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人家当年算是包办婚姻，奶奶家里就她这么一个闺女。爷爷家里倒是孩子多，就当了上门女婿。始初因为这事，爷爷还正经不待见奶奶了好一阵呢。这是后来爷爷跟我说的，还嘱咐我别跟奶奶说，说奶奶傻当年根本就没感觉到。”无奈的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奶奶却说他们是自由恋爱，当年见过两面虽然没说过话，但各自心里都有数。奶奶说跟爷爷结婚后，爷爷对她特别好，姓氏这事上是爷爷强烈要求的，说是他家孩子多不差他这一脉。”
“奶奶说他们当年差点就离婚了呢，都走到门口了爷爷又反悔了，说是把奶奶扛回去的。因为这事奶奶得理不饶人的，说了爷爷好半天，爷爷只是坐着低头不吭声，奶奶说爷爷就是头闷驴。不过还是告诉我，别把这事在爷爷跟前说。美其名曰，老头子好面子。”
“爷爷是去年去世的，之后奶奶只说，岁数大了都有这么一遭。不过还是会每天，泡壶爷爷爱喝的茶放着，铺好两床被子睡觉。奶奶怕家里人担心，笑呵呵地说习惯了。奶奶是前几天突然病重的，没在医院待几天就去了，还好没受什么苦。”甄尧浩跟边上的朋友，平静地说道。
朋友走进灵堂，冲着遗像鞠了三个躬。甄晓尧站在灵堂左侧，手臂上戴着黑纱腰间系着孝带，冲来人回了一礼。
去世的是甄晓尧的奶奶，前几天甄晓尧爸爸就让凌然爸，帮他请好假了。对于这一代人来说，爷爷奶奶远比父母要亲切得多。看着父亲手里捧着的骨灰，甄晓尧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爷爷去世那会儿，就是感觉怎么都接受不了。可能是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奶奶去世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葬礼办完，甄晓尧就要回部队。被他妈妈拦下了，说是请了一个月假不用白不用。
甄晓尧只是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他只是想找个发泄口，部队的训练就是最好的发泄……
“晓尧，明陪妈妈出去一趟呗？”甄妈妈看着甄晓尧说道。“干嘛？”在最近凌然的各种犯病中，甄晓尧明显对别人给与的算计，敏感了不少。
看着他防范的态度，甄妈妈翻了个白眼，“我是能害你还是怎么着啊？”然后又凑近甄晓尧，神秘兮兮的说道，“还记得你孙伯母家的小妹妹，她最近刚从国外回来，准备在国内上大学。”
甄晓尧揉了揉脑袋，“您能换个表情别……”甄晓尧没继续往下说，算了，说自己母亲猥琐也不是件好事！“您什么意思，直说行么？”
甄妈妈点了点头，也是，她儿子的脑袋更适合有事直说，“也没事么，就是你也是十九的人了。你说吧，就你那俩哥，我是打小就盯得严，就怕他们早恋。你倒好！”甄妈妈一脸愁云的凝视了甄晓尧一会，才继续说道，“你妈我，打你十五岁就盼着你，多跟多跟女孩们交流。看吧我就知道……”
甄晓尧打断她的话，“您要是再这么念叨，我先走了。”显然不管多乖的小孩，在自己老妈的念叨下都会不耐烦，非常。
“就是你妈觉得人家小姑娘还不错，趁着人家年少无知你先下手为强。”甄妈妈说完盯着他的表情看，甄晓尧抿着嘴回视着她，“如果我喜欢男人您会怎么办？”看着自己妈妈纠结的表情，甄晓尧顾自轻松的一笑，“我就问着玩，那什么，我后天准备回部队，要见面的话最好赶紧。”
看着儿子一脸，我就说着玩的表情，甄妈妈心里就更没谱了，她儿子可还没学会开玩笑好么。
甄晓尧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问了这么句话。他努力的想挥掉满脑子凌然的影子，可更多的凌然对他殷勤的笑、关心的眼神、生气时瞪着他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你先休息吧。”甄妈妈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走出房间她的脑袋还是懵懵的，“不会的不会的，别吓唬自己。”甄妈妈小声的劝慰着自己，没一会又咬牙切齿，“别让我知道是那个小王八羔子，不行我得先问问。”然后拿起电话，给凌然打了过去。
等了好半天电话才接通，“你好。”“你好你好，凌然我是你林阿姨，我想问你点事……”“不好意思，我不是凌然，我们团长执行任务还没回来呢。”“哦那好，我先挂了。”甄妈妈这时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刚才是想问问甄晓尧在部队跟谁关系好的。这样的话，人家难免会猜疑为什么。
甄妈妈拿着手机又拨了个电话号，“喂，是莹莹么？我是你林阿姨，我们晓尧听说你回来了，想请你吃个饭……”
凌然这次出任务，其实和上次是一件事。这一年越南往中国YN走私的枪支数量非常庞大。而且可以确定，是同一批人。凌然上次跟他们交易时，对方无故取消交易，凌然又在那等了快一个月，对方才联系他们。
期间凌然发现对方跟他们交易的，不是最主要成员。所以取消抓捕正常交易。凌然本以为对方不会这么快联系他们，没想到还不到半个月，对方就又联系他们了。
凌然给出的价格要比别人高一些，而且上次交易也很正常，他倒是不怕没有再接触的机会，“看来他们很缺钱呀。”凌然叼着烟眯着眼睛。凌然在部队本来就不白，特别是这几天没刮的胡茬，看着真是通身匪气。
“不缺钱谁干这个，怎么办，再拖拖？”说话的是吴昊，特警队队长。虽然比凌然大上不少，经验也很丰富，但是有什么事还是要问过凌然。如果不是知道，就凌然这样还真不像个好人，都说物以类聚的。
“告诉他就这价钱，能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老子没时间跟他在这磨叽。”凌然嘬着牙花子，像没长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说道。
吴昊点了点头，“不过这事不会黄了吧，他可不止咱们一家。如果没有价钱，你确定你能跟咱们合作？”还是疑虑的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凌然无奈他特别想问一句，你是怎么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的。“呃……，这么说吧。如果你是他，几个下家你都不熟，上次把货给了出最高价的，而且没有任何问题。下一次就算价格都一样或者再低一点，你的首选会是谁？”
凌然想了一下，提醒道，“咱们可是把他以前的，老客户都控制住了。还有之前也说了他缺钱，又没熟人，你说这种情况下……”对方非常狡猾，到现在凌然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再跟他们交易。
“行，我这就去。”走到门口吴昊又折了回来，“对了，你们那要派个新人来，说是跟着咱们学习一下，应该下午就能到。”凌然应了一声，吴昊转身出了门。
没一会门被打开，“老大，他们要直接跟你谈。”吴昊进屋晃了晃手中的电话，还在通话状态。
凌然接过电话，“什么事，说吧？”赖洋洋的说道。“凌老大是吧？”对方笑问道。“别，叫凌然就行。什么老大不老大的，都是他们互乱叫。”凌然悠悠的说道，一副谁面子都不给的样。
对方干笑一声，“那好，咱们聊聊‘货’的事？”凌然眯了眯眼睛，“好啊，不过，我要跟你们老大聊。如果还是拿你来忽悠我，那还是咱们别聊了！”看着凌然的表情，吴昊真想快点跟他们见面，就这气势只听声音看不见表情，真是可惜了。
“您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对方不解道。凌然无奈的轻笑一声，“既然你们没诚意……那咱们也没什么可聊的了！”不等对方说话，凌然先挂掉电话。
“大哥，挂了。”一男人粗声粗气的说道。“你说他，什么意思呢？”木检皱眉沉思道。干这一行，虽说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但还是比较看重诚意的。干这行也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都没自己露过面。他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他是在炸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