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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倔强的女人

垒砖砌瓦,翻修木梁,和泥拌灰,然后房上房下的一顿乱忙,把剑少累得差点儿吐血,他觉得,馐邪之所以强烈要求来做自己的导师,就是算准了自己家的房子会在今天塌方。

跟着馐邪去逛菜市场,剑少已经被累掉了半条命,现在又被人像个砖窑小工儿一样的使唤,剩下的半条小命也岌岌可危。只有剑少的体重最轻,所以被安排在了房顶沿着房梁铺设瓦片。

这一整套土木工程忙和下来,泥猴儿一般的剑少横躺在房前廊下,几乎连大口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暮阳斜照,一股燥闷袭遍全身,剑少一口气没上得来,便昏沉沉的打起了盹儿。

一阵晚风掠过,让剑少打了个激灵,他缓缓的睁开眼,竟然发觉现在连睁眼都这么费力气。突然听到不远外有冲水的声音,剑少斜歪过头向那边看去,脖子上一层凝固的泥浆碎裂剥落了好大一片。

那边是馐邪在房前的泉池中冲浴,她赤着上身,光着两腿,用木盆舀起水来兜头淋遍全身,她背上的肌肤还是比较滑嫩惹眼的,却被一重重狰狞丑陋的各色疤痕掩盖了风华,尤其是左侧背心处那道灼眼的半月形疮疤,让人看了之后便觉得触目惊心不寒而栗。她的衣物和从未离身的钢甲,放在了泉池边沿触手可及的地方,似乎那个钢甲要是离得太远,她就会不安心的样子。

剑少不屑的“切”的一声,闭上眼准备转过头去,如果有一点点可能的话,他也会爬起身来拔腿就跑,怎奈何现在自己连挠痒痒的力气都没有。转头失败,脖子抽筋了。

馐邪转过身来笑了笑,“小贼休息够了吗?快来洗剥一下,然后准备吃晚饭!”她毫不慌张的拿起一条粗布长巾维在胸前,从泉池中走出,向剑少这里赶了过来。

剑少闭着眼睛想道:“这女人真的太爷们儿了!真不知道她的老公是个什么德性,按道理来说,强势的女人,往往都会找一个三棍子打不出半句整话的懦弱男人。一起干活儿时,也没见馐邪那个小儿子有什么特别,显得比较谦恭和腼腆,看来馐邪的老公也不会MAN到哪里去!”

馐邪走过来,托起剑少的身体问:“是不是爬不起来了?用不用我来帮你洗洗?”

“咯噔”一声,剑少感觉自己的脖子骨骼复了位。他推开馐邪的手,然后站起身来向泉池走去,身上沾满了风干的泥灰,确实让人非常不舒服。行走间他脱下了外衣,“噗通”一声合身扑进了泉池里。

当剑少被馐邪打捞上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其实还能再喝点儿。

晚饭时间到了,坐在矮桌前的仍然还是三个人。馐邪美其名曰做了四道菜,其实就是一锅乱炖装进了四个盘子里,米麦打成了粥羹,看上去有些像是变质的果冻。

看着剑少稀里哗啦的吃了一碗又一碗,馐邪忍俊不禁的发笑。

“看什么呀?我那么卖力气干活儿,多吃你两碗饭不行吗?”剑少放下手中的木碗说。

馐邪越发觉得有意思,“又没人求你帮忙!我只说,今天若是修不好屋顶,咱们就要在院子里过夜,不是你二话不说,就直接过去搬砖的么?”

剑少的眼睛当时就瞪圆了,然后马上将碗里的粥羹全部吃完,拍了拍肚子说:“说的也对,但好像也没人说不让我吃饭吧!”

馐邪大笑着拍起了腿,“我还以为,你会被珍瑟丫头宠溺万般,吃不得苦累辛劳,咽不下粗茶淡饭。没想到你这小贼还真能捱呀,尽管吃你的便是,只要你不嫌饭菜无味,绝不会饿你一餐!”馐邪说道,然后她又对着边上的年轻男孩说,“纨子,家里还有米酒吗?拿一些来,今日我心里畅快!”

纨子放下薄木食夹,起身去了院子里,不一会儿便提着个有些破口的小酒坛回来了。馐邪接过酒坛倒了半碗,然后“哗”的一下又向酒碗里掺了一半清水。

“仲母,别兑水了,我已经兑过两次了!”纨子淡淡的说。

“没事,有点滋味就行,我正好多喝两口!”馐邪抬起碗来就喝了一大口,然后畅快淋漓的呵出一口长气来。

纨子也为自己倒了半碗酒,然后向酒里兑水。

“这娘俩儿都是什么人啊,抠门都抠到家了!”剑少看着这对母子,在心中想道。恐怕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号像馐邪这样的宗教主祭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捉襟见肘,房倒屋塌,穷得叮当烂响,难怪今天大家都想阻止自己不要跟着这个馐邪混,和着她不光脾气不好,家里的生活条件更不好,跟着她做学徒,跟参加劳改也没什么区别。

“小贼!你也来喝点儿,今天累得脱了力,过会儿睡觉时会比较难受,喝点儿酒,能让你睡得香些!”馐邪对剑少说道。

纨子笑着为剑少也倒了半碗,但却没有兑水,对他来说,这种待遇已经算是相当奢侈豪华了。

剑少凑上来,拿起酒碗先闻了一下,微红色的酒味清淡,却似乎又有些发甜。“这是什么酒啊?‘跳涧’吗?”剑少问。

纨子的眼睛差点儿瞪斜了,馐邪拍着桌子对剑少大嚷:“你要疯啊!那种果汁酒多少钱一壶你知道吗?我要是有那钱,早把我的小车改成双层的了!”

剑少暗自在心中佩服,“这人太有出息了,改装出一个双层手推车,这是多么宏伟的人生梦想啊!”

“‘跳涧’很贵的吗?小老白过生日的时候,好像就是喝的那种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后来还被我弄洒了半坛!”剑少捧起酒碗,试探性的喝了一口。

“造孽呀造孽!”馐邪晃着头说,“果然是被金粉贵族家的丫头宠得不成样子了,这要是在我们家,休说你糟蹋了贵重的酒酿,就是你浪费了半粒米粮,我也能打断你的腿!”

“越说越没羞没臊了,你们家有成粒儿的粮食吗?”剑少吞下一口酒之后,也开始向酒碗里兑水,这不是入乡随俗,而是酒味仍然比较浓烈。

被剑少这么一问,馐邪和纨子相视而笑。的确,家里的粮食全都磨成了麦粉,这样做更加节省空间,方便储藏,更主要的是,馐邪这家人一年四季的吃糊糊有点上瘾。就像剑少说的,除了小半袋留着自酿米酒的粮食之外,家里再也找不到整粒儿的米了。

吃过了晚饭,三个人便开始准备睡觉了。

燃起了一把放得枯黄的苦艾草,用破瓦罐儿承装着,放在房间里,可以有效的驱除蚊虫,但青烟蔓蔓之下,剑少也被呛得不轻。

纨子找出了几条粗麻长毯,每一条都很破旧,但没有一条不是被洗涤得干干净净。看着毯子上致密的针脚,剑少不禁多看了纨子几眼。馐邪曾离家十年,十年前的纨子,大概也就是十岁左右的年纪,没有母亲在身边,家里又这么穷,真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早点睡吧!”纨子捻灭了油灯,从点灯到灭灯的时间极其短暂,这可能还是因为剑少来了才燃起的一点光亮。其实灯油并不需要花费多少钱,这只是纨子对生活节俭已经形成习惯罢了。

刚刚喝下的掺了三遍水米酒,逐渐的开始发挥效力。剑少掀开毯子钻了进去,毯子是直接铺在地上的,因为没有床。

隔壁馐邪那间房里倒是有一张矮床,却还是码放行李用的。而剑少和纨子住的这一间房里,能称得上是家具的,也就只有那盏油灯了。堆放衣服什物的地方,倒是象征性的围了几块大木板,拼接得十分松散,一阵风吹来,这些木板就像八九十岁的垂暮老人一样,哆嗦个没完没了。

“纨子!”剑少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说,“你们家不至于这么穷吧?你老娘应该有不少薪水才对啊,可你们活得也太惨了!”

“嗯!”躺在外侧的纨子应道,他的身体一动不动。

“她的钱都捐献给希望工程了吗?就算是一个大祭司的钱,也该够养活十来个人锦衣玉食了啊?”剑少问。

“还债了!”纨子说,粗麻长毯下的身体仍是一动不动。

“哦,也对!就她那火爆脾气,年轻时一定是把哪个国家的皇宫博物馆给拆了,然后连累着你,世世代代给人家赔钱!”剑少昏昏沉沉的说,苦艾草的烟幕仍是那么辣眼,但眼睛闭紧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没有,是我们连累了仲母!”纨子说。

“嗯?她为了你,把谁家孩子扔井里了吗?”剑少问。

“仲母是个好人!不多说了,早点睡吧!”纨子说。

这个纨子太过于少言寡语了,剑少有些不甘心,一下子坐了起来,吵着要纨子讲讲他们家的事。

纨子实在耐不住烦了,便破天荒的讲了许多许多话。仲母,是中洲对于继母的一种尊称,馐邪当年嫁过来时,纨子只有八岁,纨子的大哥那年十二。馐邪出嫁,有一个不能称之为秘密的隐情,那一年馐邪即将二十五岁,却马上将成为宗室的大祭司,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她成为大祭司不久之后,便要嫁入王室。馐邪便耍了个小聪明,随便的找个人就嫁了,那个被随便找来的人,就是纨子的父亲,轺投?捭韪。

虽说是随便找的人,但馐邪还是对这个人小小的考察了一番,那时候轺投?捭韪在京都西城有两个铺面,因为从未接触过违禁品,较之其他同行的生意比较惨淡,尽管如此,家里却也还是吃穿不愁。也不知为什么,馐邪当时的前程似锦,而且长得也不丑,有着这样的资本,却偏偏找了个生意不上不下的鳏夫为伴,天天面对着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半大孩子,这可绝不是头脑一热便能下定决心的事情。

新婚当夜,轺投?捭韪外出后回来的很晚,喝得酩酊大醉,烂软如泥,嘴里更是胡话连篇。人们都以为是他心里高兴,毕竟宗室的预备首席祭司来做妻子,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艳福消受得起的。有种流言说,得到大祭司的花冠,将对一个男人受益无穷。

当时馐邪也没有多想,因为她也清楚得很,自己的委身下嫁对于轺投?捭韪来说,是多么大的福气。第二天日上三竿,馐邪洗尽铅华去裹角部总坛候命,晚归后再回到家中,居然就找不到轺投?捭韪了,家里只剩下了纨子兄弟两个。那时候的馐邪还没有现在的火爆脾气,以为夫君只是出去游玩访友了,自己一个新过门儿妻子,不该对夫君的生活指手画脚,所以她和两个孩子便相安无事的静心等候。

一转眼的时间,五天过去了,轺投?捭韪仍是毫无音信,他撇下两个亲生儿子,撇下新婚燕尔独守空房的娇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馐邪感到害怕了,毕竟她耍小聪明糊弄的对象是那么不容侵犯。她开始发动人力寻找,第十天的头上,近五十余债主打上门来,个个都拿得出轺投?捭韪的亲笔借据,每笔钱都是天文数字,他们先是将家里的东西抢搬一空,然后是西城中那两间铺面,到最后,直接将馐邪母子三人赶到了街上。即便如此,这些债主仍是死缠着馐邪不放,连馐邪的家也被抢砸一空。

其实馐邪明白,自己只要公开宣布,她和轺投?捭韪的关系就此结束,这些人便不会再来为难了。整天被狗苟蝇营的众多债主竞相追逐,这对于一个宗室人员的影响有多么恶劣自不待言,但她还是默默承受着一切。

直到两个月以后,纨子兄弟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没有地址的书信,馐邪看过了那封信,才彻底爆发。纨子那时候识字有限,而且书信从他哥哥的手中直接转给了馐邪,纨子并没有看到信上所写的太多内容,但他只记下了那上面的一句话,“我被你骗了!”

馐邪变卖了自己的一切,又将债主们所有的借据都划拨到了自己名下,她和那些人说的明白,“把我们母子逼死了,你们一个古蛮也拿不到,说不定因为我的死,你们还会被诸般追究。但让我们活下去,我们所赚的钱,将统统都是你们的!”所有债主这才收敛了之前的姿态,不再死缠烂打。

也就是馐邪的那个举动,让纨子兄弟抱着她哭了好久。

“原来男人婆还有这样的经历啊!”剑少渐渐的动了心思,这个馐邪,做起事来还真是固执得要命,而且一熬就是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叫她男人婆?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纨子打着呵欠说。

“叫什么无所谓,我只给自己喜欢的人才取绰号!”剑少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身上有些开始发热起来。

“请别这么称呼她!”纨子微微侧过头,对剑少说,“仲母看上去粗枝大叶,而且又脾气暴躁,其实她这个人的心思很细腻的。她会表现得十分不在意你,却又在私底下耐心的去了解你,掌握你的所有禁忌和喜好,她从来没期望过所有人都去喜欢她,但如果有人讨厌她,她还是会很伤心!”

“黄脸婆怎么样?老妖婆,也不错啊!”剑少说。

纨子笑了起来,这是他首次在剑少面前笑得无拘无束。尽管光线很暗,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剑少还是感受到了他脸上的那抹阳光。

“那你家的差劲老爹,就真的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吗?除非他死了,否则怎么可能安稳的在外面漂流,这里有他连手都不曾拉过的老婆,有两个血浓于水的亲生骨肉,一个男人要差劲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对这些都不去在乎啊!”剑少说。

“也不能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纨子说,“毕竟时间这么长,有人说,曾在很远之外的地方见过他,他过得很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当然,也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但是我猜,他一定有一大笔钱,过着皇帝一般的日子,只是怕仲母去找他,便传出了自己死去的假消息!我大哥也是这么想的,但却不曾将这个想法说给仲母听,因为害怕她伤心。这个差劲的父亲,是我们与仲母唯一的牵连,若是她对父亲彻底死了心,我们将没有任何理由留在她的身边。只要有仲母在,再穷再苦的日子,我也会过得心满意足!”

听着耳畔有蚊虫作响,剑少便开始手脚并用的拍了起来。纨子爬起了身,发现瓦罐儿中的苦艾草早已燃成了灰烬,这些苦艾草阴干得有些过了火候,烧起来的速度有些过快。

纨子又从新燃起了两团艾草,然后细致的淋了些水滴,等到将呛人的烟气烧过了之后,他才拿起一只瓦罐儿来,送去了隔壁房间。剑少也跟了出去,他觉得纨子家的事,听上去有点儿上瘾。

“那你大哥呢?一定是在外面打工赚钱对不对?”剑少追着问。

纨子的脚步一下放得慢了,“大哥他,也走了。就像父亲那样,只不过,大哥连封书信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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