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了孕,所以酗酒过度,除此之外,还受到过外部创伤,所以孩子根本保不住。”肖朗无奈地和顾依叙述着在方林一脸揶揄下盗听来的消息。
肖朗的主任室里很普通,也很干净,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饮水器以外,就只有一张沙发,两盆盆栽了,看得出这人是有多无聊。
沙发上,顾依斜斜歪着,鸡汤放在旁边地上,她优哉游哉磕着自己带出来的瓜子,听着肖朗回报消息,十分惬意。
肖朗看了一眼顾依的样子,心中莫名浮上了些无奈与宠溺。
顾依里面穿了件长款卫衣,下面一条打底裤,外面套的线衣盖在了她腰间,已经及肩的沙宣被扎了起来,脸上画了淡妆,看着干净简约。
“你还不过去看看?”距离做下个手术还有一个小时,肖朗正写着年度总结,看了眼顾依,年度总结也码不下去了,索性站起了身走到了顾依旁边坐下。
不得不说,肖朗长得真的很不错,黑发很柔顺,有些长所以有些碎发垂到了眼处,眉毛浓密有型,眼睛也漂亮,眼角微微上挑,有些像是桃花眼,尤其是笑的时候,会微微眯起了,弯月似的很吸引人。
瞳仁很黑,眼眸颜色却偏浅,有种琉璃珠子一样好看的颜色。
鼻梁很挺,嘴唇比较薄,抿起来时候会形成好看的弧度,侧脸看时会发现脸部棱角分明,皮肤也很白,甚至要比一些明星长得还帅气。
纤细的脖颈,明显的喉结与锁骨,衬衫并没有像往常似的穿得整齐,而是松了两颗扣子,浅蓝色衬衫和外面的白大褂相称,恰到好处的清俊。
完美比例的身材,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有一种优雅的气质,与生俱来。
“怎么,看入迷了?我美吗?”肖朗挑眉看着顾依的反应,很顺手的挑了下顾依的下巴,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在顾依眼前一晃。
顾依再回过神的时候,差点被瓜子片呛到,面前这个一副骚包样子胳膊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刚才调戏了她还说了一句经典台词的人……是那个虚伪的绅士狐狸?!
“你有人格精神分裂症这事你爸妈知道吗?这是病啊,得治!”顾依把瓜子皮顺手放在了肖朗手里,对脸色越来越不好的他说道。
肖朗微微一笑,顾依瞬间打了个激灵,又是那个虚伪的微笑。
见势不好,自然要逃。顾依拎起鸡汤就往外走,丝毫没有多留一会儿的意思。
“死丫头,给我滚回来!”一声吼声让刚出门的顾依顿时一惊,瞬间庆幸幸好旁边没人,幸好自己跑得快。
病房门口,顾依把线衣套上,一副刚来的样子,把瓜子也藏了起来,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顾铃早晨就醒了,看见顾平和霍妍在床边,在看看病房,立刻就明白了,但是还是在和两人确认后,这才开始哭。
戚怀勋的父母来了一趟就走了,戚怀勋也跟着守了前半夜后就回去了,现在还没过来。
顾依进门时,只见顾平和霍妍顶着熊猫眼看了过来,而顾铃,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你来做什么!看笑话吗?”顾平和霍妍安慰了顾铃一早上,看见顾依虽然惊讶却也懒得开口问了,而顾铃却大声质问道。
顾铃气啊,能不生气吗?两天后就是顾依的大喜日子,她顾依现在已经是演艺圈的艺人了,现在她的消息都是娱乐头条,以后她和肖家大少爷肖朗在一起,那就是过上了绝对的好日子。
而她顾铃呢?本来她应该是天之骄女啊,父母宠爱,男人随便挑,但是,就为了一时的虚荣感,选了顾依看上的男人,结果却落得了今天的下场……
明明顾依什么都比不过她,为什么现在得意笑着的人却是顾依。
顾依想起来自己写的小说,忽然间很有感触,人就是贱,不认识的人,不与其比较,越是身边的人,越是偏偏要过的比他好。
就仿佛上辈子自己看不得顾铃好,顾铃也是,当她落魄时候,她最恨的,自然就是比她过得好的人。
更何况,以前两人可是云与泥的区别啊。
顾依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懒得和你争吵,但我的确是过来看看的。”
的确是过来看你笑话的,同时也是来嘲笑一下以前的自己。
“依依!不要气你姐姐!”霍妍开口,却忘记把称呼改回来了,顾铃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霍妍,又看向顾依,不明白是什么时候霍妍对顾依的态度转变了。
“我记得我做事你们无权干涉。况且我今天其实是来找我未婚夫的,顺便过来看看,总不能让人家以为我连点人情味都没有。”顾依把鸡汤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坐在了旁边空的病床上,微微一笑,说道。
顾平瞬间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阻止了霍妍后面的话,说道:“你的婚礼我们会出席的,所以你可以走了。”
顾依点点头,“还是我爸聪明。”却没有走的意思。
“还有呢,这件事,我觉得没必要很多人知道,您觉得呢?”顾依说着,眼神锋利地看向顾平。
顾平如坐针毡似的,却也一惊,什么时候顾依的眼神这么带有戾气了。
“你放心吧。”还是妥协了。
顾依满意一笑,还要再说时候,不速之客也来了,戚怀勋,却后面还跟着杜若琳。
顾依微微眯起双眼,看了眼满眼愤恨的顾铃,心知水越混,戏越好看,瞬间站起了身,几步走到戚怀勋面前,正反手一共两巴掌,在安静的病房里十分清晰。
“你!”戚怀勋没想到顾依一脸得体微笑走过来却突然打他,压根没来得及阻止,被打后还愣在原地。
连杜若琳都一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顾依瞬间换了表情,眼神冰冷看着戚怀勋。
“我姐姐的孩子,你可别告诉我还不值两巴掌,戚家大少爷?”这话说得既冷淡又挑衅,一时间,众人竟都难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