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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怀着一种依恋的心情,走出了深深的小巷,不知不觉,前面没路了,于是我转向了右边走,抬头眼望前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儿,不认得路了,突然,我心里微微一颤,自己也意想不到,从这小路口转出去的竟然是通向自己曾经就读的一所中学,当年就读三年的中学。

这所学校历史悠久,现在不断更新,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学者,现在是市办的重点学校。我一种沉重忍痛的心情,眼眶发热,眼角溢着泪,我用手抹去夺眶而出的泪,这眼泪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其中包含着更深的原因。

子扬,这是我和你的故事从这儿开始的,你还记得起吗?她曾经怀着一颗愤愤不平的心理,一种仇视的目光,走出这所学校,她鄙视和嘲笑这所学校,对这个校长极之讨厌,他违背了作为一个校长对一小女生承诺,直接地荒费了她的学业,大大影响了她的前途。

我深思着,这时,发觉背后有人,我没有回过头,神色更加宁静,慢慢走向这所学校,我靠着围墙往内看,复杂的心情,隐藏着愤恨。

三十几年前,一个含苞待放,最青春期、最骄傲、最阳光的年代,她有着不堪的经历,她的单纯、她的目标、她的梦想在这里破灭了,一个脆弱的心灵,我两眼发光,是那样激动,那样震惊,双眼充满泪水,双手紧抽心胸,全身紧缩,内心引起痛楚屈服似的。

对我来说,是多么遗憾,一种记忆深深地印在脑海里,饱含心灵创伤之痛,那些年,我从学校开始俯首贴耳,并希望从教师身上陶冶成人材,望着那些处于优势的高干子女,那些环境出身好骄傲的同学们,占尽上风,所有美的价值不在自身上,而在他人身上,自己却受到嘲弄,望尘莫及,感觉世界空空如也,不禁潸然泪下。

我又岂敢去企求命运的垂青?我理解自己的身世,必接受命运,尽管当时还不清楚世事的苍凉,而天意不可知,种种的命数也不可抗拒,我只得悲哀地观望行为,面对着教室,毫无把握,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只是一个提心吊胆的旁观者,我如此所为并不像一个就读的学生,而充其量就是同学们耻笑的对象,其背景感觉自己如赤身裸体地站在同学们的中间遇到奇耻大辱。

我的缺陷使得脱离了周围的人们,羞辱、失去同情,巨大的悬殊,毫无身份可言,面对这样倒霉的事实,贫困的出身命运,已变得既可憎又无可奈何,受尽自身缺陷的折磨,唯一罪过的也就是局限性。

我看不到人们的面孔,听不到任何名字,恐慌和希望同样都在它的影响之下,我想像到和感觉到的东西都构成了原先生活环境停留在这个领域,这是个讨厌的事实,既可憎又可恨。

历史留给我刻骨铭心的一幕,那些年,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又知道些什么?会受到什么的影响?这种可悲的困境,失去了,注定不会再拥有。

我眼睛向后移,一切都过去了,这能怪谁呢,怪就怪当时的社会环境吧,今天,几十年的芳华都走过了,一切的损失,一切的痛苦都是个别的,对感情来说,整个世界都是安然无恙,我还可以爱,仍然可以接受。

我被一种激情突然控制了,整个天性扩展了我的感情,我沉思着,急切的心情走到了学校的正门,我抬起了头:今天的学校大门比当年的学校门面更显壮观光彩,非常佩服这些智慧中蕴藏着令人欣赏的创造力,成为一种新的更为高尚的美。

忽然,我一阵欣喜,忙走到校门的值班室问:“值班的,我可以进去吗?我要找一位老师,她是我女儿的班主任,我有事要找她。”我编了一个美丽的荒言,目的进入校区看看学校的环境。

值班员仔细地看了看我,感觉我没有恶意,只见他微笑地说:“好吧,你进去吧,但不知道老师回来了没有?”“没关系的,我进去看看,谢谢你。”我感激地回应着。

我观望着这昔日的校园,贪心地环顾四周,那些年,我们读的那几幢苏联式建筑的教学大楼,还有记忆最深刻校会的大会堂,已改建成了更加宽阔的操场、跑道更完整的美丽校园,唯一最有价值留下来的就是我曾经就读的那幢教学楼门前非常整齐的凤凰树,至今还美丽地根植在那里。

但可惜的是,凤凰树旁边的那条栏杆没有了,当年,我和子扬,他在树下,我在栏杆旁,一幅幅画面出现在我眼前,我走上前去,看着那些年紧挨着过的凤凰树,为昔日的自己感到婉惜,而又像梦一样朦胧离奇。

一个跳动的心和相遇的目光,甜蜜苦涩、希望和恐惧在身后不断变幻,在记忆的图画里,都具的一种昔日的优美,惹人喜爱,是那样引人注目,一切已成为遥远的记忆,却又好像是发生在今天。

我一直悠闲在这熟悉的环境里,所有的私心杂念都荡然无存了,我洞悉这一切,正围绕我穿越而过,平淡自然,我自由奔放的构思,连续不断地出现当年惊喜交集的场面,那些朝气蓬勃的喝彩声,少女灿烂的笑容,独有的神韵,蓝球场上子扬骄健的体形,轻盈、活跃,他们的行为具有儿童单纯和优美。

他们的思想,有着更丰富的友情,更加甜蜜的谈话,升腾起来的朴素真诚,他们互相欣赏一番,每一个新的行动事件,都点燃起一种新的火光,为之欣喜不已,冲激和激励他们不断追索,他们胡打胡闹这场比赛又增添了新的活力,傻里傻气的同学们看见了这一景象,听见每一个声音都不能自持,没有任何能力比较自己的感觉。

听见一个口哨、一切的论事都无法去概括,看见新的事物就喜不自性,目光闪烁,他们是圣洁的,他们的火热灼伤了我的眼睛,唤起了我创造和想像力,那怕是一叶小草,那怕是操场、每一幢全新的教学楼、那怕是那么一句空洞的词汇,也会引起我的联想。

这里一切的和谐与真实,悄悄地进入我的情绪,我喜悦的心情分享了校园的一首田园诗,它提供的东西能给你深刻美好的理解,远远构成一种感情最快乐的、最高尚的风气,它是那样的美好,多么令人倾心,又是多么难以言传,更令我满意致极,我自由地联想,其联想之丰富快捷也着实令自己佩服。

这时,我望向当年的池塘边,我和子扬一幅情书幸福的画面,那些痕迹现在已经是高高的学府了,它里面有的是惊人的美德,这些美德符合它的气质,我感觉它崇高的灵魂在我身上奔流让我重生,一种更加优越的本能和感情,蕴藏在身上的力量非常新奇。

这些都是我的灵感,深入心智的影响。曾经我拥有最珍贵的童心,在这里却被人誉为轻佻浮华,在自身生活的年代里不为人认同,但今天的我仍是我,已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的眼光看待我,一段年龄有一段年龄的心事,一段岁月有一段岁月的美丽。我沉醉于这景色的联想中,与自己的内心感知交流。

在回忆中吸取了新的力量,这里,是我少年时期三年的校园生活,也是我和子扬故事的开始,尽管时间不多,但在此发生的点点滴滴,既是美好也是痛心,一番际遇成就一种人生,一种经历历陈出人的与众不同。

不禁感叹环境与成长真的是息息相关的,而每个人的成长痕迹也是独一无二的,那些说不出的所然,藏在我记忆中的事实。远远看着我所憧憬的凤凰树,尽管喜欢的栏杆不存在了,但凤凰树的灿烂伴随我得到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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