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输给你的两个承诺之一?”郁君辕又问。
“四爷,您要不要这般迫不及待,再说堂堂皇子的一个承诺换一次骑马的机会,不划算吧?难道四爷的一个承诺这般廉价?”凌浅离一开口,便是有让四皇子哑口无言的本事。
“我这堂堂皇子还真是没有欠别人东西的时候,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安心的还了你的两个愿望?”郁君辕只能悻悻的问道。
“别急。”凌浅离眼眸带笑,跟着郁君辕身边。
郁君辕也没有为难凌浅离,从马厩中挑选了一匹矮小一些的马儿问凌浅离,“会骑吗?”
凌浅离看了眼前面已经为郁君尘和花无涯准备好了的高大马儿,又看看自己的小马,有些无奈的想摇头,自己的马术还不错好不好,凌浅离是不是该感谢郁君辕如此的贴心哪?
马儿在马厩这边上好了马鞍,侍卫们牵着各自主子选好的马向马场走去。
这里的马场依山而建,天然草坪的马场上,有宽阔的赛场和障碍场,就在几人商议怎么开始时,不远处看管马儿的几个侍卫指着对面的山上窃窃私语着。
凌浅离牵着郁君辕为自己选的马儿走在最后,眼角扫过那几名侍卫,也向对面的山上看去,那里,好像有人,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
凌浅离边看边向前走着,山上那么高,谁会去那里,凌浅离看着看着,眼眸突然紧缩,虽然离的远,凌浅离还是看到有人把那个藏蓝衣的人推了一把,在隐约听到一声熟悉的“姐姐”时,凌浅离知道,那个藏蓝衣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凌渊落。
凌浅离顿觉自己的心脏在看到凌渊落被推下山的那一刻骤停了,“九儿。”凌浅离惊慌出口,那道小小的身子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飞落而下,只见他吊在山腰上,定是扳住了山壁上的石块。
突如其来的打击,虽是让凌浅离措手不及,此刻千钧一发,没有再发呆的时间,凌浅离上前两步夺下郁君辕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双脚用力的狠狠磕向马儿的腹部,没有准备好的马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发疯的向前飞奔。
前面的郁君尘,郁君辕与花无涯亦是听到了那边的声音,并齐齐看了过去,只是当他们看过去之时,已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宫女一脚脚的踩踢着凌渊落紧扣着石块的双手,情况危机,凌渊落命悬一线。
凌浅离纵马驰骋而去,身后的郁君尘当下唤道,“非台。”只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随后上马,紧跟凌浅离身后。
追出去的是花无涯和易非台,而郁君尘与郁君辕二人折回马厩中随手牵了两匹快马也追了过去,因为这里距离那座山少说也有三四里。
三四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越靠近凌浅离越是看得清楚,凌渊落的一只手已经被那个宫女掰开,此刻正在掰着另一只手,单手挂在山腰上的凌渊落身子在半空中来回的晃着。
凌浅离那双明澈的眼眸此刻已被愤怒与担忧染红,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急促跳动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弟弟不会有事,也不可以有事。
落后的花无涯与易非台并没有如愿的赶超凌浅离,越来越靠近山峰,凌浅离的马儿却是越来越快,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趋势,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凌渊落还是被那个宫女掰开了手指掉了下来。
“九儿!”凌浅离失声痛呼,那因为恐惧而抓紧缰绳的手指都在泛着白。
“九儿!”身后易非台亦是高声唤道,不难听出此刻他的声音中的颤抖。
花无涯想要去救凌渊落,这里距离有些远,即便是使用轻功也是来不及了。
小小的人儿如断了线的风筝,墨发飞扬,衣衫猎猎作响,从山腰掉落在山脚,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凌渊落却又一次给大家了一个惊喜,他竟然抓住了一颗从石缝中生长出来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