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小丽和汪治国走进结婚殿堂的时候,祝天奇却刚刚走出婚姻的围城。
国庆节的前两天,祝天奇和汤玉玲的缘分走到了尽头,他们离婚了。是祝天奇先提出离婚的,他实在无法忍受汤玉玲那种变态的举动了。
自从汤玉玲怀疑祝天奇在外面有了女人后,对祝天奇的监控简直达到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标准。有事没事她总是翻看祝天奇的手机,看短信息、看来电显示,连其他女性给祝天奇发来的稍微带点颜色的短信笑话都被她拿来大做文章,然后就想方设法和祝天奇吵架。每天晚上回来都要对祝天奇的衣服口袋翻个底朝天,希望能从里面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最让祝天奇忍无可忍的是汤玉玲竟然花钱请私家侦探来调查他的私生活。
汤玉玲从街上电线杆上的牛皮癣广告中找到了一个“私家侦探”的广告,便叫对方侦探祝天奇的事。对方问她想要侦探哪方面。她具体说不上来,只是说最近帮我盯紧这个男人,和他接触的女人帮我盯紧一点,我不会亏待你们。对了,他和那个姓吴的狐狸精的事情你们要重点侦探一下,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那些私家侦探接到任务后,就派人盯梢了祝天奇一个多月。其间祝天奇和任何异性交往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那些私家侦探鹰一般的眼睛,当然他和吴小丽喝茶谈ABC直销的场面也被他们通通收入了镜头。但是这些私家侦探折腾到最后,竟没有发现祝天奇的任何反常举动。唯一稍微有一点苗头的就是祝天奇在一次应酬中和一家公司的女总经理喝了一杯交杯酒,旁边的人还一个劲地起哄叫他们靠近一点,仅此而已。
汤玉玲付了高昂的侦探劳务费后没有得到祝天奇的任何证据。特别是祝天奇和吴小丽的,私家侦探只弄到了他们在一起喝茶的照片而已。这让她非常失望,她真希望能弄到他们在一起亲热哪怕是上床的照片她也能够承受。
汤玉玲就对私家侦探说:“为什么没弄到他和那个狐狸精上床的照片或者录像?”
私家侦探说:“他们本来就没有上床,我们到哪弄去?”
汤玉玲说:“那他们两个为什么那么晚了还要在一起喝茶?他们谈些什么?”
私家侦探说:“他们谈ABC直销的事情,没谈别的东西。”
汤玉玲说:“真的没谈别的东西?是不是你们的水平太烂?”
私家侦探说:“你说我们水平烂?连江南省前几年一个贪官和他情妇做爱的激情场面都被我们弄到照片了呢!没有我们办不到的事!除非他们真的没有那么回事。”
汤玉玲失望地说:“姓吴的狐狸精和他没事?我怎么看他们都像是有事的样子。”
私家侦探说:“大姐不是我说你,你老公是我们所办的业务中碰到的最好的男人。这么好的男人,又是大老板,在这个年头真是比大熊猫还稀有啊,这年头的男人哪个在外面没有一两个情人?你知不知道?连下岗工人都去找小姐!但是你老公我们跟踪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弄到他任何带颜色的东西,要是其他大老板,嘿嘿,不出3天准被我们逮住猛料。大姐我劝你一句,你就不要整天没事做神经兮兮的了……”
汤玉玲不耐烦地说:“你少废话!能不能再帮我深入侦探一下,看看那个狐狸精和他到底有没有事?要不我再给你高一倍的劳务费?”
私家侦探摇头苦笑道:“你就是给高10倍的劳务费,我们也没法把别人没事弄成有事啊,我们只是私家侦探,而不是神仙。”
汤玉玲没从祝天奇身上弄出什么事来,倒是他们的婚姻被她彻底弄出事来了。
她叫私家侦探拍的那些照片没放好,被祝天奇一不小心翻了出来。祝天奇这才知道他一直生活在汤玉玲的严密监控之下。他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一座玻璃房子里,里面没有了任何秘密,而汤玉玲则在玻璃房子里安装了摄像镜头,在随时偷窥他的行踪。
祝天奇那天在衣柜里找衣服,不小心把汤玉玲的衣服碰掉了,捡起汤玉玲的衣服的时候,发现那衣服怎么这么沉?
好奇心使他翻开了衣服的口袋,一翻就翻出了衣服里面的天机。
他看着那些照片,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心想她怎么会有我应酬的照片?当他看到自己和吴小丽在今生缘茶庄喝茶的照片时,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祝天奇把那叠厚厚的照片扔在汤玉玲面前,怒目圆瞪地说:“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居然在暗中监视我?”
“怎么了?你自己心里面没有鬼你还怕什么?”汤玉玲虽然心虚得很,但说话倒还嘴硬得很。
“汤玉玲你真有种啊!你他妈的胆子也太大了!我和别人正常交往都要受你监视,我看你真是变态到极点了!”祝天奇气得脸都青了。
“你才是变态呢!整天有事没事和吴小丽这个小骚货混在一起干吗?”
“我们在一起谈生意你也要管吗?我看你真的是神经了!”
“谈生意谈生意!你们谈的什么生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说!我们谈什么生意?”
“还不是谈他妈的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
祝天奇吼道:“我看你这个变态女人真是变态到无可药救的地步了!”
最后祝天奇提出了离婚。汤玉玲当然不肯离,她本来就离不开祝天奇,而且经过这一轮侦探下来,她心里也踏实了,她相信祝天奇是清白的,自己以前确实是疑神疑鬼了。
汤玉玲又哭又闹,寻死觅活,不肯离婚。祝天奇就选择了分居,他收拾好行李住到酒店去了。
最后,他们终于离婚了。祝天奇给了汤玉玲60%的财产,汤玉玲说不答应这个条件她就坚决不离。他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只要能离开这个变态女人,他宁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