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曾祺下车后直奔刘鹏点名的饭局地点,运气好的有点踩黄金了,平常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今天竟然只开了四十分钟就到了。这在堵车亚洲第一的S城来说简直是奇迹,陈曾祺还纳闷今天是不是周末呢,但事实上不是周末。
刘鹏约的吃饭的店名叫萝萝贵州酸汤鱼,在S城城中区的王府大道上。泊好车,一进店门,一股贵州特有的酸味就扑鼻而来。刘鹏在一楼临窗的小包间等着他。
“你怎么选到这了?”陈曾祺一落座就问。“你一个人啊?我以为小乐和你一起呢?她不喜欢吃这家的鱼呀。”
“我倒愿意她跟我一起来呢?”陈曾祺有点沮丧。刘鹏一副不可能吧的表情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这都过去半年多实践了,你还是原地踏步,没搞定她啊。”
“确实原地踏步,说来惭愧。怎么小沙没和你一起出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陈曾祺问。“她辛苦的看孩子,这得着空要补觉,我家那小祖宗太难伺候,辛苦死我媳妇了。”
两个人点了份酸汤鱼火锅,下单后很快菜就上来了,看着锅开了,慢慢放配菜下去。
刘鹏吃了一口才说:“曾祺这不是你的作风,怎么这么久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们都没睡在一起。”“确实没在一起睡。”
“她现在在哪?”“我不知道,那晚吵了一架,我一时气上头来,让她走,她带着玥儿真走了?以往也有这样的情况,但她都是不理我,过几天就好了。那次我也以为她过几天会消气。结果到现在都没回家。”
“为什么吵架?不会又是因为你那个朋友吧。”“他是起因,但不是全部原因。”
一听因为张浩天这夫妻又起冲突,刘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嘲陈曾祺开炮了:“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受刺激了啊,你让一个外人把你的家庭搅的乌七八糟的,你想干嘛?现在你老婆孩子不归家,你朋友有啥损失,没损失吧,损失的是!你傻啊。”“我现在几乎不见张浩天了。”
“幸好你没见,不然你死定了!小乐和孩子还在安城吗?”“在,该上学的上学,正常上班的上班,孩子单独跟我回过家,也会得空去我父母那。但是她没有再跟我回华庭。”
“那她俩住哪你知道吗?”“不知道,玥儿只是告诉我她们住在市政府边上,但是不告诉我具体在哪?说要保护妈妈!”
“你看看,连你女儿都看不下去你。你说你急死我。你这段时间忙啥啊?你不会跟踪啊。”“我最近两头忙,公司事情多,我跟踪过啊,有次她们出境玩,我算着时间在机场守着,但是只有玥儿跟我走,人家自己开车走的,”陈曾祺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委屈。
看着陈曾祺这样,刘鹏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他认为陈曾祺就是自作自受,但是也觉得乐迦琴这次有些过头了,但是他还是很客观的说话。
“曾祺,也可能小乐这次有些过了,也可能是她对你太失望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人对你这么心寒啊。”“我确实没做什么事情,就是说话可能方式不对,可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期间肯定有猫腻,你有没有反思自己的言行啊。”“我知道就好了。”
“先吃饭吧,吃饭吧。我再找时间再跑趟安城,和小乐聊聊。”“谢谢你了刘鹏。”
“兄弟家不言谢,你呀长长脑子,你想过没,如果你今天是和张浩天说这些,会有什么后果。”“我不可能和他说,说了乐迦琴不拍死我。”
“拍死你才好,就怕人家不拍你。”“孤家寡人日子难过,我这会反倒羡慕你了。”
“你早听我的就好了。今晚住哪?”“还能住那啊,住S城的家啊。”
“你还算不错,至少事业在,我都忘记你小子在S城也有家。你是个好儿子,为了就近陪父母,回小城。可赞,但不是好丈夫,欠揍。”“都这样了,辛苦刘鹏了。”
“不说了,吃饭吧,吃饭吧。”“好。”
两人又聊了工作上的事情,吃吃聊聊,吃到晚上八点了还没散,但是沙莉莉打电话,看着刘鹏在那一个劲的给媳妇说话,虽然有点点头哈腰,但是很温馨。
乐迦琴有好些日子都不给自己打电话了,忽然怀念以前乐迦琴动辄就给自己打电话的日子了。人有时就这么犯贱,拥有时不珍惜,现在人家给自己自由了,却又想念被电话追踪的日子。
沙莉莉指示刘鹏必须在九点前进家门,刘鹏就急吼吼的催着结账,陈曾祺绕路,总算在规定时间内把他送到楼下。
看着刘鹏进了楼,陈曾祺才开车回自己位于丰和区的家。
刚进家门,陈容贝电话打来了:‘听妈说你回S城了?’‘刚进家门,怎么了?’边换鞋子边关门的陈曾祺回答。
‘也没啥事,就看你这边多久忙完?你休假专门陪陪你媳妇啊。’‘今怎么了?你会和我说专门陪媳妇。’
‘不怎么,我才没这心思呢,是妈总感觉你们有问题,问你你总说没事,老太太找我曲线救国了。听说她半年跑出去休了两次长假,都只带着玥儿,竟然没和你一起。’‘我最近不是忙啊。你别说我了,快生个孩子吧,不然那天姐夫变心了你别后悔。’
‘闭上你的乌鸦嘴,生孩子有什么好,又累又坏身材,我暂时还不想,过几年再看。’‘你都多大了啊?好过几年,过几年还生的出来吗?’
‘哎陈曾祺,咱们现在说你呢,你扯我干啥?’‘妈也让我劝劝你,姐夫现在支持你,没关系,但是过几年,只要他能站起来他就还能生育,你过几年老了,你身体还能生吗?我是你亲弟弟我才这么说你,亲姐啊,你今年38了,不是28。你当你是那些女明星啊,四十多还能生?’陈曾祺忽然就把自己心里的不满发泄到姐姐这了,尽管他觉得这有些不妥当。
倒是陈容贝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吧,我挂了。’
电话直接被摁断,手机扔到沙发上,陈曾祺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乐迦琴,哥给你的自由到此为止,你也发脾气这么久了,收收心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