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做的什么手术?”周乐然仿佛要把根刨出来,不依不饶地问着。
“骨髓移植,我移植给别人。”陆达城说道。
“这位居然还有一颗救世主的心,看不出来呀!”周乐然半开玩笑地说道。
“问你件事,你有对你特别重要的人吗?重要到,可以倾注你全部的生命。”陆达城严肃的说着。
“额……我想想。没有。”周乐然认真思考后斩钉截铁地说。
“我有。”陆达城眼神恍惚,想着什么,顿了顿,“她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这次,我就是为了她才来的。”
“明白了,英雄救美。”周乐然愣愣地盯着他眼前的陆达城,仿佛他是一个在飞机上才认识的陌生人。“哎,世间又多了一个痴情人。人家到底看没看上你?”陆达城摇摇头,周乐然顺间渺茫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陆达城吗?
……
飞机轰然落地,欢儿也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
刚下飞机,周乐然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周乐然还没看清是谁,就糊里糊涂的接了。要说他也是运气不好,随便接个电话都还是他最不喜欢的梁楚苡。
“喂,你下飞机了吗?人家想你了啦,咱们什么时候见个面好不好了啦?”
“呵呵呵,不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周乐然被缠地逼出了三声呵。急忙回绝了,挂了电话。
可谁知道,刚出了机场,就看见一个造型夸张、行为做作的女生顶着太阳帽,举着太阳伞。要知道,这可是冬天,一个许久未下雪的冬天!搞得这么夸张,众人霎时间以为自己坐了一架错航班,坐到了夏威夷。
周乐然说了句:“怎么遇到梁楚苡了?”,便回过头对曲然说了几句什么,把行李都给了她,又说他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后门,便撒开腿跑了。
一行人回过头,那女生缓缓朝着欢儿她们走了过来,摘下那副大到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开口便问:“周乐然在哪?”
“我妈喊他回家,早走了。”曲然看都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到。
“你带我去你家,我亲自去找他。”梁楚苡说着,又把墨镜戴回去了。转身便走。
“诶,她为什么不自己去?”欢儿低声问曲然。
“我妈妈不接待外人。”话毕,曲然“嘻嘻”笑了两声。“要不然我爸妈岂不是要忙死了?”
“懂了。”欢儿也笑了。“郎无情,众妾有意。”
“那我走了,拜拜。”曲然拎着几个大箱子就走了。
四周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们几个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欢儿打了一辆出租车,行到一半,许爸爸来了电话。“欢儿,回家准备准备,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音落,电话从那头被挂,快到,欢儿连口中的“哦”字音都还没发全。
欢儿准备好一切之后,又打了辆滴滴车,行了半个多小时的路,到了墓地,许爸爸早已等候多时了。
“爸,我来了。”欢儿耐不住,率先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