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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村庄剩下一麻袋气球,美吉开始总是对它们很感兴趣,换着不同颜色的气球,她在路径上拴满一只只气球,每一棵高大的树木都有一只气球在漂荡。然而气球依然很多,美吉对这些只有几种颜色的气球感到了厌倦。

美吉不再放飞气球,村庄的气球在婼玛的眼中晃荡,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从树上飞来飞鸡的那一刻,婼玛想起了自己的树巢,那是她和阿旺年少的家,婼玛再次爬上高高的树枝,她赶走了巢里的蛇,那些被蛇孵化的飞鸡,不再回到树上。

婼玛开始住到了巢里,每天她都会从树上放下一个篮子,阿旺为她备好食物,她栖息在树上的巢里,忘记了树下的人们。

偶尔会有一只彩色的气球离开树木,飞入天空深处的树林。

婼玛渴望向更多的树林探寻,她开始在树上练习飞翔,像一个鸟人,她慢慢地获得了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的本领,阿旺依然为她备好了食物,偶尔美吉会在树下摇晃着她的气球,让气球从她的手中脱落,飞到婼玛的树上。

阿布爷依然在如此,沉浸在他沉默的日子里,自从他心灵的那条青蛇死后,阿布爷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巫师,没有像从前那般为村庄的异样嗅出气息。

在树上生活了一段日子后,有一天,阿旺把那一麻袋气球从绳子里吊了上去,婼玛的天空从青绿的星夜变得丰富,红的,白的,绿的,蓝的,黄的气球在她居住的树上挂满,每一根枝杈上都有一个气球,气球围满了村庄大树的上空,异乡人的气球找到了他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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