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牧殿下,只是气急功心,导致灵气逆流,充了心神,过一会儿便醒。”一白服医者模样的老头,言语里充满了恭敬,又道:“醒后,服下凝神汤,便可。”
一旁的华服老者听此语后,面容微微露出笑色,说道:“朕的牧儿,没有大碍,朕便放心了。”
过了些许时候,便听到:
“咳咳……”
“陛下,殿下醒了,醒了……”
“牧儿,朕的牧儿,你醒了,醒了便好,柳儿,快将太医准备的凝神汤端来。”华服老者道,声音虽小,可威严之至。
李牧支起身来,抬头望见老者,下意识开了口:“皇,皇爷爷。”
“来,牧儿,喝下这凝神汤,”老者和蔼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后辈喜爱。
身在帝王家,可很多情非得已,牧儿年幼便失了双亲,他也失去孩子,更失去继承人,又寸长子言而无尽的爱都想要倾力留给长孙。
李牧将整碗凝神汤姆饮下,顷刻间,一股暖气从喉直至腹下。
“这是,这是……”李牧不敢相信,暖流流转全身,这分明是灵,在自己杂乱的记忆里,这股灵对他而言,永远只是一种奢求。
在这个世界里,天地间充斥着灵这一物质,灵迷散于空气中便是灵气,化为液体便是灵液,凝成固体便是灵石。
它就像一种能源推动着这片天。
当先民处于混沌中时,它带着他们走出了灾祸,无论人亦或妖还是魔,他通过以自身为载体,度灵于体,变得强大,最初自为求得生存,而后想要更好的生存,最后他们要凌驾于旁人生存。
先民处于混沌,可后来人不断开辟新的秩序。
他们用一个个境界标志着身份,亦是等级,所有人想要达到更高的层次,凌驾于制度之上,强者便是天。
当登临修灵之道时,便是由一位先贤临君开群等级。当人类在妖魔的压迫下时,临君以君临天下之势,带领人类摆脱了奴役。
后世便以临为修之始,临君四境也就诞生了,分别是引灵境,玄韵境,化地境,登天境,每个境界皆有十层。
“牧哥,听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你,”一位青年走进殿中,他棱角分明,眼中闪烁异光,穿一身白衣,配上他白暂的皮肤,洋溢着一股书生气息,见到华服老者后,马上躬身,说道:“云泽见过皇爷爷。”
“参见云泽殿下,”屋内众人躬身齐声道。
华服老者见到李云泽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一笑:“云泽来了啊,来,到跟前随你牧哥,说说话,毕竟你们也有年头未见了。”
李牧偏头看了看李云泽,脑中马上忆起,这是他二王叔的儿子,两人也并未有多少交集,他这前来,反道有些尴尬,李牧也就随便应道:“原来是云泽来了啊。”
“牧哥,自从你从云宗回来后,小弟一直想见见牧哥,奈何随父远在北疆,未能回来,后来听说牧哥晕迷,小弟甚是担忧,”李云泽说道,还不时用手擦擦通红眼角,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擦红了眼,说道:“牧哥,这是云泽从北疆带回来的千年雪芪。”
只见李云泽身旁的侍从,递给李云泽一个精致长盒,而李云泽扬手要递给李牧。
听到千年雪芪,李牧并未怎么再意,在残缺的记忆里,感觉这东西的价值就等同路边的野草,一文不如。
“牧儿,既然云泽准备了这番礼物,便收下吧,”华服老者,微有动容,雪芪或许算不上珍贵,可千年雪芪算得极其珍贵,雪芪对生存条件要求极高,若单是百八十年份的,倒也好办,而要培育千年份的,唯有魂师才微有可能。
华服者示意一旁的柳儿接过后,便看向李云泽说道:“云泽此次回来,就留在皇城吧,毕竟你牧哥也才醒,若要着手政治,恐怕有些力不从心,云泽你也可一旁辅助牧儿,。唉,朕是老了。”
听到这话,李云泽面如常态,说道:“皇爷爷正当壮年,又怎会老呢?云泽定当竭力辅佐牧哥,让我镇武国更加强胜,时候也不早了,那么云泽便离开了。”
说完,李云泽便转身离开。
才出门,李云泽面色便凝了下来,握紧拳头,对着一旁的待从说道:“哏,不过是云宗的弃子罢了,他算什么东西,那老东西也是,他的江山……不,是我李云泽的江山,黑煞,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旁的黑煞开口:“秉主人,一切准备就续。”
“哈哈,哈哈哈……”
“牧儿,过去的都过去,云宗虽贵为天下第一宗,它有的我镇武国未必没有,修为散了,重修便是,从今天起,我镇武国的秘库便是你的后花园了,”华服老者拍着李牧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两个男人的交谈,或许简单,可明确。
李牧也不知道要说些话,他现在连两股记忆都分不清,也不愿多想,他只是默默看着门外。
一片树叶落下,一支雪鸟长啼,冰雪也罢,妖儿也罢,我的路仍在,寻她,等她,思她,念她。
或许当走远时,一切便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