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两人一就同去了小市场,然后买了乳鸽和一些必备的调料,回来的时候在四点。
“于琴你去把山药洗了,我这里忙不开。”我尽力让气氛显得自然一样,就像是正常的朋友一样,减少我们之间的疏离。
“嗯。”他对我的话,没有很反感的模样,反而一种皱着的眉头舒展了许多,拿起桌子上的山药就开始到一旁冲洗了起来。
现在的场景,跟很多年前的场景惊人的相似,可是各自的心情大概是永远回不到原来的快乐了吧。
“嗡――”口袋里一阵的震动,打破了现在难得的平静,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探出来手机,接电话的动作却犹豫了。
屏幕上“阎迟暮”三个大字扎眼的紧,我的手指放在接通建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你怎么不接电话。”于琴将洗好的山药放在案板上,见我在原地发呆,出口问了一句。
刚有缓和的气氛。又陷入了另一种的僵硬,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嘴抿的很紧。
“没……是陌生的号码,应该是推销的。”我忙按了挂断,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假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于琴现在的情绪太过于敏感,我不能够再刺激他。就当是……
“你骗我。”于琴不轻不重的话,却让我心猛地吊起来,“是阎迟暮的电话。”
“……对不起。”我承认我撒了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能够一眼就看穿我的谎话。
“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不敢看我,手捏的很紧。”他没有抬头,拿起菜刀沾了一圈的清水,开始切起来山药块,刚才说的那通话,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只是不想让你多想。”
你好不容易对我放下了防备,没有再继续排斥我,我真的只是想维持住我们现在微妙又脆弱的关系。
“你不用这样,心然,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脆弱。”于琴将山药切的工整漂亮,他从小就有一双精巧的手,做什么都很像样子在大学的时候,我们一同学的珠宝设计,他的作品回回都能够放在课堂上做实例。
要是他没有出事情,现在的成就一定是不可估量的。
“他对你……好吗?”于琴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我下意识的回答,正是暴露了我的心虚。
“阎迟暮,他对你好么?”于琴没有介意,将砂锅的盖子用毛巾包住,缓缓的打开,一时间热气升腾。
“挺好的。”我羞愧的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难受了。
“对你好,我就放心了。”他把山药块一一的在砂锅里放好,然后满意的笑了一下,再把盖子盖上。
“嗯……”我的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脸上有些发烫,定是又不争气了。
“他说的果然是真的。”于琴说的话摸不着头脑,我似乎从他口中听见阎迟暮三个字,但是又像是我的错觉。
“你说什么?”我抬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总觉得他又什么事情瞒着我,比如说他的腿,比如说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什么。”他笑了一下,话语开朗了许多,“我现在也想开了……他对你好就行,我也就不再你们之间妨碍你们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细长的勺子交给我,我摸到他手指厚厚的茧子,比以前粗糙有力了许多。
“你来过我和奶奶的家。”我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不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漏掉了,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继续拿着那些蔬菜去清洗,我心里的猜测更加笃定了。
我和奶奶回家的那天,遮布上的脚印就是于琴的。
于琴早已经回过我们的家,我们相处的地方,才不是他口中说的没有回来,没有找过我。
他是找过我的。
与此同时,心里另一种恐怖的想法又冒了出来,一时间我浑身如坠冰窟。
“你和阎迟暮见过面。”我听见我的声音都在打哆嗦,我多么希望听见他说出口的话,是决然的否定了我的话。
“是。”他没有反驳我。
我怎么忘了,阎迟暮是什么号人物,他权眼通天,在这之前对我的监视和控制到了一直病态的状态。
所以,于琴想要找我,想要接近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于琴现在的状态来讲,他是不可能知道阎迟暮这个人的,然而他能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只能证明,要不是于琴骗了我,就是阎迟暮找过他。
我跟相信第二种。因为于琴根本没有理由骗我。
“他对你说了什么。”我突然有些迷茫了起来,心里却更想要知道真相。
“你不要问了。”于琴像是被触及了伤痛,脸色惶然,突然一把捂住了脸上的伤疤就匆匆出了厨房。
他吃力的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那颤抖的肩膀我看的一清二楚。
他在哭……于琴在哭……
“于琴……他是不是威胁你了。”我过去摸他的肩膀,他颤抖的更加剧烈了,我心里疼的紧。
我早该想到的……
“心然,我真的不想放弃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声音哽咽极了,如承受了巨大的悲痛。
“于琴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吧。”我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身体,让他的脸埋在我的肩头。
我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喉咙里如卡了一块块坚硬的石头,没说一句话,就痛一份,心里的疑惑就解开一分。
“我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像是走了很久没有人住一样。我就在你家附近等你,结果就有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于琴慢慢止于哭泣,慢慢的说起当时他与阎迟暮见面的事情
“他们让我看你和阎迟暮在一起进出公司,我不相信,然后阎迟暮就见了我。”于琴说的事情如离着我万水千山的故事,我根本想像不出他的模样。
“这些我都不知道……”
阎迟暮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有关于于琴的任何事。
可他明明就见过了于琴。
然而不等我吃惊,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