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暗卫们走后,陶墨才扑到司徒音怀中撒娇道,“毕竟称谓这种东西,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就比如……我还是习惯叫你跟屁虫!”
陶墨的话倒是弄得司徒音哭笑不得,这丫头怎么反倒安慰起自己来了,本以为这丫头会因为这事儿而生气呢,才将幻影之事交给她亲自处理,没想到,这丫头心倒挺宽。
司徒音揉了揉陶墨的头,说道,“我自然没事,你且收拾收拾,如今也不早了,咱们得赶快出发去皇宫了!”司徒音望了望房外的天空说道。
若非是他二人起的早,否则到了皇宫,又少不了一顿责骂了。陶墨闻言,便去收拾去了,司徒音也吩咐暗卫们备车,准备去皇宫。
陶墨收拾速度倒也不满,也就是盘盘发髻什么的,当司徒音见陶墨上车后,便吩咐幻影驾车驶向皇宫,而后打量着陶墨的一身,只见陶墨身着淡粉色长裙,腰间还挂着一个荷包,这似乎就是昨日陶墨拿出的桃粉的那个。
陶墨盘了一个略显成熟的妇人髻,倒显得风情万种,不过司徒音还是喜欢俏皮可爱的陶墨,发髻靠右边点的地方,还插着一只簪子,等等,这簪子……
司徒音陷入了思考中,心道,这簪子不就是那次夜市时,自己在小摊上买来的那只,便说道“怎么想起带这只簪来了?我前几日不是还命人给你送了不少套宝月楼的新珠宝吗,怎么,不喜欢吗?”
司徒音出手阔气的很,宝月楼是京城第一大首饰楼,多少妇女,少女都梦寐以求的想要宝月楼的首饰,然而,宝月楼却是陶墨开的,那里的珠宝大概都是怎样的价位,陶墨自然是知晓,加之先前司徒音下聘时的首饰,怕是要费不少钱……
“司徒音,我跟你讲……其实,那宝月楼,是我开的……”陶墨觉得她与司徒音既然都已成婚,又两情相悦,那么,就应该坦诚些,便将宝月楼的事儿,告诉司徒音,目的其实是不想再让司徒音话大价钱买自己的东西。
司徒音微微有些吃惊,他虽是知道陶墨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却不曾想陶墨竟是那宝月楼的幕后老板,宝月楼的日收入,都是寻常珠宝店近一月的收入……
“哈哈,看来我倒是娶了个小富婆啊!”司徒音微微笑着,摸了摸陶墨的头,同时心中也叹道,墨儿,你究竟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晓的呢……
陶墨摸了摸那只簪子,道“宝月楼的那些首饰的设计图纸,都是经我之手的,虽然华丽,但我却觉得不是很适合我……”
“这只是原因之一,而多的是,这只簪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陶墨说道,的确,这簪子是司徒音作为陶墨喜欢的人出现时,送给陶墨的第一个礼物。
司徒音闻言,心中一暖,他同样也记得这是夜市那晚的簪子,和陶墨同居的那段日子,司徒音真的感觉十分开心,没有权利与欲望,人与人之间最纯净的关系。
“墨儿带这只簪子也是极美的!”司徒音赞赏道,倒也不是夸大其词,而是这簪子真的十分符合陶墨的气质,对于陶墨今日的穿着来讲,就是点睛之笔。
司徒音给陶墨送去的那些首饰,倒也并非是陶墨所讲的“华丽”,那些首饰都是司徒音亲自挑选然后打包送给陶墨的,大多都是比较显活泼亦或是带上后给人以出尘般清新的感觉。
七皇子府离皇宫倒不是很远,于是,陶墨与司徒音大约是过了半柱香左右就到了皇宫。
司徒音将陶墨从马车上牵下来后,转身低声对幻影说道,“你们不要进去了,在宫外待命!”宫内守卫严实,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发现,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后司徒音便牵着陶墨进了皇宫,却在经过御花园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皱了皱眉,心道,怎么这么不巧,竟碰上他了。
“呦~我道是谁呢~这不是七弟吗?”三皇子司徒宇迎面走来,身上的檀香味也飘了过来,同时眼睛还是不是的瞄向陶墨。
司徒音与陶墨自是察觉到司徒宇不怀好意的目光了,陶墨没有说话,只是心中狠狠地咒骂着司徒宇,心道,这人上次是没被吓跑嘛。
“三哥若是无聊,不妨去找贤妃娘娘。”司徒音对司徒宇说道,其实下半句是,不妨找贤妃娘娘,一起回忆一下那天的痛苦。
“那是,那天七弟受的一点‘小伤’可令哥哥牵肠挂肚,如今可是好些了?”司徒宇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恶心的话,还适时的往前凑了凑,像是无意的撞了一下司徒音的肩膀。本想给他个难看,却不想司徒音早就调养好了身体,倒是自己反而被撞的一个吭呛。
提起那天的事情,陶墨就气不打一处来,见司徒宇还不能知难而退,索性从司徒音身后站了出来,扬起了拳头,道:“你若是好奇,不妨哪天来比试比试?!”她可没司徒音那么有耐心,说完还很认真的想了想,又补充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司徒宇听出了陶墨的话,却又偏偏不好反驳,看陶墨好像当了真的样子,只能瞪着眼睛在陶墨和司徒音“十分友善”的注视下回了一句:“今日是七弟进宫的日子,还是不要耽搁了好。”带着下人匆匆离开了,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什么。
“噗嗤!”看司徒宇一副找麻烦没找成还吃了瘪的摸样,陶墨忍不住笑了出来。司徒音看着她调皮的模样,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今日之事还好,这司徒宇也掀不起什么浪来。日后遇到别人可不能这样莽撞了。这里毕竟不比宫外。”
“所以我不愿意来这里嘛!”陶墨在他手下蹭了蹭,看司徒音似乎有些自责,才笑着抱住了他的腰:“我不喜欢这里,可是我喜欢的人在这里啊!他会保护我的!”
“好。”司徒音认真的点点头。曾经,因为我的弱小而失去了重要的人,如今不会让历史重演。
“行了,我们快走吧!”陶墨拉住司徒音的袖子就要往前走,司徒音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一把牵起陶墨的手,一起并肩向前走去。
到了宣政殿才得知皇帝已经下朝,司徒音牵着陶墨向皇帝寝宫走去,陶墨跟在他后面几乎要小跑起来,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事。”司徒音背对着她,声音平静。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易让他进宫请安,原本遇见司徒宇他就觉得古怪,如今看来那也是贤妃派来绊住他让他不能准时到达的棋子。
“七皇子、七皇妃到——”
“儿臣携内,给父皇请安。”司徒音带着陶墨,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帝拜下。虽说不喜欢这皇宫,可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他的父亲,给他和陶墨赐婚的人。
“好好好,抬起头来给朕看看。”原本他是不重视这个儿子的,可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自他们二人结婚后自己的病情好像是好了许多,许是霉运被喜气冲走了吧。再说,他也想看看这个许久不见的儿子。
“是。”司徒音和陶墨微微抬起头来,皇帝看到司徒音那张酷似他母亲的脸,先是愣了愣,然后才转向了陶墨。似乎这小姑娘也没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最多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姑娘罢了。皇帝刚要叫他们起来,却听坐在一边被冷落的贤妃开了口:“孩儿何故晚来许久?可是昨夜被那些俗人灌了酒?”那些俗人,指的自然就是陶墨的哥哥们。陶墨本想反驳一句,想起司徒音的话,又安安分分的底下了头,不想给司徒音增加麻烦。
“回母妃的话,儿臣与墨儿的家人相谈甚欢,不由忘了时辰,何来醉酒一说?到时三哥——”司徒音的眼睛看向了司徒宇空着的位子:“怎么离的最近的人反而迟了?”
“是啊,宇儿怎么没到?”皇帝也看向贤妃,问道。
贤妃不想司徒音竟然不慌不忙的将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昨日也嘱咐过他办完事就赶在陛下下朝前回来,不想那个废物又办砸了事,在哪柔柔的说:“劳陛下挂记,宇儿近日染了风寒,怕冲撞了陛下您……”“报——三皇子到!”
贤妃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好在皇帝儿子那么多倒也没怎么在意,只是点点头宣他进来,顺便让陶墨和司徒音二人起了身。
司徒音带着陶墨坐到了最末的位置上,众皇子后妃也习以为常,继续谈笑着,倒是皇帝上了心,道:“你本排行老七,怎能坐在最末?坐到朕身边来。”
司徒音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这皇宫他今后也不打算来了,顺从的挪到了太子的下位,占了那司徒宇的地方,贤妃心里不满,可司徒音却是这次的主角,再者说还是皇帝钦点的,她也不能怎样,只能暗示姗姗来迟的司徒宇下坐。
陶墨本想坐到司徒音旁边,却突然想起这里不比现代和陶府,男尊女卑的观点很严重。扫视了一下带了家眷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