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早就注意到了楚凡。
作为无处不在的黑翼，楚凡的大规模行动简直无法被忽视。
实际上，早在秦戈动用黑翼之前，黑翼就开始调查了。因此，秦戈是不用太内疚的。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墨总，有人在大规模收购我们的业务。”
封神楼总裁墨玄接到报告。
“查！——”
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这还得了。
墨玄一声令下，所有的明线暗线全部行动起来，追查几十万斤黄金的源头。
这一查，竟然查到了楚凡。
“不会吧？”
墨玄疑惑了。
楚凡可是虎师的联合创始人。
虽然虎师的最高统帅一直都是秦戈，虎师的各项事务也都是秦戈在处理，但是楚凡是参与虎师创建的第一批人。如此推算，墨家也算是虎师的联合缔造者之一，当然还有谢菲菲。
墨玄不明白。
封神楼是墨家在运营，实际所有权在虎师手中。
楚凡这是什么意思？
架空？
颠覆？
叛变？
想到第三个原因，墨玄甚至有些惊恐。
虎师的最高层已经开始叛变了吗？
不过，这么高调地收购，也不是叛变者该有的作风啊？
楚凡使用的是真名。
“楚”“凡”。
如假包换。
不管怎样，叛变也好，恶作剧也罢，墨玄都没有掉以轻心。或许，这里面另有深意呢。
秦戈接到黑翼回报和墨玄的报告，也很吃惊。
楚凡要干什么呢？
从调查结果看，楚凡并无异常。
花了一万斤黄金，购买了封神楼的一层经营权。
一百万斤黄金，购买了地狱之城临近的五个小城，建造了豪华的府邸。在地狱之城，购买建造了不下二十个据点。
地狱之城所有的大佬，都知晓了楚凡的存在。
他们称楚凡为“楚爷”或者“楚老大”，更有甚者，直接叫“楚王”。
乖乖，楚凡是要做地下皇帝。
事实上，这些大佬并不愿意这么做。
能够成为一方大佬的，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身家上亿，折合成黄金超过千斤黄金。其中不乏总资产上万斤黄金的超级巨头。
怎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楚凡横空出世，一出手就是一百万斤黄金，直接认购五座城。
虽然是小城，但是这样的手笔，迄今还没有哪个成名大佬做得到。
在楚凡面前，这些呼风唤雨的各方大佬都成了小弟。
世事无常，这些手下小弟无数的大佬没想到有一天还要亲自去做别人家的小弟。
楚凡很霸道。
“两条路，拿钱当我小弟。或者退位让贤，并入我的势力。”
起初有一些人还摆着大佬做派。
但在楚凡换了十几个总资产破万斤黄金的大势力头目之后，大佬们都老实了。
换的意思就是，曾今的头目大佬已经成为历史，永远不再出现。
剩下的没有被换掉的大佬学乖了，向楚凡低头。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也被换掉。
这年头，还是老实人有活路啊。
学乖的大佬们深深领悟了这个道理。
没有领悟的，至少也牢记在心。
有几个比较勇敢的大佬还想卧底楚凡，来个里应外合，却在举事之时，被手下反戈一击——被换掉了。
楚凡就笑眯眯地看着那些卧底的大佬变脸、举刀、号令手下、带头冲锋、身首异处。
这一切就在楚凡的面前发生，楚凡淡然视之，甚至还悠哉地吃了顿午餐。最后留下一句“结账”，扬长而去。那些临阵倒戈的小弟欢呼雀跃，因为他们成了楚王的手下。
一时间，大佬们风声鹤唳。
跑得快的，窜出地狱之城。跑的慢的，不是臣服楚凡，就是被果断换掉。当然，换掉的过程不太文明，只能称为血腥。
这不是楚凡的作风。
楚凡还不至于做了几天代理统帅就膨胀成这个样子。
秦戈觉得，有必要和楚凡沟通一下。
秦戈想到了所有情况，但并不相信最坏的情况。
秦戈做了万全的准备，实际上，他总是做着万全的准备。这是秦戈统帅虎师走到现在的原因。
一切都在掌握。秦戈有这个自信。
地狱之城，封神楼。
“楚凡，我是不是叫你楚王更好呢？”秦戈微笑着。
“秦戈，怎么样，我的大名如雷贯耳吧。”楚凡大笑，“是不是有点小紧张？”
“那你还敢单刀赴会？”
“你不也是吗？哈哈。”
“也对，没有这点胆力，如何做得那些大事。不过，我很怀疑，封神楼本来就是我们的，你还多此一举地去收购。”
“秦戈，你不明白，各位大佬都在争抢着收购封神楼。墨玄为了融资发展，甚至都占不到最大的份额了。当然这是在黄金隧道发力之前。”
“那么……”
“墨玄太冒险了。我知道他做了最深入的考虑，却还是没有算到最坏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
“我承认，墨玄是商业天才。但是天才也会出错。墨玄判断即使让出大部分份额，也是分散在十几个大佬手中，不构成威胁。”
“看起来这种判断很合理。”
“嗯，但是这要建立在那十几个大佬不联合的基础上。”
“就算有几个联合，也不够分量啊。不至于全部联合吧。”
“果然是秦帅，一语中的。”
“什么？！”
“是的，这十几个大佬铁板一块，就等一起发难，夺取封神楼了。那个时候，封神楼易主，建成的情报网也将毁于一旦。”
“真可怕。”
“所幸，我当了这个救世主。在那些大佬举事前夕，我出手了，换掉了那些头头，收编了那些喽啰。”
“换掉……”
“嗯。我觉得这个词足够文明，而且能完整表达我的意思。”
“你厉害。”
“当然了。楚王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的。这个名号的含金量很高的。再说，我也不是沽名钓誉之人，我向来名副其实……”
“好，我知道了。你是一个好人。”秦戈不得不打断楚凡的自夸。
楚凡的“语言大师”名号不是徒有虚名。正如楚凡所说，他向来名副其实。比如“语言大师”就名副其实。
“你花掉一百万斤黄金，去认购五座城，可是相当强悍。”
“啥？这你也知道？”楚凡吃惊地看着秦戈。
秦戈转过脸，“不用吃惊。你那么高调，地狱之城还会有谁不知道楚凡购买了五座城。哦，他们的说法是‘楚王大刀阔斧，斩获五座城。做人当如楚王一般。’”
“嘿嘿。小城，都是小城。”楚凡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谦虚，“那都是虚名，不要在意。”
“你这么有钱，入股我的湖外城发展基金吧。”
“不，我胸无大志，只想贪图享乐。”
“你不是还有近四百万斤黄金吗？来投资湖外城，稳赚不赔。”
“没了……”楚凡小声地说道。
“……”
五百万斤黄金，这么快就败光了？本事啊。秦戈连连摇头。
“我在长安也有几处产业……”
“……”
秦戈无法想象，一个人要怎么居住五座城，还在数万里之外的帝都长安再置产业。打算把自己平均分开吗？
“不过，我可以投资一百万斤黄金。”楚凡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又有了？”
“你知道，我换掉了不少大佬……”
“好！有魄力！”秦戈用高亢的声音说到。
“……”
楚凡不知道秦戈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知己之间也会猜不透。楚凡不知道秦戈是欣赏，还是嘲讽，抑或两者都有？
“我们的楚副统帅，就该有这种气魄。楚凡继续加油吧，收购大佬们的产业，做王中之王。开辟第二战场，这也是虎师的一条新战线。”
“我就知道，伟大的秦帅最英明了。”
“那是自然。你可以果断入股了。”
“好的。”
楚凡投资湖外城发展基金一百万斤黄金。
这不是来自楚凡分得的金山，而是从被换掉的那些大佬手里接过的。
一天之间，败光五百万斤黄金，楚凡可算是那二十名高层里的第一人。再自信一点，楚凡有可能是天汉帝国里的第一人。至于帝国境外，就算了吧，还是谦虚一点。
楚凡能够迅速崛起，还是拜秦戈所赐。
秦戈再探神宝山之时，任命楚凡为虎师的临时统帅。
就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楚凡聚拢了地狱之城一半以上的知名势力。
楚凡借助了断焰山虎师的威势。虎师的威名有足够的震慑力。
有时候，兵力不是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才能体现价值。就算不动一刀一枪、一兵一卒，单单兵团的存在，就是一股力量。
楚凡运用了虎师的这股力量。
上兵伐谋。
能够在谋略层面解决的，就不再动用其他手段。
当然，仅仅有谋略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楚凡霸道地换掉了一批大佬。
楚凡对训练大佬们的私兵相当上心。这也为楚凡迅速崛起埋下了伏笔。
楚凡遵循了各种用兵手段的先后顺序，所以成果丰硕、声名远播。
说到成果丰硕、声名远播，还有一项最有力的证明。
在秦戈和楚凡讨论“做王中之王”、“开辟第二战线”的时候，九王子来了一封鸡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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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最近有一个号称“楚王”的人非常活跃，据查他是从地狱之城发家。你作为地头蛇，帮忙留意一下。
长安九王子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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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你的名声可是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你这个地下皇帝，可是惊动了地上皇帝哟。”
“我去。一介山野草民，想不到竟能上动天听。”
“你这个山野草民，确实有必要加强防范。”
“哎呀，如果引火烧身就不好了。我本着和平发展的目标，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绝对是帝国的好朋友、好伙伴。”
“我相信。”
“这件事，还希望秦帅帮我处理掉。”
“好的。”
秦戈这样回信给九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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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我已知晓。所谓的“楚王”，不过一介山野草民。这位山野草民一贯秉承和平发展的目标，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绝对是帝国的好朋友、好伙伴。
地狱之城秦戈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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