定义,猜测着来人的身份,能在皇宫随意出入的就只有武成王真田。
然刚想说什么,真田却踉跄着步履,一把把他推到了墙边,死死的按住他的身体,凝视了意轩片刻,然后胡乱的吻上了他的脸。“你。”意轩一慌,伸手想要推开死死的抵着的他的男人,废了半天劲却怎么也撼动不了他半分。
“大田。”迷醉的人吻着意轩的脸颊嘴里呢喃着。“放开我,我不是大田。”意轩越发挣扎的厉害。果然真田停止了动作细细的凝视着意轩,眼神幽寒看的意轩有些发憷。可是仅是片刻,真田却又紧紧的抱住了意轩,“你是谁?宫里新来的么?本王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是大田的朋友。”意轩如实说着,却看到真田锋利的眉皱起,然后毫不客气的扯住意轩后脑的头发,强迫他和自己的脸贴近。眯着眼“你很美,是大田新养的男宠么?”“不是。”幽兰的眼眸愤怒的瞪着真田想把他和自己的距离拉开。
这样的眼神让真田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的大田,那个他们初见的日子,在皇宫的较武场,华服的太子,愤怒的瞪着他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呢。贴着意轩的身体,因为喝了酒越发的燥热的厉害。“不是,不是就好。”
只听到真田一个人在那里呢喃着,突然真田话锋一转,“那你今晚就好好陪陪本王吧。”
“什么?”意轩脑子一片空白。身体重新被真田拉回了怀抱,后背被抵在墙上,真田一只手手揽着意轩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探向了意轩的腰间扯下了他的腰带。顺带着把意轩压倒在地上,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意轩别开了脸,想躲避真田,却被他狠狠的捏住了下巴。
眼神迷离着分不清是否真的醉了,或许这样就长醉下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吧。“放开我。”意轩胡乱挣扎着,对于陌生男人的触碰让他由心底升起一丝厌恶。真田虽然是醉了,可是常年练武的体魄却强而有力,抓住意轩乱动的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埋下头深深的吻上意轩薄薄的粉色的唇。
呼吸瞬间被夺取,与莫少白截然相反的气息充斥着意轩的感觉,让他不由得觉得恶心。求求你放开我,意轩蓝色的眼眸无声的祈求着,这一刻他是那样的怀念莫少白,眼眸缭绕着水汽,仿佛有淡淡的薄雾在里面散开,充满了**,那样的眼神让男人止不住想去好好怜爱一番。真田抬手扯开了意轩胸襟前的衣服,白皙的**瞬间裸露在外。
意轩只觉得胸前一凉,接着男人的舌滑动着一路****着来到了他胸前的**,意轩的心却在这一刻如坠冰窟,凉凉的沉了下去,美貌是取祸之源,那个久久的告诫,一遍遍的回响在他的脑海。“你们在干什么?”大田愣愣的站在那,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真田压在意轩身上,而意轩衣衫凌乱,脖颈间隐约可见到吻过的痕迹。
一句话彻底激醒了迷醉在**里的人,真田瞬间停止了动作,昏沉的大脑也清醒了下来,看到身下压着的衣衫凌乱的美人,匆匆的起了身,脸上的神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这种场面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被大田看到。
不知道他看到了会怎样,反正就是害怕,他可以去羞辱他,可以去毫不顾及的伤害他,可是就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和别人在一起。
大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一句话,本来就晚他是想和真田做个了断的,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心为什么还会觉得痛?真田走了以后,大田一个人呆呆的坐着欣赏着庭院的满月,可是那种凄凉的酸涩却充斥了全身,自己终于不能这样的洒脱啊。
一阵歌声,响起在夜色缭绕的花园里,哀哀的曲调,浓浓的寄托,两地相思,多少的画面幽幽浮现,听着这首歌大田不知不觉的眼睛湿润了。真田下一世我必不做这高高再上的皇帝,到时我们俩再一起品酒论画,游历天下,可好?
浓浓的夜色,多少的哀愁就如同活了般一起向大田涌来,起身,突然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逃离了又能去哪?他逃不掉也逃不开,即使高高在上握着他人的生死却也终究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浑浑噩噩间,脚步就走向了意轩的方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和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两地相思,却相见不如不见。
这一刻他的心或许只有意轩能懂,他要找人诉说,否则这浓浓的哀伤迟早要把他埋没。“你们?”张了张口,大田突然说不下去,大脑一片空白,能说什么?他和真田什么也不是,他是君,他是臣,仅此而已。
“对不起。”真田仓惶的对着大田道歉,为什么要向他道歉,他不知道,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对不起大田的事。
大田起步,绕过真田,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了意轩。意轩也支起了上半身,一只手拉着胸襟被扯开的衣服,眼神迷茫散乱。“你还好吧?”大田关切的开口。意轩怔楞着看着大田,却不知道说什么?大田突然转过身狠狠的甩了真田一耳光,响亮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室内响起。
柔弱的外表下,那双犀利的眼神直直的扫视过来,帝王的威严一点点的弥漫开来,让人无法不折服在这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真田怔住,大田每一次对着他都是柔和的,一次次的在他面前展示着自己的柔弱与无助,却从不会像今日般,令人望而生畏,仿佛面对的就只是一个天生的帝王,再也找不到一丝以前的影子。大田缓缓结下了自己的水蓝色外袍披在意轩身上,蹲下身,背对着真田,“他是我的人,武成王你好大的胆子。”
不敢回头,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大田鼓起勇气,真田我们彻底的结束吧,从此君君臣臣,殊途陌路。
真田看着大田的背影,突然间一阵恍惚,心不受控制的痛。仿佛这一句话在他心头狠狠的划了一刀。“是,你,臣逾越了。”真田望着那个背影如此的渺茫,与他终究不会同路。
意轩突然觉得胳膊一疼,低下头看到大田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胳膊,纤长的十指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还不滚出去。”大田狠狠的开口,却终于没有回头。真田顿了一下,随即拱手告退“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两个人一条路,却终究是两个方向。
拉了大田的手,意轩缓缓从地上站起,看到他失神的眼,心里一阵难过,青丝飘絮间遮掩住的容颜波光萦绕,明明柔弱的看似一碰就碎的水晶似的美人,恍如清澈的流水,却可以扛起这半壁江山。对大田意轩不得不钦佩,风华绝代魅力妖娆的帝王,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足矣倾国倾城,却独独的困在这一个情字中无法自拔。
长长的眼睫毛上沾染的水珠暗夜里如同跳耀的精灵,挂在弯弯的卷翘的睫毛上却始终不曾落下,抬眼,水汽缭绕的眼眸对上意轩的眼。大田努力的扬起一抹笑“我没事。”让这所有的不堪都随风飘去吧,从此我活在金碧辉煌的牢笼里,由高处看着你,一眼足矣。
“你舍得放下么?”不知为什么意轩突然为大田惋惜,真田应该是对他有感觉的吧。开了口,却见大田幽幽的一笑,仿若盛开的百合,灿烂夺目。摇摇头,却又显得很无奈,这世上的事,分分合合,爱憎会,怨别离,朝朝夕夕,强求不来。
“不放又能怎样?我给了他自由,自此不必纠缠在这感情的漩涡,而我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就好。”对着意轩大田又是婉然一笑,盛开的光华自绝色的面容上绽放,美艳不可芳物。叹一口气,意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下谈何容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奴隶,我让你生你便生,有朝一日除非是我不要你了,否则你死也休想离开我身边半步。”莫少白冷冽的声音仿佛是一个永久的宣言,而如今再回首恍如隔世。拉着意轩缓缓的坐在了檀木制的椅子上,大田颇为歉意的看了意轩一眼“真田的确是唐突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啊?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意轩白皙的面容上一红,赶紧拉了拉领襟处敞开的衣服,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你刚才弹的曲子很好听,能再弹一曲么?”大田转移了话题,看着挑开的窗边横放着的一把古琴,问着。
意轩恍惚了一下,浓的化不开的哀愁,充斥在夜色里,哀愁的一遍遍弹着同样的一首曲子,痴痴的不知在想着什么,现在才知原来一切皆不过是情所困。走到紫色的琴边,意轩缓缓坐下,纤长白嫩的手指撩拨了一下琴弦,曾曾的脆响声悠然响起,不知是弹琴人的技术太好,还是这曲子太过好听,这一夜的皇宫久久无人入睡,听着那宛若天籁的琴音,思绪飘然。
仿佛是自己也受到了感染,大田起身,站在意轩的身畔,自衣袖里取出一把玉箫,缓缓的放在嘴边吹奏起来,优美的曲调,几许哀愁,几许情丝,丝丝缕缕间不断缠绕着,夜下,残缺的月,两为绝世风华的美人,奏出一曲千古绝恋般的神曲。江南一行小胡泛舟,一次无心的弹奏,换来了两人的相识,从此沉沦在**里,,他脚尖轻点落于船上,弹琴的美人抬起头露出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冲他微微一笑,。从此,只能隔着袅袅炊烟,江河万里,隔江相望,最后的相见却是心爱之人来索命,自此阴阳两隔,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沉迷在宛如天籁的曲调里,意轩独特的嗓音哀哀唱起,脑海里的往事不断浮现,莫少白英俊的面孔,冷冷的看着他的眼,刀锋般的锋利却隐隐能看到那隐藏在锋利下的悲哀。只一眼就触动了他的灵魂的最深处。
“真田?”华服的太子,精致小巧的脸上是俯睨天下的气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卫。”软软的童音,带着些许的得意,晶亮的瞳孔牢牢的锁在那个比他的不了几岁的男孩的身上,想看看他处变不惊的脸上是否会有所松动。
“是。”男孩笔直的站立在那,恭敬的应道,腰依然站的挺立,仿佛天压下来也不能让他折腰。时过境迁,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仰慕上那个倔强的对他无礼的人的?丝质的衣物柔柔软软的半遮半掩挂在美人裸露的香肩上,明明是男子却笑的妖娆,乌黑的青丝长长的垂了下来,一双水蓝色的眼眸茵茵如水,波光流转。
偌大的明黄色床榻上,莫少白定定的看着那一抹入目的蓝,心中某个地方砰然一动。拉过美人入怀,俯首吻上那双含情的眼眸,入怀的美人妩媚的一笑,环手勾上了莫少白的脖颈,**的叫着“皇上。”
正自沉迷的人,仿佛被突然惊醒般,眼神迷茫了一下随即变的锋利,幽寒的盯着那个先前还让他痴迷的人。床上的人似乎也被莫少白寒酷的眼神吓了一跳,嗦瑟着怯怯的拿那双蓝色的眸子盯着莫少白,里面水汪汪的一片。
莫少白却像是没有看到般,抬手狠狠的掐住了被他压在身下的美人的纤细的脖子,“谁让你说话的?”说了什么?不就是唤了声你么?惊恐的望着莫少白,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错了。同样的冰蓝,入目的**,如果可以他也想沉醉在这片刻的假象中,可是偏偏一声你唤醒了莫少白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意轩。终究因为这双相似的眼眸下不了手啊,莫少白抬手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用力卡住的左手。“咳咳。”捂着脖子深吸了两口气,却由于吸得太猛而呛的咳嗽起来。
大大的眼楚楚可怜的望向莫少白,不敢再妄自出声。谁知莫少白却突然把他重新压倒在床榻上,俯首深深的吻上,嘤咛了一声,身下的美人抬起纤细的手指,沿着莫少白**的背脊游移着。怕了,怕再一次受伤,一次就已经遍体鳞伤。”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怕是这一生再也不会有当初欢愉无忧的一面。扯开身下美人贴身的里衣,雪白的**瞬间裸露,莫少白埋首不带感情的吻上那一片雪白,“嗯。”
美人**着更加抱紧了莫少白的脊背,颇为享受的将自己的雪白的双腿环在莫少白窄韧的腰间。后面那一个字却卡在了嗓子眼说不出口,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嗯...嗯”舒服的像是到了极乐的声音一点点的向外溢出,交织的两具躯体不断缠绕,身下的美人扬长了脖子,扭动着身躯发出快乐至极,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看似是这场**的主导,却在那冷锐的眸子里寻不到片刻欲念,恍惚间给人感觉像是在思念着往事亦或是什么人。
“混蛋。”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看到床上****的场面,林嘉一怔,随即愤怒起来,冲到莫少白跟前,很瞪一眼床上躺着的**的妖冶的美人。“莫少白你给本大爷说清楚,你到底把他当什么?”面对林嘉愤怒的质问,莫少白慢条斯理的套上了自己的外袍,冷峻的脸扬起看了一眼林嘉,“谁容许你闯进来的?”
“哼。”林嘉冷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头瞪着莫少白“本大爷想进来谁敢阻止。”
“对了,莫少白你别想转移话题,你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什么?莫少白抬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好痛。床上的妖艳的男子,半趴着坐起上身,白皙的**上激烈的痕迹还清晰的留在上面,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被人看光,只是扭头看向了林嘉,惊讶的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可以这么大胆的和你说话,而且他们提到的那个是谁?是你喜欢的人么?
不,怕了,怕再一次受伤,一次就伤痕累累,他经不起了,再也经不起了。莫少白摇摇头,挥开了脑子里跳出的意轩的容颜。“混蛋。”林嘉见莫少白摇头,狠狠的扑上去拽住他的衣领,“你从来没喜欢过吗?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他?莫少白,你毁了他你知道吗?”
林嘉几乎是在疯狂的喊叫“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那样温柔的对他,让他沉迷在你编制的柔情里无法自拔。”眼神再次醒来看向莫少白的时候,连傻子都知道他是彻底的爱上了那个让他沦为奴隶的男人。
“你说话。”林嘉看着沉默的莫少白怒吼。莫少白依然沉默,冷酷的眸子里第一次闪过复杂痛苦的光。“他在哪,你知道的,为什么不去找他。”也许是莫少白眼眸里的疼痛刺激了林嘉,缓缓的松开手,林嘉望着莫少白,质问。莫少白呢喃着吐出两个字。
“给”,林嘉掏出一张红色的信筏,“武成王下月初五大婚,娶的人是一名男子。”听到这,莫少白的心咯噔的一下,娶的是一名男子,想起了那个黑衣刺客说过的话“这样的美人献给我的皇上,该是能混个不错的官职吧。”
莫少白再也沉不住气,从林嘉手里抢过那红色的信筏展开,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武成王真田初五大婚,而那上面的两个并立在一起的名字,让莫少白觉得很刺眼,意轩。握在手里的信不自觉的狠狠收紧,莫少白冷锐的目光一闪,慌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来人,给我更衣。”
他不能等了,再也等不住,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说过都要寻回他。林嘉缓缓的从莫少白的房间里退了出来,绕过走廊向宫外走去,只要你幸福就好。“哟,是宝贝啊,真巧。”
那该死的欠扁的声音却在此刻传来,林嘉顿住,盯着眼前俊雅的男子突然想哭,他的爱情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而只有这个男人总是说着欠扁的话,不管他一次次的愤怒总是默默的以另一种方式守在他身边。
“青止,我能借你的肩靠一靠吗?”
听到这话,倒是青止愣住了,揉揉耳朵,他不会是幻听吧。看着青止的动作,林嘉突然火大的厉害“混蛋本大爷想借你的肩靠靠这是你的荣幸。”青止再次一愣,随即一抹优雅的笑荡漾在脸上,展开手臂仍林嘉趴在他的肩头。
许久才又问,“我让你给莫少白的那封信他看到了么?”“嗯,看到了。”林嘉趴在青止肩上闷着声回答。
“宝贝我是不是很聪明。”青止献宝似的说着。林嘉却懒的买他的账。一双不老实的手却突然在他手上游走,林嘉脸上的青筋跳了几跳,终于忍不住吼出声“混蛋,你在摸哪?”
“宝贝真小气,我不是也让你靠了吗?”林嘉噌的一下就要脱离青止的怀抱谁知却是青止抬手抱住了他,手紧紧的收在林嘉腰上,“宝贝真小气,不摸就不摸吗,抱一下总行吧。”却见林嘉黑了脸,大吼“青止郁士你。”“唔。”后面的话来不及吐出,就被青止的吻给堵上了,林嘉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青止,傲气的脸第一次通红。
一路风尘,莫少白骑着黑色的马急急的赶去,一路风声呼啸可是焦急的却是自己的心啊,那煎熬的滋味,让他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飞到。马过扬起的尘土,漫卷了周边的小路。山林小路间,一匹骏马飞奔而去,莫少白心急,官路绕的太远,于是只选择了周边偏僻的小道,意轩只能是他的,除了他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经过一处树林,惊起的鸟突然从林中各处四散开来,拍打着翅膀,扑哧哧的响声回荡在树荫间,马儿狂奔着,可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阻了势,前腿顺着惯力载到在地,莫少白反应迅速,在马儿跌倒之际,施展轻功,身形在半空中跃起,耳畔凉凉的劲风扫过,莫少白拔出腰间佩刀,空中翻转打掉了突然而来的利箭,轻灵的落于一棵树上。
脚尖刚沾到树梢,一股强打的力道凭空劈来,莫少白再次闪身却没有落回地面,一手勾着粗壮的树干,一手举刀隔空一挡,凭借内力把偷袭之人震飞了出去,被莫少白强劲内力震伤的人一个不稳跌落与地面,果然地下看似纷乱的杂草和树叶散落在上面,实则布满机关,那个人重重的跌落地上,满是刀锋的机关就将他的身体刺穿,血洒满注。
莫少白眼眸一收警惕着周围的环境,果然不出一会儿功夫就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好些个杀手将莫少白堵在中间。寒芒闪过,莫少白抬手格挡,避开身后一击,一刀刺穿面前的刺客的身体,心里思索着究竟是谁派来的刺客?真寺?不可能,城门一役真寺一家已经被连根拔起再无翻身可能,那又会是谁呢?有谁知道他的行踪,青止他是了解的,虽然平日看着不修边幅的样却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那会是谁?
几番恶战中,众多杀手居然没有沾到便宜,一会儿功夫死伤居然过半,可是眼里却没有半丝畏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横刀在手,雪亮的刀锋划破空气的阻隔,穿入肉身,发出沉闷的响声,几个刺客便又纷纷倒下,莫少白眼眸森寒,血腥的杀戮中,王者天生之威,逼得人不得不去胆寒。
杀手后退几步,虽然死伤众多,可是却仗着人多不肯撤离,这场杀戮看来势必要将莫少白斩杀于此了。莫少白心下也开始着急他不能在这里耗着,而且毕竟体力有限,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挡不住啊,心思陡转之际,却见另一股人马冲了过来,从四面八方将刺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