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城东北角的比武台,是萧燃第一场比赛的场地。
此等盛会,完全对外开放。
群众们都可以来观看,比赛还没开始,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有相当一部分人还是萧燃的‘粉丝’,从遂阳赶来,专门看他的比赛。
而很多的商贩们早早就摆好了摊位,摆满了各种吃的玩的,还有纪念品小纸扇等等。
在一片叫卖声和嘈杂声中,步非烟和赵玉瑾坐在离比武台不远的地方,她们中间是正在吃爆米花的碧萱。
“哥哥一定能赢的。”碧萱默默的祈祷着。
裁判席一声令下,萧燃和他的对手就登上了台。
偌大的场地上,两个人神情严肃,蓄势待发。
对手是个红发中年人,身穿皂色武服,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咚咚……
一阵鼓响,比赛开始。
人群欢呼起来。
但,
只是三秒,
仅仅三秒!
对面的红发中年人,就倒在了地上。
比赛结束。
原来赤手空拳上阵的萧燃,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对方的修为是武徒初级,实力弱小。
他只是抓住时机,轰出一拳‘火之刺芒掌’,掌心瞬间飞出三根钢针一样的锋芒,唰唰唰!直接穿透了红发中年人的胸腔,秒杀!
“十、九、八、七……”
裁判数了十声,又摸了摸红发中年人的动脉,确定他已经死了,就做出一个比赛终止的手势。裁判席上敲响了铜铃。
“叮!”
“我宣布,第一轮比赛,本小组萧燃胜出。”
群众们还以为能见识一场精彩绝伦的对攻战,但是不遂人愿,比赛真的是太简单粗暴了。
“这比赛结束的也太快了吧!”
“完全没有看点啊。实力碾压。”
“萧燃果真厉害,杀人于无形之中。”
“那个红毛大叔的反应也太慢了吧。”
“唉,无聊。”
“快点去看别的比武场的比赛吧,正在进行中。”
人群一下子就散了。
萧燃款款的走下了比武场。
这时,步非烟、赵玉瑾和碧萱迎了上来,簇拥着萧燃。
“哥哥,你打得也太快了吧。我的爆米花才吃了两口。”碧萱捧着满满一袋爆米花,笑道。
“是啊老公,感觉没一点观赏性,显示不出你的强大哦。”步非烟亲了一口他,也夸赞道。
“要是以后的场次,都能抽到这么弱的对手,就好了呢。”赵玉瑾抱着萧燃的胳膊,说道。
第二轮比赛将在下午开始,萧燃将遇到不同的对手。
不知道对手是何种修为,实力如何。不过萧燃都不是很在乎,仿佛冠军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
中午,大家暂时回到了洗衣店里。
萧燃了解到,谢小天第一轮也胜出了。
只是迟迟不见毕腾的回归,不知道他比赛的怎么样。
于是大家吃了午饭,萧燃和谢小天决定去寻找毕姥爷。其他的女人们在房子里休息。
萧燃也吩咐步非烟、赵玉瑾下午照顾好碧萱,不用去观看他下午的比赛了。因为据他预测,下午的比赛和早上一样,还是会在三秒内结束。
“我们不会是去收尸的吧。”走在路上,谢小天弱弱的道。
“不会。”萧燃摇摇头,“毕姥爷的金凝神诀十分纯熟,不会那么轻易被杀的。”
两个人走了十分钟,看到一路上的比武场均是赛后,好多官府人员在清理台上的血迹,一些修真者的家属在搬运失败者的尸体,不时有哭泣的人。
“唉,太惨了,这个比赛就是残忍,”谢小天叹息道,“要是官方规定,比赛胜负,点到为止就好了,为什么允许杀戮呢。”
“没办法。那些修真者为了将自己的全部实力展现出来,赢得胜利,是不会刻意的收敛,保护对方性命的。”萧燃也无奈的道,“我早上就秒杀了我的对手。对了,你也获胜了,难道你的对手没死吗?”
“没死,我把他烧成了火球,重度烧伤了。”
“那比死了还要痛苦。”
“额”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毕腾的比赛场边。
台上,毕腾站在中央,脸上身上都是血液,但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不用说,他肯定是在享受被打的快感。
他的对手是一个白衣青年,手提一根八百斤重的铜锤,从空中高高跃起,猛然下砸!
砰!
重锤砸在毕腾的头上、身上,一下一下,毫不留情。
那金凝神诀将元力灌输在周身,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任由那铜锤击打,却没有半点退缩之势。
台下还有不多的一些群众在观看,议论纷纷。
“这两个人打了一早上,真的是太能耗了。”
“一直是那锤子的在打那个老头,老头都没还手,就一直站着挨打。草。”
“真是厉害,我算是服了这个老头了。”
“走了走了,真是太无聊了。”
萧燃和谢小天站在台下,看了半天,也觉得十分无趣。
台上,铜锤击打的力度在渐渐减弱,四周的爆破之声也是逐渐变小。
那白衣青年的元力不足,满头虚汗,力度越来越弱。
原来,这才是毕腾的取胜之匙!
就是耗费你的元力,在你疲惫不堪、元力不足之时,给出致命一击!
防守反击之极致演绎!
就在那白衣青年大口喘息,弯下腰来擦汗的时候,也是他最为放松警惕之时,毕腾嘴角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被动挨打了一个早上的他,猛然跃起,从腰间摸出两把锋利的手刺,直接自上而下插在了白衣青年的头顶!
颅骨碎裂,脑浆在一瞬间迸发出来,喷泉一般。
那乳白色的脑浆,也是糊了毕腾一手。
那白衣青年一命呜呼,轰然倒下。
睡着了的裁判员,被旁边的观众提醒道:“大人,比赛结束了。”
裁判这才醒来,大声喊道:“本组比赛,毕腾获胜!”
“我草,厉害!”萧燃赞叹道,“这个毕姥爷,既享受到了被锤子打的快乐,又取得了比赛的胜利,真乃神人也。”
毕腾跳下了比武场,用手巾擦掉了脸上的血迹,他一点也不发虚,反而精神更加焕发。这跟他刚才吸取了白衣青年的元力也有一定的关系。
三人转身欲走,台上一阵哭喊声,
原来是白衣青年的家眷,老婆孩子扑在尸体上哀嚎开来。
这,就是武道大会的残酷,也是其迷人之处。
三人找了个茶馆,喝一会茶,打算下午直接去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