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二十多岁,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几次残酷的冷笑,显然并非什么善良之辈,其实明知道对方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心存善意就会一掌将对方击下擂台也就行了,像这样的比赛完全没必要在稳获胜利的同时还要杀死对方,没半点的意义。可此人此时却在玩着猫捉耗子的游戏,显然是要折磨对方在将其弄死,可以说此人十分的毒辣。
台下的民众一些厚道的人也在纷纷替流鼎求饶,流婷更是如此,可作为裁判队却是十分的漠然,更是对目前的形式视而不见,更是引起场下众人的谩骂。
流婷哭着叫着希望对方住手,可那人不但住手,还出言调戏流婷:“小姑娘,要是你肯和我玩玩我就饶了此人,你看如何?”
流鼎此刻疲于应付,就算是想跳下擂台也无可能,见此人调戏自己的妹妹更是愤怒无比,似乎又有了些精神和对方抗衡,只是这样的举动和螳臂当车没什么区别,那苍白面容的青年眼里流露出一丝的杀机,出手更是毫不留情,玩味的说道:“没工夫给你玩了,脱胎去吧,说完那森白的手掌即将印在流鼎宽厚的胸前……。
就在众人以为流鼎就要殒命的时候,台上忽然白光一闪,只见一白衫俊美青年赫然站在高台之上,不是高战却还有谁?而那苍白男子的手掌此刻就印在那高战雪白长衫的胸前,却不见高战有半点的损伤,台上,台下,包括作为裁判的二人都错愕的看着只发生的一切,要知道这苍白男子的修为虽说只是任脉九星,可如果是印在毫无抵抗力的人身上,即便是武圣的强者也会出现一些伤势,而此人竟然任凭对方全力一掌击在自己身体上却不为所动,显然实力是相当的强横,只是再强横的修为也不能破坏了擂台上不准第三方插手的规定啊!
高战冷冷的看着对方,那犀利的眼神直达那男子内心的最深处,而自己几乎就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下就快要崩溃了。
“作为武者,你根本就不够资格,也不配修炼,如今还只是任脉九星就如此的残忍,等你真的达到武圣境界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死在你的手上,更别说更高的境界了,我也不要你的命,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人过完你后面的日子吧。”
说完,只见那苍白面容的男子手掌轻颤,倒飞着跌倒在台下,而嘴角渗着一丝血迹,当想运功查看完自身的情况时,却惊恐的看着高战:你,你,竟然废了我的修为。当说完这一切,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台上的裁判以及做记录的人都是寒月帝国皇帝陛下钦点的人,每到这个时候那可以说是受尽奉承,更有些想获得名声又小有财力的家族希望自己的子弟即便是比武也不受到损伤,于是就打点二人。
那苍白面容的男子也是一个普通蔡姓家族的子弟,名叫蔡恒,虽说修为一般却也是深受族长的喜爱,本来这场比赛简单至极,可蔡恒这人偏偏十分的残忍,平时就十分的喜欢虐待下人,被打死虐死的不在少数,今天台上也是如此,可以说没有高战的出现流鼎的性命绝对堪忧,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今天终于把自己的前途给交代了,以后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性命无忧可再也不可能享尽先前家族的那些优待。
而上面的裁判可是收了蔡家不少的好处,此刻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样也不好交代,身为裁判的魏文可有些脸上挂不住了,高战公然的违反比赛的规定更是可以即刻拿下,眼神阴示意,下面维持秩序的皇家侍卫就围了上来。
魏文望着高战,冷笑的说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来这里捣乱,束手就擒吧,等拿下你去陛下面前请罪,说不定还有条活路,你要是反抗的话可是小命难保。”
高战讥讽的看着面前此人,鄙夷的说道:“亏你还是裁判,这大个子不敌眼看就性命难保却不叫停比赛,我想要是现在性命难保的是另外一人只怕你马上就叫停比赛让对手认输了吧,你收了不少的钱财吧,要不然怎么会这般的冷血。”
魏文听到这话脸上一身的抽动,怒声说道:“你这小子,明明自己违反规定现在却倒打一耙到是牙尖嘴利,这流鼎要是自认不敌当时就可以跳下擂台,也不会伤及性命,可他没这样做我怎么好干预,我作为裁判要做的就维持比赛的秩序,每年的比武都有不少的伤亡,要是怕死就别来,这能怨的了别人么?”
高战哈哈一笑:“指着魏文说道:“见过最无耻的,却没见过你这更无耻的,你的修为也是武圣的境界了,刚才什么情况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你扪心自问对不对的起你自己的良心,真是无耻之尤。”
随即目光看着围向自己的众多侍卫,厉声的说道:“你们当中要是有良知的就闪开,如若不然个个得死,你们可要想好了。”
那些侍卫被高战凌厉的眼神看着有些发毛,想想先前的情形此刻倒是犹豫着不敢向前,而魏文看到马上说道:“擒下此人个个有赏,如果退后你们知道后果的,有我在你们怕什么,就他一个小子还能敌得过我们这多的人?”
众侍卫听到魏文此言眼里顿时充满了贪婪的目光,举起刀枪向着中间的高战狠扎了过去,高战一声长啸顿时响彻整个广场,而围向自己的那些侍卫全部被啸声里厚实的玄力震的东倒西歪,高战身形晃动,十指泛出阵阵红色光线,顿时见哀嚎不断,不过片刻的功夫围上来的众多侍卫竟然全部毙命。
再看那台上的魏文,此刻反抗不得,高战一只手掐着对方的喉咙,将整个身子举的离地三尺,而魏文嘴里则是发着“嗬嗬”的叫声,双眼看着高战,只是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以及惊颤。
高战冷眼看着被自己掐住的魏文,朗声的说道:“比武的确是伤亡在所难免,可刚才民众也在谩骂你等,连他们都看的出来,你难道会看不出来,我说句直话救下一人即便你真的看不出来现在也该感谢我才对,你现在这样做无非是想给对方一个交代,你当真的算盘打得精,只是你今天运气不好碰上了我,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土武圣,即便是武皇境界的强者都不在我眼里,你还妄想拿下我,现在你在我手里,你说你现在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另外做记录的郭迈也知道此人绝对是修为高强之辈,急忙上前唯唯诺诺的说道:“请公子放手,刚才的确是我等考虑不周,只是比赛有大半天的时间了,难免力有不逮,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此事就此作罢你看怎么样?”
见高战不为所动,急忙又说道:“那流鼎医治的费用我们也会负责的,这样闹下去终归是不大好,还请公子给陛下一个面子吧,毕竟我们只是在比赛,分寸有时候难免有些偏差啊!”说道这里几乎就要跪下了。
郭迈知道,死伤在陛下的眼里算不了什么,可真是差出来二人收受了好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自身难保,重则灭其三族,此刻他不光是为魏文,更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以及前途,心里却将这魏文骂了千百遍:“不识相的东西,刚才那青年敢硬接蔡恒一掌,什么修为已经是想象的到,可你却想杀人灭口,现在好了,事情越闹越大,你丢了性命你活该,可别连累我啊!”
高战看了郭迈一眼,手掌轻轻一推,嘴里慢条斯理的说着:“那就和那青年一样,做个普通人吧,话音一落,魏文萎靡的倒在地上,愤恨的看着高战,几乎歇斯底里的怒喊着:“你竟然将我也废了,只可是在寒月帝国,好好,就看你有什么能耐走的出去了。”
高战见魏文还不知道好歹,眼里彭生怒意,“真是个括燥的蠢材。”一脚踢在魏文的身上,只见那魏文如炮弹般飞出,远远的落在一颗大树上挂着,竟然被高战一脚狠狠的钉在了树上。
郭迈此刻可不敢寻高战的晦气,只是不住的陪着小心,更是拿出供案上的金币要给流鼎作为疗伤的资费,只是高战怎么可能接下这点金币,只是说了一声让其好自为之就带着流鼎离开了擂台。
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秀玉已经是翘首以盼,看到高战带了两个人回来之后马上回到房间里,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急忙的问秀玲:“姐姐,你是不是惹事了,就说了不要去看热闹你非要去,果然你还是管不住自己。”说完便是不住的埋怨起秀玲来。
秀玲被说的半天不能插话,好不容易等秀玉不说了,秀玲有些委屈的说道:“你怎么什么都怪我啊,这次可是你的战哥哥惹事,你坐下我慢慢的说。”
于是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力量一遍,这边两姐妹在说着,而在屋里高战则是看了看流鼎的伤势,急忙喂了一颗疗伤的丹药,不大一会的功夫流鼎就醒了过,看着哥哥醒来了,流婷顿时不哭了,望着哥哥有些责备的说道:“要你逞能,如果今天不是这位大哥哥相助,你就没命了,你自己说,如果母亲知道了会怎么办?”
流鼎也知道自己错了,如果不是遇到了贵人自己的性命就交代了,此刻面对妹妹的责问也是十分的愧疚,他深深的知道一旦自己有什么闪失母亲会是何等的痛心,流鼎相信即便是母亲自己死去也不肯自己有半点的损伤,想到此处不由的十分的惭愧。
高战看着眼前的少年,沉声的说道:“看你的表情你也知道错了,可你知道到底怎么错了吗?”-少年疑惑的摇摇头,十分不解高战此话有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