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浩很听话的把手机关掉,马天阳还用很大声叫骂着,我们哥八个还在外围站着,因为这群人正好挡住了我们,石头看看我们,他动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波哥和旺哥对视一眼,他们两个笑了笑,然后我就看到波哥的手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话,马天阳就和他们动起了手,看准了。
操!八九个人都动手打马天阳,波哥大叫一声“给我打!”马浩和六子抬脚踢开那些看热闹的人,冲进去用拳头直接招呼他们的脑袋,波哥,旺哥,陈淼和王士凯也冲了过去,波哥用腿直接放倒一个。
我和石头都还没有动手,因为我还在观察,石头却一直再看,当时把那些看热闹的人吓得跑的远远的,我的猜测是对的,只所以没有马上动手,好戏才刚刚上演,马天阳抓住一个使劲用拳头打他的脸,刚开始那个小子还还了几下,可是后来只有挨打的份,不过马天阳当时站的位置不对,他站外水池边上,身后就是水泥墙和钢管,如果再有一个人去打他,这小子很难转身,好像他打架不爱使用脚上功夫,要是我咱就一脚把那小子踹开了。
正当我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身后楼道里传来一阵叫骂声,还有物体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我笑了笑,马上转过身,当时石头就站在我身边,我对他大吼一声说:
“石头,你去帮马天阳!”这是石头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参加打架,石头马上背着我冲上去,我身后的场景已经看不到,大家可以想象有多混乱,现在我自己要面对的是从楼道里冲出来的,这个时候楼道里冲出来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个光头,他手里还拿着一根木头棍子,为什么不是木棒?棍子要比马浩的那根长很多,还有几个人手里都拿着这样的木棍,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绑拖把的木头棍子,当时我用手指着冲在最前面那几个说:
“操!你,大。爷的,都把棍子放下!”当时他们只是一惊,看我是一个人还闲着,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光头也说了一句:
“兄弟们!给我上。操!”他身后那些人嘴里骂着娘冲过来,波哥他们已经把刚才那八九个放倒了。
光头挥舞着木头棍子直打我的门面,我歪头躲过,然后抓住棍子,侧身脚踢过去,光头反应很快,他往后一退,躲了过去,这边我还没有把脚放下,身后就有人给我一闷棍,还好没有打头上,背上传来阵阵疼痛,松开手,转过身,那个打我的还要来第二下,但是我没有给他机会。
当这一下直对着我头下来的时候,我跳起来飞起一脚把他手里的木棍踢飞出去,还没开始出第二招,又一个棍子打在我身上,靠!合着来他们拿棍子来打我的,擒贼先擒王,打架也是,打就要打带头的,当时我不慌不乱的后腿几步,看看波哥他们正打的不可开交,光头没有给我喘气的机会,他又挥舞着棍子朝我打来,这回我一定要把他放倒。
这小子只会用猛力气,我左右躲闪着他打过来的木头棍子,就在他调换手拿棍子的时候,我伸手爪过他的棍子,当时他一愣,我迅速一脚把他踹倒,这回我手里有了棍子刚才打我的那两个开始害怕了,本来他们想一起上来打我的,看我一脚把光头给定位了,当时就瞎傻了。
我扑上去和他们一顿猛打,直到棍子在我手里被打断,他们两个实在招架不住,身上被我打的伤痕累累,我身上也被他们两个打了十几下,当时气的我大吼一声,丢掉半截棍子,右一拳左一脚在次补上去,这回他们都没有来的及还手,一脚踢开那一个,这个被我打了一拳又被我扑倒在地上,接着左右开拳,打的他叫都叫不出来。
我不能恋战,当时膝盖正好顶着他的胸。部,然后骂了他一句,回头看刚才被我踢了一脚的那小子又拿着棍子朝我打来,当时我身体下面是肉垫,抬是右腿,直接扫挡把那小子放倒,当然他那棍子也打在我的胳膊上,那个时候已经打红了眼。
这小子倒下的时候棍子正好到我手里,我从新拿到棍子,然后直接对着身体下面那个嘴里开始喷血的小子头部打去,然后马上站起,抡起棍像打木桩似的,一顿暴打,打的那小子直在地上打滚喊娘。我当时知道场景失控了,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放倒他们两个以后,开始寻找光头,人太多不好找,然后我拿着木棍冲到水池边上又一顿猛打。
当时刚开始打的时候,还有几个围观的同学,后来看动真格的了,吓得他们全部都跑到宿舍或者是大门外面,管宿舍的老头更是吓傻了,他跟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架,甚至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人打群架,所以他马上拨打了110还有保卫科和教导处的电话。
当时还是吃饭时间,学校老师们都没这么快集合,所以后来场面失控,整个院子里打斗声,叫骂声还有喊叫声连成一片,等那些老师都跑过来的时候,我们哥九个已经伤痕累累,水池里的脸盆和水桶全部打翻在地,还有几个水龙头还在哗哗的流着水,地上的水里有血,血里有水,血水一片。
倒下的就在也爬不起来,没有倒下的还再打,那些老师都跑过来拉开我们,场面算是稳定下来,姓刘的看到我们一脸的无奈,那个时候县城的公安局还是出警很快的,不一会儿几辆警车呼啸着开进了校门,这是建学以来第一次有警车光顾。
肥猪让各个班级的老师去认领学生,当时那些老师都不愿意去干这份工作,可是又不得不去做,我们哥九个兄弟没有倒下,不过马浩和马天阳的手再流血,王士凯的衣服破了,一条胳膊上有鲜红的血印,这是被棍子打的,旺哥和六子一个嘴角在流血,一个鼻子在流血,他们两个的衣服也破了,只有我和波哥表面上还看的过去,石头已经躺在地上,胳膊被打断了。
那些高三的老师很庆幸,因为这些人里面没有他们的学生,原来和我们打架的都是高二的,等救护车来的时候,我才找到光头,这小子挺能装的,躺在地上这么久,妈的,他突然站起来往厕所跑去,我知道他要干什么,马上对波哥说:
“操!波哥就是那小子找人打的咱!”波哥当着所以人的面,比我先动身,他跳起来追过去,才说:
“逮着他,弄死他!”我紧跟其后,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追上来,反正我和波哥一前一后跑进厕所,正好看到光头从墙上跳下去,我和波哥翻墙而过,当时我们两个跑进厕所后,那些老师和民警才反应过来,民警当然是先了解情况,当他们看到我们这边跑了三个,其中有一个马上掏出一把枪来指着旺哥他们说:
“都别动!”旺哥他们才没有追过来,等一群老师和民警跑进厕所看到,我和波哥已经在墙外的玉米地里了。光头他。。妈的跳过来以后就没有跑向大路,而是直接窜进了玉米地,我和波哥进追不舍,学校里面的老师马上恍然大悟我们三个跳墙“跑”了。
追已经来不及了,那些警察等救护车来了以后,把受伤的学生拉到县医院去,这一拉就是来回三趟,那天旺哥他们七个是被警车带走的,李燕,马月还有徐薇她们亲眼看着,旺哥他们没有被救护车拉走才安静下来,但是心还是悬着的,旺哥他们被警车带走,还有我和波哥下落不明,都不是什么好兆头,那天下午学校里乱成了一锅粥。
这边我和波哥忍受着被玉米叶划伤的疼痛,拼命地往前跑,因为光头的背影就在前面,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我拉住波哥的衣服说:
“波哥别追了,你闻到啥味道了吗?”波哥当时已经打红了眼睛,他突然被我拉住,才回过神来,说:
“啊!十三,怎么就你自己跟过来了?其他人呢?”我才注意到身后没有人跟过来,然后说:
“可能他们都没有过来。就咱俩!”波哥点点头说:
“操!我早猜到是光头他们干的,十三继续追,逮着他弄死他!”说完,他就往前走,我又拉住他说:
“波哥,等等,你闻到有什么味道了吗?”他用鼻子闻了闻说:
“好像是农药的味道!”我当时也怀疑是不是这片玉米地刚打了农药,波哥既然这样说,我只好点点头说:
“可能刚打了农药,咱们要小心点。”波哥说:
“赶紧追吧!操!别那么多废话,逮到光头再说!”说完波哥追上去,我摸摸脸上被玉米叶划伤的伤口,怕真的被农药感染了伤口,波哥追的很快,我一直在他后面跟着,刚才突然停下和光头拉开了一段距离,现在还在玉米地里行走,我怕光头会在四周埋伏,所以跟着波哥总有一点距离,就这样一直追着,突然出现我们面前一堵墙,靠!这是真回事?
我和波哥停下来仔细看看,突然想起来原来这里是一座化工厂,那刺鼻的味道就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波哥和我当时都极其地快郁闷死了,操!怎么跑这里来了。波哥说:
“十三,咱们追了多久了?”我想了想说:
“快半个小时了。”波哥也想了想说:
“差不多了,这里是到哪里了?”我说:
“咱们这是往东追的的,那边是北环!”然后指了指右面,感觉当时我们不是在追光头,好像是逃犯,波哥还要说什么,突然我听到右面一块玉米地有动静,马上让波哥不要说话,仔细听,还真有动静,波哥总是比我快一步,我们两个追过去,还真是光头,这小子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就躲在这里休息,操!现在还要追,当时光头是不是被我们追傻了,还是吓傻了?这么大的玉米地只会跑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