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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一个花容月貌的女人

旁边的婴儿一时也哭闹起来,那女人也顾不上理会,只顾自己哭得肝肠寸断,“你这个坏小子呀,坏小子呀,呜呜……,呜呜……”

女人穿扮艳丽,秀发盘在脑后,上面插着金步摇,珠花。她的整张脸虽被眼泪模糊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她那沉鱼落雁般绝美的容颜,她看起来像是二十来岁,又像是三十多岁,又好像有四十来岁,她的实际年龄很难判断得出来。

她凄凉的哭喊引来了众人好奇的围观,大家七嘴八舌的道:

“怎么哭得这么惨哪?”

“那女人是谁?”

“就是啊,不可能又来一个小妾吧?”

“怎么可能呢,刚才那女人我都怀疑是不是诈哪?风辞箫和夫人那么恩爱。”

“居然还带着孩子。”

“听说风辞箫父母都过世了,他是个孤儿。”

“那到底是谁呢?”

“好奇怪!”

……

众人议论纷纷,那女人仍旧旁若无人的哭喊不停,“你这个坏小子啊,呜呜……,你怎么敢这么早离开啊,你是讨厌我才走的吗?呜呜……,呜呜……,坏小子啊!呜呜……”

这时候,冷秋桐与接生婆一起护送那个年轻女子入住阳光山庄之后返回,看到众人把一个哭得稀哩哗啦的女人围在中央,旁边一个婴儿哭得可怜也没有人理会,她便过去抱起那婴儿。

看到冷秋桐回来了,梨花香这才从怔忡中回过神来。

那有着绝世美貌的女人还歪在地上哭得天地动容,梨花香心里一阵凄凉,慢慢过去搀起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女人,因为梨花香也猜不出女人的具体年龄,只是弱弱的问道,“那个,请您冷静一下,您跟我们风辞箫,是什么关系?”

女人泪眼模糊地看看梨花香,“你就是,风辞箫的夫人梨花香吗?”

女人竟然知道梨花香的名字,可知她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的。

“对!”梨花香两眼呆滞地点点头。

“哎哟,我那小子真是没福气呀,没福气,”女人接着把视线投向梨花香身后,同样穿着白色丧衣的小人儿风妩思,“那个,是他闺女吗?”

“对!”

“我是,他亲娘,辞箫的亲娘。”

“什么?”梨花香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从不知道风辞箫的亲娘还活在人世。

“辞箫,是我儿子,是我的亲生儿子!”女人说着又哭,“呜呜……你这个坏小子呀!”

梨花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相劝,只好木然地跪在一旁,由着她哭。

宾客渐渐散去,看那女人也渐渐哭得声嘶力歇了。梨花香才劝道,“那个,呃,辞箫他娘,您吃点东西吧。”

那女人也不客气,点点头,抬起手背抹抹脸上的泪痕,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径直坐到一边的酒桌上。面对满桌好酒好菜,捋起水袖,抓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捡起筷子,双肘撑在桌子上,就着菜,大口大口吃起酒来。那模样,俨然一个风尘女子的风范。

梨花香只好陪着过来,坐在旁边,以媳妇的身份不停地给女人倒酒。

“他是怎么死的?”两碗酒下肚,女人开始问话梨花香。

“是意外,他从高处跌下来了。”梨花香简单地回答。

“这该死的小子!”女人喝了一口酒,又伤心地哭嚷起来,“没事爬那么高干什么呀,爬那么高干什么呀?”

“不是这样的,是被马儿撞了,他才跌下来的。”梨花香呆滞地回答。

“谁?是哪个臭小子骑马撞死了我们家辞箫?”

“是相公的朋友,他不是故意的。”

“什么?那小子现在哪儿?撞死我们家辞箫的小子现在哪儿?”因为激动,女人‘啪’地放下筷子,叫嚷得更大声了,“快告诉我,他现在哪儿?”

“这个嘛……”梨花香犹豫了,她担心女人愤怒起来,会作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快说呀!”女人催逼道,举手投足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派头。

*

“那个,”冷秋桐在一旁冷眼旁观,见那女人行事奇怪,便抱着那个婴儿过来,坐到梨花香旁边的长凳上,满眼疑问地盯着女人,问,“请问,你是风妩思他爹的亲戚吗?”

“那你是谁?”女人乜斜了一眼冷秋桐,冷冷地反问,倒好像责怪冷秋桐多管闲事似的。

只怕是来者不善。梨花香生怕冷秋桐与女人生起争执,赶紧用手肘碰碰冷秋桐,轻声说道,“这是风妩思她爹的母亲,也就是风妩思的阿嬷。”

“什么?风妩思她爹,不是说父母都不在了吗?”冷秋桐万分惊讶。

为解除对方的疑心,女人说道,“我们家风辞箫肚子上是不是有一对瘊子?”

梨花香点头承认,这都被女人说对了,这说明,女人是风辞箫的母亲无疑。

冷秋桐吃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女人冷眼瞥见二人表情,就知道她已打消了她们的疑虑,她抓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填到嘴里,接着又慢慢喝下半碗酒,惺忪着眼睛,很伤心的样子,一句一顿地说,“说我死了也行。因为,当初是我抛弃他的。我当年十六岁就嫁人,当我十八岁的时候,他爹就死了。人们说我命苦,克夫,歧视我,责骂我,我是因为走投无路了,才抛下他的,扔在市场了。他的养父母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见他是个男孩,就捡回来养了,我知道,养父母只是把他当作传宗接代的工具,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女人说着说着又泣不成声,“辞箫啊,辞箫呀,辞箫,是娘亲对不起你啊,辞箫,你总该看你娘一眼才走吧,辞箫,辞箫……”

天色已晚,冷秋桐想着家里还有事情没作,便把婴儿交给梨花香,“不好意思,我得回家一趟。”

“好,别担心,你走吧。”梨花香诧异地接过婴儿,“不过,这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冷秋桐还以为梨花香知道呢。梨花香刚才只顾着沉浸在丧夫的哀恸中,根本没有留意到女人是抱着个婴儿来的。

忽闻一阵琵琶音,叮叮咚咚,如秋风落叶。

“奴要走,奴要离开,”女人怀抱过琵琶,和着哀怨悲凉的琵琶曲泪流满面地唱起歌儿,“拉着小小孩儿的手,走遍海角天崖……”

冷秋桐眼睛看向女人,嘴巴朝女人努了一下,“难道是她带来的?”

梨花香木然地点点头,“也许吧。”

“无论如何,你得吃点饭,为了风妩思你也得打起精神来。我可能会晚一些再过来。”冷秋桐交待完就从梨花香身边离开了。

那女人已喝得七八分醉,一边弹拨着琵琶,一边唱着莫名的歌儿,“你耕田,我种地,种土豆,种玉米,这是奴的家,可奴不能住在那里,但是奴开心,虽然孤单但是奴还是很开心……”

梨花香一旁傻傻的看着,她隐隐地觉得,女人似乎不只是为奔丧而来,而是,女人另有隐情,而且,这隐情,似乎比她儿子的死更揪动她的心魂。

*

出殡归来,梨花香看到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女儿风妩思在逗着那小婴孩玩耍,却不见那女人的身影,好生奇怪,“阿嬷呢?”

“不知道,她刚才说叫我看一会儿妹妹,她去去就来。”风妩思答道。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

“那她离开有多久了呢?”

“唔,”风妩思歪着脑袋很努力地想了想,“大概,哎呀,娘,我也不知道,好像很久了。”

“她去哪里了呢?妩思,你看好妹妹,我去找找看。”

梨花香屋里屋外,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发现女人的身影,问旁人,也都说不知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悄笼上梨花香的心头。相公没了,她和女儿风妩思将来的生活都没有着落,如今,突然又凭空多出一个这么幼小的孩子来,这叫她如何是好?

*

话说那自称是风辞箫生母的女人,她的名字叫沈芍药。沈芍药把小婴孩扔给了梨花香,她去哪里呢?

此时,她正背着琵琶袅袅婷婷的倚在牙侩的铺头里。

“掌柜的,我托您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沈芍药脸上漾开如花的笑颜,把一锭银子慢慢推到掌柜面前,“这锭银子,你先收下,事成之后,我沈芍药定当备上厚礼上门重谢。”

堂柜看那银两约有二十两重,拿在手上,笑遂颜开的,“您交代的事,哪能不给您办好哪?您就放心吧。”

“真的?”沈芍药笑成了一朵芍药花,“您的意思是……”

掌柜一边摸着他的山羊胡子,一边把写着一个人名的黄纸慢慢挪到沈芍药面前,“您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人?”

“郑子仁。”沈芍药笑得更灿烂了,“对,就是郑子仁,郑廓山庄的老庄主郑子仁。”

“这是郑廓山庄的地址,行走路线都画在这上面了。”掌柜把黄纸翻到背面来,“您能看得懂吧?”

“懂,看得懂。”

“那,您直接去到那儿,会有人接待您的,我已经跟他们商量好了。您就放心去吧。”

“好,好。”沈芍药喜出望外地把黄纸揪在手上,“那我去了,真是谢谢您了!”

离开牙侩的铺头,沈芍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包袱里取出一面小铜镜和妆粉之类的,为了不让人看出她满脸的憔悴之色,她特意给自己化了个浓妆。这个浓妆,一方面掩盖了她的憔悴,另一方面,也把她的花容月貌给巧妙地包藏起来了。

为了女儿沈莹莹能够有一个闪耀的未来,她豁出去了。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这一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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