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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从他们那次在学校外目睹了一个强奸事件之后,他们之中谁都开始害怕独处,以胖子为甚。说不出原因的害怕。即使是正午也害怕。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顾着抬头看电视上的体育新闻而不知不觉地被插了队,有些人则是在队伍里看到有自己的熟人就站了过去,也有人趁现在周围没有老师拿出手机玩或者说些什么悄悄话。这些悄悄话和电视机里发出的声音,和厨房发出的锅盆碰撞声、抽油烟机运转的声音,还有各种脚步声、已经坐下来的学生们杂乱无章的谈话声、吃完饭的学生往回收处扔餐具的声音、可能存在的吊扇摩擦声,一直在膨胀,塞满整个食堂。这声音似乎还会发光,虽然这光芒十分黯淡,使这食堂从外边看进来就像在发射灰色的光,像一个破旧的阴凉处,没有实际用途的阴凉处。

虽然在吃着饭,但这种混沌不清的声响让“药罐”想起了他昨夜的梦境,他又想起了他蹲在厕所里,然后跑出来,混乱过后最后沉入河底的梦境。不只是想起来,似乎内容也更加丰富,虽然不知道这丰富是否真实,不,梦境本来就是不真实的。尤其这种特殊的情节,我到底没有在现实中经历过这种事情,我在回想里多了什么情节或者什么感受,那都是正常的。可能过几天之后,我再想起,就是截然不同的事件了。对,就是这样,那不是的确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如果我没跟其他人说,那就是不存在的事情,也不是不存在,只存在于我的脑中,我随时可以篡改它,你看刚才我就没有把梦境的全部告诉他们吧,他们也接受了我篡改后的情节,他们只能这样接受啊。没准过几天,这事就会在我脑里挥发,无影无踪。我不用这样死抱着它不放。

“药罐”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就把饭吃完了。

那种事情大概也可以这样忘掉。

“我听我女朋友说了啊,那个女生是师姐来着。”

“真的假的,那不就是快毕业的学生?”

“的确,是个走读的,要不是高三也不会申请留下晚自修完了才走啊。”

“后来怎样了?”

“退学了吧,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最起码得转学,在这种山沟学校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是河边。”

事情刚过去的一两天里,他们还没从那冲击里恢复过来,缄口不言是常态。再过几天,到了人们所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时间段,渐渐就能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渐渐就能开始谈论,尽管能谈论的东西不多,或者说可以拿出来谈论的东西就更少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的长度和夭折没什么区别。

“老头”自然没参与到这些讨论里,他没跟“药罐”马哥他们吃午饭晚饭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如果饭前最后一节课是自修,他直接会逃掉。他能做什么呢?他只能逃啊。当马哥在饭桌上说着那些来自他女友的二手消息时,“老头”可能在图书馆可能在宿舍,也可能还在课室。“老头”对马哥他们并没有感到厌恶,尽管他总是觉得不幸的事件一旦超出一个程度,那就不是旁人的喜剧了,就不应该再讨论了。自然这件事已经远远超过那个程度了,那可是强奸,不是摔了一跤或者在课堂上出丑。马哥他们明白吗?当然明白了,马哥的女友明白吗?当然也明白,可他们是事件的见证人,马哥的女友认识那个女生,消息在这种关系网里传递不是很容易理解吗?马哥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是事件的见证人,那就是参与者的一种,作为参与者去了解事件的后续有问题吗?我们也没有无缘无故去找那个女生问东西,至少没有这样,至少没有直接干扰到她的生活,我们只是旁敲侧击,希望知道事情的样子,我不敢说什么真相,我只想知道这件事,了解这件事到我觉得可以了的程度。如果可以,或许我们能提供些什么帮助,当然她现在已经转学走了这就无从谈起了。再说我们能提供什么帮助呢?只是一群无所事事自顾不暇的男生而已啊。

饭桌上照旧没有“老头”的身影,照旧是胖子一个人坐一边,他们三人吃饭时的气氛比之前稍稍没那么沉重,可总的来说还是餐具碰撞声比说话说要多要密,湖绿色的吊扇在他们上方转动,和他们的表情一样无力。扇叶一下一下遮盖又挪开,遮盖又挪开。马哥用勺子舀起碟子里的咖喱,扇叶遮盖了他的头顶,马哥重新把勺子横着插到饭里,嘴里不停咀嚼着,扇叶遮盖了他的头顶,马哥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放到碟子上准备要说点什么,扇叶遮盖了他的头顶,扇叶挪开,扇叶遮盖了他的头顶,也在不停掠过“药罐”和胖子的头顶。

“老头好像真的很久没和我们一起吃饭了。”马哥觉得咖喱里的土豆有点硬、脆,牙齿才咬下去一点点,就噗地分开几块了。这种口感是好是坏见仁见智,如果是炒土豆丝那就很好。可这是咖喱啊,咖喱里的土豆煮成这样真的可以么?马哥也不肯定,在犹豫之中他又吞下一口。

“得有一个星期了吧,或者更久。”胖子已经吃完了,双手撑在椅子上向后靠。

“嗯。”

“这么说。”胖子身子往饭桌方向靠,“马哥你女朋友确实认识她?”

“对啊。”

“可那是师姐。”

“她们初中也是同一家,那时不认识,后来到了这家高中,觉得眼熟,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好像也没多熟稔,也没经常碰到。不是什么特别牢固的友谊。可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她有所发现也正常。问了一下她们班的人才知道是那个女生。”

马哥总算吃完了那份感到脆多于软绵的咖喱饭,虽然心里明白学校食堂的水平煮成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可他也不准备再就咖喱饭给食堂以机会。“药罐”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也把碟子扔到回收处,步频最密的是胖子,在最后头的也是胖子。可出了食堂之后,就成了胖子在最前面,马哥和“药罐”并排走的队形。胖子是很想赶快回到宿舍,可另外两个似乎准备在小卖部耗上一点时间。

小卖部人很多,摩肩接踵,有很多从食堂出来直接到小卖部买零食的,买汽水的,也有从课室而来的,从操场而来的。混杂着食堂的菜味,刚上完体育课的人的汗味,何从微波炉里发出的加热食品味,如果鼻子也有视觉细胞的话,这些气味就是那些大红大绿的包装袋,带有冲击力,也像是廉价的诱惑。就像里面的女店员那样,是寄宿学校里无聊的男生排遣无聊的对象,在脑袋里。

马哥他们几个有时也会谈论活色生香的话题,可对象总不会落到那些女店员身上,也甚少落到同班同学身上。他们宁愿把隔着几个班的同校生,甚至是街上有一面之缘的女性作为这些话题的具体形象,这让他们感到怡然自得,想象力能够无边无际地发挥,毫无愧疚感负罪感。可这些想象都不能具象化,一旦具象化了就成了下流的东西,不再是那些有如轻纱一样难以捉摸的气氛,不能再以曼妙的姿态停留在他们脑袋里。

而这件事就像是一刀把他们脑袋里曼妙情景割破,切碎。实在是不能再去想。一想到,那种带有绝望意味的呼救声就会不断涌出来,遮没了其他所有形象,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他们的大脑,他们都想撇开,从当时到现在。

其他人可能还能说撇开就撇开,可马哥还不行。他每天和女友见面时总要听到她关于那个女生也就是她的友人命运的感慨,无非也是多好一姑娘就这么被毁了之类的话。马哥当然不希望听到,每听一次就等于将那晚的悲惨情景拉出来再播放一次一样。关键是他还不能对此和女友说些什么,如果他说了什么关于那件事的超出他女友认知范围的事情,那结果肯定不好。马哥觉得他女友还不知道他们逃走的事,但又不肯定,他想知道她是否知道,可总不能直接去问,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听她的长吁短叹,以及去附和。维持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如果她终于知道了他是这么一个逃兵,会怎样呢?他有一百个甚至更多理由去说服自己逃开是正确的合理的,可是她不会就此放过他啊,当然不会了,那******是逃兵啊,是孬种。即使有理由那还是孬种。不能怪“老头”,他只是把大家心里想的一部分说了出来而已,而且自己要留下就肯定能留下,他知道“老头”不会强迫任何人按自己的意愿做,自己逃了还不是因为自己想逃。有什么好逃的呢?我们有四个人,对方只有一个,好吧变态一点想有两个,那又怎样呢,我们肯定能打赢啊,我们可以暗中去袭击啊,我们可以拿砖块过去啊。可是这有什么用,悲剧已经发生了,我知道那种呼喊的节奏,接触已经发生了。我们过去什么意义都没有,都他妈没有啊!一分钟和十分钟有区别吗,没有啊,完全没有啊,过去能干什么呢?不过是逞自己的英雄气概而已罢了,让自己好受一点罢了,对她一点帮助没有。你看我能这样说服自己,可是一定说服不了她,一定,屁用没有,就像我一样屁用没有。

车上人不多,座位还没坐满。由于学校外边就是一条连接岛和城区的公交线路的总站,所以“老头”每次周末回家时,都在学校里拖拉一下,通常是小睡一觉或者去图书馆坐一会儿,避过放学的人流高峰才离校。平时的话,即使避过了学生们,从这里到城区中间隔着两个站,住在这里要到城区去的人也能轻易使车厢嘈杂起来。不过今天下雨,出门的人少了很多。直到上桥的时候,车上算上“老头”,乘客也不够十个。“老头”把伞放到地板上然后坐了下来,而车则被前面进站的另一路公交堵住,起码二十秒之后才发动。“老头”觉得当车停下来时,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想不了,不是经常有将脑内活动比喻成放电影的嘛,他觉得车停下了,他脑内的电影也被暂停了,尽管本来就是没有什么特别内容和意义的电影,可突然被暂停还是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经历过千千万万次停车之后还是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尤其是有一次。那天“老头”不是从学校回家,坐的也不是那条孤岛专线,只是市内普通的一条公交线路而已。当时是晚上,八点多,车上同样没什么人,发动机不大的轰鸣声已经足以盖过他们说话的声音。“老头”刚坐下就发现车窗玻璃模糊一片,原来是洗车时留下的水渍,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像鱼鳞一样布满整个车窗,加上车后来在路上沾染的尘埃,就成了“老头”所看到的这番景象。一开始他也没太在意这个,觉得脏了点就脏了点,反正是外边而已。可当车平缓地驶过一条小路时,“老头”就开始使劲盯着这玻璃看了,不只是身边这块,由于车厢很空,他可以盯着在他前面的所有车窗玻璃,如果他不在意别人觉得他很奇怪的话,还可以盯着他身后的。从视线上来说,车里没有他看不了的车窗玻璃。“药罐”时而盯着自己身旁的车窗,时而拉长视线,看着靠近车头那边的车窗。他看到路灯的光照在车窗上,如果玻璃是干净的,像平时那样,那么光就会直接照进车里,在地板上形成条形光斑,对“老头”而言,则是一阵一阵的泛红的刺眼感。但今天不同。由于车窗上有干了的水渍和灰尘,光先是打在它们上面,于是照进车里的光就不是路灯的光,而是那些水渍灰尘发出的光,或者说它们折射出来的光,那是比路灯光柔和得多、戏剧得多的光。尤其是车窗的水渍灰尘那么多那么密集,一定程度上遮蔽了本来的发光体——路灯,而自己发出微小的、散开的、毛茸茸的光。随着车子不断经过离开一盏一盏的路灯而发亮变暗,不断循环,像树叶滑过水面的镜头被不断重播。“老头”觉得这车窗玻璃就是电影幕布本身,你看那泛黄的颗粒,你看那闪回的速度,你看那摇晃的车身!这里在放一部小型电影啊,也不知道有多长。说的是什么故事呢?有什么镜头呢?可能从头到尾镜头就对着一个在工作的公车司机,一个一言不发的司机。也可能下一帧就是这空落落的车厢,能看到这电影的只有车厢里的人,参演者也是这些人。偶尔还能穿过这幕布看到街上的人,他们也是这电影里的人?这是太机缘巧合的一幕,“老头”是这么想的。如果车窗不是脏了,如果车速不是那么平缓,可能他看到的也还只是很多一闪而过的光芒而已。

当时是夏天的夜晚。

公车载着“老头”在雨中缓缓驶过那荒地似的通往市区的路,这一幕发生时已经来到了秋末。准确来讲,C城没有秋天一说,这点“老头”也多次和他的同学朋友们抱怨过。C城的秋天没有实际意义,只是作为一个时间上的节点,分辨的条件这样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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